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3章 超越主宰的力量 3 文 / 追峰的雲

    流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他們走開，恨不得張一雙翅膀追上去，問個究竟。卻被生命之樹叫住，「流，堅持你認為是對的東西，有時候真理是少數人堅持才會被認可的。很快你就會得到你真正想要得到的，但是卻不是你現在看到的。我能給你的啟示就只能到這裡了，因為你只是一個凡人。」生命之樹開始沉默了。他的沉默讓整個君子國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流站在樹下的高處，對著自己的族人，「各位，既然羽諾已經給了我們新的希望，我們就要堅持下去，相信很快我們就可以擁有新的生命了。讓我們歡呼吧！」突然之間這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歌聲。人們繞著生命之樹載歌載舞，幾近瘋狂的極致。

    我沒有心情看完這場舞會了，因為我必須帶著東方句芒離開。傲廣再三要求我多留一晚，我剛要拒絕，卻見流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兩個身影。凡人或許看不見，但是我卻看的很清楚，說不定傲廣和句芒也可以看見。因為傲廣已經不再說話了，他的神色有些慌張，盯著流的眼神愣在那裡動也沒動。

    「你想說什麼？那兩個身影你認識？」

    「認識，他們是天庭的人，只接受玉帝的吩咐，負責將玉帝要召見的人帶到凌霄殿。可是玉帝不是剛剛才見過流嗎？為何現在又要見他？我有種不不太好的預感。」

    「句芒，你去問一下他們要幹什麼，記得不要驚動其他人。」我吩咐句芒一聲，他便轉身衝著流走過去。但是他的走在我的角度看來根本就是在飄移，他穿行的速度很快卻準確無誤的躲過了所有擋在流身邊的人，那些人甚至根本不知道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句芒出現在流面前的時候，流傻子一樣愣在原地。

    可是句芒卻沒有跟流說話而是問他身邊的人，「你們要幹什麼？」

    「你是誰？也敢問我們的事。」那兩個人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不然不會在玉帝的身邊待那麼久。可是句芒卻絲毫沒有畏懼，只是盯著他們，「主人叫我問你們要幹什麼？」

    「那是你的主人不是我們的，我們幹嘛要回答你?」那些人還有些不以為然，卻不想句芒已經出手。這是我在將句芒的善良捨棄之後第一次見到他出手，速度之快幾乎讓我都不敢相信。甚至來不及眨的功夫，擋在他身前的人已經身首異處。而句芒的手裡只是劃過一道閃電一樣的快刀印記。他再次證明了自己的身份，那是雷神的力量。剩下的哪一個已經不敢再有任何反抗了，趕緊收起自己的偽裝在流的面前現了身。

    「你想怎樣？你要知道什麼儘管問好了。」那個人開始哆嗦。

    句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們想要幹什麼？」

    「我們只是奉玉帝的命令給流製造一些災難，唯有經歷苦難仍癡心不悔的人才可以得償所願。其實我們所做的是好事啊，為什麼你要殺死我們？」

    「你的死活與我無關，我只是要得到主人需要的答案。現在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了，給這個男人製造苦難是吧？只要我的主人沒有意見，你盡可隨便。」句芒退回到我的身邊。流似乎一點都不感到驚奇。

    他看都沒有看那天神一眼，只是繼續跟族人們還有傲廣談心。傲廣卻不敢得罪那些天神，只是給人家道歉。他是希望流可以免受一些不必要的苦難的，但是現在的流卻不怎麼在乎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沒有對流的事情加以任何干涉，因為那不是我可以干涉範圍之內的事。

    流說他或許可以離開了，既然他的存在只會給自己的族人帶來災難，那就一個人承受好了。我很讚賞他的選擇，至少自己的罪孽不牽連其他人。既然生命之樹已經長成，他也就無須再牽掛什麼了，離開該是他為這個國家能做出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傲廣也沒有對他的決定發表任何意見。結果反而是流比我和句芒更早的離開這個國家。當我們離開的時候傲廣心中有些隱忍，他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知該不該說。我只好開口詢問，沒想到他想知道居然是他的兄弟們的情況，我所知道的只有傲順而已。還有傲順那九個孩子，如今已經有一個因我而死去。我實言相告，對於有些人我沒有撒謊的必要也不想去編謊言欺騙，因為傲廣不會因為我的任何行為對我有什麼看法。我們之間有交集的機會並不多。

    此行東方我得到了我想要的，那就是東方句芒，現在該去找后羿尋找下一個目標了。君子國的國民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他們對我始終是敬畏有加，不敢有半點逾距。甚至對於離開他們沒有多久的首領他們都沒有如此的敬畏，該是這麼多年的磨難已經讓他們淡忘了那個人曾帶給自己的榮耀，反而只剩下恨了。

    轉身之前我告訴句芒，「那棵樹曾經是你的心養育而成，你要不要去跟他告別一聲？」生命之樹此刻是那麼的靜默，就像一棵巨大無比卻稀鬆尋常的樹一樣。句芒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然後冷漠的跟著我轉身，「現在我只屬於主人你一個人，從前的一切已經不再與我有關，它是它我是我，我們已經是不同的個體，擁有各自不同的使命。」他沒有告別，甚至連歎息都沒有給他曾經那顆心留下。如此決絕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曾經那個可以為了自己的朋友淚流滿面的人如今竟然可以冷漠到如此地步。

    但是我卻聽到了生命之樹的歎息，他說月伏，你利用了不屬於天人兩界的力量，若這是福你便得到，若這是災你注定要負起這個責任。我會一直站在這裡等你，等著你迷路的時候找我問路，不過要記得，我這裡是在遙遠的東方。你必須獨自前往，用你等價的交換來換取我的指引。

    「如果真有那樣的機會，我想我會來找你。」我將聲音留下，人早已帶著句芒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