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第一百零八章 長生道：機緣（下） 文 / 憂鬱的冬瓜
「轟！轟!轟！」
雲波不停地撞在山峰上，堅硬的岩石如豆腐一般，不斷地被雲氣削落，掉入無盡的深淵之中。
「這，沒想到這雲波竟有如此威力，居然有憾山動地之威，若不是我反應地快，只怕……」
鳳驚虹心中一陣後怕，暗自慶幸地想道。
「何人在此，竟敢打擾老夫二人雅興！」
還不等鳳驚虹出聲，一隻巨手從天而降，將他攝了去，鳳驚虹只覺騰空而起，全身癱軟，渾身提不起一絲氣力，待到再落到地上，映入眼簾的居然一座清幽的涼亭，亭內赫然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老人白髮垂髫，雙目似睜似閉，但那容顏卻如童子一般。
而坐在他對面的青年則劍眉星目，兩道長眉直入兩鬢，雙眼墨黑，竟然沒有眼白。
兩人將鳳驚虹攝來就不再管他，只是定了他法力，讓他不能言語，看著他們對奕。
鳳驚虹苦笑著看著涼亭中白髮老人和黑髮青年，他們對弈已逾五個時辰，天上金烏早已西沉，而亭中對弈兩人相互間一子未落，就這麼靜靜地閉目坐了五個時辰，鳳驚虹三個時辰前就回復了言語之力，但他不敢出言打擾，就在亭外也陪著弈棋之人靜站了五個時辰。
正在這時，卻聽廳中傳來一聲大笑：「驚夜，這次可是你輸了，千年來我清塵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哈哈哈，也不枉我在紅塵中打滾這麼久了。」
鳳驚虹被這大笑震得向後足足退了百丈之遠才有時間站起來，吃驚地大張著嘴巴，呆呆地望著亭中兩人。
「哼，你這老不死的，大家都在忙，就你閒的沒事做，哪天把無塵累死了，有你哭的。」
黑髮青年一立而起，衝著鳳驚虹一招手，竟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這萬仙大會怎麼今天開始？不是六十年一次，上次到今年才堪堪過了三十年呀。」白髮老人一臉疑惑的問道。
「哼，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易聖南早吩咐下來了，要封都一甲子，不提前舉辦這萬仙大會，等都會斷送易元的大好河山嗎？」
「哦，他倒是小心眼不少。」白髮老人嘀咕完，又看看鳳驚虹，低歎一聲，「無緣哪。」
「哦！」鳳驚虹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應聲之後見是剛才把他震飛到遠處的老人，拱手起禮，神態甚是恭謹。
「嗯？小娃娃，你叫什麼？」白髮老人沒想到鳳驚虹會應聲，抬頭問鳳驚虹。
「正是，小子鳳驚虹，不知道老人家叫我何事？」鳳驚虹儘管心中驚駭，但還是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你這小娃娃，我是說你與仙道無緣，沒叫你，罷了，既然壞了你問仙求道的機緣，還你一個便是。」
「哼，你要能給他一份得道之基，我驚夜從此見你低首而走。」開口的卻是一旁負手而立的黑髮青年。
「驚夜小子，別以為老子我千年不在，你便覺得我修為倒退，區區一份道基，我還，我還……」聲音從高到低，白髮老人終於一聲嘀咕，「我還真給不起。」
話音乍落，老者卻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高聲叫道：「驚夜，我給不了他道基不假，可我卻知道他會有萬壽，你想不到吧，以他的體質不見得有道基便能得道，但這萬壽境的壽元卻是實打實的。」
「難道你從他身上看出什麼了？」
黑髮青年疑惑地轉過頭，刀削斧斫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色。
「哈哈，老夫就是不告訴你，急死你。」老者的話有些得意，但鳳驚虹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英雄遲暮的淒涼。
老者話音一頓，又繼續說道。
「數萬年前我從一古墓中得到一顆五色奇珠，內載一篇曠古奇功，喚作《長生道經》，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我不慎將那珠子遺失，卻不想被這小子得到了。」
老者的話讓鳳驚虹的心中湧起驚濤駭浪，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功法居然被眼前這老者一語道破。
「曠世奇功？」
黑髮青年似乎有些不信，疑聲問道。
白髮老者似乎很是興奮：「此功確為奇功，若不是當年因為我道基已定，道法小成，說不定我便改練它了，怎麼樣，小子？現在相信我老人家了吧？」白髮老人說完這翻話得意的笑著。
「太古無究，遠古遙遠，上古人傑輩出，有此奇功倒也不足為怪，老不死的，你壞人機緣，沾此因果，而且此人還有宿孽與氣運纏身，到時怕你也不會好過。」
黑髮青年聽到白髮老者這番話，似乎頗有些意外，濃黑的眉毛微微一皺，又淡淡地看了鳳驚虹一眼，才開口駁道。
「不用你操心，他的《長生道經》當年也是老夫之物，這一得一失自有天定，一飲一啄也是機緣，哪來壞與不壞之說？」白髮老人譏笑道，「倒是你，雖然我有因果，但你多少也有助力，還是為你自已愁吧。」
「小子，你過來。」黑髮青年聽到白髮老者這話，略一猶豫，轉過頭指著鳳驚虹說道。
「晚輩鳳驚虹見過前輩！」
鳳驚虹一看到這黑髮青年，他的左臂便一直發熱發燙，整條手臂顫抖不已。
「今日我二人壞你道基卻是不對，但有緣本無緣，鳳驚虹卻有緣，本魔主看你體內魔氣肆虐，便替你除了這隱憂。今日傳你魔道寶典，《九轉不死魔書》，你能悟到多少，他日就能有多大成就，這就看你的緣份了。」
黑髮青年說完，一指點在鳳驚虹額頭，濃隨的魔氣瞬間將二人籠罩。
「驚夜！」
老者將鳳驚虹被黑髮青年的魔氣籠罩，大喝一聲。
「老不死你不用擔心，他身懷純淨魔氣，不會被我同化。」
黑髮青年傳了功法，搖身一閃，一股清風飄起，身影消失不見。
「小娃娃，你雖失了仙緣，卻得了大機緣，若他日你能成一宗之主，也不枉我二人這番苦心。」
白髮老人伸手虛扶，將癱軟的鳳驚虹從地上托了起來。
隨即又聽他說道：「罷了，壞你機緣總是不對，以後你便為我記名弟子，老夫清塵，現在傳他日有緣自當相見。」
話畢，鳳驚虹的胸前便被強行烙下一個古怪的烙印，鳳驚虹只覺得胸口一痛，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