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6章 亙古之愛 中 文 / 追峰的雲

    「要我怎麼做？」我回答的很乾脆。因為我想要保護黃帝，唯有保護住黃帝才可以得到鳳凰的青睞。我看得到鳳凰對我的期待除了來自對人間的責任還有一份獨有的信任。

    「你真的願意嗎？會很痛苦，或許將永遠沉淪，你將一步一步走向最無底的黑暗，那是太陽神都不敢涉足的地方……」鳳凰好像快要哭了，我寧願以為那是她在為我而感動。

    「我已經在黑暗中生活了很久了，再深的黑暗也敵不過我曾經的絕望……」我拉住鳳凰的手，「你會記得我，對不對？哪怕你無法來看我，但至少你會想起我對你的愛……」

    鳳凰癡癡看了我很久，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嗯……」她轉過臉去，然後笑著轉回來，『我一定會記得你，而且不只是我，天人兩界都會記得你，你的名字會被人們永遠的傳承下去……』

    「真的嗎？」我笑了。「該怎麼做？」

    「魔化自己！」鳳凰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凝重，她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幾乎咬斷自己的舌頭。

    太陽神就站在我們身邊，他以為我一定會驚訝，但是我沒有，我只是很冷靜的問他們要怎麼做才能魔化自己。我的冷靜卻讓他們有些驚訝了，太陽神看看鳳凰，「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一旦失敗毀滅的將不只是年一個人，還有我們所擔負著的天人兩界……」

    鳳凰沒有回答他，只是將手放在我的胸口，「年，我相信你，相信你對我的愛。你一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甦醒，停止你成魔的腳步，變回我想要的樣子，帶著我給你的所有東西完成我拜託你的事情……」

    我笑得那麼開心，因為鳳凰承認了我的愛。可我卻不知道這一時的激動竟然要給我帶來如此慘痛的代價。

    太陽神在傳授我法術的時候告誡我黑暗魔法必須全無干擾的修煉，稍有不甚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我一直想著鳳凰是沒有辦法練成的。可是不讓我繼續想著鳳凰又怕我成魔後無法被喚醒。於是他帶著我周遊太陽山，這裡的一切都是閃閃發光的，就連草都是閃著金黃色邊邊的，很美，很亮。

    「喜歡嗎？我的神山？」太陽神微笑著，「你的心太寂寞了，所以當你開始喜歡上一樣東西的時候就會把那樣東西看的太美，美得讓你愛不釋手。這樣的喜愛會讓你自己更讓你愛的東西不真實。就像你慢慢喜歡上我的神山之後看到的我這裡的一切……不如，你仔細想想，那個時候鳳凰剛剛帶著你來到我這裡，這些草還有樹是什麼樣子的？」

    太陽神的提點就像在我的心裡忽然打開了一盞燈。我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世界就不一樣了，雖然草還是那麼的清翠，卻沒有像之前那樣閃著金邊了。這裡的風景雖然很美，卻對我只是很熟悉，很親切的美……就像我剛來的時候一樣，這裡安靜，漂亮，卻很真實……

    「對鳳凰也一樣。老實告訴你，我也很喜歡鳳凰，但是鳳凰告訴我，她可以給任何人的愛都只有一種那就是關愛。沒有愛情。因為女媧在她重生之前就已經把她自私的愛給剔除了，她靈魂最深處都只有愛全天下的愛……我是不信的，但是她又告訴我，理想中的那種愛情早已不屬於我們了。我們是神，神雖然有著比人族更加強大的力量，卻沒有人族那樣的心去承受簡單的愛情。我們一旦愛的自私了，就會給世界帶來災難。她說這個經驗我會感受到，因為你會給我機會……」太陽神看著我微笑，跟神農笑起來的樣子一樣。

    我尊敬太陽神，喜歡鳳凰，心疼我的哥哥……在這裡我終於學會了很多東西，當我確定自己可以去保護自己在乎的東西的時候，鳳凰帶來了一個人……

    女媧。

    「女媧……」我一直是這麼叫她的，從來沒有叫過她母親，因為她從來沒有像對玉帝那樣對待過我，從我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唉聲歎氣。她不願意面對我的存在，同樣我也不願意承認她這個母親。

    「年……」女媧呼喚著我，她的聲音很柔和，聽起來很像一個母親呼喚自己的孩子，但是我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很不舒服。因為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她這樣虛情假意的關懷了，她的虛偽的愛只會讓我噁心。

    女媧看看鳳凰，鳳凰輕輕走過來，拉起我的手走到女媧面前。

    那個時候她的身邊來牽引著一個小女孩，那個女孩就是西王母我的妹妹。她說這個女兒本來是要給玉帝做妻子的，但是玉帝已經有了妻子了，可是名字都已經取好了就乾脆這麼叫了。西王母對著我笑，她很天真，所以我一眼就可以看到她的心，她喜歡上了太陽神。我鄙夷的笑了笑，太陽神是不會愛上這個小女孩的，因為鳳凰是無可取代的女人。

    「年……你為什麼叫年呢？」西王母過來拉我的手，「當初你離開我和母親的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啊，為什麼你要叫這麼一個名字啊？哥哥……」西王母這一聲哥哥叫得我幾乎要吐出來，因為她看上去在對我表示親暱，可她的眼睛卻瞟向站在我身後的太陽神。果然虛偽的母親能調教出虛偽的女兒。我討厭她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討厭，說我妒忌也罷說我無情也罷，我就是討厭她們。

    女媧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緒叫鳳凰他們離開一會，要跟我單獨聊一聊。鳳凰走的時候捏捏我的手心，用腹語告訴我，「年，要尊重你的母親，她是有苦衷的。她愛你們每一個孩子，只是你沒有理解她對你的愛……不要傷害她，因為到最後她要做的犧牲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大……這都是為了你們這幾個孩子的世界……」

    我聽不懂鳳凰的話，卻看得懂她眼角的淚……不是為我是為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