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重見郭淮安 文 / 月華天下
蕭淑琴兩姐妹和劉李兩人看到一片狼藉的戰場,掩鼻抵擋刺鼻的血腥味,瞠目結舌,這裡起碼也有三四百妖獸屍體,這裡面還包括十數隻shan級妖獸,這三個傢伙是人嗎,一下子幹掉這麼多妖獸,不對,蕭峰和蕭若雪沒這個本事,這多半還是那個張耀明出的手,這少年難道從娘肚子裡就開始修煉了麼,不然怎麼會這麼厲害,四人的目光均不約而同的投到張耀明身上,弄得張耀明很不自在,還是蕭峰幫他解了圍,這傢伙極是得意的笑道:「你們就不要傻站著啦,幫忙收拾一下,這算是我們這一組的成果,你們也該出點力的。」「小峰,你得意啥,不是耀明,你只怕早被血銀天蜈給嚼碎了,這裡要休息的也是耀明,有你什麼事,還不趕快過來幫把手,這麼多妖獸,得收拾很長時間呢。」蕭若雪很不客氣揭蕭峰老底,饒是這傢伙臉皮厚如牆,也只能悻悻然跟著眾人一起收拾妖獸屍體,嘴裡還不時小聲嘀咕:「耀明是我師尊,弄點功勞在我身上還不應該嗎。」幾人正忙活呢,就聽空中一陣斗翼振動聲響,數十人從空中落下來,張耀明幾人一看,原來是鄭恩明,張庭發和中興學院一干高手,鄭恩明得知學員遇到小型獸潮,張耀明那組失聯,再次被嚇得半死,顧不上許多,和張庭髮帶上學院高階斗皇以上的高手飛了過來,見張耀明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張耀明和鄭恩明和張庭發閒談兩句,便要求鄭恩明幫忙:「師尊,張執教長,我想讓你們對外宣佈,我和雪姐被妖獸所因,幸好你們及時趕到,殺死數百妖獸,才將我們救出,你們看行不行。」鄭恩明看了看那條巨大的血銀天蜈,心裡對張耀明的評價又高了一層,年青人有幾個不愛出風頭,愛出名,而自己這個妖孽小弟子卻是與眾不同,這很讓兩個老傢伙滿意,鄭恩明滿口應承下來,當即交待同來的學院高手,統一口徑,並讓他們接手蕭峰他們處理妖獸的工作,他則帶著張耀明這一組學員離開。
在離這裡不到四十哩的一個林木比較稀疏的山崖下,有一片不大的山間草甸,這片草甸由於處於山間向陽處,背靠大山,阻隔了寒流侵襲,因此不但長草青青,並且草叢中各色小花點綴其間,引來蜂蝶無數,風景極為優美,不過,蕭戰可沒什麼心情看風景,而是皺著眉頭在十數具黑衣蒙面人的屍體間打轉,等著正在檢驗屍體的鄔化文的驗屍結論,而蕭疏影和一干特種軍士站在一邊,她的注意力可沒在這些黑衣人身上,而是嘴咬下唇,眼望莽林,心思早飛到不知在哪的張耀明身上去,這次學院組織的踐習,她由於不是高年級,所以無法參加,但她一直牽掛張耀明,聽說踐習學員遭遇小型獸潮,她當時就慌了,但此時她家老頭子蕭凌山不在,蕭疏影法辦法,只好去找哥哥和鄔化文去營救張耀明和堂哥蕭峰,蕭戰對這個沒見過面的妹婿極看重,二話不說,便和鄔化文帶著五百特種軍士進入蒼梧尋找張耀明和蕭峰,只是他們不知道張耀明在哪個方向,只好朝妖獸最多的方向找尋,不想張耀明沒找到,卻看見十數具不明來歷的黑衣人屍體。
「小王爺,這些人剛死不久,全都是被神兵遠程擊殺的,從他們的身上殘餘的鬥氣波動來看,這裡修為最低也是高階斗皇,其中有個快突破到斗尊級別了,他們身上的地級高階防禦法器全被震碎,說明他們遭到六級以上神兵的攻擊,從傷口表象來看,出手的全是蘊髒級別的煉體高手,至少有六人以上。」鄔化文檢驗完,站起身,由於震駭臉色有點蒼白的說道,蕭戰大驚:「什麼,六叔,你沒弄錯吧,殺死他們的是蘊髒級高手,還至少有六名,這太誇張了,全天下蘊髒級高手加起來不過就那麼十來個,總不可能大半都跑到我們這裡來隱居了吧。」「小王爺,不會錯了,我從這些黑衣臉上的表情看出,他們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全部被殺,也就說,他們身上地級高階防禦法器和自身的鬥氣護盾是在瞬間被擊破身亡的,五級神兵可做不到這點的,為什麼說至少有六名蘊髒級高手,是因為這裡有十數名黑衣人,他們都是同時間死亡的,因此至少要有六名以上的蘊髒級高手才可以。小王爺,所說全天下只有十幾名蘊髒級高手,這沒錯,但你忘了還有隱門之中的蘊髒級高手沒算在內呢。」鄔化文粗眉一揚,堅持自己的看法。蕭戰聞言一驚,脫口道:「六叔,你是說這有可能是耀……」他看看身後不遠處的特戰軍士,及時閉口不言,由於怕其它帝國世家來拉攏張耀明,關於他的隱門出身,蕭氏家族一直不想讓外人得知。鄔化文當然清楚這點,便拉著蕭戰走到林中,打量四週一眼,見無異狀,才小聲道:「小戰,這肯定是耀明家族護衛干的,其實我也見過他家的兩個蘊髒級護衛,一男一女,名叫郭靖,黃蓉,據張耀明所說,兩人修體修為均為蘊髒巔峰,這段時間你忙於軍務,我沒機會告給你說這件事。還有,小峰拜了張耀明為師,聽耀明的口氣,小峰是他第九個弟子。」「什麼,兩名蘊髒巔峰?自謝覺明去世後,已有幾百年沒聽說過蘊髒巔峰的高手了,想不到隱門底蘊深厚到如此地步,一個在外歷練的子弟,背後不僅有兩個斗聖,居然還有六個以上的蘊髒級高手在暗中護衛,光這些人,就是我們大宛這樣的一流帝國也拿不出的,也這太打擊人了。」蕭戰吃驚之餘,慨然歎道,不過他馬上又眉飛色舞起來:「嘿,不管怎麼說,耀明現在是我妹婿了,我蕭氏一族有事,他不可能不管的,明年戰事,我想我們贏定了。」說完頓了頓,接著又道:「瘋子這傢伙運氣可真好,居然拜入隱門學藝,明天得讓他請客,唔,還不行,有些事還不能讓這個長舌的傢伙知曉,算了,便宜這傢伙了。」兩個人正嘀咕呢,身後傳來蕭疏影驚喜的聲音:「耀明,你沒事拉,那太好了。」兩人回頭一看,張耀明,蕭峰一行七人和鄭恩明,張庭發出現在他們身邊,此刻,蕭疏影正眉花眼笑的抱著張耀明手臂,滿臉歡喜的說笑。
蕭戰不由很是吃味:「真是女生外相,有了情哥哥忘了親哥哥。」鄔化文聞聽,不禁莞爾,其實有這個怨念的不只蕭戰,蕭若雪和蕭淑琴姐妹也是神色不豫的看著旁若無人和張耀明說笑的蕭疏影,這還是平日和自己親密無間的姐妹麼,這丫頭現在眼裡只有情郎了,劉李兩人更是眼熱不已,儘管他們心中明白,只有張耀明才能配得上蕭疏影。
或許是從三女的不善的目光中感到不妥,蕭疏影紅著臉鬆開抱著張耀明手臂的手,和蕭若雪她們期期艾艾的招呼一聲,蕭若雪倒還沒什麼,蕭淑琴卻是一把揪過蕭疏影,粉臉一板佯怒道:「好哇,小影,你現在眼裡只有情郎,沒我們這個姑姑了是吧,看我怎麼修理你。」說完不住在蕭疏影身上呵癢,弄得蕭疏影笑個不停,連聲求饒,蕭淑瑤也加入戰團,三女鬧成一團,張耀明正要上前勸解,卻見蕭凌山和鄔化文走到身邊,忙拉蕭峰上前拜見:「見過六叔」「耀明,自家人哪用得著這麼客氣。哦,耀明,這是小影的哥哥蕭戰。」鄔化文可不敢在這個王府準女婿面前拉架子,忙攔攔住彎身施禮的張耀明,同時為張耀明介紹蕭戰,聞聽是大舅哥,張耀明哪敢怠慢,忙向上前行大禮,蕭戰對這個妹婿極感滿意,伸手扶起張耀明:「耀明,六叔說得不錯,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麼客氣的。小影有了你,我這個做哥哥就放心了。」蕭戰嘴裡說著話,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投向正和三位姐妹嘻笑打鬧的蕭疏影身上,臉上滿是寵溺神情,眼形情落入張耀明眼中,不由為蕭疏影有如此疼愛她的哥哥感到高興。
蕭戰慨歎了一會兒,轉身拍拍蕭峰肩膀,笑道:「小峰,你眼力可比你家老頭子高得多了,今後前程無量啊。」這沒頭沒腦的話讓蕭峰一陣愕然,不知自己堂哥說得是什麼意思,鄔化文見他一臉迷糊,便笑道:「小峰,你現在只管跟耀明學藝,有些事你以後會明白的。」說完便拉著蕭戰一起同鄭恩明,張庭發聊天打屁,鄭恩明對鄔化文可沒什麼好臉色,險些讓這小狐狸撬了牆角,他心中怎能舒服,一陣冷言冷語讓鄔化文幾乎下不來台,好在符昊率領匯攏的兩院學員的到來解除了鄔化文的尷尬,兩院執教,護衛均親熱的打著招呼,寒暄著,雖說兩個學院是競爭關係,又因兩個院長不和關係一向不大好,但眼下他們也算是浴血奮戰的戰友了,因此表現出的親熱倒也不假,但兩院學員關係就不那麼和睦了,那華陽學員大都非富即貴,哪會看得起這中興那些出身不高的學員,尤其是對張耀明這個摘走他們心中帝國之花的小子更是怒眼相向,若不是符昊與鄭明恩在場,那些世家子弟早就向張耀明發出挑戰了,面對這些世家子弟如刀子般的眼神,張耀明並不在意,在他眼裡,這些世家子弟不過是螻蟻一般,他淡然的掃了這些人一眼,懶得理會,正要收回視線時,他突然發現一個極熟悉的身影,咦,那不是郭淮安嗎?幾年不見這傢伙又胖了一圈,想到過得挺滋潤呀,去問他一下,說不定他知道古大哥,霞姐他們的下落,想到不知下落的古中天他們,張耀明心中總有些不安,現在見到郭淮安,便很高興,想從他那裡知道古中天他們的去向,於是,他忙走到郭淮安身旁,一拍他肩膀,那郭淮安很是不悅的轉過頭,一看是張耀明,當時一個激靈,臉上立馬堆滿笑容,和身邊執教知會一聲,便拉著張耀明走到一棵巨樹下,回頭看看已成黑影的人群,才放心給張耀明見禮問候:「盧……不現在是張公子了,一晃三年過去了,張公子一向可好。」聽其口氣,這老傢伙早就在暗中關注自己了,也算他有心,不枉自己送他地級高階法器,張耀明笑笑,懶得寒暄,而是開門見山道:「郭執教,我想知道古大哥他們的下落。」郭淮安聞聽露出為難之色,苦笑道:「張公子,你難為我了,學員畢業後各謀出路,是不會告之學院的,我不知道古中天他們的下落。」張耀明聞聽極為失望,不過也沒為難郭淮安,人家說得有道理,學員畢業之後做什麼,不可能告訴學院的。
借助林間透入的微弱天光,郭淮安清楚的看到張耀明臉色難看之極,心下不由惴惴,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個隱門子弟,那後果……郭淮安不敢想像,林中空氣變得沉重起來,壓得郭淮安幾乎透不上氣,好在,張耀明沉默了一會兒,緩過神,發現郭淮安充滿惶恐的胖臉上滿是汗珠,明白自己將郭淮安嚇壞了,便朝他善意笑了笑,接著閃電般在郭淮安身上拍了幾掌,郭淮安一愣,不知道張耀明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運轉鬥氣,他立馬知道張耀明那幾掌的意思了,他早年因捨命救幾個學員,受傷根基受損,一直無法恢復,以致於卡在八星斗王無法突破,他明白不管他如何勤勉修行,若不恢復受傷的根基,這一輩子就只能止步斗王階段了,但這根基受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麼,那幾年他吃了無數丹藥,托學院求了不少斗尊級別的高手治療,但一點用都沒有,後來他也死了心,從那以後,他性情大變,那個急公好義的郭淮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貪鄙刻薄的郭執教,而現在讓他人生變得灰暗無色的根基之傷被眼前少年隨意幾掌便治好了,感知著自已體內不和從前滯脹一樣的鬥氣運轉,那種順暢的舒服感知險些讓他呻吟起來,不過他馬上收斂狂喜的心情,向張耀明躬身行了個大禮,顫聲道:「多謝盧,不,是張公子的施手之恩,今後我郭淮安這條命就是公子您的了。」「郭執教無須如此,這不過是舉之勞,算是你這幾年照應古大哥他們的一點酬勞吧。」張耀明神念微動,便攔住郭淮安的行禮,他三年前就看出這郭淮安身上的隱疾,只是由於這傢伙的惡劣態度,不想幫他,以他被兩次藍洞洗禮的識海,治療這種根基之傷,不過是小菜一碟,今日恰巧碰到他,他看在這傢伙三年來也算是比較盡心照應古中天他們,便順手將他的傷治好。
所謂根基之傷,其實就是丹田受損,這種傷是最難治的,全天下受這種傷的基本無治,張耀明剛才那幾掌看似輕描淡寫,其實他是用外放罡氣用巧勁打入郭淮安體內,打通他因傷於塞的經脈後,還將他的丹田損傷給治好,治療這種根基之傷,張耀明還有幾種方法,但那幾種都是用藥物慢慢溫養治療,要花費好長時間,仗著自己別無分家的古怪鬥氣,這種治療手段最是高效,一向疲懶的張耀明當然會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