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 舊恨 文 / 月華天下
「哥哥，我發現你現在口氣越來越大了，三千金幣而已，我們家一個月前連五個金幣都拿不出呢。」蘭蘭緊緊抓住兩個大錢袋，嘴裡嘟噥著。「真是個財迷丫頭。」老爹笑罵道，不過，他的臉上的笑容馬上便僵住了，眼神有些躲躲閃閃。正要和老爹說那些煉金農機只要鬥者驅使的張耀明見老爹如此表情，很是奇怪，不由回頭朝老爹的目光方向看去，只見祭場擁擠的人群朝兩邊分開，一群人簇擁著堡主謝濤走了過來。那謝濤一邊走著，一邊臉帶微笑向朝人行禮的人群揮手示意，很是有領導派頭，「切，不過是一個堡主，還弄得像國家領導人似得。不好，那謝娜也在呢。」張耀明正在心中腹誹，眼神亂瞟，無意中看到人群中的一個俏麗身影，不由心裡一緊，下意識得退到蘭蘭身後。這時，謝濤一行人已走到他們身邊，老爹面露尷尬，但還是右手撫胸，朝謝濤行了一禮，道：「堡主安好。」那謝濤一看之下，臉上的微笑迅速變冷，眉頭一皺，鼻子冷哼一聲，冷冷道：「當不起。」甩下一句，就和一行人快步離去。「這是什麼態度，當堡主很了不起嗎。」張耀明見狀，心裡大怒，正要發作，卻被身後的老爹一把拉住
這一切，被站在不遠處的一個髮鬚皆白的高個子老人看在眼裡，他輕撫頜下雪白長鬚，輕輕歎了口氣，緩步走到張耀明他們身邊，「太上大長老」老爹一見忙躬身得禮，同時用手輕輕捅了張耀明一下，示意他行禮，張耀明心裡仍不舒服，但還是規規矩矩行了一禮。行完禮，張耀明站直身子，好奇得打量著這個謝家堡第一高手，今年已有三百多歲的謝宣武，堡中傳言，謝宣武修為只離斗皇只差臨門一腳了，在這個看似普通人的白髮老頭子身上，張耀明只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鬥氣波動，「堡中傳言，果然是真的，謝宣武已到九星斗王的巔峰，若有破皇丹，他只怕早已是斗皇了。」張耀明不由心中暗驚。
鬥氣修煉到斗者，開始有鬥氣外放，到大斗師二三星時，體外鬥氣波動到最大，隨後，鬥氣波動便漸漸減小，修為到了斗皇時，鬥氣已收放自如，外人在其身邊就不會感到一丁點的鬥氣波動了，「青山，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了，濤兒這樣對你因該知道原因吧。」謝宣武含笑朝張耀明點點頭，而後，歎口氣對老爹道。老爹一臉黯然道：「太上長老，阿濤他一直恨我把小青帶上不歸路，因此才……」「唉，想當年，你倆情同手足，相互扶持，為謝家堡開創了一個很好局面，可是造化弄人，為了小青，兄弟間竟鬧成這樣，青山，其實濤兒，並沒有因為小青選擇了你，而恨你，只是小青的死對他打擊太大，才會對態度大變的，青山你多擔帶點。待我好好勸勸阿濤。」謝宣武歎息道。老爹忙道：「太上長老，我從來沒怪過阿濤，當年，是我一意孤行，沒聽小青要我們固守待援的勸告，帶隊返回，結果，我是罪有應得啊。」「好了，當年的事就不用再提了，青山，我聽說你的寒毒已好得差不多了，你明年就到長老團裡來任職吧，有事做你就不會整天胡思亂想的了。謝宣武道。說完，轉頭打量了一下張耀明，溫言道：「你是小良吧，想不到你都這麼大了，聽小傑說，你武技大進，萬程，金富他們六打一都打不過你，不錯不錯，看來我們謝家堡小輩裡，你為第一了。哦，對了，你寫的祭文我看了，文筆很好，不在觀瀾之下。」說完，便帶著老爹和張耀明朝建在祭場中心圓形階梯狀高台的祠堂走去。周圍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這下，青山可算是苦盡甘來了，馬上要成堡中長老了。若不是十九年前的那件事，青山早就是長老級人物了」這是為老爹抱不平的，「這下好了，一個整天酗酒的傢伙成了長老了。這太上大長老不知怎麼想的。」這是眼紅吃醋的，「就是，這青山人都糊塗了，還要當長老，聽人說，他昨天在堡裡軟磨硬泡的，用木頭的一百金幣買了二萬傾沼澤地，你們說，他是不是寒毒上頭了。」這是消息靈通人士的人身攻擊。
「妞妞，腳還疼麼。」張耀明坐在祭拜人群最前面的低矮的木案邊上，木案上擺滿了各式水果，他一邊啃一邊低頭問在懷裡吃著水果的妞妞，想想剛才的祭祀，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那該死的司儀，拉著長聲念他的寫的祭文：「幽幽。騰。茂，凶。險莫。測，湟。湟。秋。月，佑。我。族。人。就這樣不過三千餘字的祭文被這鳥人足足念了一個多小時，他們一家托太上大長老的福，跪在人群最前面，偷奸耍滑都不行，張耀明自己倒沒什麼，好歹也煉皮肉巔峰，跪這點時間，不算什麼，可苦了妞妞，一雙腿都跪腫了，疼得直掉眼淚，可把張耀明心疼壞了，心裡不知問候那司儀祖宗多少回了。「哥哥，現在腿不疼了，哥哥，這雪果真好吃。」小傢伙興高采烈的啃著雪果嘴裡含糊道。張耀明一聽放下心來，便從木案上抓起一把雪果放到妞妞手裡，這讓坐在一旁揉著腿的蘭蘭的小嘴撅得高高得，嘴裡不停嘀咕著哥哥偏心之類的話。這時，在高台上的司儀又一次用鴨公嗓拉長聲叫道：「祭祀禮畢，堡中子民可自主活動。現在，自由。挑。鬥。開。始。」這是謝家堡上千年來在春祭中不變的傳統，堡中子弟可以自由挑選對手，用煉體武技對戰，優勝者堡裡有重獎，還有可能被堡里長老看中收為親傳子弟，因此堡中年青子弟極為熱衷這春祭自由挑鬥，不過在挑鬥戰中不能帶有個人私怨，更不能傷人性命。也不能強迫對手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