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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信念 文 / 低地荒野

    鄭爽從黑屋出來之後整個人更加神采奕奕起來。

    與他同一牢捨的那些犯人本以為他出來之後要萎靡至少十天半月,但是當他們見到鄭爽那生龍活虎的樣子的時候,每個人都震驚了。

    鄭爽卻不管別人的震驚,他對這些人放出了話,說以後誰再敢來與他作對的話,可別怪他出手太重。

    人一旦強悍起來就沒有人敢輕易來欺負,那幫人吃過鄭爽的虧,自然便不敢再和他為難。

    不過鄭爽雖然強悍,卻並不喜歡拉幫結派要做獄霸。他早已習慣了孤單,所以平時總是獨來獨往,並不願意主動和其他人多做交流。

    鄭爽在被押送來監獄的路上就知道這個監獄位於戈壁,現在來了一個多月之後,他對這裡的情況瞭解得多了一些。

    從時常有沙塵漫天的情況來看,這處戈壁應該與沙漠接壤;從監獄周圍的防護並不是如鐵桶般的嚴密來看,這附近應該沒有人家。

    其實這些發現對於他來說都是毫無意義。

    但是有一個發現卻讓他有些激動,那就是這監獄裡還有女囚。雖然女囚的監獄與他們隔開了有近百米,但是在放風的時候男女囚犯卻可以隔著鐵絲網互看——儘管中間還隔了近百米的距離。

    鄭爽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設有女囚,但是他從男囚犯們在看到女囚之後眼中的那股滿足感中猜到了皇家這樣做的目的:可能是為了讓囚犯們「望梅止渴」。

    然後對鄭爽來說,這種安排無疑是對他的摧殘,因為他必須要克制住推倒鐵絲網跑到女囚那邊去的衝動。

    監獄的生活是枯燥的,轉眼又過了一月。

    這天鄭爽他們在被安排去給樹苗澆水的間隙,同捨的方臉漢子居然主動來與他搭訕。經過這麼多的時間共處一屋,鄭爽已經知道方臉漢子叫做童劍輝。

    「小兄弟,你入獄的第一天我們就來合夥欺負你,你還記著這個仇麼?」童劍輝說。

    童劍輝三十多歲年紀,一張方臉,看起來很粗獷豪爽。

    鄭爽知道他在獄友中的威望很高,是一個老大級人物,現在見他態度和善,便不給他臉色,說道:「早忘了。」

    「我早就看出小兄弟你也是一個爽快人。」童劍輝笑道,「不過你別怪我說實話,你的社會閱歷很淺。」

    鄭爽微微一笑,對他這話不置可否。

    童劍輝又是一笑,繼續道:「我已經向鍾隊長舉薦了你,以後由你來管這幫哥們。」說著掃視了一下周圍那些正在忙活的犯人。

    「什麼意思?」鄭爽眉頭一皺,他早已知道那個高個獄警就是鍾隊長。

    「我真想操鍾隊長他媽!」童劍輝嘿嘿一笑,突然罵了一聲,他似乎看出了鄭爽的心思,「不過,這是什麼地方?人在屋簷下啊!」

    鄭爽突然覺得童劍輝並不是像看起來那樣粗獷,實則粗中有細,笑問道:「管人?」

    「實際就是打人,鍾隊長叫你打誰你就打誰。」童劍輝說,「當然,你看誰不順眼也可以打他。」

    「我為什麼要幫他打人?」

    「自然是有好處的!他幫你說好話你不就可以減刑嗎?另外你還可以得到一些優待,比如到小房間去喝喝酒,抽抽煙,吃吃肉之類的。」

    鄭爽也聽說過在獄中表現好的話有減刑一說,有些心動:「你為什麼要向他舉薦我?」

    「一來是你能打,二來我是想交你這麼一個朋友。」童劍輝說,「我不久就要出獄了,我希望你出獄以後可以和我合作。」

    見別人主動要和自己交朋友,鄭爽也不推脫,說道:「有機會再說吧。」

    童劍輝道:「其實打人的目的是為了向犯人詐錢,你把他打怕了,到時你叫他幹什麼他就會幹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鄭爽終於知道了為什麼自己一入獄就有人來打自己的原因了,不由得哼了一聲。

    「不過詐來的錢要打到鍾隊長提供的銀行賬號上。」童劍輝說,「你把他打怕了,他自然會讓家屬按你的要求做。當然你也可以讓他再打點錢到你的賬號上面,你可以讓你家人到銀行開一個戶頭。」

    鄭爽沒想到在這裡面還可以賺錢,不由得看了一眼附近的那些犯人,心道:「這些人要是出生富貴,又怎麼會來這裡服刑?」

    童劍輝看出了鄭爽那不經意的神色,笑道:「你不要小看這個事,可以搾出很多油水的。反正他們和我們一樣都不是什麼好鳥,出去後還是要重抄舊業,現在詐他們一些錢,他們出去後自然會想辦法弄回來的。」

    「打人可以,要錢的話你再幫我找一個人。」鄭爽說道,畢竟減刑的誘.惑還是蠻大的,不過要讓他向這些人要錢,他還真開不了口。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童劍輝說,「以你這脾氣也不適合向人要錢,我到時候會找一個人跟你唱雙簧。」

    二人說了些話,又分開各自去幹自己的事情。

    其後幾天,童劍輝便帶著鄭爽指導他如何做事。有時候童劍輝會在衛生間打人,有時候會在勞動的間隙動手,總之是找到一切機會去折磨那些上邊交代要打的人。

    鄭爽起先看到被打的人那一副慘象還於心不忍,但是後來見得多了也就慢慢無視起來。因為童劍輝告訴他,為了自己,管別人那麼多干球!現在就是吃皇糧的獄警都是這麼幹,作為要改造的他們還具備那麼高的道德水準有個鳥用!

    榜樣的作用是無窮的,鄭爽又吃過獄警的虧,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現在負責說教的人身子都不正,他作為受教的人自然而然就受到了不好的影響。

    這天晚上鄭爽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覺。像他這種年紀的青年其時正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時候,但是在監獄別說可以碰女人,便是看到女人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所以他現在心裡賭得慌。

    想著那天騎在葉綵衣身上的暢快之感,鄭爽自然而然地就熱血澎湃起來,臆想著和她做著那事,心道:「現在她應該在濱城上大學了吧?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抄錯題!」

    想了一陣,覺得現在沒有機會和葉綵衣做那事,不知不覺就現實起來。突然又想起了鍾隊長打自己的那天晚上見到的那個女囚,心道:「不曉得她那麼晚了還被鍾隊長那狗日的帶到房子裡來幹什麼呢?」

    「對了,肯定是他狗日的把她帶過去搞!」鄭爽想,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聽到的鍾隊長的那一句話,心裡有了肯定的答案。

    這麼一想心中不免有些狂躁。又想到代表正義的他們居然為了滿足私慾而不惜把女囚找過來縱樂,於是對自己心中的那份堅持就有些動搖起來。

    「我為了要做一個君子便不惜忍著巨大痛楚控制自己不做下流的事,但是鍾隊長他們這種有老婆有皇糧吃的正統人士卻恣意妄為!」鄭爽心中有些不平。

    「我以後出獄了真要強忍痛楚潔身自好嗎?哎,能控制住衝動就盡量控制吧,要是實在控制不住而做了些丟臉的事那麼師父也不能怪我,畢竟師父他老人家也說過洗髓經的浩然之氣鬥不過我體內的邪惡之氣。」

    「但是我如果控制不住衝動而做了出格的事,那麼我的臉面還能往哪裡擱?」

    「現在我不已經是qj犯了嗎?哪裡還有什麼臉面?」

    鄭爽想來想去,思想掙扎得厲害,心中的那股狂躁又盛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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