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回 家訓難違 文 / 翡翠陽光
白自光說完後,一位長老走上一座石台,說明第三名的爭奪就在這座石台了。
石台上的長老大聲喊道「雙方弟子馬上上台比試。」
雲風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上石台,每走一步,眉頭都緊皺一下,臉色越加難看。眾人在台下關切地看著雲風,紫馨喃喃道:「這是何必呢,不就是去藏書洞第二層嗎,師父和我都能讓你去,幹嘛這麼玩命。」
「哼,愛死不死,死了活該。」花音雖然嘴中這麼說,可還是一臉關切。
雲風終於邁上最後一個台階,一口血沒忍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台上長老看到雲風這種情況,馬上說道「你可還能堅持?我看還是下去吧,你已經傷勢過重,站久了都會影響你的康復。」這個長老來自藥院,一眼便看出雲風的傷勢。
雲風擺擺手「無妨,長老儘管開始比試就是。」
這個長老也是搖搖頭,然後又對台下大聲喊道「靈咒院春水雲風已經上台,獸院虎彪可在台下?速速上台比試。」長老喊後等了一會,無人答話,於是又喊一遍,還是無人回音。連喊數遍,都是如此。
此時主席台上空氣一陣蠕動,林中從中走出,朝石台的長老喊道:「虎彪棄權。」
那個長老沖林中施了一禮,然後對台下宣佈道:「獸院虎彪棄權,靈咒院春水雲風獲勝,贏得本次門內大比第三名。」說完把一個牌子遞給了雲風,憑著這個牌子就可以到藏書洞第二層。
雲風接過牌子,向這個長老施禮告別,還沒走出幾步就直直地倒在了石台之上。這個長老馬上上前準備夾起雲風去藥院治療,但是一個人突然出現在雲風身旁,抱起雲風飛身而起。裁判長老看到此人,馬上停下,施禮恭送。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花柳冰。
在主席台上先於花柳冰離開的是林中,他看到虎彪被裁判長老帶去藥院,自己也跟了過去,隨後秋塵院主又被林中傳音叫回藥院。然後是梅九鳳,在寒一劍把雲風打下石台後,見寒一劍急急離開,自己也起身離開了。現在的主席台,四大分院的院主一個都不在,剩下個葉掌門和白自光招呼著十幾個客人趕往後山休息。
倚天院內,梅九鳳和寒一劍對面而坐。「一劍,雖然我沒有收你為徒,但是對你卻如弟子一般。這兩年間,我想盡辦法在長老院對付花柳冰,但是由於掌門和秋塵的袒護,始終沒有得手。這次門內大比,雖然我們損失慘重,但是還有你,只要你能拿到第一,我們倚天院在萬花門就還是第一。」
「師祖放心,我不會讓師祖失望,一定打殘青陽你個自命不凡的傢伙,只是他今天用的那招……」寒一劍沒有把話說完,看著梅九鳳。自打寒一劍入倚天院後,並沒有拜其他長老為師,而是跟在梅九鳳身邊修煉,雖然嘴中叫的是師祖,但是實質就是師徒關係。
梅九鳳擺擺手「這倒無妨,我有辦法助你挨過青陽的萬咒齊發。」
寒一劍聽梅九鳳這麼一說,馬上來了精神。
梅九鳳接著說道:「在這三天裡,我會教你一套技法,你務必要修煉成功,即使不能發揮出全效,但只要發揮出一成,就足以應對青陽那些低級虛咒。」
靈咒院內,眾人圍攏在雲風床前。此時雲風已經醒來,花柳冰從藥院把還在給虎彪醫治的秋塵強行拽到靈咒院,在秋塵的丹藥作用下,在加上花柳冰的運功疏導,此時雲風雖然虛弱,但卻已無大礙。
「雲風,你春水家的家訓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玩命。」紫馨問道。
雲風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家家訓只能告訴春水家的人,除非你成為春水家的人,不然我不會告訴你。」
「懶得理你。」紫馨被雲風的話氣到了,扭頭不再理雲風。
「我這是實話實說,這都是祖上定的規矩,我不敢違背。」雲風還要解釋兩句。
「紫馨姐姐,不要理他,我們走。」說著花音拉著紫馨向外走去。
秋塵突然對向外走去的花音說道「音兒,你這些天天天往靈咒院跑,是不是不想回藥院了?走,我有事情向你交代,隨我回去。」
花音不敢違背秋塵的話,撅著嘴和青陽、紫馨道別後,隨秋塵回藥院了。
花柳冰始終在一旁樂得合不上嘴,他這次可是真的高興壞了,在大比之前,打破腦袋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子能都進入前八,更想不到居然有兩名還進入了前三名。
「春水師弟不應該這麼冒險,第三名的獎勵其實不爭也能得到。」尼大石的聲音憨憨地在屋中想起。青陽、紫馨都點頭表示同意。
花柳冰卻笑著看向雲風,搖搖頭說道「這個第三名還是應該爭一爭的,像今天發生的情況在以前不是沒發生過,如果雙方都不上台,長老院不會給出兩個第三名的獎勵,只會有兩個並列的第四名,不會有兩個並列的第三名。」
「所以師父傳音給我,讓我上去,是因為如果我不上去,我和虎彪都只是第四名,而不是並列第三名?」躺在床上的雲風開口問道。
花柳冰點點頭。
紫馨因為花音被秋塵帶走,所以就沒有出去,她也點點頭「哦,原來雲風堅持上台是師父您唆使的。」
「才不是那樣,即使師父不傳音給我,按我春水家家訓,我也要上去。這次還要謝謝青陽,如果不是他把虎彪打成那樣,我也不會得到第三名。」雲風繼續說道。
「不錯不錯,今天功勞最大的就是青陽,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可是我不明白你那麼多靈咒到底是在什麼時間煉出來的?」花柳冰看著青陽問道。
雲風和紫馨,還有尼大石聽花柳冰這麼一說,都好奇地看著青陽。其實他們早就想問青陽這個問題了,但因為事情是一件接一件,都沒有來得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