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煉氣九層的傳說 文 / 憂鬱的冬瓜
停下修煉的鳳驚虹在蒲團上坐了一會，精神才好一些，雖然他精神疲憊，但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甚至他有種一拳可以打倒一棵樹的感覺。
看著天邊通紅的火燒雲，鳳驚虹眼中閃過無比的自信，他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轉身走進木捨，夕陽把他瘦小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洗涑過後，剛打算去前院看看有沒有飯吃的鳳驚虹，清楚地聽到了十丈之外傳來的一陣腳步聲。還不等他詫異自己耳朵變得敏銳，就聽到兩個調皮的聲音傳來。
「小師叔！」
「小師叔，該吃飯了。」
鳳驚虹推開門，門口站著的正是嘻嘻哈哈的凌雲和風無羈。
「小師叔，這是師父讓我送來的晚飯。」風無羈把一個食盒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精神疲憊的鳳驚虹，奇怪地問道，「小師叔，你下午打坐修煉了？」
「嗯，你怎麼知道？」鳳驚虹一邊不停地往嘴裡刨著飯，一邊回答。不怪他在晚輩面前不注重儀表，沒辦法，從昨天到現在他就喝了點泉水。
「看你一臉的疲色就知道了，你怎麼在下午打坐呢。」
「下午打坐怎麼了？」
「師父說過，下午是一天當中太陽火力最強的時候，這時候對於剛開始煉氣的人來說是很危險的，不說人能不能入定，單是那夾雜著太陽金火的天地元氣都容易讓人的丹田自燃，你居然在下午修煉……」
「沒有啊，我覺得挺好啊，只是精神有些勞累而已。」
「別說是你，誰都會精神疲憊，入定修煉是用意念來引導真氣的，一般人能打坐三到五個時辰都算是精神力異常的了，你居然修煉了一下午還沒暈倒，當真讓師侄我佩服，不愧是師叔！」
風無羈輕輕地拍了一個馬屁過來。
鳳驚虹算是聽明白了，這兩小子跑來肯定不單是送飯這麼簡單，心中略一盤算，便知道二人的來意，多半是想來自己這拿見面禮了。
「嘿嘿，你倆小子別跟我這磨牙，你們師叔祖是個酒鬼，整天抱個酒葫蘆就在那喝酒，除了傳了我修煉心法外再沒有任何東西給我，所以……」
「咳咳……」兩人似乎沒想到鳳驚虹居然能猜他他們的來意，尷尬地咳了兩聲。
「咦，師叔，你這是儲物戒指吧？裡面有什麼寶貝啊？」
凌雲畢竟是驚瀾真人的親生兒子，自然見過儲物戒指，看到鳳驚虹手上也戴了這麼一枚戒指，想當然地以為這裡面定是有好東西。
「嗯，這裡面是有寶貝，那可是你們師叔祖從掌門師兄那為了要的貼身寶貝呢。」鳳驚虹看著凌雲幾乎要流口水的樣子，打算逗他玩玩。
「真的？還是貼身的寶貝？那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風無羈一聽也急了。
「這個沒問題，不但能看，還能讓你們一人挑一件，不過我有個條件。」
「沒問題，什麼條件都答應了。」這二人一聽還能讓他們一人挑一件，心裡那個美啊，連一向古靈精怪的凌雲都狠狠地點著頭，緊緊地盯著鳳驚虹手上的戒指。
「好，今後一年，我在這問道峰的一日三餐就由你倆包了，每天按時送來給我，怎麼樣？」
看到二人不停地嚥著口水，鳳驚虹趁驚提出條件。
「這是小事，即便師叔你不給我們禮物，作為弟子，也應該給你送飯的！」風無羈拍著胸膛，一臉正氣地說道。
「好，給，戒指給你們，你們自己在裡面挑。」
鳳驚虹脫下手上的戒指，遞給二人。
二人一把搶過戒指，注入真氣，然後九十九套衣服出現在了地上。
風無羈傻眼了，凌雲也傻眼了，只有鳳驚虹淡定地吃著飯。
「師叔，這就是你的『貼身寶貝』？」
風無羈咬著牙，在「貼身寶貝」四個字上還加了重音。
「當然是了，衣服不算是貼身的嗎？我剛從山裡出來，沒見過這麼華美的衣服，自然是寶貝了。」
鳳驚虹努力忍著笑，看著二人精彩的臉色。
「我……」
「怎麼？你看不上？」
「沒，哪能啊，掌門師叔送的衣服，穿出去也是面子，多謝驚虹師叔厚賜。」
凌雲和風無羈裝模作樣地翻了半天，一人挑了一件衣服，告辭走了。
「哎，對了，記得每天三餐，給我送飯啊……」
鳳驚虹扭頭提醒剛踏出房門的二人，卻看到二人聽到他的聲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他終於忍不住笑了。
等二人走遠，鳳驚虹收拾了蒲團來到屋後，開始修煉《清心決》。
《清心決》沒有具體的行功路線，鳳驚虹只能默念心法，果不其然，一遍過後他就感覺到額頭像是貼了一塊寶玉一樣，疲憊的大腦瞬間感覺到一絲溫涼，下午打坐消耗的精神像是一點點在補回來。
因為不知道行功路線，所以鳳驚虹也只有不斷地默念《清心決》，幾遍過後，因為越來越熟練心法，他默念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而他的精神也越來越清明，腦中的昏沉徹底消散。鳳驚虹心下大喜，不停地念著《清心決》，清涼的感覺以他的眉心為源泉，不停地洗刷著他的腦海。
一夜過去，當天邊出現第一縷陽光的時候，鳳驚虹神完氣足地從修練中醒來，他感覺自己即使七天七夜不睡覺也可以保持神智清明，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方圓十丈內的任何一絲細微的響動。
吃完凌、風二人送來的早飯，鳳驚虹跟著二人來到了練功場。
「驚虹師弟，一夜過去，不知道你想好沒有，化凡境要修什麼禦敵之術？咦？你怎麼這麼快進入煉氣期了？」
驚瀾真人起先是笑著的，但看到目光開闔間精光閃閃的鳳驚虹，內心卻感到無比震驚。
「煉氣期？」
鳳驚虹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怎麼？你不知道？你現在怕是已經到了煉氣三層了吧？」
「這個，我也不清楚。」
「師弟果然天斌驚人，如此速度，想必兩年之內就達到煉氣九層，也不是問題。」
「煉氣九層？」
「是啊，煉氣期共有九層，也是修仙境界中唯一有九層的之分的境界，其它境界只有三層之分。」
「那我只要達到九層，就可以築基了？」
「其實你現在就可以，煉氣期是修仙第一關，也是個特殊的境界，煉氣一層就可以嘗試築基，當然，機會只有一成，然後每提高一層增加一成機會，最高九成。不過我看師弟進步如此神速，想必定能在煉氣九層得築道基。」
「那這一層築基和九層築基區別大嗎？」
「不可同日而語！且不說築基功成後道基是否雄厚穩固，單是這成功的機會就相差太遠。而且煉氣五層以下只有一次築基的機會，一旦失敗，仙路就此止步！五層到八層都有兩次機會，而第九層則有三次機會！」
「九層三次九成的機會？嗯，那我努力到第九層再築基。」
鳳驚虹握了握拳，目光堅定地說道。
「小師叔啊，第九層，煉氣第九層啊，在煉氣期那只是一個傳說，你別太當真，過了五層就可以嘗試了，加上師門的輔助丹藥，沒問題的。」
風無羈在一旁輕輕拍著鳳驚虹的肩膀說道。
「怎麼？很難嗎？」
「很難？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傳聞千年前有一個二十歲才踏上修仙路的修士，成就元嬰期時候才不過四十歲，而他就是在煉氣八層築基成功，聽說功成之時便一步跨過初期，直接邁入築基後期了。師叔你要是能在煉氣九層築基的話，想必一步就可以到築基大圓滿的境界。」
「築基大圓滿？還離我太遠，我現在就是努力在煉氣期走得更遠！」鳳驚虹眼中沒有絲毫嚮往，他很清楚，好高騖遠是不可能在修仙路上走遠的，因為他除了外表，早已不是那個十年前懵懂的小孩子了。
驚瀾看著鳳驚虹清明的眼神，暗暗點了點頭，微笑著問道：「那師弟你想好沒有？學什麼禦敵之法？」
「我可以學劍嗎？」
「當然，其實化凡境的修士幾乎都是以劍禦敵的，等進入元始境金丹期才有機會煉就法寶。」
「那我……」
「你不用急，你和我是同輩師兄弟，門中所有劍法都可以練的，不過剛開始要注意一下練劍要素，今天我先給你講解一下，明天帶你去找劍法，師弟你覺得怎麼樣？」
「全憑師兄做主。」
「好，那我現在就給你講。劍乃兵中王者，一般來說劍分霸劍，王劍，詭劍等，而煉氣期主要學習劍的基礎要決……」
驚瀾真人由大及小，講解得很是細微，而且不耐其煩地說著用劍的各種要領，只要鳳驚虹有哪一點不明白，都會反覆講上幾遍，有些難以明瞭的地方還會親身示範。這讓鳳驚虹覺得拜了那個白髮酒鬼為師也沒什麼不好，起碼這些別人要用好多天才能學完的東西，他一天就可以理清了，還能如此透徹。
驚瀾把該講的都講完，並讓凌雲給他拿了一柄劍過來，讓他開始練習，但鳳驚虹並沒有迫不急待地開始練習，而是在瀑布下靜坐，在腦海中不斷回想和模擬那些劍道基礎，直至感覺自己完全消化了驚瀾所講的那些東西，才拿起劍在瀑布前的石台一遍遍重複著最基礎的動作，刺，挑，劈，旋……
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驚瀾來找他去劍經洞挑選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