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章 抗天帝之危 1 文 / 追峰的雲

    我不在乎后羿如何評價我收服句芒的整個過程，我要的是結果。一如后羿所說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然而后羿也沒有食言，他告訴我第二個我要找的人。他說這個人叫危。他本是貳負神最得力的臣子，如今應該與貳負神同居於鬼國之北。這個危勇猛無敵卻是個極為衷心的人，若要他臣服與他人必先令貳負神死，但是天人兩界能夠殺死貳負神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天帝。

    他告訴我鬼國的方向，指引我前去。我依舊是獨自一人，彷彿這樣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沒有負累，也可以看清自己究竟該是怎樣的人。

    鬼國在北面，我只知道往北走。后羿說我可以感應到鬼國的出現，因為我的身上早已充滿鬼的氣息，這氣息與鬼國的氣息會告訴我該在哪裡停留。

    這一路，我再次飛越軒轅部落的上空，在那裡依稀有人在唱歌，黃帝真的很有本事可以讓他的子民生活的如此安寧。他沒有辜負嫘祖和嫫母。然而他卻依舊孤獨，比我還要孤獨，因為他混跡在人族之中卻不是人，他是神，卻要與自己的種族對抗來保護人族。若果真有那麼一日，玉帝拿著寶劍要黃帝選擇恐怕黃帝會義無反顧的握緊軒轅站在自己的人族子民身邊吧。如我的父親留給我的關於這個哥哥的記憶那般執著與堅強。

    再往北方就變得很冷無比了，我遠遠的感覺到太陽正在升起，而我卻早已逃離太陽神靈力所能涉及的範圍之內。我已到了大荒之北。太陽的光芒與我似乎毫無關聯。

    在這裡我的鼻腔充滿了死人的腐臭味，那味道幾乎讓我想吐。但是這種感覺更像是我剛剛從外面回到暗世的衝動。因為早已習慣了那種落差所以不曾防備，而這裡卻讓我不得不防備幾分。

    前面有幾個鬼影在晃動，我走過去想要問他們這裡是哪裡，可他們附在我身上聞了聞竟然擺擺手讓我走過去。看樣子他們應該是這裡的守衛何以如此輕易就叫一個陌生人進入自己的領地呢？除非他們以為我是自己人。難道這裡就是所謂的鬼國？我沿著守衛所指的方向繼續向前走，前面似乎熱鬧起來，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被一條蛇纏著，長著兩個腦袋在那裡站著。其中一個腦袋有些尖酸，還奸笑著，而另一個腦袋卻冷靜而沉默的看著眼前撕扯成一片的鬼屍。他們在觀戰，這是我曾經做過的事，只是我這樣做是為了從那些鬼魂之中挑選幾個強大的出來做我的使者。而他們則是純粹的打發時間的消遣。拿一些已經死亡的鬼魂玩一場死亡遊戲。

    那些在場中央廝打的鬼魂們瘋狂的撕咬，拉扯，有的被扯斷了胳膊，腦袋，甚至被撕裂成兩半，這些亡魂沒有流血的機會，只能漫無目的的嘶喊，掙扎，其實他們是沒有疼痛的。這也是北風後來告訴我我的，他覺得那樣的廝殺竟然讓他興奮，就像他從本質上就應該那樣做，那樣才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還能在別人身上留下點什麼。

    其他的小鬼或許不會察覺到我的力量，但是那個渾身赤.裸的傢伙明顯與眾不同。雖然另一張臉還在那裡興奮不已，但是另一張一直沉默的臉卻看到了我這邊充滿了警惕。不需要使用法力我就可以斷定這個傢伙不是死人，他是活著的。而且我殺不死他，不是我的力量不行，而是他不屬於我力量可以對抗的範圍之內。他應該是界外之物。也就是說這個傢伙就是我要找的危。那麼他的主人呢？我四下尋找著貳負神的蹤跡，后羿說貳負神與危幾乎是形影不離的，為何我進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貳負神的蹤跡？難道后羿的消息是錯的？不可能，后羿說過他雖在法力上不是太陽神的對手，但他之所以被冠以神的封號也是有一定的獨到之處的那就是他可以看到任何闖入兩界的界外之力。玉帝也就是因此才不敢對他怎麼樣，他所懼怕的也就是這些界外之力。只有后羿一個人可以知道他們的過去與未來。

    當我的目光回到危的身上的時候危已經不見了，我正要尋找卻感覺到胸口有冰涼的東西刺入。那是久違的疼痛，每次經歷這樣的疼痛我就會很興奮，因為只有這疼痛才能證明我不是死人，我還活著。

    低頭，胸口伸出一隻白如溫玉的手來，竟然沒有沾染半點我的血跡，危果然不同一般。只是他哪裡知道我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又何必懼怕區區一個小洞。我的冷靜讓危顫動了嗎？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在我身後顫抖，他越來越興奮，最後幾乎控制不住了。竟然從後面靠過來，冰冷的身體將我包圍，他是要擁抱我嗎？

    我正準備說話卻忽然覺察到不對勁，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蛇盤旋在我的身上，他越纏越密集，幾乎要將我包裹的密不透風才肯停止。最可怕的是我感覺身上似乎有萬千細針扎進來，那些針上面沾滿了毒汁，正在滲透我的血液。

    混蛋！這麼卑鄙的手段我是絕對不可以容忍的。於是我在自己的皮膚上豎起了一層石頭一般的硬膜，沒有力量可以穿透這層東西進入我的皮膚。而那些已經進去的將跟隨這層硬膜一起被我破裂的皮膚弄得粉粹。

    分身出來的時候面對著危，我終於看到了貳負神。原來從一開始他就跟危站在一起，原來危並沒有兩個頭，原來那個奸笑不止的腦袋就屬於貳負神，所以貳負神原來就是那條蛇。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孤身進入我的鬼國？」貳負神的聲音艱澀得讓人發癢。危堅持一貫的沉默。

    「我是月伏。」我從來不準備撒謊，尤其是對那些很快就會因我而死的人，我更是不會對他們撒謊的，因為這樣是極為殘忍的事情，那不是我的作風。

    「不認識，不過你的模樣倒是不錯……」貳負神說著又要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