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混元劍法 文 / 奪命狂徒
手指微動,那本黑色的書便飛到了王烈面前,王烈伸手接過,只見封皮上寫著幾個大字。
《混元劍法》。
只聽枯石長老笑道:「既然你已經修習過劍法,相比對劍法比較熟悉,我就先給你這本混元劍訣吧,這是一部上等功法,而且是上等功法中攻擊力比較強的劍法。」「上等功法?攻擊力比較強?」王烈聽了心中卻是微微一笑,心知這劍法斷然無法和火炎劍法相比。
不過王烈還是將這部劍譜收入懷中,然後正色道:「其實弟子不僅僅對劍法感興趣,修煉劍法只是弟子鑽研的一部分而已。」
王烈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師父,你快賜我幾本別的功法吧。
枯石長老哪會不懂王烈的意思,聞言淡淡一笑道:「王烈,貪多嚼不爛,你難道不懂這個道理?」
雖然知道王烈天賦異稟,但是這混元劍訣十分艱深奧妙,枯石長老猜測不過個一年半載王烈斷然無法將其參透,又何必再涉獵其他的功法呢?若是心有旁騖,無法靜下心來參悟這本劍譜,可能他幾十年也未必參透得了。
「這個道理我自然懂,不過我看練完這書中的劍法似乎並不需要很長的時間。」王烈笑了笑道。
枯石長老聞言眉毛一挑,旋即笑道:「哈哈,王烈,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本劍譜絕對不是等閒之物,等你回去認真看完就知道了,等你參透了這本劍譜,再來找我也不遲。」
看樣子枯石長老是鐵了心只給自己一部功法了,王烈無奈,只得告退。
回到房間裡,王烈便翻開這本混元劍法,看了起來。
王烈已經將火炎劍法這套奧秘的劍法修煉完成,而且還悟出了藏兵閣匾額上面的劍意,心中對劍法的領悟著實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只是枯石長老對此懵然無知,才認為王烈至少需要花一年半載的時間才能參透這本劍譜。
王烈眼光隨意的落在書頁上面,書頁已經泛黃,這本書顯然很有歷史了,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關於出劍時如何運氣的,劍法本來就是講究對自身元氣運用的技巧,配合劍法的奧妙之處,從而讓劍法爆發出強大的威力,放大武者的實力。
書頁上面還有一副副圖,上面有一個赤身裸-體的美女手持長劍,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時而騰空橫掃,時而挺劍直刺,招式時而凌厲,時而圓潤,王烈看著看著,就不知不覺的入了迷,整個人都沉浸在這書中所描述的劍法之中。
書頁飛快的在王烈的指尖翻飛,很快王烈就把這本薄薄的劍譜翻完了,僅僅花了半天的時間,然後王烈困意襲來,便倒在床上睡著了。
以王烈現在的修為,已經基本不需要休息了,但是剛才看完了這本劍譜,腦海中被灌注了太多的信息,彷彿一道道劍影在腦海中盤旋,彷彿電光火石一般,把王烈拽入了夢境。
夢境中有一個美麗曼妙的女子揮舞著長劍,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她的長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時而冷厲,時而溫婉,就彷彿一個心情多遍的女子,看著看著,王烈就不由得癡了,癡迷的不僅僅是女子的絕代風華,還有那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法。
這個夢,王烈整整做了三天!夢境中的王烈自然沒有感覺到,他就這樣躺在床上三天,三天之後,王烈醒來的那一刻,陡然間眼中彷彿有一道劍光閃過。
王烈從床上彈了起來,輕喝一聲,手中黑光一閃,黑色短劍出手,化作一道黑光,在房間內閃耀。
隨著王烈變換著不同的劍式,屋內劍氣縱橫,牆壁上石屑紛紛碎落,彷彿蝴蝶一般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堆積了足足一層。這當然是在王烈可以壓制劍氣的情況下才產生這種結果的,若是王烈絲毫不壓制劍氣,任由劍氣縱橫,那早就將這處小屋夷為平地了。
劍法到了極高境界,並不是一味的釋放出強悍無比的劍氣,而是要做到收放自如,掌控劍氣與自己的意念融為一體,劍隨意動,不動則不動,動則毀天滅地,這才是至高的境界。
一個時辰以後,王烈便已經把混元劍法的劍招都演練了一遍,劍招之中的奧義,王烈是已經幾乎都領悟出來了,但是王烈並不滿足,他知道更加重要的是這套劍法的劍意。
每一套的劍法都有它的劍意,這劍意和創造劍法之人的心境是有著密切關係的,一個陰險毒辣的人,所創造的的劍法自然也絕非什麼光明正大的劍法,而一個偏偏君子,也創造不出陰損歹毒的劍法。
火炎劍法和這混元劍法兩者的區別可謂巨大,火炎劍法的劍意剛猛霸道,無所不用其極,而這混元劍法的劍意圓潤自然,運劍之時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甚至蘊含著一絲禪意,王烈覺得當初創造這套劍法的必定是一個境界極高的隱士高人。
至於那藏兵閣匾額上幾個字所蘊含的劍意,則是冰冷凌厲,沒有火炎劍法狂烈,沒有混元劍法圓潤,但是銳利難當,一出劍便猶如萬箭破空。
王烈停下了舞劍的動作,站在原地,皺著眉頭,領悟這混元劍法的劍意,並且在心中把它與火炎劍法作比較,雖說每套劍法的劍意有所不同,但是殊途同歸,等一個人心中對劍的領悟到了一定境界以後,便能夠融會貫通,悟出劍之一道最終極的奧義。
領悟劍意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雖然不用忍受皮肉之苦,但同樣是一個頗為煎熬的過程,倘若無法做到心無旁騖,就無法領悟劍意。
王烈當然能做到這一點,王烈對武道的癡迷程度,早已經到了如癡如狂的程度。
腦海中劍光繚繞,王烈不自覺的推開門走了出去,然後便順著前面的青石板路直直的往前走。
一路上許多外院弟子看到王烈,見他一臉迷茫,呆呆愣愣的樣子,心中均感到十分奇怪,但是誰也不敢露出多餘的表情,紛紛躬身,恭恭敬敬的喊一聲:「王師兄好。」
而王烈置若罔聞,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切,神氣什麼呀。老子最看不得這種小人得志的傢伙……」王烈走出老遠以後,一些弟子才敢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聲,開始指責王烈的傲慢。
「嘿嘿,張超,人家王師兄可是枯石長老座下的弟子,將來可是要執掌外院牛耳的,人家神氣是因為人家有資本嘛,你激動個什麼勁啊。」一個弟子滿臉嘲笑的望著這個張超。
人性如此,王烈成為了枯石長老的弟子以後,雖然對外院的所有弟子依然不假辭色,但是已經有很多外院弟子開始敬畏王烈,甚至不再願意私下裡參與議論王烈,因為王烈十有**以後都是外院的第一掌權人了,還是少說他的壞話為好,省的將來讓人抓住了把柄。
「你……」張超瞪了那名弟子一眼,惱羞成怒,但是卻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沒錯,人家有狂傲的資本,而他,在王烈的面前,實在是太渺小了。
「**,你看,那不是王烈嗎?」一名弟子指著正像他們走來的王烈,神色略帶嘲諷的對**說道,**上一次在晉陞大會上被王烈直接推出場外,剛開始眾人還以為是**失誤,王烈運氣好的逆天。
直到前幾天王烈從試煉山脈回來,成為枯石長老的弟子之後,眾人方才知道原來那都是王烈暗中動手,他的實力委實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程度,對王烈充滿敬畏的同時,這些喜歡幸災樂禍的外院弟子們自然少不了取笑**幾句。
**心中早已經把王烈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是此刻見到王烈,他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若不是周圍還有別人,他恐怕早就已經夾著尾巴逃走,以免跟王烈見面了。
「哼,看那傢伙幹什麼?不就是成為枯石長老的弟子嗎?」**鼻子裡冷冷的哼了一聲,心裡卻是在發虛。
「嘿嘿,**,你明顯是嫉妒嗎,這王烈既然成為枯石長老的弟子,以後可就是執掌外院牛耳的人物了,你得罪過他,以後可得小心!」
**聞言,心裡不禁一跳,其實對於這個他是頗有些擔心的,只是表面上依然是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
「哼,枯石長老的弟子又如何?我哥哥周青還是鐵石長老的弟子呢。」這時候一個冷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回頭一看,這不就是周青嘛。
「哎呀,周師兄,您來啦,哈哈,是啊,您說得對啊,恭喜周師兄的大哥周大師兄成為鐵石長老的弟子,日後我們這些師弟們還希望周師兄您多多關照啊!」馬上有人開始溜鬚拍馬了。
自從周歡成為鐵石長老的弟子之後,這周歡在外院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現在這小子不可一世的態度,就連以前的楊青都遠遠不如了。
當初周青在煉獄山脈中叫楊青嚇得不輕,所以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的楊青是被這個周青折磨得體無完膚,就在剛才,周青還把楊青吊起來打了一頓,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的,隨便扔進一間柴房裡,便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冤家路窄,又遇到王烈了。
說話之間,王烈已經走了過來,眾弟子均是沉默不語,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就惹毛了王烈。
「嘿嘿,王烈,好久不見啊。」周青得意洋洋的走上幾步,笑容可掬的對王烈說道。
雖說他自己實力不濟,但是人家起碼現在有個身為外院正式弟子的表哥,自然也有底氣跟王烈說話了,在他看來,王烈雖然是枯石長老的弟子,地位略高自己的表哥一籌,但是這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