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沒了我,你怎麼辦? 文 / 赤狼帝
李凡說不痛的話,絕對不算謊言,相對於他以前做國際僱傭兵時所受到的傷害,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能相提並論。
「你騙人……」對於李凡那滿不在乎的話,林欣婉卻是不願意相信。
「呵…這怎麼能說是騙人的呢!?這真的只是小傷而已,你別把這事想得太嚴重了!」林欣婉的質疑讓李凡感到一陣好笑。
「確實,與你身上其他的那些傷疤相比,那確實只是『小傷』!」李凡的話,猶如警鐘一般,喚醒了林欣婉,令林欣婉的思維轉向了其他地方。
「呃……」聽到林欣婉這話,李凡有些無語了,特別是對林欣婉那下重音的那幾個字,更是感覺無奈。
「這裡有急救箱,我剛才看到你那繃帶上已經慢慢開始溢血了,讓我替你重新包紮一下吧!」李凡與林欣婉都沉默了半晌,看著那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的李凡,林欣婉隔了好一會才說道。
在說這話的時候,林欣婉心中也有著顧忌,她想起之前她想撫摸李凡背上傷口時,李凡所流漏出來的那一絲暴戾。
林欣婉的這話,讓李凡感到一陣頭疼。自從加入僱傭兵這個行業之中後,李凡就再也沒有在外人露出過自己的傷勢,多年下來,李凡已然養成了一種習慣。如果林欣婉硬要觸碰的話,也不是不許,但這樣一來就會讓李凡感到很是不適應。
「罷了,看到看了,反正在她面前已經沒有其他秘密可言了。既然已然破戒,索性就一次性破到底吧!」李凡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有些自暴自棄的想道。
「那麼麻煩你了!!」李凡將穿上的衣服再次脫下,口中對著林欣婉如是說道。
「嗯,好的!」李凡的許可讓林欣婉呆了好一陣,原本她看到李凡沉默那麼久,本以為李凡不會同意自己剛才的請求的,沒有想到,這不可能的事情,李凡確實答應了下來,並且已經做出了實際證明。
面對李凡身上的傷勢,林欣婉往昔的一派女強人風範早已不知被丟去了哪裡,冷靜這些東西統統都已經消失不見。林欣完火急燎燎的的跑向別墅之中的儲藏室,再取出醫療急救箱後,氣喘吁吁地跑回到了李凡的身邊。
此刻,李凡早已經脫下衣服,安靜地坐在了沙發之上,一副仍有林欣婉施為的樣子。
看到這裡,林欣婉心間瞭然,看著李凡身上的傷勢以及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林欣婉只覺自己整個人的心跳都瞬間加快了許多,呼吸變得愈加急促起來。
她伸出白皙的右手,有些顫巍巍地伸向李凡的後背,在顫抖之中,花了好一番功夫後,終於將李凡身上那些纏繞的繃帶剝落下來。
那兩道鮮明的刀傷豁口,在林欣婉看到的第一眼起,就幾乎快要讓林欣婉的呼吸陷入停滯之中。
她已經盡可能壞的去想李凡身上所受的創傷了,但是,在事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林欣婉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李凡身上的傷勢。
「這哪裡是小傷啊!?如果是自己承受的話,只怕早就已經死掉了。」林欣婉在心中懷疑著。
林欣婉觀察的仔細,在一段時間的觀察下,她很清楚的看到,李凡背上的傷口,不時會向外流血出來。不過索性的是,那上面縫補上的線並未裂開,總體來說,還算是好的。
看到這裡,許晴小心的幫李凡清洗一番後背上的那些血跡後,給李凡上了一些中藥粉末,隨後快速用白色繃帶幫李凡重新纏上。
花了好一番功夫,直到將李凡背上的傷口重新處理一遍後,林欣婉已經是累得渾身香汗淋漓了。
處理李凡身上的傷口在體力上來說,並沒有給林欣婉心理帶來負擔,但是在心理上,林欣婉的壓力卻是實打實的。
林欣婉找來一件新的,乾淨的外套,披在李凡的身上後,這才如釋負重的舒了一口氣,隨後倒在另一邊的真皮沙發上。
李凡看著林欣婉那如釋負重狀,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笑意。
若不是剛才林欣婉替他處理了一下傷口,李凡只怕還不知道,這林欣婉竟然也有如此溫柔,嫻靜的一面。
李凡一刻不停的望著林欣婉,這舉動自然引起了當事人的注意。
只見林欣婉有些奇怪的看著李凡,對其說道:「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見慣了你那高高在上女總裁的風格,沒有想過你也會有溫柔,嫻靜的一面,也是剛剛才發現,你也是個完整的女人!」李凡很是平常的說道。
但就是這平常的話語,卻讓林欣婉聽的很是不帶味。
「什麼叫做完整的女人!?難道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就不是完整的女人了嗎?」想到這裡,林欣婉心中就感到一陣可氣,她有些想對李凡發作,但是在看到李凡身上的那自己新近纏上去的繃帶之後,林欣婉卻是猶豫了。
最終,考慮了半晌,林欣婉還是選擇了放棄對李凡發火。
在此刻林欣婉眼中看來,李凡就是一個重傷員,自己若是真對他發作,指不定一個不好,又會鬧出其他什麼事情出來。
「李凡,我剛才想了一下,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去公司了!」將想教訓李凡的念頭拋開,林欣婉沉吟半晌,想到了李凡受傷的本質原因,她語氣略帶擔憂的對著李凡說道。
「嗯!?怎麼了?」林欣婉的話,讓李凡心中不由一突,他有些疑惑地望著林欣婉說道。
「別誤會了,你這不是受傷了嗎?我想讓你在這裡休養兩天的,先把身上的傷給養好了再說。你手上的業務與事情,我會找相關人選來替你處理的。」林欣婉皺眉想了好一會,這才將話說了出來。
「其他的事情還好處理,但是那迫在眉睫的展覽會怎麼辦?你很明白,這商場如戰場,臨陣易帥,乃是兵家大忌,到時候若是將展覽會給搞砸了的話,你那三叔,只怕閒話可不會少。」聽到林欣婉的那番解釋,李凡心中微暖的同時,心中的疑惑也被解開。不過,在展覽會上,李凡可著實花了不少的功夫,李凡從來就不是半途而廢的那種人,若是此時就此放手的話,那絕非李凡心中本願。
「而且,你需要能夠值得托付心懷的人,我若是走了的話,勢單力薄的你,又怎麼面對你那比老狐狸都還要狡猾的三叔呢?你可別跟我說,你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你三叔的狼子野心啊!?真將你交在那裡面,我可真是不放心呢!」李凡說到一半,發現林新婉臉上那越來越是驚訝的神色,他隨即便改變語氣,一臉古怪相的看著林新婉。
不知是為何,林欣婉看著那一副古怪現的李凡,一時竟是沒有回答。此刻的她看起來有些走神,一雙大眼睛顯的很是專注,也不知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喂,喂……回神啦!你在想什麼呢?」看到林欣婉這樣,李凡在等待一會之後,見她始終沒有回神,不得已,他只能伸出手,在林欣婉眼前一陣搖晃。
李凡的臉上,遍佈無奈,林欣婉在這個時候走神,還真是讓他有些尷尬,他不能確定林欣婉剛才究竟將自己說的話聽進去了沒有。
「啊!噢。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李凡的揮手示意,總算將林欣婉那游離的神智給稍稍拉了回來,看著李凡臉上的無奈神色,她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出來。
不過,這種神情很快又一閃而逝,被林欣婉很好且快的掩飾了下去。只見她一臉正色的對視著李凡。
其實,此刻她的心裡仍舊是有些慌,但卻強自鎮定,不讓自己形露於色。
與李凡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少了,林新婉很清楚李凡的性子。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李凡可是極少攬活計上身的。剛才林欣婉自己勸李凡休息一下時李凡所作出的回答,很明顯已經沒有將自己當成外人。特別是那話語,李凡說的那最後一句話,林欣婉都幾乎要認為那是的情侶之間才應該有的對話。
「我能夠對付得了他們的,雖然他是個老狐狸,但是你也別小看我,商業天才女這個稱謂,可不是我自封的,想要將我一手拚搏下來的成果給剝奪掉,就要做好吃不了兜著走的準備!!」說到這裡,特別是在涉及到林欣婉最拿手的領域上,林欣婉臉上顯露出一片無比自信的神色出來。
「純粹上的商業競爭我自然是放心,可是,別人未必會跟你將這些,到時候究竟能夠發生什麼事情……這…誰又說的著呢!?」李凡說到這裡,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鄙夷。
很明顯,林欣婉三叔在李凡的映像中並不佳。特別是上次三叔親自來到林欣婉別墅時發難之後,李凡就愈加提防起林欣婉的三叔起來。
聽到李凡這不屑的話,林欣婉沉默了下來。自家人知自家事,三叔是個什麼樣的人,林欣婉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之前究竟是做什麼的麼!?」林欣婉沉默了半天,就在李凡認為她不會在拒絕自己的時候,她猛然再次問道。
對於林欣婉的這個問題,李凡著實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林欣婉的思維跳躍幅度居然這般天馬行空。
「我是…開坦克的……」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李凡險些真的將自己身份給說了出來,不過,也幸得他反應及時,在最後關頭還是守住了嘴,沒將真實身份給說出來。
「開坦克的……」林欣婉口中呢喃著李凡說的話,言語與神色間竟是有些相信了起來。當然了,林欣婉的相信,這一切都是有前提條件的,畢竟李凡身上的那些疤痕實在有些可怖,常人是不可能擁有的。如果再未看到李凡身上這些疤痕時,李凡還是如此回答的話,那林欣婉定然會認為李凡沒點正經,滿嘴跑火車,是一個不可信任之徒。
看到林欣婉的喃喃自語,李凡不禁有些無語,他沒有想到,剛才臨時隨口胡掐的一句話,林欣婉此刻倒是有些信以為真了。
「好了,事情就這麼決定下來了,時間也不早了,來,我送你回房!」李凡很明顯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有過多的糾纏。剛說完,就起身扶向林欣婉,想將她送回房間。
看到李凡這副架勢,林欣婉緊接起身。雖然夜色已深,但是經剛才那一鬧,林欣婉卻是睡意全無,正當他想拒絕的時候,李凡卻是不由分說,以著一種強硬地態度一路抓住她的手,不許她四號抗拒,將她帶到臥室之內。
「別想那麼多,一切的事情都等明天再說!ok!?」李凡對著林欣婉如是說道。
「好的!」林欣婉本想拒絕的,可是在此刻,她卻宛若失去了自主權一般,任有李凡施為。特別是在李凡說出上述話語時,林欣婉更是鬼神差使般的點頭答應下來。
李凡看到林欣婉的點頭,這才稍稍感到了滿意,他走出林欣婉的香閨,順手順便帶上了臥室的房門。
「砰……」
房門合上時發出一聲砰的重響,林欣婉從這一聲聲響驚起,她潘然醒悟地看著那臥室的房門,邁步上前,想打開臥室房門,出去跟李凡說清楚。
可是,就在林欣婉的玉手堪勘搭在房門的門把上時,她卻猛然停住了。
此刻的她,想起了李凡剛才的強硬態度。從李凡的舉動中,林欣婉可以看的出來,李凡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的,外人,包括自己,都是不可能勸動李凡的。
想著到這裡,林欣婉歎息一聲,來到床邊,仰身就是倒在的柔軟的大床之中。
腦海中想著想著,林欣婉就想起李凡剛才拒絕自己時,那關心自己,且又充滿了曖昧含義,似情侶一般的話語。
一想到這,林欣婉就不僅感到自己的臉頰有種發燒的感覺。她似很難為情一般,好一會後,她強迫這種不好的感覺離去,一條如蓮藕般白的玉璧橫在自己額上,口中似無意識地囈語道:「林欣婉,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