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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驚鴻一刀 文 / 淡漠青衫

    五人且戰且退,終於阻擋住了秦天的步伐,順立的上了大巴車。

    大巴車緩緩的啟動,有如發情的野獸發出低沉的轟鳴之聲,完成一個加速的過程向前駛去。

    車上六七十人都暗自摸了把冷汗,心中淤積的恐懼感總算減淡了不少,至少在他們看來,秦天速度再快,再變態,也不能和動力強勁的機動車相比。

    只是他們忘記了,秦天的速度連子彈都可以躲的過去,追幾輛大巴車貌似不會存在著太大的問題。

    還是獨狼五人夠謹慎,即便上了車也不忘對著後方一陣掃射,沒有親自持槍與秦天對戰的人,是很難想像秦天給他們帶來多麼強大的震懾。

    在五人心中,秦天比之洪水猛獸猶如過之而無不及,如果真的可以,他們寧可到深山之中獨自與猛虎搏鬥爭,也不願意對上秦天這個變態到令人髮指的青年。

    至少一槍在手,博虎還有生還的希望,而對上秦天,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希望的曙光。

    他們也只能期待,這動力比跑車差了一大截的大巴車能夠帶他們逃離這裡。

    秦天不斷的在密集的彈藥網之下閃動身形,沒有乘機去做掉放冷槍的五人。

    如果秦天真的想要做掉他們,秦天相信他可以,並非子彈的殺傷力不夠強,而是他們的動作不夠快,讓秦天提前看清了子彈的運行軌跡。

    或許真氣可以擋住子彈,但是他還沒有那個信心去嘗試,從小看著警匪片,武俠片長大的秦天,槍在他的心目中已是無敵的存生。

    他才不會傻逼呼呼的去以身試槍,要是真的擋的住還可以,要是擋不住純粹是在找虐,要是女人拿著皮鞭,繩索來虐待一下秦天,說不定他心腸一軟就答應了,前提是那個女人必須是個美女。

    但是吃『花生米』這種事他可是萬萬不敢嘗試,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生命故二者皆可拋。這就是秦天的做人準則。

    在他看來以身犯險,那不是英雄,也是梟雄,而是傻逼。

    秦天右手輕抬,地上一把染血的片刀彷彿受到了什麼不明力量的牽引,緩緩的從地上飄起,落入了秦天手下,『一葦渡江』瞬間發動,秦天如離弦之箭,又仿若一抹幽靈輕輕的跟了上去。

    秦天亦步亦趨,與大巴車始終保持著五米的距離,大巴上有幸見到這一幕的青年們,將將放下去的一顆心又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媽呀,鬼……鬼啊。」一青年男子神經已處於崩潰的邊緣,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失聲尖叫到。

    「放……放屁,什麼鬼……鬼不鬼的,……那麼武林高手,輕……輕功,凌波微步,《天龍八步》上段譽用的就……就是這招。」另一滿口大黃牙的中年男子,牙齒打著顫,結結巴巴的說到……

    處於震驚的持槍五人,一時驚得忘記了放槍,瞪大眼睛盯著後方,眼珠子都快蹦了出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見到了足以震撼他們一生的一幕。

    秦天原地停住了身形。並沒有再繼續追擊。

    這讓獨狼心上升起了絲疑惑,看著越拉越遠的身影,他暗暗想到,難道秦天打算放過自己。

    就在這時秦天手持片刀的右手緩緩的舉了起來,手中的片刀輕輕的打著顫,彷彿因為緊張而打著顫,又彷彿一個帕金森發作的病人,但是如若仔細觀之,則會發現它好似符合了某種特定的規律。

    隨著抖動的加巨,無形無相的風仿若受到了刀身氣機,圍著秦天快速的旋轉起來,

    風起,八道若有若無的刀影出現在快速旋轉的疾風之中,隨著秦天手中片刀的揮動,無形的風,與八道刀影合為一體,化作兩丈寬的實質化刀芒向著前方飛馳而去。

    空氣中隱隱傳來磨擦空氣的嘶鳴聲,那是速度快至極致的表現,以刀御風——東風浩蕩。

    這也是秦天僅會的幾手絕技之一,本想一直隱藏下去,奈何忍一時未必可以風平浪靜,更有可能帶來無止境的騷擾,所以秦天不想再隱藏下去。

    獨狼看到後方飛射而來的刀芒雖然不明白那麼什麼東西,但是憑著多年來對危機的感應能力,還是敏銳的感受到了一股莫明壓力,身體本能的趴倒在車裡。」危險,大家快趴下。」獨狼扯著嗓子惶恐的吼到。

    但是為時已晚,刀芒迅若閃光,飄乎而至,竟然將大巴車的頂蓬如切菜一般狠狠的削飛了出去,原本層高二米五左右的大巴車,現已變成僅有一米五高度的敞篷車。

    一後排高座上的青年頭頂上的頭皮連帶著頭髮,被刀芒閃電般的削了下來,頓時血肉模精,慘叫聲響起:「媽呀,我不想死,別殺我,別殺我。」

    驚鴻一刀,震懾住了一車人,司機驚恐的雙手抱頭,大巴車脫離了司機控制,頓時劃出了一個s曲線,狠狠的撞在路旁的樹木上,引擎熄火,再也難以給這群亡命之徒的逃亡生涯帶來一絲助力。

    滿車人面色死灰,安靜的坐在車位,即便是手持五四的青年,也在這一刻失去了鬥志,他們明白,手中的槍對於秦天構不成一絲威脅。如果剛才秦天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再下移20公分,滿車之上,將再無一活人。

    獨狼真不知道,是他技術不佳砍偏了,還是他下不了這個狠心,不過想來後者的可能性居多,國家怎麼會允許有這樣不安定的因素存在,不過他好像忘記了自己也是他口中所謂的不安定因素。

    殺人放火的事,他可是沒少干,秦天造的孽與他根本沒法比,再看著不遠處靜靜躺在路旁的大巴車頂篷,獨狼無力的喃喃自語,仿若頃刻間老了十歲:「陸明啊,陸明,你可知道,你為老大惹了多大的麻煩?」

    秦天並有為難發生事故的那輛大巴車內的人,而是輕輕的走到獨狼面前,丟下一句讓獨狼為之心驚膽顫的話語,便再度向著前方的大巴車飄乎而去:「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黑道組織,請你給你們老大帶句話,如果他敢為難我的家人,我會用你們一個幫派所有人的性命做為陪葬,包括你們的妻兒。」

    看著一閃而逝的身影遠去,無力的獨狼心中僅剩下二個字:瘋子。

    秦天的身影與陸明所在的大巴車越拉越近,時刻關注後方的陸明,此刻差點崩潰掉,但又不敢再對司機大聲吼叫,只是低聲下氣的對著司機說到:「大叔,你能不能再快點。」

    本來就惶恐不安的中年男子,聽到陸明的話語頓時火氣上湧,那還管他是不是老大的侄子,一手握著方向盤,抽出右手狠狠的一巴掌抽在陸明的臉上。

    「我去你媽的再快點,你以為這是在開飛機啊,要不是為了你小逼崽子我們能讓這樣變態追殺嗎?老子真想一刀捅死你。」中年男子憤憤不平的說到。

    陸明左手捂著臉頰,眼中凶戾之色一閃而近,輕輕的擦了擦嘴角流出血跡,心中暗道:如若今天我不死,你將死無全屍。

    這樣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轉而被心中濃濃的恐懼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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