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鬥氣與煉體（續） 文 / 月華天下
「好了，好了，小良，將石頭放下，別壓壞身子」老爹見張耀明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擔心開口道。張耀明放下石頭，仍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大的力氣，用手指用力戳了戳石頭，哎喲，手疼，是真石頭，不是假的。摸著手指頭，張耀明轉身回到老爹身邊坐下，用疑惑的眼神詢問老爹。「小良，這個世界上除了鬥氣修煉者外，還有一種煉體修煉，由於天生因素，清風大陸近千億人口中能生成鬥氣種子修煉鬥氣的人不過半成，餘下九成五因臍中無法生成鬥氣種子，只能修煉煉體之術，這煉體和修煉鬥氣不同，不是打坐冥想吸收天地元氣，而用武技配合藥劑打熬身體，以達到煉罡目的。」老爹拍拍張耀明的手解釋道「這個你傑叔沒跟你說吧，你秦爺爺留給你的書上也沒有是吧。」張耀明搖搖頭，老老實實說：「沒有，傑叔只教我們練功，從不說這方面的事，秦爺爺沒有修煉方面的書」。
「你傑叔不跟你說是怕你們分心，至於你秦爺爺，他那個老古董最反對殺閥之事，哪會有這方面的書，可這個世界哪會少得了血腥殺戮呢，漫漫修煉路途，為了能走得更遠，哪個人不是滿手血腥。」老爹一陣感慨接著又道：「所謂煉罡，其實就是得用煉體之術強制人體吸收天地元氣，在皮肉，骨骼，內臟間形成流動的氣流，簡單的說就是外鬥氣，不過這種鬥氣不能外放，只能借助神兵釋放，而且這種所謂的外鬥氣是沒有屬性的，所以稱作罡氣。而煉體分煉皮肉，換血，鍛筋，壯骨，洗髓，蘊髒，六階，每階又分初至，小成，大成，巔峰四層。這和鬥氣修煉大不相同，這煉體六階與鬥氣九階中的前六階大致對應，但比鬥氣修煉要快得多。」「那煉體不是比鬥氣修煉好。」張耀明道。「誰說的，煉體雖說比鬥氣修煉快，但它基本上只能貼身格鬥博殺，而鬥氣則可以利用鬥技遠程攻擊，小良，你現在還只是斗者不能使用鬥技，到了斗師時就知道了，一般來說斗師可以利用鬥技攻擊十引外的的目標，大斗師可以攻擊五十引外的目標，斗王則達百引外，斗皇可達一哩，斗宗十哩，斗尊五十哩，至於斗聖，斗帝。世上己有近千年沒有斗聖的人物出現了，斗帝則有上萬年沒聽說過了。不知道他們攻擊力如何。」
「靠，這麼變態！五十哩呀，這相當於地球一百多公里了，簡直是人形戰鬥機了，嗯，那斗尊修為離我還太遠，不過就是斗師十引距離的攻擊範圍，也就是地球二十多米的距離，也很拉風呀。」想想自己用異界版的六脈神劍，火焰刀如同地球神話裡的劍仙一般與人對戰，張耀明心頭一陣火熱，但轉念一想「那我在地球上學的那槍法，拳法等武技不是沒用了嗎。」想到這裡張耀明有些沮喪，馬上又想到老爹剛才提到的神兵，便開口問道：「老爹，你剛才不是說煉體者可以通過神兵釋放什麼罡氣嗎，同樣可以遠程攻擊呀。」「不錯，煉體者可以通過和自己修為相匹配的神兵，確實可以做到遠程攻擊，但這種方式攻擊時間受制於煉體者體內罡氣一旦消耗，無法短時間得到天地元氣補充，因而攻擊時間短促，鬥氣修煉者只要扛過一段時間，那煉體者必輸無疑。而且，鬥氣修煉者到斗皇時，可凌空飛行，居高臨下攻擊，穩佔上風。所以，煉體者是打不過鬥氣修煉者的，修行越往後，差距就越大，不過也有例外，當年，謝家先祖，無敵戰神謝覺明，憑著蘊髒巔峰的煉體修為，用六階上乘神兵滅神槍，越階重創獸族聖級高手兩名，扭轉了人族沒有斗聖的不利戰局。」老爹說著說著不禁眉飛色舞起來。
「又來了，每次都是這樣。」張耀明無奈的想到，老爹這種神情和堡內每個詳知這段歷史的人說起這段歷史的神情一模一樣，接下來必定是什麼謝覺明神槍一揮，渾身光茫四射，風刃，火刀，地錘，冰槍齊齊向獸族斗聖湧去，什麼射覺明大手一招，百萬大軍將獸族聯軍殺個屁滾尿流之類的，張耀明耳朵老繭都聽出來了，見老爹有滔滔不絕之勢，急忙打斷老爹話語道：「老爹，那些歷史我都知道，我想知道那六階上乘滅神槍後來哪去了。」張耀明這個讓堡內長老都吱吱唔唔說不出話的問題終結了老爹的演講，如那些長老一樣，老爹也是面露遺憾道：「唉，當年謝覺明重創獸族斗聖後，滅神槍由於越階攻擊，遭到天地元氣反噬，槍上符紋損毀嚴重，己經廢了。」「修不好麼」張耀明好奇問道。「哪有那麼容易修，槍上深奧玄妙的符紋能認識的人就沒幾個先不說，光是刻畫那些符紋的七級妖獸血就沒處找去，獸族就那麼幾個斗聖，找它們放血，找死還差不多。不光是槍廢了，謝覺明也傷重難治，只活了不到千歲便去世了。」老爹神情黯然道。
「活，活了九，九百多歲你還嫌短那，這，這也太扯了吧。」張耀明聞聽，不禁咋舌不己。「九百多歲算什麼，以謝覺明煉體蘊髒巔峰修為，本可活二千歲左右，唉，一代人傑，英年早逝。」老爹沒好氣道。「活二千歲，九百歲……英年早逝。這要是在地球上，九百歲比王八命還長那，還英年早逝呢！！！」張耀明大腦一陣混亂，有些反應不過來。老爹伸手將張耀明因驚訝張大的嘴合上，笑道：「怎麼了，小良，就這一點歲數把你嚇傻那，我們修煉鬥氣可是活得更長久呢。斗師，二百歲，大斗師三百歲，斗王五百歲，這和煉體前三個階段煉皮肉，換血，鍛筋壽命差不多，但後面幾個階段距離就拉開了，斗皇壽命可達二千歲，壯骨則是八百歲，斗宗五千歲，洗髓只有一千二百歲，而斗尊壽命萬年以上，蘊髒最多只能活二千多歲。斗聖以後，只要有天地元氣，不要走火坐僵，就可長生不死。」「長，長生不死，肉身飛翔，這些在地球神話中才有的情形，竟然在這兒成了現實……」張耀明發現自己的腦筋有些不好使了，轉而又臆想自己成為斗帝，快意恩仇，逍遙永生於這個世界。當然各色美女那是必不可少的……
「小良，你在胡思亂想些啥。快醒醒」老爹低沉的聲音將張耀明從意淫中驚醒。見老爹有些生氣，不由訕訕笑了笑道：「老爹，我沒，沒亂想，只是出了會神。」「還不承認，你摸摸嘴角邊，口水都快流成河了。」老爹笑罵到。「呀，真的流口水了」張耀明一摸嘴角，袖子濕了一片，不由臉一紅，嘴裡吶吶的一時說不出話來，老爹見張耀明的窘樣，不由大笑，笑完臉一板道：「難怪，你傑叔不跟你們說這些東西，就是怕你們心神浮動，產生急躁冒進的念頭，這對日後修行極不利，搞不好就會走火坐僵。那就麻煩了。這些，小良，你可要記牢了。」「老爹，小良記住了」張耀明忙大聲回答到。「喏，小良，這個可以給你了，本以為要到十八歲後才會給你，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到煉皮肉大成了」老爹有些欣喜的道，將手中的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上面刻滿符紋的黑呼呼圓球放到張耀明手裡。
「老爹，這是什麼東西？」張耀明好奇地看著手中頗有些份量的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小球問道。「這便是神兵了，咦，你怎連這都不知道，你不是在謝晉那老頭子那裡做事嗎。他那兒不是幫人修理和製作一階神兵嗎」。老爹有些奇怪的看著張耀明道。「哦，我知道了就是用妖獸血在各種兵器上刻畫符紋的那些兵器。不過，怎麼會變成球體的。」張耀明想起在謝晉那個低級煉金師那裡工作的情形，似乎「自己」以前因對煉金製器沒什麼天份，而興趣不大，只是純粹想掙點工錢，補貼家用罷了。
「笨蛋，這才是神兵的初始狀態，符紋一開始便是刻畫在球體上的，你所說的在兵器上刻畫符紋，那是在修理，要知道這神兵是滴血認主了的，要把它變成各種形態，別人是做不到的。」老爹笑罵道，「怪不得謝晉那老頭子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抱怨，說你在煉金上沒什麼天份，記了一肚子的各種法符，卻不知如何把它們連在一起刻畫在神兵上發揮效用。其實煉金上沒天份又有什麼打緊，我們小良在丹藥上天份高就可以了，嘿嘿，煉金師可比丹師差多了。好了，小良，你滴一滴血在神兵上，認主後用力捏一下。」
張耀明依言照做，最後用力一捏，只聽「嗖」的一聲，手中圓球眨眼之間變成一根二米多長的長槍，長槍是由冰晶鐵混合少量烏金整體鑄就，槍身上由二級妖獸血刻畫的風火兩種法陣。近二尺長的槍頭，呈現出上寬下窄的梭形，上面開有四道血槽，四邊鋒利無比，在清冷的月光下，寒光流動，燦若天華。張耀明掂了掂手中長槍，大約一百來斤吧。張耀明手提神兵長槍，走到演武場中間，長槍一抖，舞了幾個槍花，便將槍對準距自己十來米場邊一塊二人多高的巨大石頭，調動遊走於皮肉間的罡氣，透過掌心作用於槍身，剎那間，場中一亮，槍尖射出幾道青色的月牙形風刃，混雜著紅色火焰向那石頭疾射而去，「啪」的一聲那塊堅硬無比的玄武岩石被擊的粉碎。「厲害，都比得上地球的單兵反坦克武器了。」張耀明手撫摸槍身，驚訝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