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製藥 文 / 月華天下
火塘邊,妞妞和蘭蘭歡笑的追著醜醜打鬧著,老爹則坐火塘邊手拿著酒襄露出難得的微笑的看著姐妹倆玩鬧。張耀明端著一碗開水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胸中不覺湧動著一股幸福感。猛然間,老爹身體一抖,便渾身不停哆嗦,身體搖搖欲墜,額頭冒出大滴汗珠,老爹急忙拔掉羊皮酒襄的塞子,往嘴裡猛灌了幾口酒,混濁的酒液順著他的亂糟糟的鬍子往滴落。不好,老爹的寒毒犯了,張耀明急忙扔下碗,跳過去扶住老爹。蘭蘭和妞妞也停下的玩鬧,站在火塘邊用場擔憂的目光看著老爹,屋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只有火塘裡的燃燒著的木炭發出的辟辟啪啪的爆裂聲和不明就裡的醜丑吱吱叫聲以及屋外呼嘯的山風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迴旋。良久,老爹才緩過氣來。混濁的目光看看幾個滿臉擔憂的孩子,低沉的聲音再次在大廳響起,「不用怕,老爹死不了,不過是老毛病犯了。」努力坐直身子,老爹見幾個孩子擔憂神色不減,便叉開話題;「蘭蘭,你的字認得怎麼樣了,能不能自己看書啊。」「老爹,我己經能自己看書了,不用再去問哥哥了」。蘭蘭見狀鬆了口氣。「那妞妞呢,你這幾天從哥哥那裡學了什麼啊」老爹又將話頭轉向妞妞「嗯,哥哥教妞妞認字,可是我老記不住。」妞妞低下頭,玩著小小的手指有些難為情,不過很快抬起頭,小臉充滿驕傲「可妞妞知道一年有幾個月,一個月有幾天,分幾個季節,一天有多長。」「哦,說給老爹聽聽。」老爹笑著望著妞妞「嗯,一年有十八個月,一個月有七十五天,嗯嗯,分春,夏,秋,冬,齋五個季節,一天有三十六個鐘,嗯,還有還有,春,夏,秋,冬,每季四個月,齋季只有二個月,哥哥,你說對不」妞妞說完將頭轉向張耀明,「對,對,妞妞真聰明」張耀明忙誇獎道。「醜醜,哥哥誇妞妞聰明呢」小傢伙一把抓住醜醜,眉開眼笑地對著醜醜說。「有點出息好不好,一點小小的誇獎,就高興成那樣」蘭蘭在一旁嘀咕著,一臉不屑。「就高興,就高興,壞姐姐,還不讓妞妞高興,哼」妞妞聞聽很是不快,抱著醜醜向蘭蘭撲去,兩姐妹又鬧成一團,大廳頓時又充滿快活的空氣。
等倆姐妹鬧騰了一回兒,老爹開口道,「好了,別鬧了,蘭蘭妞妞,早點去睡,小良你把藥材處理一下,抓緊時間修煉,鬥氣修練一途不進則退。」「那好,老爹你也早點休息,蘭蘭你帶妹妹涮洗臉腳早點去睡」說完,張耀明走到桌邊提著竹簍,向大廳右邊的門走去。
推開門,借助大廳燈光,眼前隱約可見一條走廊,走廊兩邊各有四間房間,這樣的走廊左邊還有一條,加上大廳左右各兩間臥室,這個家共有大小房間二十多間,二十多年前這裡曾經是老爹謝青山的冒險小隊的大本營,自從十八年前冒險小隊出事後,這些房間除大廳兩側的兩間臥室分別由老爹和蘭蘭姐妹分別對門居住。其它全空著!
張耀明徑直往前走到最前面右邊的一個房間,推開房門,一道柔和明亮的從房內傾瀉而出,張耀明不由瞇了瞇雙眼,走了進去,與外面大廳粗糙原始狀態不同,這裡三十幾平米的房間裝修堪比地球富貴人家的房子的裝修水準。房間地面由打磨極平滑的花礫岩石板鋪就,四周原木牆壁被雪白光潤的雪松木板包裹的嚴嚴實實。頭頂天花板鑲嵌的碗口大小的火晶石傾瀉的明亮光線將整個房間照得纖毫畢見,一個由厚厚的月白色天青石板構建的u型工作台沿牆而立,石台上擺滿了煉藥所用的火爐,石缽,各種瓶裝淬取藥液……台下側塞滿了各式藥品收集盒,脫殼器,浴箱等等。
隨手掩上門,張耀明走到工作台旁,放下竹簍,從中取出藥材,放到石台上,先將裝了大半瓶四品中階藥液的收集瓶放進石台下的水浴箱內,右手扭動浴水箱上的一個石扭。石扭帶動鋼石與火石摩擦碰出一串火星點燃箱底透明的金剛煤,這種煤燃燒不會有煙塵,燒完後沒有殘留物,但價錢高只能用在這裡。看著水浴箱下面氣孔冒出的綠色火焰,張耀明小心地調小了一些氣孔門,這水浴箱上半部是水箱,下半部是燃燒室,專為那些需要用火淬煉而溫度又不能超過百度的藥材準備的。張耀明拔掉瓶塞,頓時一股酸臭味在房間內瀰漫開來,張耀明急忙站起,伸手在石台靠牆的角落裡拿出一塊手指頭大小的元晶石,精神力微微一動,那元晶石便凌空飛起,落入石台上方一個空氣雙向循環的小小法陣的陣眼,轉霎間,法陣啟動,房間內又充滿清新的空氣。
張耀明長舒了一口氣,轉身拿起台上的一瓶紫杏草酸液,倒了少許到地上的一個裝滿水的水盆,又將竹簍裡的天星草葉子拿來出,用小毛刷沾木盆的酸液水將葉子上會影響丹藥藥性的一層茸毛清除。刷淨後,張耀明將葉子泡在清水裡,等明天再掛起晾乾。接著張耀明又將牛黃蹄用清水洗淨,刷上一層自己學自小世界內書上所教煉製的藥水,以防止其藥性流失。「總算幹完了」張耀明鬆了氣,看了看石台上方那空氣循環法陣。那可是「他」在十歲那年,自己獨立做出來的,為此得意了很久。
「不錯,不錯,小良你處理藥材手法越來越熟練了,沒辜負你秦爺爺的一番教導」老爹的聲音在張耀明背後響,也不知他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提到秦爺爺,張耀明不由心裡一痛,手扶石台,身體微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唉,小良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其實死對秦老頭來說是一種解脫,像我這樣活著其實更痛苦。」老爹見狀勸道;「只要一合眼,你青姨,和我那夥伴血淋淋的身影就會在我眼前晃動。臨死前的慘叫聲,在我耳邊縈繞,那種折磨讓我生不如死,若非你青姨臨終前要我一定活下去,我早就隨她而去。看著秦老頭,離世時臉上露出的那解脫的神情,老爹我其實是很羨慕他的。」「老爹,你……」老爹擺擺手打斷張耀明的話,轉身向大廳走去。望著老爹在燈光晃動的背影,張耀明不由心情激盪,大聲說道「老爹,你這樣心如蒿蓬般的活著,如何對的住青姨在天之靈。你要好好活下去,才對得起青姨和你那些夥伴的犧牲。」聞言,老爹身影一頓,旋即繼續向前走去,消失在昏暗搖曳的燈光裡。張耀明站在門口歎了口氣,回頭往察看一下沒**藥液的情況,見沒什麼異常,便往水浴裡加了一些水,將火調小。回到大廳火塘邊胡亂洗漱一番。看了一眼大廳左邊老爹緊閉的房門,張耀明不禁黯然神傷,端起桌上的松油燈,回身沿剛才的通道走到盡頭的樓梯間,一架極簡陋的樓梯架在厚實的天花板上開的一個方形洞口上,張耀明端著松油燈順著樓梯爬上閣樓,這也是謝家堡的傳統,男孩子末成年之前,只能住在簡陋的閣樓上,以達到磨煉男孩子意志之用意。
將松油燈放到木板床前的一張頗為精緻的書桌上,這書桌可是秦爺爺留給他的。一把推開床上胡亂堆積的獸皮,張耀明一屁股坐了下來,手托下巴,望著拱窗外漆黑的夜色,心潮起伏,白天的忙亂壓制的各種念想俱湧上心頭,摸摸身邊的破爛獸皮,看看油燈旁散亂放置的藥書,張耀明如同夢境一般,張口咬了一下手指,哎喲,好疼,自己確實是穿越了,不是做夢。張耀明止住胡思亂想,盤腿在床上坐下,氣沉丹田,驅動丹田內的鬥氣種子,吸收空氣中的火性元素,張耀明冥神端坐,感覺到絲絲灼熱的火系元素被鬥氣種子吸收,一時間渾身曖洋洋的很是舒服。修練麼約個把小時後,張耀明感覺鬥氣種子吸收己飽和,丹田處漲漲的,渾身灼熱。便長吐一口氣,停止運氣收功。察覺自己修練進程比往日快了不少,看來有望在十五歲生日前突破到斗者境地。
張耀明有些欣喜,離練丹的目標又近了一步。然後,習慣性的將雙腳落地,腰挺直,雙手大拇指和食指拈成鳳眼狀,放置雙膝前。旋即,不由一怔,怎麼把前世的習慣也帶過來了。剛才那姿勢是地球全真教龍門派的功法。
在前世時,張耀明作為七零後,上中學時,正是那個全民學氣功的年代,又逢社會上武俠片,武俠小說流行。張耀明和當時所有的男孩子一樣,有著一個武俠夢。於是,張耀明在一個同學買的一本幾毛錢的
的雜誌上學了這個全真龍門派的功法,為什麼要學這個功法,是因為當年張耀明最崇拜金庸寫的
裡的全真教掌門人王重陽。還和幾個損友,拜一個吳姓鄉下拳師為師,這個吳姓拳師據說是岳飛後人,為了避禍改姓隱藏民間,所以張耀明在那兒學了**槍,岳家散手,形意拳。而後又跟人學了什麼太極拳,詠春等不少拳法。但都沒練出什麼名堂,後逐漸放棄了,只有那個全真功法雖說沒練出什麼氣感,但保持神志清明很有好處,張耀明因此堅持下來了,一練就是二十幾年,早己成習慣。
想起前世當年那些荒唐事,張耀明不禁面露微笑。收回思緒,張耀明還是決定將這個習慣保持下去,算是給上一世留個念想。於是神凝額頭祖竅,準備有氣感時,再氣走督脈貫穿會陰穴通任脈至百會穴,完成一個小周天,哪知張耀明剛神凝祖竅,便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