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賢人往事 文 / 老妖deng
我幸福地在神殿中生活了十幾年，那是我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日子……本來我以為可以這樣一直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可是有一天，主人們吵了起來，還差點打起來。最後有一半的主人離開了聖殿，幾天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們要建立一個帝國，統治大地，而包括美芙主人在內的另一批主人則不同意，說他們狼子野心，違背了法律，什麼是法律我不懂，但大家為什麼要對同伴動手呢？
這樣又過了幾年，那一天，卡拉奇主人帶回一個八翼大天使。卡拉奇主人對其他的主人說：「以洛伯為首的叛徒，在大地的西面建立了暗黑王朝，他們這刻正在與這星球上的原生土著開戰，他們屠殺了很多天使、泰坦巨人、巨靈戰士，現在正準備攻打他們的聖殿，要奪取一件創世之神遺留下來的東西……」
主人們開了一整天的會議，最後決定聯合神族們一起消滅以洛伯為首的叛徒，只留下我和美芙主人兩個人看守聖殿。
主人們在「聖山法蘭傑」下展開了一場大戰，聽說那戰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以戰場為中心的方圓一百里，在大戰後的十年內寸草不生。
血戰了七天，雙方投入的四十餘萬戰士幾乎傷亡殆盡，最後還是基洛主人一方的聯軍戰勝了。大戰結束後，數十個主人，只有基洛主人等五個活著回到聖殿，他們商量了一天，便叫我留守聖殿，等他們回來，然後帶上美芙主人登上了聖車，穿越虛空而去，從此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他們。
孤孤單單一人在聖殿中也不知等了多少年，有一天，我決定出去看看。
由東到西，由南到北，我走遍了整個大地，看到我們人類的命運還是那麼悲慘，弱小的人類被其他的種族恣意奴役，屠殺……
剛開始時，我想殺盡那些禽獸不如的東西，告訴他們人類也是有尊嚴的種族，但很快我就絕望了，因為我知道，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整個大陸的種族都把人族當是獵物，連一向愛好和平的精靈族也只是將人族視作比野獸高級一點的奴僕，而這一切只因為人族太弱小了，他們除了擁有智慧之外，一無是處，除非他們手上有簡陋武器，否則一個人連一匹魔獸都算不上的普通野狼也殺不了。
我開始將我從美芙主人那裡學來的東西教給人類，教他們增強力量的方法，後來我又從矮人族和精靈族那裡學會了從石頭裡煉出堅硬金屬的本領。
有一次，一個和我一起打造兵器的年輕人不小心掉進了火爐裡，當時我去了另一個地方教人們搏擊的技法。我回來之後，大家也沒跟我說起這件事，後來，那個爐子裡打造出了一把好劍，精光閃閃的，比我們以前打造的任何一件兵器都好，我們試了一下，兩劍交擊，另一把應聲而折。
在我的追問下他們才說出事情的經過，為此，我們後來又做了大量的嘗試，把不同的生物丟進打造兵器的火爐裡，經過大量的實驗，我們得出了結論：在打造的兵器在未成形的粹火時刻，將越強壯、力量越大的生物投入火爐，就越有機會打造出一把好兵器。
幾年內我們又進行了大量的實驗，掌握了許多打造兵器的方法和竅門，那時我們打造的兵器已勝過矮人與精靈族的工匠。
某一天夜晚，在我居住的部落上空掉下一團大火，驚慌過後人們紛紛跑去觀看，原來它是一塊特別堅硬的石頭。
第二天，他們將石頭送來給我，當時我正在研究打造兵器的事，便隨手將它也投入大火爐，沒想到由石塊中提煉出來的物質卻一直不能成形，我們向大火爐投入包括比蒙巨獸在內的許多生物，但最後還是失敗了。
就在我們束手無策的時候，一條金龍飛進我們的兵器廠搗亂，當我得到消息趕回去的時候，那條金龍已殺了很多人，還差點毀滅了整座兵器廠。
大怒之下我使用了基洛主人教我的禁咒，將金龍打入火爐之內，誰知一直不能成形的物質和金龍結合之後，竟然變成一尊會隨日月而變化的金龍像。
一直到許多年後，我才發覺它原來是一套可以穿著的金龍盔甲，不過它的力量太過強橫，任何人穿上它都可能被它狂霸的力量漲爆，於是我將神殿內的許多晶石嵌入龍甲內，平衡它的力量，但我發覺除我之外，當時沒有一個人類有足夠的力量使用它，所以我便讓它和許多其他威力強大兵器盔甲一起留在神殿內，等待大地上出現有資格使用它們的人。
數十年間，我走遍了生命大陸的東方，尋找鑄造強勁兵器的材料和有資格使用它們的人。數十年過去了，我鑄造了幾十件威力驚人兵器盔甲，但只送出去了那麼幾件，我不由得慨歎兵器易得，人才難求。
那一年開春，我離開熟悉的東方到西方去，企圖能尋找到更好的材料和人才，也是在那一年我遇見了我一生中的最愛，但也鑄就了我畢生的恨事！
那一天，是春風暖得遊人醉的初春，氣朗天清，碧空萬里無雲，雄偉洛斯基山脈百花盛放，爭妍鬥艷，當時的我已完全迷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中。
就在我把心靈向自然開放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甜美歌聲「……洛斯基山的姑娘美如水哎，洛斯基山的少年壯如山……」
我尋著歌聲走去，看見了一個身穿綵衣的小姑娘在山邊採集野花，可能是這裡美好的風光引發了姑娘興致，而歌聲又把我引了過來。我走上前，欲多謝小姑娘甜美動聽的歌聲帶給了我歡樂，也好順便問問這裡是什麼地方，附近有沒有人類的部落。
驚艷！
那一刻是我生命中最動人、最刻骨銘心的一刻。
眼前的人兒，綢緞般金黃的長髮，彎彎的柳葉眉，一雙水汪汪似會說話的大眼睛，筆直高挺的瑤鼻，宜喜宜嗔的櫻桃小嘴。
「美芙主人，我終於找到您啦，美芙主人……」我如受雷擊，張口欲言，但偏偏吐不出半個字來。
「先生，您沒事吧？先生……」聽到小姑娘焦急的呼喚，我慢慢清醒過來。眼前的小姑娘和美芙主人雖然有九分相似，但卻絕不比美芙主人。美芙主人儀態萬千，高貴聖潔，亮如寒星的雙眸包含著無窮智慧。而眼前的小姑娘天真爛漫，清純可愛。她們只是長得非常相像的兩個人而已。
當我發覺到自己的失儀，馬上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現在沒事了，對不起，我嚇到你了。」我想我剛才的驚駭的模樣一定很嚇人。
「噢！你真的沒事嗎？剛才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到我家去歇一會兒？」在我隨小姑娘到她家去的路上，我知道她叫歌笛妮，他們家是山裡的獵戶，家裡除了父母，還有三個哥哥，用歌笛妮的話來說，他們樣子雖然長得很凶，但人很和善，還有就是她最喜歡泡茶，而今天她出來摘野花就是準備用來泡茶的……
走完大約一小時的路程，我們已成了好朋友，那一天，是自從美芙主人離開後，我第一次真正感到開心，心中暗道：如果今生今世能這樣度過就好了。
到了歌笛妮家，送給了他們幾顆寶石，便在他們家住了下來。三個月後，我與歌笛妮成婚，婚後不到一年，歌笛妮便為我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我們一家幸福快樂地生活著……
可是就在我最幸福的時候，悲慘的命運又一次捉弄了我，那一次，我深入洛斯基山脈尋找鑄造兵器的材料，當半個月後我帶著一顆天石趕回到家中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慘痛一幕嚇呆了。
我們建在山腰的房子化成了一片焦炭，屋前亂擺著岳父母他們早已發臭的屍體，唯一慶幸的是亂屍堆裡並沒有歌笛妮母女的屍體。
急怒攻心，悲憤欲絕的我，草草埋葬了親人的屍體後，立刻順著暴徒留下的蹤跡追去，心裡希望有奇跡出現。
數天後，我追蹤暴徒來到了萬惡的修羅族所佔據的石鬼鎮，為了打探歌笛妮母女的下落，我偷偷潛入鎮內，殺了幾個守衛，得到了她們在領主府的消息，幾經辛苦之下，我終於在領主府的一個偏廂裡，找到了正在哭泣的歌笛妮母女。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歌笛妮一家是阿修羅一族的旁支。兩年前，修羅王的弟弟閻婆支·血咒看上了歌笛妮，要娶她為妾，而歌笛妮的父母不想歌笛妮嫁給凶殘淫毒的閻婆支·血咒，帶著家人逃到了洛斯基山的深處躲藏。
直到大半個月前，歌笛妮的哥哥到石鬼鎮交換日用品的時候讓閻婆支·血咒的一個近衛認出，他跟蹤歌笛妮的哥哥找到了我們的家，七天前，閻婆支·血咒帶著大群兵馬來到，因為知道歌笛妮嫁了給我，就放火燒了我們的家，還殺光其他人洩憤。
當我正要帶歌笛妮母女離開的時候，閻婆支·血咒帶著數百侍衛包圍了我們的廂房，門外轉來了那魔鬼狼吠般的叫聲：「你就是那個卑賤的人類吧，只要你帶上你的野種離開這裡，永世不回來，我答應歌笛妮放過你們。」
悲憤欲絕之下，我作了一個令我痛苦一生的決定，欲憑一己之力，殺光眼前萬惡的修羅族暴徒，帶我的妻女返回東方人類的部落。
血光飛濺，我在石林領主府大開殺界，淋漓暢快地屠殺著那些屠殺了我家人的兇徒。想不到，閻婆支·血咒竟然是絕世高手，而他身邊的鐵衛也無一弱手，特別是一個祭師打扮的老者更是禁咒師級的高手，他們經過短暫的混亂之後，組成一個威力極大的戰陣向我發起了反擊。
砍殺百餘人後，我的力量開始下降，被鮮血染紅雙眼的我再次作出了錯誤的決定，我打出了基洛主人的禁招『鬼哭神號』，在以我為中心的三十米內充斥一股恐怖的破壞力量，剎那間，我眼前的敵人通通：扭曲——融解——氣化……
閻婆支·血咒在死亡前的一瞬間，也施出了修羅族的絕技，修羅血咒！全力打出了「鬼哭神號」之後，我已無力閃避閻婆支·血咒的反擊，當閻婆支·血咒手上的紅光就要射中我之時，歌笛妮用她嬌小柔弱的身軀為我擋下閻婆支·血咒的致命一擊。
血光入體，歌笛妮渾身的毛孔滲出大量鮮血，眨眼間，歌笛妮變成一個血人，她只來得及跟我說一句話：「亞加斯，認識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運，請好好照顧我們的妮妮……」第五章生命之源
三個月後我和女兒回到了東方人族的部落，一年之後我以無盡的悲痛將妻子遺體與在洛斯基山中找到的天石練成一面小鏡，我把它叫情殮！後來在我女兒妮妮十六歲生日當天，我把她媽媽的遺體送還給她。
妮妮十八歲時嫁給了我的弟子，一個十年前我從山裡撿回來的小男孩，當時為了懷念我的妻子，我給他起名時，加了妻子的姓氏，鳳·格列。
女兒婚後不久，自感完成妻子遺命的我熬不住無盡的空虛失落，又再次開始四海飄零。
幾年後，因為敵不過對亡妻的強烈思念，我回到了洛斯基山，並在當年的舊居上建了一間小茅屋住了下來，幾個月後我偶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在茅屋不遠的小潭裡居然住著一條碧玉巨龍。
心灰意冷的我本欲放過它，想不到幾天之後它竟敢跑來送死。當時我心想：「也好，就用它打件龍甲送給我的好女婿吧。」我輕易地將那條笨龍收拾掉，並煉成我一生中的最後一件龍甲，因為這時，修羅王終於找上門來了，他帶著八位半神級高手來到我居住的小茅屋。
修羅身高超過二米，威猛彪悍，長了一張青藍色的獸面，似欲擇人而噬，他靜靜站在屋前，不動如山，自有一股吞吐日月的氣概，八大強者肅立身後，殺氣迫人。
「大聖者法拉·亞加斯？」
「我是亞加斯，你就是阿修羅一族的修羅王？」
「哈哈……如此英雄，相逢恨晚……」
「哼！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阿修羅一族的恩恩怨怨，就在今天來個了斷！」
「好！八煞退下，大聖者接我一招……」
隨著修羅王一聲暴喝，風雲變色，草枯木折，方圓百米的空間開始扭曲變形。我感到一層層異常冰冷堅韌的力量在修羅王四周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力場。
「神龍不滅體——破！！」震天咆哮聲中，我身後現出一條巨大龍形光幕，一團黑色龍形氣勁飛擊十米外的修羅，烏光閃過，修羅的身體如冰碎四散。
下一刻，半空中飄舞著的修羅狂笑著壓下萬點璀璨血光，施出另一絕學「修羅·血咒」他對我狂笑道：「在修羅境界中，天下無人殺得了我。」
「吱！吱！」龍形光幕迎上修羅閻婆支·血咒，瞬間被腐蝕大半，但仍然接下了修羅的凌空一擊，我們苦戰一天一夜，仍不分勝負，修羅八煞雖沒有直接參戰，但他們暗自運功支援修羅王的「修羅境界」，如此卑劣的技伎倆又怎能瞞得過我？但任他修羅境界如何強橫凶霸，我的神龍不滅體自成天地。他們又豈能奈得我何？
見苦戰無功，修羅王一聲斷喝，打出修羅族的禁咒絕技「修羅地獄」，隨著千重烏霧升起，八煞應聲吐血飛倒。
彷彿真的陷入無邊的修羅地獄，天上地下飛舞著無數的邪神、惡鬼，發出**蝕魄的穿腦魔音，我被層層黑霧圍繞，渾身上下重若千斤，動彈不得，連內息氣脈也乾澀凝滯，只餘靈台一點清明。
神龍破！金鋼震！鬼哭神號！！
我鼓起殘餘念力，通過意識連施三大絕技，終於破了修羅王合九人之力的修羅地獄，天地終於恢復了清明。修羅王留下八煞的屍身，吐血遠遁，而我也受了重傷，全身經脈開始晶化。
埋葬修羅八煞的時候，我發現其中一人身上帶有一隻異種獸蛋，我想它能在修羅地獄和鬼哭神號兩大毀滅性力量之下居然毫髮不損，必是異寶，便帶著它和碧玉龍甲匆匆趕回聖殿，打算借生命之源的力量療傷，可惜經脈晶化現象只停頓了半個月又再開始惡化，臨終前，我用神降天石上的異能將異種獸蛋養起來。
死亡，我並不怕，如果不是因為女兒，我早就去陪我的愛妻了，我只可惜見不了女兒的最後一面。
臨終前，我用祭神血法打開了聖殿的星辰能源網，聖殿的格局佈置蘊涵天地至理的強大力場，除了與我一樣擁有人族血統的生物外，其他種族，除非將整座阿爾泰山劈開，不然的話，一定無法進入神殿。
日後來的有緣人，我將聖殿中的一切都送給你，為了人族的生存和自由，希望你能排除萬難，無所畏懼地守護人族的尊嚴。
養神池上的「生命之源」是聖殿能源網的陣眼所在，因為除非你能進入他的世界，不然是無法離開聖殿的，好好用心體會生命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