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章 悲催的陳善才 文 / 月華天下
想到那離魂，張耀明便明白那陳善才此次來的目的了，他定是通過那離魂晉陞一品下階丹師了，因此拜入那名為林兆倫的高階丹師門下，借此次兩院較大會找回當日被遂出師門的場子，這樣說來，那林兆倫定是和鄭恩明有過節，果不其然，那林兆倫拉著陳善才得意洋洋對鄭恩明笑道：「恩明老哥，我新收的這弟子你認識吧，我跟你說呀，你遂出的這個記名弟上個月煉出了假丹了，哈哈，恩明老哥，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呀，你千萬別嘴硬說不後悔，你現如今鐵定是腸子都悔青了吧，為了一個區區侯爵花花公子卻將一個絕世天才遂出門戶，哈哈，笑死我了，你恩明不是從不向富貴低頭的麼，哈哈，想不到你鄭恩明和我一樣是俗人。」其笑聲之大，足以驚動的觀眾席上一干丹師了，那些丹師不由都圍過來，議論紛紛：「不是吧，這陳善才還不到三十歲就練出假丹來啦，那假丹雖說不是真正的丹藥，但說明他距晉陞丹師也就一兩年的事了。」「鄭恩明此次可真是錯失一個天才弟子了，不過，那張耀明也不錯呀。」「什麼不錯，那張耀明才不到二十歲，誰知道他以後會怎樣，眼下這個遂出門戶的弟子鐵定是能成為丹師的，而且很可能會是三十歲以前，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呢，鄭恩明當然錯得大了，難怪那林兆倫得意，當年，鄭恩明當斥責他攀權附貴，丟了丹師的臉。這小心眼的傢伙今天是找場子來了。」
這些議論對鄭恩明並沒造成什麼影響，他雖很好奇陳善才一個仨級藥師不到大半年時間突破至能煉製假丹的地步，但臉上神色如常，淡然一笑，指著陳善才對林兆倫道：「兆倫老弟，這陳善才人品卑劣，再是天才我也一樣遂他出門，你要收那是你的事，我為什麼要後悔。」「人品？你憑什麼說善才人品卑劣，就因為他對你收那狗屁侯爺為親傳弟子不滿說了兩句閒話你就說他人品卑劣，就我所知你所謂的寶貝弟子張耀明大侯爺還被華陽學院當眾趕出，那人品豈不是更為不堪。再說了，人品好不好跟丹藥學識有什麼干係，真是好笑。」林兆倫最計厭人家在他面前提及人品，因他所收幾個弟子多心術不正，名聲極差，聽鄭恩明一說，當即跳了起來，這時，鄒剛擠過來指著林兆倫怒道：「憑什麼，就憑老子的名聲，當日老子發現陳善才就是品性卑劣，我修行之輩，若是心術不正，能力越大，危害也就越大，恩明這樣做沒錯。」林兆倫一時語塞，他生平最怵這位剛正不阿的老傢伙了，其它丹師也深信鄒剛所言，均將不屑眼光射林兆倫師徒，讓林兆倫有些狼狽，他本想借此次羞辱鄭恩明，沒想到殺出個鄒剛，正不知如何接話時，陳善才開口了，他朝鄒剛行了個禮，貌是恭敬道：「鄒大師說當日發現我品性卑劣，那當日我做了些什麼事讓大師有這樣的感覺。」他這一問，讓鄒剛一時無言以對，當日之事是不能說出去的，不然無法護得住張耀明。
見鄒剛吶吶無言，陳善才極為得意，他很清楚鄒剛，鄭恩明為了護住張耀明那妖孽，絕不會當眾述說當日之事的，呸，就是再妖孽又怎樣，那不過是理倫學識，老子可是煉出了假丹，離丹師不過半步而已，那於仲文可真夠朋友，將那逆天的離魂丹藥送給我，不然，老子這口氣不知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出，只是他自己也卡在三級藥師多年，為何這丹藥不自己用，而要送給我呢？陳善才突然想到這點，心中感到些不安。
這個時候，那林兆倫見鄒剛被陳善才問得啞口不言，便又得意起來，用語言大肆攻擊鄒剛，鄭恩明，並將張耀明說得極不堪，對此，鄭恩明和鄒剛很是無奈，為了保住張耀明的秘密不外洩，只能任憑林兆倫信口雌黃了，相視苦笑不已，陳善才見狀，便暫時心中的一點疑慮拋到九宵雲外去了，臉現得意之色，將挑畔的目光投向正在想什麼的張耀明，張耀明倒是沒在意那林兆倫的潑污水，區區一個三品上階丹師，他怎會放在眼裡，此時，他很奇怪那陳善才怎麼才煉出假丹，按理說他現在可以煉出一品下階丹藥才對，難不成這小子還藏拙，不可能，以這小子張揚無比的性子怎可能藏拙……對了，那離魂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問心丹，若是品性不端之人服用此丹，藥效會大打折扣，如此說來，陳善才這輩子再無機會晉陞丹師了，真是可憐的人呀，費盡心機卻是弄得斷絕自己的丹師之路，張耀明搖搖頭，打消了和陳善才辨駁的念頭，正想著趁亂溜走，去鬥氣較技場看看，不想符昊的洪亮的聲音將他拉住了：「林兆倫，耀明何時被我院趕出來過，你得說清楚，哦，是陳善才告訴你的，那陳善才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耀明，你別想溜，你當年是不是想進華陽學院的？」「那個，那個，師伯，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就算了……好吧，好吧，我說還不成嗎，我當年遊歷時得罪你院一個叫伍如化的貴族子弟，後來我去華陽學院報考正好遇到他，因此就被趕出來了，於是就跟著師尊到中興學院了。」張耀明本想含糊過關，不想符昊對此事極較真，沒辦法，只好說了實話，符昊臉當時便黑下來，他的學院居然有人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對張耀明人品是信得過的，對於他的學識雖說不是很瞭解，但當年賤習，他從李宏業嘴裡知道張耀明之能，並托人在中興院學院打聽過，多少知道張耀明的底，對他的丹藥學識極為看重，自忖門下弟子無一人能及，對師弟的好運十分羨慕，卻萬萬沒想到張耀明本是想進華陽學院的，這讓他心中對那伍如化恨之入骨，若不是他，這張耀明便有可能是他弟子了，自己這個師弟也是厚皮，堂堂一個學院院長居然蹲在別的學院外面挖牆角，越想越生氣的符昊狠狠瞪了鄭恩明一眼，溫顏對張耀明道：「耀明哪，當年你去華陽學院被趕之事，師伯不知情，師伯向你道歉，耀明，這樣好不好，那伍如化我會處置他的，哪怕他已結業，你來我華陽院好不好，反正當日你是看中我華陽學院的。」「師伯，我倒不是看中你華陽學院，在我心中，華陽，中興是一樣的，若不是秦爺爺臨終的囑咐，我哪所學院都不會進的，當日我先去華陽，是因為我當年結交的幾位朋友是你們華陽的，可惜……這件事，你院郭執教知道的很清楚，也是當事人之一。」張耀明見鄭恩明臉色變得難看，也是這符昊當他的面挖牆角，任誰也不會好受，當下忙出言述說當年之事原委，並將語言指向符昊身後的郭淮安。
郭淮安在人群中聞聽忙走到符昊身旁向符昊如實稟報當年之事，符昊聞聽眉頭一皺，心中極為驚詫：「這張耀明來歷不小呀，不到十五歲便能憑箭技滅掉一個中等青風狼狼群，在我所知的各世家子弟，也沒聽說誰有這個本事……算了，眼下不適合說這些，這個陳善才情形詭異，他天資雖說不錯，但和自己幾個親傳弟子還是要差不少的，自己那幾個弟子也沒有如他一樣，不到一年時間便從仨級藥師越過四級藥師到極接近一品下階丹師。」於是，他不再要求張耀明改換門庭，而是將話語矛頭指向陳善才：「陳善才，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的天資至少要到三十五歲之後才可能到你眼下的程度，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你有現在的能力，但我勸告你陳善才，我們丹藥一途，是無法走捷徑的，不然後果難料。」這一番話，讓陳善才臉一陣發白，臉上得意之情蕩然無存，先前的不安在心中再次泛起，林兆倫卻是不樂意了，他將陳善才拉到身後，眉梢一挑，怒道：「怎麼著，合著你們師兄弟所收弟子就是天才，我收的這弟子就是走捷徑的蠢才，諸位評評這個理，明明是他鄭恩明瞎了眼，錯失英才，還污陷我這弟子。」他這麼一嚷嚷，周圍一干丹師也覺有理，瞧著鄭恩明師兄弟的眼神便帶鄙意，這下，張耀明不幹了，對方污陷他並不在意，但對方污陷鄭恩明，那就不行，當下站起身，走到林兆倫師徒面前，看著他身後的陳善才冷笑一聲，道：「陳善才，就你也配稱天才，若不是你服用那上古奇丹離魂，如何能到眼下煉製假丹程度，說實話，在下真是佩服你的運氣，這種奇丹都能搞得到，不過，服用這離魂本來可以晉陞到一品下階丹師的，嘿嘿，你是不是很奇怪你為何沒晉陞一品下階丹師，那便是你的人品問題了，這離魂還有另個名字叫問心丹，林丹師，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師尊說你這天才弟子人品卑劣了吧。」說完，張耀明一臉冷笑的看著林兆倫，而陳善才卻臉色大變，當日那於仲文說這離魂除他之外無人能識，卻是不想這妖孽一般的張耀明一口道破，眼見林兆倫看著自己的眼光變得懷疑起來，陳善才忙指著張耀明嘴硬道：「張耀明，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我都憑自己本事在丹藥之路艱難前行，哪會像你一樣仗著有大靠山成為鄭院長親傳弟子，師尊和諸位丹師你們別聽張耀明妖言惑眾，天下哪有如他所講的奇藥，分明是這小子污陷在下。」「哎呀，陳善才，你還嘴硬，你當我是瞎子嗎，你兩邊眼角隱隱呈現的紫色條紋就是明證，還有呀，我下邊的話會讓你哭都沒眼淚的，服用那離魂，是有副作用的，那就是晉陞到一品下階丹師後，一輩子再無法晉陞哪怕一小階，也就說你這輩子就只能是煉製假丹的偽丹師了，嘿嘿，陳善才，本來以你的天資晉陞到三品下階丹師是沒什麼問題的，可你自己作死，去吃那離魂，你這丹藥之路算是到頭了，不過呢，你現在還年輕，改學煉金還來得急，要不要我跟吳副院長說一下，收你為弟子如何。」張耀明邊說邊笑，笑聲異常惡劣，眾丹師聞之駭然，天下居然真有如此奇藥，能讓人直接晉陞丹師，但後果卻是如此嚴重，這正好說明丹藥之途沒捷徑可走，這陳善才可真夠慘的了，不過，張耀明那小子嘴也太損了，說什麼人家還年青，來得及學煉金，這比往人家傷口灑鹽更惡毒哇，眾丹師不由同情看著陳善才。
陳善才聞聽卻是如五雷轟頂，他現在明白那於仲文為何有此奇丹不自己服用，卻給自己服的原因了，原來這小子在害自己，自己還居然傻呼呼的相信他所說為朋友出氣之類的話，並對他感激零涕，完了，一切都完了，一輩子都是假丹境界，這比四級藥師強得到哪去。丹藥之途還真是到頭了，這可惡的張耀明既然早知道這些，不為什麼跟我說，他是故意要害我……，惶恐之極的陳善才心神大亂，滿臉煞白，渾身如篩糠般顫個不停，眾丹師這個時候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那就太蠢了，當下均將鄙視的眼光看著林兆倫兩人，林兆倫這個難堪呀，本來以為這次可以借這陳善才狠狠出口惡氣，結果自己又被打臉了，而且這臉還是自己送上去讓人打的，對眾丹師的鄙視，他無言以對，只能惡狠狠瞪著面如土色的陳善才，而張耀明見目的達到，便同鄭恩明說了一句：「師尊，弟子有點事，要離開一下。」不等鄭恩明同意，便一溜煙的跑得沒影了。
「喂，耀明，等……這臭小子，弄出爛攤子，就扔給師尊。」鄭恩明叫之不及，罵了聲，只是臉上哪有半點怒氣，有的只是得意之情，眾丹師暗罵這老傢伙在他們面前顯擺，這時，一個老年丹師走到鄭恩明面前笑罵道：「恩明，你就得意吧，你這弟子來歷不小呀，年紀輕輕居然連上古秘辛都知道，這名為離魂的丹藥原是人類劫難前的奇丹，現在早已失傳，就名字也是極少有人得知，老夫還是從一本上古流傳下來的殘本中得知有此奇丹，如你弟子所說一樣，若是心術不正的人服用此丹，是無法完全發揮其效應的，這陳善才心術不正，還敢冒然服用，算是廢了，恩明，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你這弟子出身呀？」「是呀，師弟，耀明到底是何來歷，你透個底吧，別拿什麼小山村出身來糊弄我，哼，小山村出身的人會有如此學識，小山村出身的人能以十五不到的年紀，用箭技滅掉近百青風狼？」符昊也湊到鄭恩明前面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