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十方俱滅（2） 文 / 追峰的雲
我們站在怪獸中間，看著它們呻吟，精衛拉住那個領頭的，「喂，我的青鳥呢？你們把她怎麼了？」
那怪獸哪裡還敢怠慢趕緊求饒，只說不敢傷害青鳥只是關起來了，趕緊叫它們把青鳥給放了出來，一見到我們青鳥馬上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那些怪獸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我本來以為是有小孩子在附近就去看看，誰知道竟然有東西從身後出來將我撞到，等我醒來已經被它們關起來了。」
「我們不是什麼怪獸，我們叫號殄。」被我們一直怪獸怪獸的叫著這些傢伙有些不舒服了吧，告訴我們它們的名字。號殄，還真是奇怪的名字。
青鳥轉身問它們，「勾吾山我從前來過，這裡並沒有像你們這樣的怪獸存在，鳳凰仙子還留下了一個山神守山，叫做玄武，他人呢？是不是你們給害死了？」
「可不敢冤枉我們啊，我們哪裡敢動玄武的念頭？那玄武是何等厲害的人物，他只要輕輕催動寒冰之氣我們就立刻變成冰雕了，對他我們只有敬畏的份兒。」
「可是他人呢？這山都快變成魔山了，他怎麼就放任你們吃人也不管呢？」青鳥接著追問。那些號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推搡著不敢說。最後把青鳥逼急了抓住其中一個，「你說！」
那個見逃不過只好說了，「原來我們這裡確實有個叫玄武的山神管著我們都很規矩，不敢做什麼壞事。可是後來這裡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跟玄武成了親還生了孩子，玄武的性情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也變得溫順了許多，我們的日子也輕鬆了好多。再後來這個女人居然動了玄武奉命看管的十方俱滅，傳說那是鳳凰藏在這座山裡讓玄武看管不讓任何人靠近更不准觸碰的神器，就連玄武本人都不敢去動。這個女人居然趁著玄武熟睡的時候將它偷走了。為了追回神器，玄武就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這裡。我們本來還是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等著玄武回來的，可是沒過多久這裡又來了一個山神，說是玉帝派來的，這個山神很奇怪，從來不以真面目見人，總是躲在山洞裡跟我們說話。我們稍有不是就會被他拖進去殺了。他好像對什麼都充滿了仇恨，有時候我們甚至會聽到他自己在山洞裡嚎叫。後來他就叫我們學小孩子哭引那些人上山來，還讓我們吃人。每次我們吃了人他就會給我們施法讓人的東西在我們的身上長出來一些，先是眼睛，可是他因為沒有看過我們所以把眼睛給我們安在了腋下。還給我們人的臉，到最後我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人不人獸不獸……我們已經回不到原來的樣子了，只能靠繼續吃人來讓他把我們變成人的樣子，否則就這個模樣實在是太難看了啊……」
「所以你們就吃人是不是？」青鳥不屑的看看它們，「你們永遠也成不了人的樣子，因為你們根本不明白人之所以是人是為什麼。」
「先不要跟他們說這些廢話了，村民說我的父親進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給吃了……」精衛的話提醒了我們，青鳥趕緊問它們有沒有見過神農。
不提神農還好，一提起神農這些號殄一個個都慌了，「你們，你們找神農做什麼？我們，不知道，對，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還是不說啊？」精衛站在最前面瞪大了眼睛要挾它們，無奈之下這些號殄終於還是屈服了，低著頭，「橫豎都是死，我們就說了好了，神農已經被我們偷偷送出山了，他說可以醫治我們的病，讓我們恢復之前的樣子。玄武離開之前說過會有人來找他，到那個時候不論是不是找到十方俱滅他都要回來見那個人。如今你來了還是找玄武的，相信玄武也該回來了，若他回來見到我們這個樣子我們就是死路一條啊。山洞裡面那個山神我們看來根本不是玄武的對手，若是玄武找回十方俱滅的話，連洞裡面那個搞不好也要跟著死。所以我們還不如賭一把，剛才這隻鳥喊玄武的時候我們就將神農送出去了，他說十日之內還會回來到時候給我們的解藥就已經練成了。」
「為什麼要讓他離開呢？留他在這裡不是一樣可以為你們調製解藥嗎？」青鳥幾乎無語了，這些號殄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這個我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山洞裡那個山神祇要有人進山不出三日他定會察覺。我們本來是想要吃了神農的，可是知道他是神農之後就換了想法，因為神農說他有辦法將我們治好。於是我們就讓他在山裡待了兩天找到他要找的東西，本來他說要把我們治好再離開的，可是偏偏那個時候我們聽到有人叫玄武的名字，於是我們想到了玄武的話。趕緊把神農先安全的送出去，至少不讓他出意外，我們也好保住自己的名啊。再說了，你們來找玄武，我們又不知道你們是敵人還是朋友萬一你們是敵人誤傷了神農我們豈不是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很奇怪的想法，我搖搖頭，「青鳥，你可記得十方俱滅是個什麼東西，真的是我叫玄武守護的嗎？」
「沒錯，這個我見過，是一把青色的玄鐵劍。你說它是元始天尊交給你的寶貝，元始天尊將自己畢生的修為都灌注於劍身一旦爆發出來幾乎可以摧毀方圓十里的東西，故而叫十方俱滅。只是你說過，元始天尊本意並不是破壞而是重建，所以十方俱滅不到十分危急時刻你是不願意它重現人間的，所以你將它藏在勾吾山下，由玄武看管。」
「可是玄武把它看丟了，萬一要是找不回來呢？你會如何處置玄武啊？」精衛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著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丫頭開始注意我的一舉一動了，甚至我的想法她都想辦法在揣測，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喜歡，雖然我知道她沒有惡意。
「再說吧，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偷走我東西的女人是誰，還有她為什麼要偷走十方俱滅，她一個女人用它做什麼？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她為了偷走十方俱滅用了很久的時間跟玄武生活在一起甚至不惜跟他生下孩子，這該是不小的犧牲了吧？」我的表情告訴精衛我很喜歡這個女人，所以精衛對我更加的不理解了。她雖然沒有追著問為什麼，卻在暗中觀察著我，我知道，但是我沒有去理會。
折騰了這麼久也差不多該累了我們準備休息，卻在這個時候一隻號殄急匆匆的跑過來，「不好啦。山洞裡那個山神發怒了，說我們居然放走了一個凡人沒有吃掉還不跟他稟報，他要懲罰我們，我們已經有一隻號殄被殺了……」
「什麼？」領頭的那只幾乎克制不住憤怒了，可是就在他要衝出去的時候還是退了回來，看看自己的同族，「我們不能跟他對著幹，因為他是玉帝派來的，萬一我們有個什麼不是被玉帝知道了，別說我們已經吃過人了，就是一點錯沒犯我們也得死……還是忍忍吧，看看玄武回來我們會不會好一些……希望玄武可以將那個傢伙趕走，重新鎮守這北方一帶的山，保住我們原本的生活……」
其他號殄想想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贊同。精衛卻看不下去了，非要它們帶著她去見山洞裡那個山神，既然是神就該愛人和保護人怎麼會有比惡魔還壞的山神呢？我知道她又要惹禍了，可是這次我並不打算阻止，這丫頭早該受到教訓了，不然她真的沒辦法活著見到神農了……
於是我們都跟著來到洞門外，裡面的山神好像知道我們在外面，開始在裡面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很奇怪，分不清人獸更分不清男女，單是站在外面靠著聽聲音判斷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是沒辦法想像的。
既然這樣那就進去好了，我只是這麼一說精衛便闖了進去，青鳥有些著急也要跟著進去被我拉住了，「放心吧，我不會讓她有事的，讓她自己進去見識一下也好，畢竟是一個口口聲聲說要救自己父親的人，要是連這點場面都對付不了將來要如何保護神農呢。」青鳥只能聽我的。
不一會裡面傳來驚聲尖叫的聲音，不像是精衛的，過了好一會精衛跑出來了，一出來就喊著，「天哪，裡面那個難怪不肯出來見人，他哪裡是人啊，根本就是一個長得有些像人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比你們這些號殄還難看，難怪他要把你們變成這樣，一定是嫉妒你們長得比他好看！」
精衛的話激怒了裡面的山神，忽然一根繩索飛出來將精衛牢牢綁住拉了回去。這次情況不太好對付，我趕緊跟著。等我進去，精衛已經被高高的掛在山洞斑駁的石壁上了，那些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根根的細繩居然都可以將精衛幫的只留下眼睛和鼻子。見到我們精衛急切的搖晃著身子。我對她點點頭示意她不要著急，然後慢慢靠近那個所謂的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