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莫要欺凌風雪 國慶快樂！ 文 / 墨隨楓
此刻，莫無情已經隱約有山洪暴發之勢，眼下之際，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否則真來個爆發，玄聖修為對付這群玄者、玄士的小兔崽子，還不得打殘了？
「小雪，你過來。」莫無情對著遠處的小雪傳音道，話畢，全身玄聖修為聚集，對著隱隱有幹架之勢的系小蘿莉們一聲大吼：「都給我死滾！！！」
頓時整個空間轟然波動，聲音之大，震耳欲聾，如雷貫耳，在場眾人恍如受九天雷擊，腦中一片空白，什麼小楓哥哥，什麼收徒的，頓時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是下意識裡，回答道：「是，師傅。」
此刻，就連已經達到聖人之境的莫凌雪，都被莫無情這一聲吼，震得的有些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然。幸好有著聖人的護身真氣，也只是片刻之間，便恢復了神智，看著遠處莫無情一道白色的身影劃過天邊，自己也是運起身法，一個縱身飛躍，向著天邊疾馳而去。
少頃，莫無情房中。
「小雪，慕容前輩今晚邀你後山相見。」莫無情坐在一張檀木椅子上，拿出他那珍藏的銅煙斗，往裡面撒上了少許陳舊的煙葉，正在一個不太亮的蠟燭上點燃。
「知道了，師傅。」莫凌雪淡淡一笑，雙頰上露出兩個粉嘟嘟的小酒窩，對於她來說，這樣的一個夜晚，已經等待了很久了。
莫無情緩緩拿起點燃的煙斗，輕輕的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口濃霧，很是享受的樣子。只見這團濃濃的煙霧，快速充斥在這並不是很寬敞的屋子中，強烈的煙葉味道，讓人隱隱有窒息之感。
由於整個屋子面向朝北，終年背對太陽，空氣很是不好，一股陰森森的濕氣經常徘徊在屋子之中，唯有那盞靠法力維持，終年不滅的蠟燭，不斷綻放出熾熱的光芒，給這個死氣沉沉的屋子帶來一線生機。
莫無情望著莫凌雪，面容慈祥，一言不發，但是神色之中，似乎有著一絲的恍惚，一絲的憂慮。
「師傅，喚我前來，還有別的事嗎？」莫凌雪看著面前這張滄桑的面孔，好似感覺到師傅有什麼心事似得。
莫無情呵呵一笑，問道：「小雪，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莫凌雪蹙著眉頭，一時間有些迷茫，師傅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仍是深處玉指，掐指一算，回答道：「小雪跟著師傅學藝，已經有五百年了。」
「呵呵，五百年了，雪狐一族，人間二十五年，我們便長一歲，那麼算起來，小雪今年也有二十三了吧，呵呵。」莫無情繼續吸著手中的煙斗，屋中的煙味越來越濃。
莫凌雪點點頭：「嗯，小雪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師傅，是有什麼事情嗎？」
莫無情猛地抬起頭，淡淡微笑著，道：「沒沒沒，就是啊，人類二十三歲的女子，早就成家立業了，你看你都這麼大了，其父身前與老夫乃是乃是情同手足，你也算是我半個侄女，呵呵，早點嫁出去吧，女人，總是要成家的。」
莫凌雪聽聞，白皙的臉蛋上驟然出現一圈紅暈，加上屋中光線暗淡，只有那一支紅燭，如今，受的燭光照射，那臉蛋簡直比西紅柿還要紅！
「師傅~人家還小」莫凌雪帶有嬌澀的聲音，非常不好意思的從那櫻唇中冒出。
「呵呵，不小了，你看看你那些姐妹們，才多大，都成什麼樣了。」莫無情嘿嘿一笑，但是一時間又想打了廣場上那些爭風吃醋的小蘿莉，頓時頭大
「師傅您還有事情嗎？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昨天答應王嫂要幫他曬玉米來著」莫凌雪眼珠子一轉，硬是扯了個理由，如今，一顆芳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好似都要跳出心口了，自己喜歡誰？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現在師傅還在這裡問，真是羞死人了。
「呵呵，對了，慕容楓那小子欲收你為徒，日後可能不能跟在我身後了，你要好好把握啊，這可是你那群姐妹夢寐以求的事情。」莫無情隨意說道。
莫凌雪大吃一驚，眼中流露出的是那種喜悅又夾雜詫異的神色：「是嗎？楓大哥，要收我做徒弟？那不是，以後我天天可以跟在楓大哥身邊了？」
莫無情在一邊點了點頭，但是隨後又歎了口氣，濃烈的煙味從口中散發而出：「小雪，做徒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師徒關係，就像你我一般，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知道嗎？」
莫凌雪抿著櫻唇，雙目之中，清涼如水的光華閃過，淡淡道：「我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莫凌雪一顆芳心，從當初慕容楓救下她的那一刻起，早就向楓大哥不知道多少時日了，多少個日思夜想，想著與楓大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少個朝思暮念，念著與楓大哥風雨同舟，共剪窗燭。如今，如果做了他的徒弟，呵呵，還真是有點矛盾呀。
莫無情繼續吸著煙，不發一言，良久之後，蒼老的臉上皺紋微卷，笑道：「小雪，我知道你愛慕慕容楓那小子已經很久了，我也知道你這個小丫頭心裡放不開那些所謂的倫理道德，記著，倫理道德什麼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什麼的，這些也都是人說的，都是些屁話！好好把握你的幸福，知道嗎？」
「師傅，能夠常伴楓大哥左右，小雪此生，足矣」莫凌雪想了想，唇角微翹，似笑非笑：「這不就是我曾經所日思夜盼的嗎，如今，我還我還奢求什麼？」
莫無情一聲咳嗽，顯然是被煙嗆了氣管：「小雪，傻孩子，你好好把握，我打包票，那小子肯定會愛上你！」
莫凌雪雙目微閉，臉上露出一絲淒淒的笑容，骨子裡露出來的那種清冷，好似把自己的心隔在塵世之外：「呵呵，小雪本就是個淡薄之人，愛情，本就是天地注定，楓大哥若是愛，我定會生死追隨，不離不棄，楓大哥若是不愛，我也只會在遠處凝望，在夜裡想念，伴君左右，此生足矣」
「呵呵，小雪，你這個傻姑娘，你可知為何你叫莫凌雪？」
莫凌雪一愣，顯然是被這個問題問住了，自己的母親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在自己三歲之時，遷徙的路上遇難，那個時候，自己初具靈識，名字這種事情，還真沒問過。
「小雪不知。」
莫無道放下煙斗，看來斗中的煙葉已經抽完，整個屋子裡也是漫天的煙霧，氣味十分難聞，只見莫無情指著東邊的窗戶道：「去把那邊的窗戶打開透透氣吧，人心啊，就跟這漫天的煙霧一般，打開窗子，就如同打開心房，只有這樣，才能換得清新的空氣。」
莫凌雪一頭霧水的看著莫無情，今天師傅是怎麼了？這話說的好似自己有很多心事似的？可是自己，除了有一點點內向，也沒什麼啊？師傅為什麼這麼說呢？
莫凌雪走到窗前，踮起腳尖，手上稍稍運起了點法力，輕輕推開了那扇陳舊的窗戶，頓時一道陽光射進了這終年不見陽光的房間，清新的空氣湧入鼻孔，沁人心扉，頓時只覺得心裡一陣舒適，接著問道：「師傅所說何意？小雪愚昧，還請師傅賜教。」
「呵呵，沒什麼，就是我經常抽煙換來的一點心得而已，有心事的時候，把自己放在一個充滿煙味的地方，然後突然打開窗戶，這種感受，很好，很舒服，呵呵。」莫無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好似是有些倦意了。
「師傅有什麼心事嗎？」莫凌雪問道。
「老夫能有什麼心事，老頭子我沒什麼優點，就是想得開，無煩惱啊，呵呵，我本逍遙樂逍遙，莫因無情再有情~！」莫無道哈哈笑著，相信如果此時有酒，一個活生生的酒劍仙，就要誕生在眼前了。
「好了，小雪，你不是要幫王嬸曬玉米嗎？快去吧！老夫困了，要小憩片刻。」莫無道接二連三的又打了幾個哈欠。
莫凌雪眨著剪水雙瞳，櫻桃小嘴稍稍鼓著，粉腮紅潤的雙頰上散發著誘人的狐香：「師傅，您還沒告訴我我為什麼叫莫凌雪呢~！」
莫無情哈哈一笑：「莫凌雪啊，莫凌雪，就是說，莫要欺凌風雪，好了，出去吧，記得今晚，慕容楓那小子在後山等你！」
隨即，只見莫無情白袖一揮，一道精純的靈氣迸發而出，莫凌雪身後的大門忽然打開，一股無形的吸力猛地將莫凌雪嬌嫩的身子吸了出去，之後大門轟的一聲關上，與此同時，東邊開著的窗子也是隨之關上，整個屋子再次恢復了本來的陰暗。
只聽得門外傳來一聲道別：「師傅，那您好好休息，小雪先走了。」
莫無情呵呵一笑，並無回答，只是緩緩走到椅子上坐下，彎下腰，又拿出了一撮煙葉，重複著剛剛點煙的動作，直到深深的吸完一口，才自言自語道：「老弟啊，你也知道，我們尉遲氏是個苦命，你這個女兒，當初那樣，老夫就挺心疼，如今時日到了，君上來接人了，老夫也就只能交代的這樣了，日後是福是禍，是喜是悲，也只能看她自己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