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3章 終於穿邦 文 / 月華天下
師尊，小師弟可沒將這件事當成榮耀，他可是一個勁的埋怨神師坑了他，無端的給他肩上壓了個無比沉重的擔子。」翁一帆笑著插話，張耀明窘了一下，給翁一帆翻了個白眼，正要發擊，鄭恩明擺擺手，止住兩人胡鬧，道：「好啦，耀明，這件事眼下不宜讓過多人知道，一帆方纔的做法很對，耀明，你身上責任如山，千萬不因為親朋好友被你身份牽連而退縮，須知你的一舉一動均關係到人類和妖獸一族的未來，不可大意。嗯，蘭韻商行快到了，這些話題就不要再說了。」說著話，鄭恩明撤去了屏音法陣，並順手將程宛兒救醒，小丫頭揉揉眼睛，嘴裡嘟噥：「怎麼又睡著了呢，小昊都沒睡著。」小傢伙說著話，伸手逗弄江霞懷裡的小男孩，小男孩格格直笑，江霞臉上笑容重現，張耀明卻是心情沉重，看到小昊笑容中依稀有古中天的影子，心中更是難過，他伸摸了摸小昊的小臉，突然想起江霞身有舊傷，忙拿出一顆由黑晶蜂皇漿製成的丹藥扔進江霞嘴裡，江霞立馬覺得身體曖洋洋，一股清流遊走全身，久滯無法運行的鬥氣開始運轉，而且越來越快，最後，鬥氣團一陣震動，兩顆紅色星星呈現，加入原先四顆紅星的行列，這一會自己便連跳兩小階，成為六星斗師了，這丹藥是什麼品藥，竟有如此神效。江霞驚駭之下，疑問重重，便是鄭恩明也是吃驚不小，便一想到張耀明隱門出身，倒也釋然，張耀明並不在意，而是仔細察看程宛兒的情況，結果很讓他失望，這程宛兒並沒有鬥氣修煉體質，就是煉資質也是普通，看著如粉妝玉琢般的女孩子，不由暗中歎氣，攝出一杯摻有黑晶蜂蜜的果汁給小丫頭喝，喝著香甜的果汁，偎依在張耀明懷裡，程宛兒此刻覺得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霞姐，你以後就和宛兒在我這裡住下吧，有我小良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們，對了，晶晶姐她在哪？」張耀明看著正用他所給加料果汁喂兒子的江霞，緩緩道，隨後問起田晶的下落，江霞笑道：「晶晶現在懂事多了，她也不願坐在家裡吃白飯，磨著黃俊雁幫她找事做呢，我出來時，她便和黃俊雁出門去了，現在也不知去了哪了，等晚上我去住的地方叫她過來，晶晶可一直念叨你的廚藝呢，想著有機會再見到你時，再給她做好吃的。」「這個饞嘴丫頭……」想起那個嬌憨的丫頭，張耀明不禁嘴微彎，這時，車身一震停了下來，耳邊傳來外面嘈雜的人聲，原來蘭韻商行到了，一行人下了車，看著眼前人山人海的蘭韻商行，江霞和於夢馨不禁咋舌不已，張耀明卻是懶得擠進人群，而是領著一行人繞到後門，後門護衛，見張耀明前來，忙一齊上前行禮，張耀明揮揮手讓他們散去，自己領著鄭恩明他們跨院穿室，直奔執首辦公室。
當張耀明出現在寬大的辦公室時，那本坐在桌邊喝茶的老者忙起身，拉起兒子兒媳朝張耀明行禮：「秦宏固率子秦林漢，兒媳關凌心參見師叔祖。」「這可使不得，折殺小良了，宏固叔不知是秦爺爺的什麼人。」張耀明慌忙上前攙扶，看著對方發須皓白便好奇的問起對方身份。那秦宏固道：「稟師叔祖，你嘴裡的秦爺爺是我曾祖父，師叔祖，當年我秦家遭受大難時，我才八歲，因為和鄰家小孩躲貓貓逃過一劫，後被人收養，自以為秦家只剩自己一人，直到十年前，太爺爺找到我，我才知道秦家還有親人在，太爺爺要我八年後去新月國謝家堡將一個叫盧信良的小孩帶走，前年便是八年之期，我如約去謝家堡，卻發現太爺爺已不在人世，師叔祖也離開謝家堡不知去向，當時我很失望，但又無法可想，只好又回天風帝國，去年，我去商任遊學，碰到丹藥協會的副會長景思揚，他和太爺爺當時很熟的，我無意聽他說張耀明便是師叔祖你離開謝家堡所用的化名，因此，我就找上門來了。」「原來是這樣，宏固叔你千萬別叫我師叔祖了，你就叫我小良好，對了，那天風帝國皇室有沒有為難你。」明白事情原委後，張耀明不禁對秦爺爺更懷感激，他這樣安排無非是想讓自己進天風上青學院深造，豈知命運弄人，他沒等到侄孫前來接人，卻撒手西去……咦，不對呀，這秦宏固看上去至少七十開外，那秦爺爺死時豈不是快有二百歲了，可秦爺爺又不是修行者，怎麼……「耀明，不用驚訝，我當年給你秦爺爺吃了顆延壽丹，本來他至少能活過六百歲的，……誰知天意弄人，唉，哀大莫過心死呀。宏固，我是鄭恩明，你五歲時，我去你家，見過你，你應該有點印象吧。」見張耀明臉上疑雲浮現，鄭恩明歎了氣，道，那秦宏固忙仔細看了鄭恩明一眼，想起些什麼，忙上前行禮：「果真是鄭前輩，雖說當年我還小，卻已記事，前輩宛如當年一樣風采依舊，我卻垂垂老已。」話言間喜歡摻雜著些許落寞。鄭恩明一時無言而對，修行者與普通人的壽命差距，不但對普通人是悲哀之事，就是修行者也是折磨，誰願眼睜睜看著兒孫一一在眼前老死，為此許多的修行者一輩子不結婚。雖說有專門對普通人的延壽丹，但那玩意用舉世罕有來形容都不為過的，有幾個普通人能吃到，當年鄭恩明也是因緣巧合弄到一顆，便給了秦觀瀾。
對於秦宏固的傷感，張耀明毫不在意，那普通人用的延壽丹雖然極煉製，但對他不成問題，自他進入學院後，從學院圖書室丹藥書藉所學和自己從廖凱，古元兩人的丹藥學識相互參照，丹藥水平提升較從前快了許多，不兩年時間，他便從五品下階丹師晉陞為六品上階丹師，煉製普通人所用的延壽丹自然不成問題，至於純度，開玩笑，到現在為止他所煉製的丹煉全是帶丹紋的極品丹藥。對他來說煉丹原料才是問題，因此他輕鬆一笑，為秦宏固及他兒子，兒媳介紹翁一帆他們，當提及自己情況時，張耀明打量一下，沒發現蘭蘭，連吳懷楓也沒看到，便問妞妞，正在逗著江霞兒子的妞妞道：「蘭蘭姐姐去自己房間了，說等一下就過來。姐夫也跟著一起去了。」「這個死丫頭，有客來也不知道陪一下，她回自己房間幹什麼，嗯，懷楓這傢伙……」張耀明不滿的嘀咕的一聲，不好意思對秦氏一家道：「我那妹妹不知輕重，讓你們見笑了，宏固叔，你們如今在天風生活情況如何，若是天風皇室排擠你們，你們今就在我這裡住下來吧。」「不用啦，小良，自你的事跡流傳天下後，那天風帝國哪敢對我們造次，天風皇室現在驚怕不已，怕小良你報復，因此對我秦家待遇極優厚，我和林漢現如今都在上青學院任教，日子倒是過得不錯。若是和小良你住一起，我這老學究只會跟你添麻煩的，不過，小良，此次我來這裡，不光是來看你的，還為了向你澄清一些事情的。」秦宏固笑著擺手婉拒了張耀明好意，而後臉色一整，道出自己此次來意。
「澄清一些事？」張耀明很是疑惑，秦宏固見張耀明一臉迷芒，當下撫鬚解釋：「是這樣的，小良你不但出奇謀助大宛大勝，而且寫出的話本流傳天下，極獲盛譽，而小良你將這一切推到太爺爺留下的書本上，讓世人認為我太爺爺也有此水準。其實太爺爺只是喜歡看書，藏書，他除了在丹藥上有些造詣，其它方面只是平平，至於他帶走的那些書，也只是平常之書，是不可能助小良你寫出名震天下的話本，更不用說助大宛贏得戰爭了。太爺爺生前性子剛直，絕無可能佔別人成就為已的，作為後輩，我有責任幫太爺爺澄清此事，免得後人說我太爺爺是佔有後輩成就的宵小之徒。」說完，目光灼灼盯著張耀明，他的話讓張耀明一陣尷尬，一直以來他都用秦觀瀾的書來當擋箭牌，用得順手之極，現在麻煩來了，秦爺爺的這個玄孫也太較真，這用得著澄清麼，他偷看了周圍眾人一眼，見在場眾人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當下更是尷尬，抹了抹鼻子，期期艾艾的道：「咳，咳，那個，那個，宏固叔，我那不過是不想惹太多麻煩，才出此下策的，向天下澄清這事，就沒必要了吧，讓那些人亂猜豈不是更好玩。」他這樣說實際上就是承認秦宏固所言不虛，眾人見張耀明滿臉通紅，如被人抓了現形的小偷一樣，不禁感到好笑，哪有將自己那些名揚天下的事硬塞給別人，被人說破還好不意思，這種事真是聞所未聞，鄭恩明也覺好笑，對自己小弟子如此的淡泊名利更感欣慰，正要出言幫張耀明解圍，不想蘭蘭憤怒的聲音響起：「盧信良，你這壞蛋，原來，那些都是自己想出來的東西，為什麼……嗚嗚，疏影嫂子，那盧信良太壞了，將他弄出那些個新玩意，寫出的話本都推到當年被我燒了的那些書上，我因為燒了那些書，不知挨人多少罵，我自己……嗚嗚，這個壞蛋……嗚。」話到最後，撲到蕭疏影大聲哭了起來，肩上的木箱砰然落地，裡面的小冊子散亂的灑落一地，眾人忙上前勸解，吳懷楓則放下手中另一個大木箱，瞪了張耀明幾眼，不住的安慰蘭蘭，原來，蘭蘭見秦家父子到來，因當年燒掉秦觀瀾留下的書心存愧疚，便拉著吳懷楓到自己房間拿裝滿這幾年在張耀明所寫的東西的兩個大木箱，這是她這幾年每日為張耀明打掃房間收集的紙片，並分類裝訂成冊，便是想就此彌補自己過失，誰知當年真相竟是如此，這太讓蘭蘭傷心了。
這下，張耀明手足無措，他走到蕭疏影身邊，看著她懷裡哭成淚人的蘭蘭，想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情，但只叫了聲蘭蘭便說不話來，蕭疏影瞪了他一眼，埋怨道：「耀明，你怎麼能這樣做，你知道嗎，蘭蘭為了當年被燒掉的那批書，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你呀，趕快跟蘭蘭道個歉，蘭蘭，你哥哥他也是不得已，他那個憊懶性子，最怕這些的，還有要是他承認是自己想出的，我想你和妞妞的日子要難過得多了。」「哥哥，你好壞，這麼多年來，蘭蘭姐姐一直為那被燒掉的書悔恨，認為是自己自作主張闖下大禍，才每天在房間收集你亂寫亂畫的紙片……蘭蘭姐姐好可憐，被哥哥騙了這麼多年。」自小跟哥哥站在一邊的妞妞也出聲批評哥哥。
正紛亂間，門一陣響，門被推開，三個人魚貫而入，張耀明很是不悅回過頭，卻見是吳長風領著黎成運和黎元進來了，不由眉一皺，這裡夠亂的，你們還來添堵，他自然明白黎元為什麼找上門，這幾年為了防止黎元知道真相，他太爺爺讓黎家調黎元進礦山負責改進採礦工具，想必是黎成運說走嘴，被黎元得知真相，這才找上門，那吳長風是他好友，帶他們進來自然不用通報的。黎成運一進門發現在大哭的蘭蘭，不由出聲問張耀明：「耀明，這是怎麼拉，蘭蘭哭什麼，……」「元爺爺好……黎城主，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不要洩露我的事嗎。」張耀明狠狠瞪了黎成運一眼，尷尬的和黎元打了個招呼，而後低聲質問黎成運，黎成運臉一紅，摸了摸頭，回頭瞄了叔公一眼，臉上儘是無奈：「小良，這都怨我，前幾天叔公從礦山回來，我擺宴給他慶功，一時高興，喝多了點，就將你的底給洩了，叔公便狠狠訓了我和晉叔一頓，而後押著我找你來了……」「成運，少在那裡嘀咕，滾一邊去……小良，你瞞得我好苦，原來你便是那個無名前輩，你為何如此，難道我們就這麼不值你信任嗎。你別想再編瞎話蒙我，小晉都跟我說實話了，合著你竄聯成運，小晉一起騙我，不，不僅是騙我，還騙了整個煉金協會。」黎遠怒喝讓黎成運閉上嘴，乖乖走到一邊，接著黎元走到張耀明身邊拉著他的手，痛心疾首道，張耀明聞聽，一時哪說得出話，心中暗罵，娘的，這是什麼倒霉日子，什麼事都弄到一塊兒來了，這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