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風堂堂主 文 / 御筆鋒
岳凡雖然扛不住雲堂主那強大的精神壓迫,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跪倒,而是直接撲倒在地。他知道,雲堂主與方家關係密切,自己就算是死,也絕對不能對他卑躬屈膝。
「放肆!」雲堂主臉色鐵青,在風雲兩堂諸多弟子面前,居然不能叫一個地位低微的弟子下跪,面子哪裡還掛得住?
「來人,押他跪下。」
雲堂主話一出,立刻就有雲堂的弟子將岳凡給架了起來,強行要使得他跪下。岳凡緊咬牙關,奮力反抗。
「雲堂主,我敬你是老師,不過你以大欺小,我一定會向上面控訴的。」岳凡狠狠的瞪住了雲堂主,暗暗運轉體內的「大羅天經」,重新聚集被壓迫散的力量。
「控訴?你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不懂尊卑,不尊師長,就算是總門主親來,也奈何我不得。」雲堂主勃然大怒,「我今天就替風堂主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說話之間,雲堂主一手抓來,要將岳凡強制跪地。
「住手!」就在這時,一聲爆喝傳來,一道人影閃電般的出現在了岳凡面前,擋住了雲堂主的大手。
「風堂主?」雲堂主後退一步,臉色微微一變,「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弟子,不僅違反門規,打傷我的弟子,還目無尊長,衝撞於我。你如果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畜生,我一定會向上面稟告,嚴辦此事。」
來人正是風堂堂主,一個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身如標桿,眉宇之間帶著一股凜然正氣。
「雲堂主,首先岳凡出手傷你弟子,完全是因為你的弟子跑到我風堂來鬧事。其次,他不尊師長,我可沒看到,我看到的是你以大欺小,而且是以眾凌寡。再說,岳凡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容不得你言語侮辱。」風堂主負手而立,義正言辭。
「你……」雲堂主氣得七竅生煙,卻似乎有些忌憚風堂主,不敢發作,他咬牙切齒的瞪著了風堂主,「風紀堂,你不要忘了,他打傷的是方家的親戚,你得罪得起嗎?」
「哼,我的弟子我自會管教,容不得你來指手畫腳。而且,這裡是流雲門,不是方家。」風紀堂臉色一正,「現在已經到了早課時間,風堂弟子都進來上課。雲堂的弟子想要一起聽課,本座不介意,請便。」
說話之間,風紀堂右手一攤,看似是讓眾人隨意,其實是在下逐客令。
「好你個風紀堂,你給我等著,我們走。」雲堂主一臉猙獰,大袖一甩,跨步而去。雲堂的弟子慌忙抬著魏清跟在屁股後面,一臉畏懼的離開。
「多謝風叔。」等他們走後,岳凡感激的看了風紀堂一眼。
風紀堂微微點點頭,「岳凡,你隨我來。」
說話之間,風紀堂也走出了演武堂。
岳凡一路跟著,穿過流雲外門重重深宅,來到了一間豪華舒適的房間。房間裡猩紅地毯色澤鮮艷,金龜金鶴的香爐裡燃燒著名貴的香料,裊裊青煙瀰漫在整個房間裡,清香沁人!
「凡兒,你不要緊吧,受傷沒?」風紀堂在房間中央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了岳凡,一臉關切的道。
岳凡微微搖搖頭,淡淡一笑。雖然被雲堂主的壓迫給震傷,不過在「大羅天經」的運轉之下,這點小傷已經毫無大礙。
「沒事就好,你晉陞失敗的事我今早回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想不到方家人如此歹毒。」風紀堂長長的出了口氣,一臉痛恨之色,「方宇卑鄙無恥,上面居然不做責罰,還讓他晉陞,真是豈有此理。」
說話之間,風紀堂的拳頭握得「辟啪」直響。
「風叔,沒事的,只要我突破到六脈,不還是可以繼續晉陞嘛。」岳凡一臉坦然。
風紀堂點點頭,「你的心態很好,我很欣慰。當年只怪我遊歷在外,沒有能夠和你爹一起抵擋方家,使你爹落到現在的田地。當年我若是和你爹並肩一起,哪怕是戰死我心裡都能夠好受點。」
說到這裡,風紀堂的臉上充滿了悔恨之色。
「風叔,這事不怨你,你能夠收留我,讓我進入到流雲門,我和我爹已經很感激了。」岳凡心中激盪,畢竟風紀堂與他父親當年只是一面之緣。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外尋找治療你爹的方法,只可惜都沒有找到。總門主或許有能力治好你爹,可惜他是不可能幫忙的。」風紀堂一陣唏噓,「你在這裡的情形不容樂觀,這次我就不出去了,我要幫助你好好的晉陞。雖然救不了你爹,助你成才也能讓我心中稍安。」
聽了這一席話,岳凡心中很是感動,風紀堂在流雲門的時候,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自己,才使得自己能夠安心修煉,飛快的達到周天五脈。只是為了尋找治療岳震庭的方法,風紀堂留在流雲門的日子不多,使得自己受到了不少的侮辱和欺凌。
不過,這絲毫都不能怪風紀堂,一個和自己父親只是一面之緣的朋友,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我爹昨晚突然不見了,沒有任何的線索,而且方家的暗哨也死在了我家裡,風叔能不能幫我查查?」岳凡突然想到岳震庭的失蹤,忙提了出來。
「什麼?你爹不見了?」風紀堂臉色一變,大吃一驚,「你爹行動不便,沒有了修為,肯定殺不了方家的暗哨,難道是你爹還有其他的朋友將他救走了?」
岳凡搖搖頭,連風紀堂都不知道他爹還有什麼朋友,他就更加不知道了。而且從風紀堂的話語,表情來看,這事風紀堂確實不知,何況風紀堂外出尋藥多年,今天早上才回到流雲門。
至於「大羅天經」,岳凡自然不會說出來,這事太過重大了。雖然風紀堂是個可信之人,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你放心,你爹的事,我一會就出去查探。」風紀堂看著了他正色道:「還有你打傷魏清的事,畢竟是犯了門規,我雖然包庇你,但也保不了你多久。一旦雲堂主捅到執法堂去,怕是難以善了。我會先通知執法堂對你做出處罰,希望這麼做之後,能夠平息此事。你天資聰穎,假以時日,必能有大成。只要你好好努力,得到了總門主的賞識,到時候方家也奈何不了你。」
岳凡點點頭,他理解風紀堂所說的,就算風紀堂百般呵護他,但在流雲門裡,風紀堂的地位也不是那麼高,許多事都由不得他的。
日上中天,外門堂廣場之上。
岳凡赤著上身被綁在了一根粗大的鐵柱上面,在他的身旁立著一塊牌匾,上面書寫著他所犯的門規。
「打傷同門,施以鞭刑,為期三日!」
眾多的外門弟子,圍在一旁觀看,有人心中不忍,也有人幸災樂禍。
一名壯漢,手中拿著一條皮鞭,狠狠的抽打在岳凡的身上,每一鞭子下去,都鮮血淋漓,皮開肉綻。他原來的傷口,為了不讓人發現已經復原,運轉「大羅天經」之後,使得傷口再次出現,任何人都看不出端倪來。
雖然有功法護體,但是這執法的大漢修為不低,每一鞭子抽打下來,那種痛楚都讓岳凡難以忍受。哪怕是他現在的身軀已經遠遠強過之前,皮肉如鐵板一般,依舊還是被打得裂開。
這已經是風紀堂通知執法堂的人,求情之後做出的懲罰了。否則,他受到的懲罰將會更加嚴厲,甚至可能是直接廢除修為,逐出流雲門。
烈日曝曬,汗流如雨,汗水進入到傷口之中,尤為疼痛。鞭打數個時辰之後,那壯漢都已經汗如雨下,氣喘如牛,停了下來,走到陰涼處歇息。但岳凡始終緊咬牙關,不吭一聲。
「小子,嘗到厲害了吧,敢打魏爺我?」此時,魏清在一群雲堂弟子的簇擁之下到來,斜躺在椅子上的他頗顯得意,「兄弟們,誰想去試試自己的修為啊,這可是絕好的機會。」
「我去我去。」
一些雲堂弟子興奮的叫道。
「好,高德周,你去,好好的修煉修煉,千萬不要手軟。」魏清斜眼看了下旁邊一個身材敦實的少年。
「魏清,你敢!」岳凡一看到魏清出現,就知道免不了要受折磨,只是他被一種精鋼打造的鐵鏈綁住,絲毫不能動彈。他咬牙切齒,怒道:「我接受的是執法堂的處罰,你無法無天了麼?有種與我一戰。」
「我呸!」魏清狠狠的啐了一口,從一旁拿出來了一根長鞭,是一種軟鋼打造,上面還帶著猙獰倒刺,遞給了高德周,「高德周,給我狠狠的打他!」
這時,壯漢忙站了起來,面有難色的看了看岳凡,又看了看魏清,「魏少爺,執法堂有執法堂的規矩,你這樣,不好吧。」
「什麼不好?」魏清臉色一怒,坐了起來,「我魏爺做事用得著你教?小心我讓你滾出流雲門,給我打。」
高德週一臉諂媚的從魏清手裡接過鞭子,向著岳凡走了過去。
岳凡見高德周走過來,他雙眼狠狠的瞪向了魏清,「魏清,有種你自己來!怎麼?難道你被我打怕了?你這個窩囊廢。」
「扶我起來!」魏清氣得臉色鐵青,暴跳如雷。
在幾名雲堂弟子的攙扶下來到了岳凡面前,一手奪過鞭子,對著岳凡狠狠的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