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陶罐 文 / 穎悟
在此其間,鍾山讓大家趕緊將稻田整理出來,稻田為了省事,直接選在離湖泊不遠的地方,當然,還有大片準備用來種植蔬菜果子的田地。
從湖泊裡挖出一條條的溝渠,連接稻田和菜地,只要需要水,直接挖開堵住溝渠的泥土,湖泊中的水就會通過溝渠流進田里,將稻田用水泡上之後,就只等春天來了,就開始插秧。
由於需要開挖湖泊,豐城之中的各種設施都沒有建造好,城牆也是剛剛完工,連武器都沒有安裝,鍾山讓大家繼續按照鍾山對豐城的規劃進行豐城的收尾工作。
同時讓東來派出幾個他培養出來的養殖人員過來豐城這邊,準備發展豐城的養殖業,只要豐城的養殖場建立起來,就將鍾城中已經「獸」滿為患的各種動物分流過來,當然也是在分散風險。
工作量最大的城牆已經建立完畢,城中的房子,道路,從湖泊引過來的水道在一千多人的努力之下,很快就已經大致成型。
春天已經來了,今年要大量培育秧苗,還要分兩個地方培育,還好有了馬匹,鍾山可以在兩個城池中來回奔波,當然,這次培育秧苗,鍾山專門培養了大量的農業人士,算是為鍾山明年偷懶做下準備吧,也為以後鍾山族進入農業社會做準備吧。
來來回回兩個城池之間跑了好幾次,總算把秧苗的事情搞得差不多了,以後插秧的事情就不用鍾山專門管了,族中有不少有經驗的人,讓他們帶著那些新加入鍾山族的人學著插秧,學著用麋鹿將稻田踩的稀爛。
兩千多畝的稻田種在鍾城外,還有一千多畝的稻田種在豐城,當然,還有大量的板栗種植,野葡萄的種植,全族三千多人忙了差不多半個月,總算趕在春天溫度適宜之時把去年一年準備的種子完全種完。
鍾山往豐城裡安置的族人人數有一千多人,但是鍾山把鍾城中的養殖場大部分都搬到了豐城,連負責養殖的東來也讓鍾山直接派到豐城,鍾山任命他主管豐城所有內政,豐城的長老團受東來的節制。
而豐城中軍隊的負責人是鍾山新提拔起來的一個小將,名叫贔屭,他是剛從小均話的小孩兵中出來的,剛剛通過儀式,正式成為成人,他是鍾山提拔的第一個小孩兵中出身的。
這個小傢伙對於軍隊有一種特殊的愛好,沒事就喜歡聽鍾山給他們講的三國啊,靈活的騎兵作戰啊,等一些戰爭故事,鍾山自然也有意識的在小孩兵中培養了一批這樣的軍事人員。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一直就被鍾山潛移默化的灌輸忠誠於鍾山的理念,對鍾山是異常忠誠,自然,贔屭手下也有和他一起成年的小孩當作為他的班子,經過沒有成年時,鍾山對他們實行的上下級式的管理,他們已經有了軍隊中一切行動聽指揮的思想,相信在他們手中,鍾山的軍隊會越來越標準化。
經過跟著狻猊近一個多月的學習,二十多個探礦人員現在正站在鍾山面前,鍾山準備讓他們出去探礦。
鍾山不知道狻猊是怎麼教他們的,看了幾次也沒看懂,和巫炎學的醫術一樣,這些專門的學科,那些知識傳承的方式竟然是不同於任何一種他們使用的語言,看來這應該是最早的加密術了吧,很多知識傳承的消失估計也與這大有關聯。
鍾山明白只是口頭上學了一個多月的二十多個學員,現在跟沒學一樣,什麼都不知道,要探礦,還必須得狻猊出馬,鍾山來到狻猊面前,盯著他看了老半天。
看的狻猊額頭上冷汗直冒,鍾山抬起手正要拍拍他的肩膀緩解一下氣氛,狻猊卻「啪」的一下跪了下來:「族長啊,鍾山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好好的教他們了啊,你可不能再弄螞蟻爬鍾山啊,唔唔唔唔。」說著說著,狻猊竟然哭了起來。
鍾山不由一陣苦笑,「看來螞蟻的威力還真是不小啊,估計狻猊現在見了螞蟻都怕吧。」鍾山將他拉了起來:「放心,你做的很好,鍾山不會罰你,反而要賞你。」
鍾山指著身後的兩個女奴隸,「看,這些奴隸是賞給你的。」狻猊果然上輩子是色鬼投胎的,聽說兩個女奴是賞給他的,立馬精神奕奕的盯著兩個也不是很漂亮的女人看的是目不轉睛。
「不過,現在還不是你的,要等你回來之後,她們才算是正式賞給你。」鍾山在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祭過天地之神後,鍾山親自將狻猊等四十多人送出了城,他們將經過豐城繼續往南進行探礦,當然,順便也是探明南面的地形以及其他各個部落,為鍾山以後進一步對南方進行開發打下基礎。
今年的第一場春雨下的比較晚,不知道是鍾山的感覺出錯了,還是今年的春天來遲了,反正大地回暖好長時間了,今年的第一場春雨才才姍姍來遲。
搞得鍾山一直提心吊膽的,擔心是不是播種時間太早了,種下去的水稻啊,果樹植物會不會死掉,每天沒事了就叫上眾人上田地裡看看,澆澆水啊,什麼的,就差趴在地裡給種下去的種子叫爺爺了。
水稻到不怕,只要水溫差不多,秧苗就能長起來,盼了好幾天,直到看到田里一片小芽時,才把心放回肚子裡,「曆法,時間,唉,早就應該弄出來的。」鍾山明白以後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的。
原來由於水稻種植量不大,這個問題也沒有怎麼注意,但現在,種植的東西已經差不多有近五千畝了,後世專門用來指導農業種植的中華曆法是經過上千年的經驗演化而來的,現在正好拿過來給鍾山用。
鍾山找來小均話讓她給鍾山做一些大大小小不等的泥坯罐子,但是這些泥坯罐子都是底部多出了一個用來放水的長壺嘴,壺嘴的口自然是做的很小,並且還是統一規格的開口,都是用鍾山選出來的一個陶針從泥坯上刺出來的小孔。
將這些泥坯燒製成陶後,鍾山就開始準備弄出鍾山的時間標準了,鍾山先在地上樹了一根長棍,記錄下太陽照在木棍上留下影子的長度,只要等到明天,木棍影子的長度和今天記下的相等時,就是完整的一天二十四小時了。
將大大小小不等的陶罐裡都倒滿了水,然後在記下木棍影子長度的同時,放開了堵住這些陶罐的放水口,水開始一滴滴的往下滴,鍾山現在弄的就是準備把一個標準的一小時時間的滴水陶罐給弄出來。
每個陶罐大小不一,那個罐子了的水滴完之後,就盡快的將水添滿,並記下添水的次數,等通過觀察木棍影子長度,過了一天二十四小時之後,再看哪個陶罐添水的次數最接近二十四次,那麼這個陶罐就是選出的最符合標準的一小時陶罐,找了一些小傢伙連夜照看,叮囑了一些注意事情之後,鍾山當然跑到一邊偷懶了。
等到第二天差不多時候再來看時,陶罐下面都已經水滴成河了,鍾山盯著木棍的影子緩緩的接近昨天劃下的記號處,看著差不多了,讓大伙堵上了陶罐的出水口,在陶罐內部水線處畫出記號。
查看了一下大家記下的數據,很快,兩個最接近的陶罐就選出來了,一個添加了二十三次水,現在罐子裡還有半罐水,另一個則添加了二十四次水,現在也還有半罐水。
鍾山讓小均話再燒出裝水容量在這兩個罐子之間的大大小小十幾個罐子,出水口當然也用同一個陶針做出大小一樣的洞,燒製一些陶罐現在對於小均話來說可是駕輕就熟了的。
第二天一大早,小丫頭就拿著陶罐蹦蹦跳跳的找鍾山來了,「族長大哥哥,這個做出來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啊?」
鍾山呵呵一笑:「每天的天黑和天亮就是時間,這個東西就是用來告訴鍾山們,還有多久就會天黑,還有多久就天亮,什麼時候該吃飯了,明白了?」
看著小均話似懂非懂的點著頭,鍾山只是一笑,他們現在還沒有時間的概念,只是每天看著太陽和身體裡的生物鐘來估著時間,而出而起,而落而眠,肚子餓了就吃飯。搞得現在鍾山也是不知什麼時間,餓了就回家吃飯,看看天黑了,就抱著老婆進房。
再次進行了一天的滴水試驗,這次,就有很明顯的收穫了,有一個罐子可以說是完美,剛好二十四次,滴水不剩,有了這個標準,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利用這個罐子,將前面也是用於試驗的罐子全部利用起來,在上面刻下一小時的刻度,很快,二十四小時的大陶罐做出來了,放在祭台前面的房間裡,用一個架子架上,下面再放上一個接水的罐子,想看時間了,就看下陶罐裡面的水面到刻度哪了。
當然,鍾山派了好幾個還能做事的老人像後世打更人一樣,沒隔一個小時,就敲響一下用獸皮做的小鼓,叫上一聲現在幾點了,該幹什麼了之類的。
弄好這一切後,鍾山自然就要開始借用天地之神的名義,推行鍾山的曆法和時間了,召集城中之人再次祭拜神靈。
鍾山捧著按照中華農曆寫好的十二個月的曆法在祭台上向眾人宣講:「天地之神為了讓大家知道時節,知道何時可以種植,從而讓田中的收穫可以讓大家都吃飽肚子,降下了曆法,將四季分為十二個月,一個四季為一年,讓鍾山們可以依照曆法順應氣候,讓鍾山們可以順應氣候而取得好收成,天地之神護佑鍾山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