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 再見睚眥4 文 / 追峰的雲

    當我轉身之後我已經變成了自己。女節開始驚慌了，她趕緊拉著囚牛想要囚牛保護自己。可是囚牛似乎已經對她絕望了，他本就是個感情用事的男人，從一開始她就該知道的。只有感情豐富的男人才會彈奏那麼美妙的音樂，只是她只記得可以利用這個男人的懦弱卻忘記了這也是他最不可靠的地方。

    見囚牛沒有反應，她只好自己應付我。看她握著劍指向我這裡腳步卻一直後退的可憐模樣我真的很想笑，「女節，我當初有好幾次都可以殺了你，但是卻沒有。因為我是想著你也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從一開始你就是被欺騙和利用的棋子而已。何況幽曾經為你求情，但是現在你做的已經超出了我的忍耐限度。」我說這抽出掌力，擊出的同時感到自己後背一陣疼痛。那是囚牛的琴弦。

    他還是幫助了女節，我回頭看著他，他流著眼淚，『或許我真的選錯了拯救龍族的方式，但是，這個女人即使該死也是應該由我來殺！』然後他從我的身邊走過，抱著女節離開這裡。

    女節指著我的背後，「月伏，你還是會死在這裡，因為這裡有你無法脫身的力量！」接著她就放肆的笑。

    我看看自己的背後，血流下來，沿著衣襟沾濕了腳下的泥土。頃刻間劃成一道深渠，一直延伸到山的最深處。

    囚牛的聲音傳來，「月伏，不要怪我，我只有將你封死在這裡才有機會獲得龍族在生死簿上出現的機會。負屭說生死簿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狴犴就懂嗎？他沒有辦法辦到，玉帝可以。他答應我的……」原來又是玉帝！我笑了，為什麼他還是不死心要置我於死地呢？

    既然負屭說要我帶著睚眥去尋找龍骨，還說什麼棲鳳山頂海底深處，或許我是該進去看看吧。於是我拍拍身上的九黎壺進入了深渠。

    女魃應該還在跟睚眥說話，我感覺不到九黎壺的動盪，這樣也好，我可以安心的走路。這裡原本是昏暗的，可是我們經過之後就豁然明亮了，像是真的有東西在前面等著。

    後來我就聞到了海水鹹鹹的味道。真的有山頂海？

    我睜大眼睛看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面，還有溫暖的海風吹過來。這個世界真的是神奇無比啊，我以為自己經歷了這麼多該知道不少了，可還是發現了自己的無知。

    九黎壺開始動盪了，我知道睚眥要出來了。於是我放他出來，他的臉上少了很多的戾氣，多了幾分悔意。該是女魃把他教訓了一頓吧。

    我笑著拉著他的手，「之前我們的過節就次了斷，現在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去尋找那根龍骨。負屭說要拯救你們龍族必須找到那根斷裂的龍骨。」然後我看著海面，「海底深處，海底深處，我們要從哪裡進去呢？」

    「這裡真的是海嗎？」睚眥的手碰觸那些海水，它們竟然自己讓開一條路。「我一出來就覺得這裡的水很不尋常。女節說這個地方隱藏著鳳凰最大的秘密，只要找到那個秘密鳳凰就會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永遠的離開我們的世界了。傳說中殺不死的鳳凰就該有個歸處。她們都說你就是鳳凰，我想你或許對這裡更加瞭解吧？」

    『女節還對你說過什麼？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總覺得這背後應該還有什麼陰謀，女節的法力不可能知道這麼多。關於我還有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世。

    『當然是玉帝告訴她的了。她可以自由出入天庭，見到玉帝。每次都是她跟囚牛一起去，我因為上次的白虎之靈對玉帝心存不滿便沒有再見過他了。』

    「又是玉帝？怎麼會？他不是已經……？該不會是他吧？」我的心裡開始懷疑整件事其實是魔帝在搞鬼，囚牛跟女節一直去見的那個所謂的玉帝根本就是魔帝。他在利用他們。但是這件事還是不能告訴睚眥，至少暫時不方便說，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我走進海水，水卻沒有讓路，而是沿著我的身體向上爬。睚眥趕緊把我拉出來，「它們像是認得你！」

    「沒錯，如果傳言不假，我應該來自於這裡。」我的身體開始有了某種感應，那感覺像是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很久沒有這麼好的感覺了，很溫暖很舒心……然後我笑著再次走過去，海水又一次將我抱緊，「睚眥，在這裡等我。」

    睚眥點點頭。

    我睜不開眼睛，可是感覺到水裡似乎有聲音，可這聲音又分明是我的身體裡面傳出來的。「我的孩子，你終於回來了……你本就是我身體裡的一滴血，如何經得起那些愚鈍的生命如此遭劫？回到我這裡來吧，永遠不要去理會他們了，他們的死活本就不是你的責任。沒有人讓你復活，你根本就沒有死過。女媧從我這裡帶走了你，她說會好好保護你，可是為什麼我感覺到你的心一直在哭泣？她騙了我！於是我就斷了她的龍骨，我要她付出代價，她親生的骨肉都是龍是不是？我就要他們全都失去生存的根源……」

    「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心發出疑問，可是我的嘴卻沒有動。

    「都過去了，永遠都過去了。除了你我什麼都不稀罕，我只要你回到我的懷抱，我們永遠留在這裡好好的平靜的生活下去，看著他們在外面廝殺吧，爭奪吧……」

    「我想知道真相，為什麼我來自於這裡卻什麼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麼？當年就是因為你的好奇非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後就遇見了那個叫炎的傢伙，他說自己是什麼太陽神，引誘你愛上他。可是他的愛並沒有給你帶來幸福，他只知道利用你的善良讓你為他們的世界犧牲。還有那個女媧，我當初那麼信任她，肯把你交給她，還幫她守護她的龍骨，可她呢？她居然讓你受盡磨難！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是我的血肉，我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你的！」

    「你究竟是誰？」

    「你在我的心裡看不到我是誰嗎？難道……可惡！女媧！我要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