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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陳家莊被滅 文 / 月華天下

    倆人的情形落入張耀明眼裡,讓他很不高興,對於這個三個兄弟,張耀明最看不上眼的就是這個吳懷楓,這傢伙功利心太強,而看情形蘭蘭像是喜歡上這傢伙了,不行,得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才行,沒等張耀明想出辦法,蘭蘭便一臉歡喜的拉著張耀明為他介紹跟隨她前來的一個身著表演綵衣長裙,長相極妖媚,身材也很好的中年女子:「哥哥,這是星月歌舞團的團長月媚,她想你談談關於你寫得那個白雪公主營許買斷問題,我還跟她說了你寫了許多這樣的話本,她很有興趣的。」說到有興趣的兩個字時,蘭蘭的聲音加大許多,這是示意張耀明漫天要價,張耀明哪會不知道,不過他剛才聽到妹妹說這妖眉的中年女子是歌舞團長時,他馬上想到利用歌舞劇來影響人們對妖獸的看法,至於蘭蘭的想法,張耀明選擇性的忘記了。而那月媚不愧是在外闖蕩的老江湖,聽蘭蘭介紹完後,馬上朝張耀明提裙屈膝行了一個貴族禮:「月媚參見侯爺,侯爺真是大才,能創作出白雪公主這樣的好話本,難怪年紀輕輕就封了侯爵……」「娘的,這死女人還真能說,拍這麼久的馬屁,竟然沒一句重複的。」張耀明看著眼前滔滔不絕的月媚,不由腹誹,而後出聲打斷對方的話語:「咳,咳,那個月團長,你是要和我談那個白雪公主話本的事吧,行,我答應你,你出價便是,如果價錢合適,我還有另外幾個話本賣給你。」「那敢情好,張侯爺,我出十萬金幣買下這個話本,你說怎麼樣。」聽到張耀明說還是其它話本,月媚很是心動,她的歌舞團從前可是大宛數一數二的歌舞團,但由於這些年沒有好的話本演出,歌舞團便大不如以前,她為此到處托人寫好的話本,但一直沒能如願,而今天蘭蘭為了省錢,將張耀明的寫給妞妞看的白雪公主話本交給她,她一看便大為心動,馬上找演員排演,而演出的效果更是讓她喜上眉梢,便想著買下這個話本,她想憑這個話本,星月歌舞團定會成大宛,不,是全天下數得著的歌舞團,那樣也算是對得起父輩傳下的這點事業了,不過,這些年星月事業不順,這幾年都是入不敷出,團裡老本已吃得差不多了,這十萬金幣是她咬著牙說出來的,說出這個數字時,她心裡想著是不是要犧牲一下色相,找幾個冤大頭弄些錢湊足十萬金幣,張耀明見月媚臉上患得患失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月團長,這樣吧,我收你一萬金幣,另外我還送你兩個話本,不過,我有條件……」他話說到這裡,頓了下,因為蘭蘭靠到他耳邊小聲嘀咕表示反對,而月媚聞聽不由大奇,這年青的侯爺居然主動降價,還說免費送兩個話本給自己,這是何道理,難不成他也看上自己了,說實話,月媚不是沒打過這個主意的,但她看到張耀明的身旁的冷紫韻和蕭疏影,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面對兩女絕色容光,她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張耀明主動降價,讓她的這個心思不禁又活絡起來,說不定這個侯爺就好熟女這一口呢,伴上這個才華橫溢的年少權貴比那些半死老頭子不知好上多少倍……,她的小心思張耀明並不清楚,他將蘭蘭的抗議頂回去後,只顧說自已說下去:「條件就是,你們星月不能光在大宛演出,而是要跨出國門到處演出,這就跟你說吧,有要有人聚集的地方,你們星月就得去,而不跟現在一樣受人邀請才會演出,如果你能答應這個條件,我不但將這兩個劇本給你,以後還會有很多合作機會,你看如何。」「好,我答應了,那侯爺,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寫契書了。」月媚聞聽微微有些失落,但她還是馬上答應,這個條件對星月來說並不算條件,她本就打算憑白雪公主這個話將星月推向天下,當然要答應下來。

    張耀明點點頭,不管身旁氣鼓鼓的蘭蘭,對若有所悟的冷紫韻道:「紫韻,你去我房間將那白蛇傳的話本拿過來。另外我改編的那本西遊記也拿過來」「原來那西遊記也是出自你手,侯爺你真是……」月媚一臉震驚的看了一眼應聲離去的冷紫韻,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張耀明的「大才」了,這本西遊記早已聞名天下,她和好多歌舞團都想將這個話本搬上舞台,但由於怎麼都找不到作者,只好做作罷,想不到這個眼前俊秀少年竟然就是那西遊記的作者,這要傳出去,估計侯爵府會被那些歌舞團的人擠破的,自己真是命好,這下子月星不火都不容易了,月眉興奮之餘,很是羨慕蕭疏影和冷紫韻,居然能和才華驚人的少年成為愛侶,要是自己有這個福分就好了,在她胡思亂想中,冷紫韻將兩個話本交到她手上,月媚止住緋念,拿過那白蛇傳話本,翻了幾本,便被話本中的劇情所吸引,良久,她合上話本,激動不已,馬上將兩本話本塞進高聳的胸口,生怕張耀明反悔,當即和一臉不高興的蘭蘭寫下契書,而後有些瘋顛的笑著離去,冷紫韻看了猶自在生氣的蘭蘭一眼,對張耀明小聲道:「耀明,你是想讓人類對妖獸消除敵意嗎,只是妖獸那邊會理解嗎。這可不是單方面能改變的事。」「紫韻你就是聰明,一下子就看穿我的用意了,你的擔心也是對的,我為什麼還這樣做,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嘛,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張耀明笑著誇獎了冷紫韻一句,然後悠然道,蕭若雪聽後,嘴一撇,哼了聲道:「哼,又在賣弄智者的心智了,好了不起麼,小影,紫韻我們不要理他,去出看那個白雪主公的演出去。」說完,不由分說拉起兩女就走,張耀明沒法子,只好也跟著幾女出帳篷看演出去了……

    冬日的雪月城郊荒原,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刺骨的寒風裹挾著冰冷堅硬的雪粒子在鉛灰色的蒼穹下肆意謔打著大地,往年這個時節,這裡人煙稀少,就是有幾個為生計趕路的人也多是坐在浮空車裡,縮著脖,烤著火,畏懼的看著車窗外寒風掀起的雪霧,而今日卻是大為不同,成群結隊的修行者急沖沖的掠過茫茫雪原,朝遠處一個沖天而起隱帶紅光的巨大煙柱趕去,他們個個面帶惶恐,全然不顧臉被漫天飛舞的雪粒打得生疼,還不時有斗皇振動斗翼低空掠過,他們表情與地面上趕路的修行者都是一樣的,一個過路的商人奇怪看著遠處的煙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不敢向這些修行者打聽,只是驅動浮空車跟著他們身影前行,想一探究竟,他跟著一夥修行者走了一段路後,愕然發現,和他抱一樣想法的商人不在少數,於是,這些商人匯合到一起跟著愈發龐大的修行者隊伍,繼續前進,麼約行進二個鐘後,他們感到空氣中寒意大減,甚至有陣陣熱氣迎面撲來,地上的積雪大片大片的在溶化,空中四處飄蕩的五顏六色的光斑在陰暗的天空中分外耀眼,這讓那些商人有些害怕,均不敢再跟著那些修行者了,紛紛驅車上了不遠處的一個高坡,在那高坡上,他們看到了此生難忘的景象,在離他們所在高坡不遠處,煙柱下一個方圓近十哩的火漿湖呈在他們眼前,湖內冒著濃煙的岩漿翻滾不休,在靠近洞穴七八哩處的積雪化盡的地面在岩漿紅光下發出淡淡螢光,諾大的地面成了一塊有個黑洞的琉璃鏡面,這是怎麼形成的?目瞪口呆之餘,一個商行壯著膽子拉著一個看上去比較和善的年長修行者詢問:「這位大哥,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這裡怎麼會弄出一個這麼大的火漿坑來?」那年長修行者看了商人一眼,瞇了瞇眼,指著那個洞穴面帶恐懼之色,對圍上的來商人道:「你們都是外鄉人吧,告訴你們,那個洞穴原來是這裡一個不小的地方勢力陳家莊所在地,他們定是觸怒了那個盧信良,被他身後的斗聖滅了門,全莊上下近三十萬人被聖級鬥技化成飛灰,他娘的,這陳家莊真是不知死活,明知道天兵的下場還要去惹那不知身在何處的盧信良做什麼,你們看到沒,這些趕到這裡的修行者除了謝家堡那幾個外,都被嚇了個半死。估計各大世家馬上就會約束自家子弟,不讓他們在外亂來了,以防那些個不開眼的傢伙惹到盧信良,那眼前這個火漿湖就是他們家族的下場。還是謝家堡命好居然和隱門搭上關係,現如今別說是新月國,就那幾個大帝國也不敢動謝家堡。」年長修行者說著話,羨慕的眼神飄向離他們不遠處的幾個年青修行者,那幾個年青人便是謝春雷,謝長傑,謝浪和孫子明還有柳鶯春和月狐宛,謝春雷知道很多人在關注他們,但他並不在意,而皺著眉頭對吵著要去找張耀明的柳鶯春道:「小師妹,別說我們不知道師尊在哪,就是知道也不能去找,師尊臨走時,交待我和傑叔,要我們至少在三年內不能去找他,哪怕知道他在哪,也不能去找他。」「為什麼,大師兄,你不是在騙我吧?」柳鶯春嘟著嘴,很不相信的看著謝春雷,謝長傑忙道:「鶯春,小良臨走確實是這麼跟我們說的,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要耐心點。」「小師妹,你想當我們師娘,就要聽我們相勸,不然,這變數就大了。」孫子明在一旁笑道。還是孫子明這話句管用,那柳鶯春立馬不哼聲了,讓她身旁的月狐宛好笑之餘感到一陣失落,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謝浪開口道:「小雷,這陳家莊好端端的怎麼會去惹小良,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名堂,好像成運也外出了,是否跟這個陳家莊被滅有關?」「阿浪,你問小雷也沒用,他也不知道的,這些事不是我們小小謝家堡能過問的。」沒等謝雷回話,謝宣武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幾人回頭一看,因晉陞斗皇而變得年青的謝宣武帶著謝千周和謝濤走到他們身邊,幾人忙向謝宣武行禮問好,謝宣武扶起眾人,一臉感慨的看著火漿湖,嘴裡自言自語:「我本想親手報仇,想不到又是小良幫我出這口氣,我謝家欠他的幾輩子都還不清哪。」說完狠狠瞪一眼臉上恐懼和羞愧混雜的謝濤,低聲怒斥道:「畜牲看到了嗎,若是小良記仇的話,謝家堡不會比這好到哪裡去。」「哼,小良真要是心眼小一點,你這畜牲早就化灰了,唉,也不知小良在什麼地方,要是小山和笑笑能找到他有就好了。」謝千周也是朝謝濤發洩無名之火,老傢伙只要一想到這人頭豬腦的後輩將張耀明逼走,就氣不打一處,見他一次面就罵他一次,弄得謝濤天天躲著這謝千周。謝浪卻是懶得理會這個哥哥,將頭扭向一邊,打量著那些圍觀的修行者,謝春雷也只是和父親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就不再理他了,而謝長傑見謝濤狼狽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忙叉開話題:「大長老,我們都來得晚了,從現場情形來看,估計是滅掉天兵的那個白衣斗聖出的手,但不知道陳家莊怎麼會不知死活的去惹小良?我想在場這些修行者也是不知原因的。」謝宣武點點頭,掃了一眼越聚越多的各路修行者,道:「小傑,這些無關緊要,關鍵的是,陳家莊被滅,留下的勢力空白,要有人填補,這些你和春雷去做。我想不會有人敢和我們謝家堡搶的。」「大長老,我抓緊時間處理的。」謝長傑道,他心下明白,陳家莊被滅後,雪月城這一帶不再有勢力敢與謝家堡為敵了。從這些修行者看謝春雷他們的畏懼眼神就可以得知了。謝春雷他們對這種萬眾睹目的情形很不適合,說了一會兒話,便飄然離去。

    其實,謝長傑剛才所說沒人知道所謂的白衣斗聖為什麼要滅掉陳莊家是不準確的,在圍觀人群裡有一個人不但知道原因,而且還在附近觀看那白衣斗聖用聖級鬥技滅掉陳家莊的全過程,這個人便是那花姓隱門的艷麗少婦花艷芳,她將花歸農送回後,便在這陳家莊附近隱藏下來,想看看是否真如田勇所估計得那樣,白衣斗聖會滅掉陳家莊,她本是抱著守株待兔的心態,並沒指真能如願,不想在等兩天後,便真得讓她看到終身難忘的情景,那個宛如天神的白衣老者,隨著一陣空間波動,突然出現在陳家莊上空,那龐大無匹的精神威壓讓她的高階斗宗修為如狂風下的一片落葉,身不由已的在空中四處飄蕩,這是斗帝,而不什麼斗聖,她在驚恐中證實了自己從前的猜想,在接下來的聖級鬥技攻擊中,她幾乎被那末日景色嚇瘋了,以至於呆呆的在雪地裡坐到天亮,也想不起自己這一晚上想了些什麼,直到一些修行者的到來,才讓她恢復神識,她無心在這裡逗留,而是轉身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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