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小耍 文 / 低地荒野
鄭爽進入牢捨之後並不理會別人的眼神,見靠屋角的那張高低床的下鋪空著,便抱了薄被和草蓆往那走去。
「兄弟,犯了什麼事?」一個短臉漢子首先出聲問道。
「冤枉了的。」鄭爽道,將草蓆鋪平,把那薄被扔在了床上,坐了下來,掃視一下屋中的獄友,發現除自己之外一共還有6人。
「嘿嘿,冤枉。」那六人齊聲大笑。
鄭爽並沒有心情與他們分辯,何況他本來就習慣了獨處,也就沒有與他們打成一片的打算,身子往後一弓,縮到床上,靠著牆壁想著自己的心事。
短臉漢子很不滿意鄭爽的態度,收了笑容便向他靠近。
「咳…」一個方臉男子咳嗽一聲。
短臉漢子聽到咳聲,看了方臉漢子一眼,呵呵一笑,退了回來。
鄭爽哪知別人的心思,只管獨自想著自己的事情,挨到晚上熄燈,只好往床上一躺。
牢房內的燈雖然熄了,但是外邊走廊的燈光卻能漫射進來,所以裡邊也並不太黑。鄭爽躺在床上,想到自己這次入獄的原因,心道:「如果這次沒有西國女人來攪合,我肯定不會坐牢,但是我如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終究也會有這麼一天。」
這麼想著,就埋怨自己的控制力能力太差。
埋怨一陣,突然又回味起當時自己在葉綵衣身上晃動時的快感,心道:「如果我對自己不加控制,那麼該是多麼的快活?」
這麼一想,腦中就浮現出小說中出現的採花大盜,一時心神嚮往。
臆想一陣,忽然又想起了那晚和尚師父對自己說的話,心道:「是了,師父當時要廢我的功力就是擔心我去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要是我真做了一個採花大盜,肯定會為人所不齒。」
想著自己畢竟還是要做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咬了咬牙,暗道:「老子就在牢中苦修五年,這裡沒有女人,我就不相信我的意志力再加上洗髓經的浩然之氣鬥不過我體內的邪惡之氣!」
不再糾結,閉眼便睡。因為沒有了心事,很快就進入夢鄉。
睡夢中,潛意識突然覺察到周圍有惡意向自己圍了過來,馬上醒轉,睜眼一看,只見微光中果然有幾條人影正向自己靠近。
原來鄭爽從小就具備一種奇怪的能力,那就是即便他在睡夢之中也能感覺到靠近自己的危險。小時候他暴戾時打了夥伴,於是夥伴便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報復他,但是他卻總能事先察覺。後來那些被他收拾了的夥伴便想趁他睡覺的時候整他,然後在動手之時他還是會提前醒來,所以後來小夥伴們只能用遠離他來對付他了。
「嘿嘿」暗笑一聲,鄭爽要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事情,於是微微閉眼,裝著熟睡。
向鄭爽靠近的幾人中有一個是那短臉漢子,他先前就想收拾鄭爽,但是卻被方臉漢子制止。挨到現在,他早已手癢難耐,此刻雙手抓了一床被單,想要把鄭爽捂起來狠狠地揍上一通。
畢竟,獄警在把鄭爽推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吩咐他們不能打他。
短臉漢子走到床頭,看準鄭爽的腦袋,冷笑一聲,飛快地把手中的被單就往他的頭上捂去!動作是相當的麻利!
其餘跟上的幾人也早已來到鄭爽的床前,他們見短臉漢子動了手,也齊齊地揚起拳頭就往鄭爽身上砸去,生怕自己的拳頭落在了同伴的後面。
鄭爽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當此之時,往外就是一滾,整個身子猶如一根巨木,「啪」的一聲,一下子就將床前的一幫人撞了開去。
床前幾人被鄭爽出其不意地一撞,受不了那股大力,往後便退。但是還沒穩定住身軀,又挨了一下重擊,全都痿身倒地。
短臉漢子也沒有倖免挨打,但是他卻沒有遇到倒地的好事,身子還沒沾地便被鄭爽一把抓起,還沒有搞清是怎麼回事,鼻子早吃了一拳!
「為什麼打我?」鄭爽一拳見血,狂躁起來,揚起拳頭便要繼續施為。
「不要打我!」短臉漢子殺豬般的叫道,此刻他已是鼻血長流,口中滿是鮮血,鹹鹹的極不是滋味,又見鄭爽神勇,早已經嚇得軟了。
「快上!」早前咳嗽的那個方臉漢子不顧短臉被打,怒吼著命令其他漢子去打鄭爽。
他先前制止短臉漢子的用意是為了好好教訓一番鄭爽,因為他覺得如果那時候動手的話,鄭爽勢必會大喊大叫,而獄警聽到叫喊不過來的話就不大妥當。所以他要等到晚上,目的是把鄭爽捂起來打,那樣鄭爽就叫不出來了,而獄警沒有聽到鬥毆的聲音,沒有過來查看也是情有可原。
其餘漢子得了命令,忘記了先前的痛楚,舉起拳頭一窩蜂地向鄭爽湧來。
鄭爽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尋常漢子放在眼裡,拋掉短臉,只手往人群中一探便又捉了一人,另一手再隨便一拔,就將漢子們弄得七倒八歪。
收手回來,順便問候了手中的漢子一拳。
只聽「哎喲」一聲慘叫,鄭爽鬆開手指,那個有幸被他捉住的漢子便如一個醉漢,搖晃兩下「撲通」倒地。
其餘漢子再次見證了鄭爽的奇跡,再也不肯犯傻,見他還想捉人,撒開雙腿四處逃竄,無奈牢房的空間有限,他們最多只能緊靠牆壁。
鄭爽狂躁稍減,有心要抓剛才發號施令的那個漢子來消遣一番,但是牢房昏暗,卻看不真切。轉念一想,心想這一屋的人反正都是要與自己作對,那麼便一個個抓來收拾也是一樣。
見一個漢子躲在牆角,「嘿嘿」一笑,當即便向他走了過去。
那個漢子見鄭爽向自己走來,嚇得「媽呀」一聲,貼牆疾走。其餘漢子也生怕自己被抓,叫著「救命」一通亂跑。
鄭爽覺得十分愜意,正要將一個漢子抓住,卻猛聽得走廊上一聲口哨,只感屋中一亮,頭頂的電燈已經亮起,緊接著「卡卡」的皮鞋敲地之聲密集起來。猜想是獄警過來,於是不再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