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儀式進行 文 / 小葉不吃毛蟲
兩人一高一矮，一清瘦，一壯碩，對比鮮明，奇怪的組合。
「這是，皇清？和皇勇？」一聲聲談論聲在外圍傳播著。
昨天，族人被聚集在演武場，雖然平時年青一輩愛抱團爭鬥，誰也不服誰，但是這也是部族允許甚至鼓勵的，激發他們的鬥志，好勝心，長輩對此也都睜隻眼閉只眼，但是昨天，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滿地長輩的屍體，沒有爭鬥，他們知道部族有滅族的災禍，長輩們都捨命抵抗，自己這晚輩被集中到避難所妥善地保護著。
昨天，獅吼大軍的鐵蹄聲，叔伯臨死的慘叫聲，能量碰撞的翁鳴聲，他們在避難所聽得一清二楚，但他們無能為力。
直到戰部強者解了圍，他們出去看到了滿地的屍體，和許多受傷的倖存的叔伯，但他們永遠忘不了，那兩個身影。
他拄著長劍，全身甲衣崩碎，處處染血，頭髮都染成了血紅，就那樣靜靜地站在人群對面，和獵隊隊長，叔伯們站在一起，但年齡間的差距並沒有讓人感到格格不入。
他，肩扛巨斧，身上遍佈著觸目驚心的傷口，一頭適中的頭髮被一根紅色的絲帶綁著，猶如戰神。
儘管很多人都不認識皇清兩人，但昨天之後，所有人都記住了那兩個高大的身影。
「就是他們，我不會忘記他們的身形的，就是這樣的感覺。」一個外圍的散人對著自己的朋友說道。
「聽那些叔伯們說，一個叫皇清，一個叫皇勇，嘿，真是威風，竟然在那樣的大戰中活了下來，了不得啊，可比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強多了。」說著看了眼中央滿身傲氣的領導者們。
「可不是，這樣的人才值得人尊敬。」……
不管其他人的討論，皇清兩人還是穩穩地站著，不時地說幾句話，兩旁的母親不住地為兩人拍著衣服，生怕被人擠髒了。
皇江陵自然是注意到了外圍的騷動，不過也只是瞄了一眼，他們這些領導者從來不會關心散人的事，在他看來，無非是哪個人修為提升了一階而已，就這點破事還引得這麼大轟動，可笑。
「清兒啊，以後你可不能再叫我阿媽了，你是成人了，以後你要喊我母親，知道了嗎。」雲芸在一旁給皇清說著成人儀式後的規矩。
「知道了，母親。」
「還有啊，以後自己就要照顧自己了，很多時候，母親都不會在你身邊了，你要自己做飯，自己洗衣了……」雲芸不停地講著一些對皇清的關照，而皇清也不厭其煩地聽著，母親的話皇清永遠不會嫌煩。
「大家靜一靜，儀式馬上開始。」兩位身穿紅衣的祭祀走出祭祖塔，對著眾人說道。
「嘩」瞬間，廣場嘈雜聲消失，一片寂靜，這就是部族的力量。
「呵呵，各位族人，早上好，各位小朋友，早上好，現在，隆重歡迎炎黃氏的族長大人出場。」族長蒼老的聲音傳出，隨後，身著一身花紋，金邊白底的華袍的族長皇青雲走到了廣場的最前方，不斷地對著眾人作著揖。
皇清：「……」
皇勇：「……」
兩位祭祀：「……」
眾人都抽搐著嘴角，成人上有這個環節？有這樣的出場方式？攤上這麼個族長，真是，真是有得鬧了。
皇清明顯發現，族長的眼袋很深，腫得像個核桃，花白的山羊鬍儘管被精心地梳理過，但還是能看出它的凌亂，有的地方還扭曲著，看來昨天的「大戰」很激烈，但是看族長的喜慶樣，就知道皇清沒有猜錯，大祭司還是敗了，這也印證了一句老話：薑還是老的辣。
「按照以往的慣例，下面，由我簡單的說幾句，咳咳。」族長一臉的嚴肅，場下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16年來，你們茁壯地成長著，期間，你們經歷了無數的磨礪，受到了重重的考驗……」
雖然所有人心裡都很不耐煩，恨不得族長早點念完，直接進行儀式，但是這也是儀式的首要環節，宣讀式詞，所有人必須恭恭敬敬地低頭聽完，以示對祖先的尊重。
而式詞的宣讀也就喻示著成人儀式的開始，就算是老頑皮皇青雲族長，也要板起臉。
許久後，族長宣讀完式詞，就退到了一邊，下一個環節，大祭司祭祀天地。
依舊是籠罩在那件紫袍之中，大祭司皇暮極為不自然地走上了場前的高地，動作僵硬，走過族長時，不經意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對此，族長還是一臉嚴肅，似是告訴他現在是莊重的成人儀式，要嚴肅，不要鬧。皇暮呆呆地看著族長，動作都在族長的那個嚴肅的表情下頓了好一會兒，這才僵硬地走上祭台。
皇清和皇勇看著暮叔僵硬的動作，再看皇暮的眼神不由地古怪了起來，「看來，暮叔慘敗了，輸得很慘啊。」皇清心裡琢磨著。
長袖一揮，祭台上憑空出現兩隻銅鼎，一些祭品，微顫著雙手取過一柱香，點上火，顯然心裡有些不平靜，對著天地，任由飄著淡淡的檀香的香霧在雙手間環繞了好一會，他才穩穩地舉著香，對著四方恭敬地一拜，嘴裡發著眾人聽不懂的聲音，將這柱香敬到香鼎中，隨後最次取過一柱香，重複著前面的動作，完後一聲大喝，眉心黑光一閃，散發著黑光的五芒星瞬間出現在手中，對天一轟，旋即，五芒星在陣陣轟鳴聲中見風見長，浩浩蕩蕩地轟向天空，一直向上，直到眾人都看不見。
過了約莫有三個呼吸的時間，濃濃的檀香味鋪天蓋地地自空中向著下方傳下，原來剛剛大祭司的一掌，將特製的檀香送入高空直接震碎，才形成的這濃濃的檀香。
「好，下面請不參加儀式的族人退下，參加儀式的族人，上前三步，進行第三個環節：祭拜始祖。」皇秦身穿青袍，站在高台上大喊道。
場中，父母們最後叮囑了一遍自己的孩子，就退下了。
「匡，匡，眶……」在震天的聲音中，十多個一階封禁修為的族人艱難地扛著一隻巨鼎，來到了廣場中央，拖出一條長長的泥龍，帶起了一大片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