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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5章 魂斷 文 / 低地荒野

    「那你現在找到它了沒有?」鄭爽問道。

    「我前幾天再去那處已經感覺不到那種恐懼的感覺了,可能它又回到了玄天。」艾薩娜說到這裡又替族人擔心起來。

    鄭爽見她一臉擔憂之色心中也是替她難過,正想找幾句安慰的話來說,猛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娜,你在這裡幹什麼?」忙循聲望去,但見一個修長的男子面無表情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側。

    「你是誰?」鄭爽驚道。但見男子俊美異常,絲毫不染一絲世間俗氣,但是他的一付表情卻是冷若冰霜,教人一看心中寒意頓生。

    男子對鄭爽之言置若罔聞,眼盯著艾薩娜衣衫不整的樣子胸都氣得快要炸了,但是他定力極佳,面上仍是除了冰冷就再無其它痕跡可循。

    艾薩娜忙將自己凌亂的衣衫整理一番,紅著臉生氣地對男子說道:「我不是讓你在別處等我嗎?你怎麼訊號都不發一個就來了?」言辭頗有責怪之意。

    男子見她剛才與鄭爽相依而坐的樣子十分曖昧,胸中醋意大發,冷冰冰地道:「你瞞著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見這個人類的凡人?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的身份!」

    艾薩娜仍是一副氣嘟嘟的樣子,說道:「我找他還不是為了瞭解一些關於那黑龍的事情!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麼?真不明白你想到哪裡去了?」

    鄭爽見二人神態知道他們定是一路,耳聽艾薩娜之言,暗笑道:「她這撒謊的本事雖是拙劣,但是這死不認賬的脾氣卻是好生有趣!」微笑不言,靜觀其變。

    男子默默運起辨識之眼將鄭爽一掃,皺眉道:「娜,你又瞞著我偷竊人類習武者的內力?你可記得上次長老們為了解除你的痛苦耗費了多大的法力?」

    艾薩娜道:「你怎麼就知道教訓別人?你看見我吸取了他的內力了嗎?」她這次受了冤枉,氣焰更盛,把剛才的心虛丟了大半。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身具黑龍鮮血的凡人?」男子被艾薩娜數落一陣後再也不敢咬著繩子不放,眼睛緊盯著鄭爽順著她的話題問起正事。

    鄭爽被男子盯得發毛,心道:「你他媽的不會是同志吧?哪有男人也生得這麼俊俏的?你要是來個男扮女裝保管沒人會懷疑!」如此一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哈哈笑道:「不巧得很,我正是身俱黑龍鮮血的那人!」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對艾薩娜說道:「那怪物多半已經又進入了玄天,往後人類的仙客肯定又會胡鬧!現在這人有了邪血卻也是我們的一個隱患!」

    艾薩娜驚道:「你要殺他?」

    男子冷然道:「潛在的威脅不除就會變成真正的禍害!」扭頭又對鄭爽道,「是你運氣不好,別怪我們無情!」說著就要逼將上去。

    艾薩娜搶上一步擋在他的身前,怒道:「他是凡人,又進不了玄天,對我們根本就沒有威脅!我不許你殺他!」

    見艾薩娜袒護對方,男子醋意更濃,沉聲道:「現在玄天的人類仙客中不是有好多人也是由凡人修仙而來的麼?再說現在人類仙客已經察覺我們經常進出他們的凡間,以後怕再也沒有機會來這空間了,今日如果不除此隱患,日後再無機會!」

    艾薩娜道:「他是好人,反正我不許你殺他!」

    鄭爽見過艾薩娜的本事,猜想這男子即便勝不了她至少也不會比她弱到哪去,如果自己與他相鬥絕無取勝的道理!現聽她二人爭執,知道自己今日命懸一線,但他性格使然,決計不願受女人庇護,當下嘿嘿一笑,說道:「你狗日的以為老子是想殺就能殺得了的麼?艾薩娜,你讓他放馬過來!」說著往旁一躍,找一處開闊一些的地方站定。

    艾薩娜如何肯眼見鄭爽橫屍當場?只顧攔住男子不讓他過去。男子被她纏得心煩,笑道:「我就依了你這一回。」見她面露喜色,突然放出幾根銀絲瞬間就將她纏了個結實,冷聲道,「你受他迷惑,我只好暫時把你制住了!」

    艾薩娜大意之下被他制住,氣得大哭,對男子嘶聲吼道:「你殺了他我一輩子也不再理你!」

    男子不再理會艾薩娜的哭喊,對鄭爽冷笑道:「她被你迷惑得不輕,我今日就讓你血濺當場!」右掌一推,挾起一股勁風照著他的面門就打。他知道鄭爽免疫自己的魔法,所以一上手就是一擊猛烈的物理攻擊。

    鄭爽感到了對方身上的強烈殺意,但是他也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當下拋開生死之念,狠勁上來大喊一聲,也奮力一拳向對方擊去。他這一記直拳看似簡單,但是以全力衝出卻自有一番聲威!

    男子見對方並不避讓自己,暗哼道:「憑你也想與我拚個兩敗俱傷?休想!」撤掌斜移避過來拳,左手如鉤又往鄭爽咽喉襲去。因為從虛空進入此間不能帶來他們的武器所以他只能徒手戰鬥,雖然物理攻擊不是精靈族的強項,但是像他這樣的高手要對付地球的凡人也是一件易事。他如鉤的左手快如閃電,指尖在高速的划動中早已凝聚成了一把無比鋒利的吳鉤!那鉤尖似乎閃耀著逼人的寒光,穿透空氣就要將鄭爽的動脈挑斷!

    鄭爽雖是凡人但是卻又異於凡人!他的機體反應也是快捷無比,但覺流過脖子的空氣受壓,略一扭頭避過『吳鉤』,只覺脖子被勁風掃過隱隱生疼!他驚出一身冷汗,運勁於背用腰背之力把身子一弓猛然低頭就用額頭去撞擊對方。額骨是人體最為堅硬的部位之一,一旦當作進攻武器殺傷力也不可小覷。其時雙方纏鬥在一起距離頗近,男子不料他以頭來攻,不能格擋,足尖一挑硬生生往後飛出三尺,叫道:「即便你要以命相搏也休想傷我半分!」往空一跳,旋轉著身子猶如穿雲野鶴一般拔地而起!

    鄭爽曾見艾薩娜使過此招,當下也學那老僧之樣避過他的虛踢,見他的一腳掀起的勁氣卻比當初艾薩娜遜色半分,冷笑道:「也不過如此嘛!」原來他不知道當初艾薩娜是初竊他人內力之後勁氣猛漲才有那般威力,如若現在叫艾薩娜故技重施絕然就踢不出那麼風雷鼓動的一腳。他不明內中緣由,只當這人比起艾薩娜來還頗有不如,膽氣略盛狂風般衝將上去連踢幾腿,這一下卻是學的那陳光鮮的招式。

    男子起初料想自己可以輕鬆解決掉鄭爽,所以打鬥中不肯與之硬碰硬,但是纏鬥一番後見對方越戰越勇,自己應付起來竟是漸感不能收發由心,心道:「原來這人還隱藏了諸多本事,看來要想輕鬆取勝卻是艱難!」這麼一想,勁道暗增,下手就更為狠毒!

    鄭爽但凡與高手過招一次總能提高自己的本事,他與陳光鮮、王偉雖說只交手過一次但是也從中領悟到了不少武技要點,現又與男子苦鬥良久不知不覺之中武功又是有了長足進步。打鬥中感到男子的勁氣越發令人窒息,心知自己雖然勉強可以應付一時但是時間一長必然落敗。見對方一記右拳向自己衝來,把心一橫,叫道:「老子與你拼了!」身子微側一個蹬踢把右腳飛出。

    男子佔了先手再不肯撤招躲避,只聽「砰」的一聲自己的右拳已然擊中對方左肩,這一拳勁道頗足,任是對方體壯如牛也被擊退幾步。同時自己左腿外側也是一痛,竟也吃了對方一腳!雖說他先於敵人擊中對方,但是挨的這一腳也是令他痛徹心扉。

    鄭爽但感左肩一陣劇痛,好似骨頭都要碎了,但是見到對方雪白的褲子被自己蹬出一團污垢之後頗感得意,嘿嘿笑道:「想殺老子你狗日的也得下些本錢!」他左手暫時酸麻,只得把右拳緊捏擺個戰鬥姿勢等待對方再次來攻。

    男子雖是挨了一腳動作有些滯怠,但是他清楚對方此刻暫時失去了一半的防衛,不等時機消失,跨步上前雙掌輪番舞動封住鄭爽的八方退路,五指一併對準他的左胸疾插過去!眼見對方無法避讓,突聽腦側有細物劃空而來,他忙扭頭蹲身,只見一支細黑之物如飛而至。他不敢伸手去接,飛躍開去,但聽嗖的一聲,那物從面前飛過轉眼便已不見。他知道有高手前來,對著細物飛來的方向大聲道:「是誰?」,擔心來了強大敵人自己不能獨自對付,移到艾薩娜身邊化去她縛身繩索。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當真是沒有王法了?」一個脆生生的女子聲音響起。

    鄭爽聽這聲音耳熟,暗道:「她怎麼也在這裡?」扭頭看去,果然就見吳雨漫從一棵大樹後閃身出來。

    艾薩娜脫了束縛,顧不上與男子計較,跑到鄭爽身前關切問道:「你的肩膀沒事麼?」伸手一觸但覺其骨骼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鄭爽逮住她的柔荑,笑道:「沒事,我的骨頭硬得很!」本想還說些硬氣的話,卻聽男子冷聲道:「你是誰?敢來管我的閒事?」當下再向吳雨漫瞧去。

    「我今天不想管得太多,你如果不想進監獄的話就早點走!」吳雨漫掏出一支手槍,「為了節省時間說不定我會用上它來對付你。」

    男子雖然對吳雨漫的手槍毫不畏懼,但是知道要殺鄭爽已經再無指望,只好對艾薩娜道:「娜,我們走!」

    艾薩娜知道自己終歸不能在此久留,想到自己這一去或許終生再也見不到身邊的這個粗狂男子,對著鄭爽輕歎道:「我走了,以後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鄭爽見男子看自己的雙眼就要噴出火來,對艾薩娜笑道:「那黑龍的心臟不是還有一枚留在這裡嗎?以後我找到了用它到玄天來找你。」

    艾薩娜知道他在說笑,勉強露出笑容說道:「好,我等著!」說著起身就要離去。

    鄭爽突然湧起一絲感傷,叫道:「艾薩娜,我還有一件事是騙了你!」

    艾薩娜笑道:「是麼?」

    鄭爽道:「其實我會游泳!」

    艾薩娜聽他一說,臉上又飛上一朵紅雲,笑道:「我還是希望你當真不會水性才好!」說完心中酸苦異常,擔心再與他說上一句就會忍不住撲到他的懷中大哭,忙扭過頭去往山下一縱,高聲道,「珍重!」須臾消失不見。

    男子見艾薩娜逕自而去,忙縱身追了過去,叫道:「娜,等等我!」眨眼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山幽幽,剛才還拼打激烈的地方轉眼間便只剩下吳雨漫與鄭爽二人。吳雨漫見離去的二人輕功如此之高,不由乍舌,但她今日有要事待做,不再去深究別人的武功,當下對鄭爽道:「孫雯姬呢?」見他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不放,想到先前偷偷見到的不堪一幕,臉上不由一紅,忙把眼光與他錯開。

    鄭爽暗自奇道:「這女警怎麼也是老愛臉紅?」想到她剛才救了自己,謝道:「要不是你剛才相救,我這條命怕早已不再了,這次我卻該感謝你!」聽她問起孫雯姬,想起她被自己拋下已久,忙起身往回趕去,回話道,「怎麼?你從韓國過來找孫姐有事嗎?」

    吳雨漫跟了上去,冷聲道:「當然有事!」

    鄭爽回到與孫雯姬先前所處的地方,見她仍是甜甜酣睡,走上前去將她搖醒,笑道:「孫姐,該醒了!」

    孫雯姬被他一搖旋即醒轉,感覺到身上覆蓋著鄭爽的外衣,輕笑道:「小爽,我睡了很久了麼?你不冷麼?」說著取下外衣就要給他披上。她醒來後並未四顧,不知旁邊還站了一人,所以這神態語氣分外親暱。

    有其它美女在側,鄭爽對她的親暱不大自然,把衣服一穿,說道:「孫姐,有個警察找你。」

    孫雯姬一驚,扭頭看見吳雨漫正面帶尷尬看著自己,微慍道:「你是誰?找我做什麼?」

    吳雨漫冷冷地道:「你依仗的議員大樹就要倒了,你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裡風流快活?」

    聽她一說,孫雯姬大驚,暗道:「她怎麼知道議員與我的事?」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我一個正當生意人又要需要什麼大樹依仗?你再亂說小心我對你不再客氣!」

    吳雨漫冷笑道:「正當生意人?哪有私底下販賣毒品的正當生意人?老實跟你說吧,我已經掌握了你跟議員勾結的許多事情!」

    鄭爽聽她一說,內心驚懼不已,怒道:「你這警察不要信口亂說,你以為你是警察老子就不敢動你?」

    吳雨漫掏出手槍在手中轉動幾圈,笑道:「你這個流氓兼殺人犯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你的事我還沒有談到呢!」

    孫雯姬見對方掏出槍來,冷聲道:「你有證據為什麼不申請逮捕令,卻跑到這裡來胡說!」

    吳雨漫不願和她多兜圈子,說道:「我確實沒有足夠證據扳到議員,但是要找出你們殺人的證據卻有一大把。不過我的重點不在你們,我只想和你們做個交易。」說著把鄭爽殺人的一些證據說了幾條。

    聽她一說,孫雯姬害怕不已,暗道:「小爽的殺人罪證果然被她掌握,卻不知她要換什麼條件?」冷然道,「你要是敢動小爽一根毫毛,我也絕不讓你有好日子過!」

    鄭爽也嘿嘿笑道:「老子殺了人又怎樣?信不信老子今天將你也殺了!」涉及到自己的性命,他便再不管對方是不是美女了。

    吳雨漫冷笑道:「我既然敢獨自一人來到這裡找你們自然就不會怕了你們!」

    孫雯姬審時度勢,突然輕歎一聲,說道:「你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娃娃,為什麼要跟我們作對?如果你肯辭去警察這個職務,我絕對虧待不了你!」

    吳雨漫道:「少跟我來這一套!只要你配合我扳倒議員,我保證不將鄭爽殺人的事說出去,並且也會給你說情,說不定就判你個無期徒刑。」

    「這麼說你們還沒有掌握扳倒議員的證據?」孫雯姬冷笑道,「你寧願放我們也要抓他?」

    吳雨漫道:「我最恨蛀蟲,定要將他繩之以法!」那語氣便是將之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

    孫雯姬與鄭爽見她說到蛀蟲的神態語氣好似就要將之生吞活剝,二人心中都是一寒,暗道:「不知道這女子從哪裡來積下的怨恨?難道她竟是這麼嫉惡如仇?」他二人不知道吳雨漫的身世,所以有這樣的想法。

    原來吳雨漫本是中國人,在15歲那年她父親就離家出走,後來她和母親移居韓國,但是有一天有個韓國官員借調查移民之機來到她的家中,當時正好只有她一人在家,那人就偷偷給她吃下安眠藥,正準備姦污她時,她母親碰巧回來。她母親為了不讓女兒受辱,當即就與那人廝打起來。但是終歸女人力薄,廝打中那人獸慾激發,竟將她母親姦污!而後再準備對吳雨漫下手時無奈他的小弟不能一而再,所以只好作罷。後來母女二人告官抓他,但是當時韓國的官員如何肯幫助移民?她母女二人最終也是投訴無門,吳雨漫由此恨透那人,而那人正是這個孫雯姬的靠山議員。

    孫雯姬略作考慮,問道:「你要我怎麼配合你?」

    吳雨漫道:「你在法庭上把議員包庇你販賣毒品及其它不法勾當說出來就行。」

    孫雯姬道:「我若告訴你這些內幕,你真會不再找小爽的岔子?」

    鄭爽插口道:「孫姐,別信她胡說!我就不信她能把我們怎樣?」

    吳雨漫冷哼道:「要不是看在你殺的人都是像你一樣危害社會的角色,我早就將你繩之以法了。」

    孫雯姬在聽了吳雨漫說出的諸多證據之後早就信了她有辦法將鄭爽捉拿歸案,說道:「好!我答應將議員的諸多違法事情說出就是。」

    吳雨漫一心想將議員緝拿,她見孫雯姬肯配合自己,喜道:「只要你認罪態度好,我一定會想辦法對你輕判!」她最為擔心的就是對方知道死罪難逃後拒不將其它事情交待。

    鄭爽見孫雯姬答應了吳雨漫的要求,著急道:「孫姐,她騙你的話你不要當真!橫豎是死,還不如與她拼了!」說著起身擋在她身前惡狠狠看著吳雨漫。

    孫雯姬如何不知自己的罪孽?但是她已有打算,制止鄭爽道:「小爽,你不要胡來!」又對吳雨漫笑道,「我相信你不會找少秋的麻煩!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和議員分贓毒資的事情,只要你們順著我告訴你的線索去查,就是不要我當場作證也可定他死罪。」接著將諸多事情詳細說了。

    吳雨漫聽她一通述說早已對議員恨之入骨,恨不得當場就將他抓了!暗道:「這等貪贓枉法的敗類一日不除,我心裡一日不開心。」向二人靠近幾步,突然伸指在鄭爽身上一點,冷然道:「憑你的本事也想與我打鬥?」

    鄭爽被她點中腰間穴道,只感身子酸軟全身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氣,萎然倒地,罵道:「有本事不要暗算老子!」他此刻正為脫身考慮,冷不防被吳雨漫突然動手,這一下就沒有閃避。

    「你幹什麼?為什麼要傷他?」見鄭爽倒地,孫雯姬又驚又怒。

    看著孫雯姬想將鄭爽扶起卻又欠缺氣力的樣子,吳雨漫感到好笑,對她說道:「你不是要讓我放掉他嗎?我擔心他來搗亂,所以先讓他在這裡躺上一陣,待我們去遠他自然就會恢復如常。」

    孫雯姬料想以鄭爽的脾氣絕然不肯見自己白白送死,歎道:「我告訴了你那麼多,難道你非要也將我帶走?」

    吳雨漫道:「你販賣毒品,危害太大,有你就沒有寧日!我只答應放鄭爽一人卻沒有答應將你也放了!」她已經聽了大量的秘密實事,心想即使孫雯姬不再承認與議員有勾結憑借已知情況自己也可將他的罪行暴露於天下,所以對孫雯姬就不再特別客氣。

    鄭爽動彈不得,此刻他雖然焦急萬分但是也無計可施,只好對吳雨漫大罵。

    吳雨漫聽他罵聲不堪入耳,怒道:「不要以為我今天放過了你你就可以猖狂,我只答應不將你以前的犯法證據說出,但是以後你如果再犯,我必然對你不再放過!」

    孫雯姬面上浮現一絲慘淡的笑容,勸鄭爽道:「小爽,你就不要罵了。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這麼一天,只是,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突然。」輕歎一聲,續道,「這次她不抓你,難不保別人不找你,以後你就不要再在韓國做事,離開那裡越遠越好,最好還是回到你的中國來。」

    鄭爽分明見到她眼中那絲訣別之色,狠聲道:「都怪這個女人,早知道派幾個兄弟把她殺了!」

    孫雯姬伸手摀住他的嘴巴,笑道:「不要亂說!她不找你麻煩就是天大的好事,你還說這傻話幹嘛?」望著遠處蔚藍的天空,突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聲哭道:「小爽,其實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呢!」

    鄭爽見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內心對吳雨漫更是越發生恨,但是此刻卻只能安慰孫雯姬道:「孫姐,你不要害怕,我就不信不能把你救了出來!」

    孫雯姬抽泣一陣,情緒稍稍穩定,抹去淚水,笑道:「小爽,我也沒有白白來這世上一遭呢,孫姐有你這麼一個小弟其實滿足得很!」說完再深深注視著鄭爽,給他一個輕吻,續道,「我走了,但願來生我們做一對清清白白的夫妻!」說完突然向旁邊山崖縱身跳下!

    吳雨漫雖然對二人甚是厭惡,但是剛才聽孫雯姬說得淒絕,惻隱之心暗生,心道:「原來臨死之人果然其言也善。」便走開了一些讓她二人絮叨。閒待中突聽鄭爽一聲驚叫,回頭看時但見孫雯姬身影一閃已然墜下崖去!

    突生變故,吳雨漫也是十分吃驚,縱身躍至崖邊,但見崖下蒼翠一片卻哪裡還有孫雯姬的身影?忙將鄭爽的穴道解了,催道:「快一起去找!」

    鄭爽穴道初解全身仍存酸麻,勉強站起探身往崖下一瞧但見崖高百米有餘,別說其下古木參天,就算有一灘深水她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也是必死無疑!又見吳雨漫從旁邊斜坡飛掠而下,當即不做細想手足並用也順著斜坡下去。

    二人到了崖下,見怪石堆中既無鮮血也無孫雯姬的屍首,大喊一陣,卻是毫無回應。鄭爽料她已經粉身碎骨。不忍見到她的身首四分五裂的慘狀,便不再找,沖吳雨漫怒罵道:「都是你這婆娘害了她的性命!老子今天要你償命!」罵著舉拳就打。

    吳雨漫對鄭爽早有防備,側身閃開,怒道:「你想找死麼?」但是她念在他突失朋友的份上卻並不出手反擊。

    鄭爽心中悲憤之極,再欺身猛擊,嘴裡仍是喋喋不休的罵道:「老子今天要殺了你!」他狠勁上來,雙拳便有萬鈞之力。但是吳雨漫身形輕盈,在樹木中來回穿梭遊走,鄭爽要想傷她也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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