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教習所所威（4） 文 / 月華天下

    在張耀明的神念下，方圓五十米內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精神感應。謝萬程的偷襲又如何能得逞，張耀明身體一晃便到了謝萬程側邊，右手一掌切中謝萬程脖子，抬起左膝狠狠頂向他的腹部，張耀明最恨人背後偷龔，加之對謝萬程沒好感，出手重了些，若不是謝萬程有籐甲衣護身，這一下，便可讓他在床上痛苦二三個月。

    擊飛謝萬程後，反手接了王強一拳，借其拳力後飄，閃至剛剛趕到的王兵身旁，趁其還沒反應過來，一腿橫掃，只聽「砰」的一聲，王兵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便飛了出去。這時謝軍，謝金富趕到，兩人均為一星火系斗者，兩人同時出手，前後夾攻張耀明，一隻冒著火焰的拳頭朝張耀明的胸膛打去，一隻裹著紅光的腿朝張耀明雙腿掃去，張耀明凌空躍起，讓過謝金富掃過來的腿，凌空一腳將謝軍踢得翻了個跟頭，重重落地而掙扎不起。

    謝金富見狀，大吼一聲，右拳擊向尚在空中的張耀明，張耀明右手扣住謝金富出拳的右臂借力一甩，左手成掌在謝金富的肩膀猛推一把，謝金富這一拳便改變方向，和衝過來的王強打出的一拳碰在一起，「砰」的一聲，王強踉蹌後退六七步，而謝金富口中噴血向後倒飛出去摔到場外。這時，張耀明覺得腦後惡風襲來，他頭都沒回，而是身子一縮，頭一低，身子往後貼地滑出，讓過來勢兇猛的一拳，撞入來襲者懷中，用右肘重重擊中他的右脅，將其打得在空中飛旋幾圈摔暈在地上，他回頭一看，原來是王冬這小子。

    張耀明打半天，很是無趣，對手太弱了，決定結束這場很沒成就感的打鬥，於是身體一晃，便出現在剛剛站穩腳跟的王強身前，左手格開王強右手，一個鐵山靠，肩膀重重抵住王強胸膛，力道一吐，王強龐大的身軀便又一次向後飛去，張耀明並未罷手，而是大步搶進，在王強凌空後飛的身上用詠春拳的寸勁暴風急雨般擊打，拳拳力透其經脈，讓王強落地後，全身麻木動彈不得。打完收功，張耀明垂手後退到演武場邊緣，看著六個倒地的對手，不知如何是好。

    而演武場又一次陷入沉寂，觀戰眾人全都驚呆了，他們之中六個排名前列的好手，圍攻一人，結果不到喝一碗水的時間，全部被擊敗，這木頭怎麼變得如此厲害了，這大半年倒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個平日裡表現平平的傢伙變化如此之大。

    「好了，好了，都不要發呆了，收拾一下，把那幾個傢伙扶下去療傷。」謝小刀開口驚醒眾人。見眾人依言收拾殘局，「那個，小良，這些他們做就好，你就不要管了，你跟我過來。」謝小刀叫住正要去扶王強的張耀明，將他帶到看台邊上的休息室。

    陳設簡潔的休息室裡，張耀明站在謝小刀和謝長傑面前，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兩位教習找自己幹什麼，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不容有失。「小良，你不要緊張，傑叔和你小刀叔不會拿你怎麼的，只是一些事情要交待於你」。謝長傑見張耀明緊張的神情笑道。謝小刀背著手圍著張耀明轉了兩圈，開口道：「小良，你真令我遇外，小小年紀居然領悟了拳意。真不知你是如何辦到的，能不能說給刀叔聽聽。」

    「拳意」張耀明聞聽不由一怔，想起昨晚自己將破軍拳和地球上的形意，太極，詠春等諸多拳法融匯貫通的事；「那樣也算是領悟了拳意吧。」謝小刀見張耀明的情神，誤會他想繼續隱瞞，於是臉一板道：「小良，你還裝，當我們眼瞎了不成，雖然我們沒領悟到拳意，但也聽幾個長老說過此中情形，是不是不願說啊。」「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張耀明一聽慌忙搖頭道。接著伸手搔搔頭皮，有些為難道：「刀叔，傑叔，不是我不想說，而拳意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說不上來呀」。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話說得好，不愧是秦老頭的弟子，當年那三個領會拳意的長老也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沒有小良你說得這麼貼切」謝長傑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開口讚道。接著又說：「小良，我告訴你，你領悟拳意之事，不可告之他人，與他人比試時，盡量藏拙，防止被他人認出，遭人忌恨。我和你刀叔會給你保密的。」「多謝傑叔，刀叔」。張耀明聽了心中一片溫暖，開口謝道。「行了，謝個什麼勁，以後，多指點一下刀叔的拳法，身法就行了。」謝小刀在一旁笑道。張耀明嚇了一跳忙搖手道：刀叔說笑了，我哪有資格指點你」。謝長傑擺擺手：「小良你不用謙虛，就論拳法，身法來說，我們倆真不是你對手，只不過，你要以修煉鬥氣為主，煉體為輔，切不可本末倒置，將鬥氣修煉荒廢了，到時後悔就遲了。」「我會記住的，多謝傑叔指點。」張耀明感激道。正在這時，門中傳來一陣腳步。

    休息室門被推開，一個光頭探了進來，正是王強，他嘿嘿憨笑道：「兩位教習，我們收拾好了，就等你們去指點我們呢」。「好了，我們現在就去。」謝長傑答應道，便和謝小刀，張耀明一起出了休息室，王強見張耀明跟在兩位教習後面出來，忙靠上去摟住他的肩膀好一陣埋怨：「木頭，你太不夠意思了，武技，身法煉得這麼厲害也不跟哥哥我說一聲，害得哥哥今天出醜。」「你讓我怎麼跟你說，難道要我特意跑到你面前說我二三招就能把你光頭強打趴下，那你還不說我有病」。張耀明聽了沒好氣道。

    說話間，一行人到了演武場上，見眾子弟正在議論紛紛，而謝萬程，王兵幾個則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一聲不吭。謝小刀環視眾人，大聲道：「你們都給我站好，這裡不是菜園子，是教習所，謝萬程，謝金富，你們五個給我站起來，不過輸了一場，就垂頭喪氣，太沒用了吧。男子漢大丈夫，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你們哪，平日裡個個傲氣沖天，了不得的樣子，現在原形畢露了吧，你看，小良大半年都沒來教習所接受教導，不聲不響就修成比你們高明的多的身手，你們真是太不掙氣了。」「木頭，不過仗著身法好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王兵低聲嘀咕，他剛剛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打飛，自然有些不服氣的。「王兵，你認為身法沒什麼用處是吧，那你們剛剛是怎麼輸的，小良和你們一樣用得都是破軍拳法，就是身法比你們高明得多，才輕易將擊敗你們。」謝長傑冷冷看了王兵一眼訓斥道。

    張耀明聞言很是感激謝長傑，這樣說便將他剛才的勝利歸結於身法，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拳法了。果不其然，諸子弟大多馬上便七嘴八舌問起身法之事，只有謝笑，謝長風等少數幾個心思縝密的子弟，對謝長傑剛才說法不是很相信，但也沒說什麼，而謝笑用詫異的眼光看了張耀明很久，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