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抓賊 文 / 低地荒野

    鄭爽回到教室想著校長的話就沒有多少心思學習，挨到下午，知道最後一堂課是西文，他有點不大敢面對馮秀萍，索性不上課，溜出了校門。

    還是沒有什麼去處，鄭爽又往學校後面的小山走去，不知為什麼他平時無聊的時候總喜歡往山上跑。看著山路兩邊的莊稼地，感到有些孤單，掏出那寶貝打火機點了一支香煙邊走邊吸。

    五月下旬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已經有些熱了，想到了山腰自己家裡那塊玉米地的旁邊有一處水潭，便信步往那邊走去。

    其時正是玉米快成熟的季節，高高的秸稈比成人還高，看著玉米秸稈上抱著的黃綠色的玉米苞子，鄭爽感到一陣親切。

    水潭在地裡靠山的一邊，呈月牙兒形附在山邊，其長不過三米，寬不過一米。他分開秸稈鑽到潭邊，映著清澈的潭水，全身就有了一陣愜意的涼爽。周圍寂靜無聲，興致上來便脫光了衣褲下到潭中要好好浸泡一番。

    潭水一人來深，正好沒到他的脖子，腳踩著潭底的石塊，只露出腦袋，於是全身便沒入潭水之中。感覺潭水沁人心扉，便靠著潭中的山石閉眼小憩起來。

    這潭水雖然不深，但是貼山的一邊底部卻有一條腳掌大小的裂痕，這一潭清水便是從裂痕中湧出，也不知道那裂痕究竟通往何處。

    潭水並不外流，一年四季基本都是維持在這個深度。小時候鄭爽經常看著父母用這潭中的水澆灌就近的莊稼，但是從來也沒有見到這潭水少了多少。

    鄭爽的母親當年懷著他到了九個月的時候，有一天在這處地裡勞作，她覺得有些熱便到潭中洗手，可能是勞動中動了胎氣，沒想一陣頭暈就掉到了潭中，然後居然就把鄭爽給生在了水裡。

    也是合當鄭爽命不該絕，他母親將他生在水中之後馬上就清醒過來，然後在潭中瘋狂地撈了一陣終於把他從水底摸了上來，而這時候鄭爽才開口「哇哇」大哭。

    不過鄭爽的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他的母親由於在生他時受了這一潭涼水的冷氣卻落下了一個腰背時常酸痛的毛病，直到現在也不見好。

    鄭爽雖然在出生的時候差點被淹死，但是從小到大他卻是百病不生，只是體內有那邪氣作怪，他便懷疑是自己在出生時受了涼氣所致，不過這只能是他的推斷，究竟是什麼原因，縣城裡的醫院也沒有查出來。

    在水中泡了一陣，突然聽到外邊有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鄭爽一驚，睜開眼來就往那發聲的地方看去。可是秸稈太密，他根本就看不到外邊的情形，耳聽著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心想：「難道是野兔兒在活動？」

    這麼一想，便想把這野兔捉了拿回去叫母親弄一盤野味來吃。悄悄從潭中鑽了起來，套了內褲，順手撿起一塊石頭就往響聲處慢慢挪去，他拋扔石頭的準頭尚可，只要一旦看見了兔子，十之**可以一擊而中。

    悄無聲息地靠近響聲，走得近了卻發現幾壟玉米之外站著一人正在掰自家的玉米，秸稈上枝葉參差，卻看不清究竟是誰。不過鄭爽知道現在玉米還沒有完全成熟，父母肯定不會到半山腰來掰玉米回去煮嫩玉米來吃。

    猜到可能是別人在偷自己家的玉米，鄭爽咳嗽一聲，快步走了過去：「誰啊？」

    那人正在專心致志地挑選玉米，突然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見一個只穿內褲的強壯少年分開秸稈向自己走來，認得是鄭爽，馬上堆出笑臉：「小爽老弟啊，你怎麼在這裡？」

    「小瓊嫂！」鄭爽一驚，他沒想到來偷玉米的竟是她。

    小瓊嫂二十五六歲，是鄭爽的街坊，她的男人在外地打工，她便和一個3歲的孩子留在了公公婆婆身邊。小瓊嫂對鄭爽的惡名早有耳聞，現在當場被他抓住偷他家的玉米，十分害怕，難堪地一笑：「我來掰幾個嫩玉米回去煮給小孩吃，聽說營養好。」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想把手上裝了三四個玉米棒子的籃子往身後藏，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藏不住，所以那樣子就顯得十分的尷尬。

    「怎麼跑到我家地裡來掰？」鄭爽看著她那有幾分姿色的面容堆出的那份不自在的笑容感到有些不滿，他很清楚自己的父母勞動不易。

    小瓊嫂見鄭爽生氣，更加害怕，想起他的惡名，馬上意識到在這偏僻的地方只有自己和他兩人，心底的涼氣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好在她也算機靈，笑了一笑：「因為我們家的玉米熟得晚一些，所以我和你媽媽說先到你家地裡掰些嫩玉米，以後等我們的玉米熟了再還給你們。」

    鄭爽並不是那麼好騙的人，他一看小瓊嫂那躲閃的眼神就知道她在說慌，心裡更加氣了，暗道：「你如果跟我明說也許我還會算了，但是你這樣騙我明顯就是錯上加錯了。」見附近有好幾株玉米的苞子都被剝開了一點皮卻沒有被她掰掉，怒道：「你還想狡辯！你這樣挑來挑去，要糟蹋我們多少玉米！」

    眼見鄭爽發火，小瓊嫂不敢硬頂，只好陪著笑：「你數一數，到時我賠給你家就是。」

    「現在才知道要賠？當初幹什麼去了？」鄭爽戲謔她道，雖然不想太過難為她，但是考慮到父母的勞動不易，所以還是要挖苦她幾句讓她知道教訓以後不敢再來。

    小瓊嫂又怕又羞，一時答不上話來。

    鄭爽見她那樣子突然就想起了今天自己被校長叫去訓話的模樣，一股滿足之感油然而生。

    就想這樣算了，卻有一陣清風吹過將小瓊嫂那寬大的上衣吹得飄蕩起來，腰間的布料兜來兜去，裡邊空蕩蕩的，可以想見她那窈窕的腰身，特別是她那豐胸迎風，清風吹過便將她的衣服吹得緊貼身子，於是她那傲人的峰巒一展無遺。鄭爽本來體內就有邪惡之氣作祟，如此一來，那熟悉的衝動之感又應運而來。

    小瓊嫂見鄭爽不語，微感奇怪，大起膽子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滿眼儘是淫邪之色，心底一寒：「你想幹什麼？」突見他全身唯一剩下的那塊青色棉布之下猶如有山峰突起，這一下更是大驚，情不自禁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