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定計收霍遠 文 / 風過而
第三章定計收霍遠
齊吳聯軍進展順利，前面如疾風暴雨般襲破越國多處城防。隨著戰線拉長，無憂王與子龍也漸漸把推進速度減緩，更多的精力放在鞏固所佔之地上。
看看北線戰勢已經取得絕對優勢。無憂王就將齊吳聯軍的事務委任給子龍，由吳王子英靖協理。在穩固推進的同時，清掃越軍的殘兵敗將，確保後面直取福城時，沒有後顧之憂。
無憂王則悄悄趕赴上城，與段王子和張彥坤會合，負責指揮西線的齊軍與大理軍隊，對霍遠所率的越軍對戰。
無憂王讓彭雲展等人先護送瑩兒她們去上城，自己則帶著古月天和呂征混進福城。在福城內自然有齊國的細作，將無憂王安頓好了。無憂王就讓他們盡快探明：霍王府和李國公府的近況。
在夜裡掌燈時分，幾個細作都回到院子裡，向無憂王稟報了探聽的消息。那霍王爺已經病故，這是人人皆知的，但對於死因確實有幾個說法，其中一個就是說霍王爺是從王宮回來，七竅流血而亡。霍將軍的妻子李玲離開霍府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李國公及夫人連失兩位愛女，俱憂悶而病。現在福城內的駐軍約有三萬多人，都是越王的嫡系御前軍，戰力較強。指揮大軍的是三王子。
無憂王聽了霍王爺已死，也只是搖搖頭，但聽到三王子指揮福城的幾萬守軍，不覺笑起來，說道：「一個瞎子居然來守備福城。看來這福城也只在旦夕間就會被子龍將軍拿下。」
說完，無憂王對古月天說：「我們去霍王府走一趟，無論怎麼說，霍王爺也算是忠烈之人，他的慘死也是為我用計所傷。若是能說得霍王妃去勸說霍遠，那我們的西線作戰就省去很多麻煩。」
細作也急忙把霍府最近的情況詳細說了，最後說道：「前些日子那霍府是戒備森嚴，從霍王死去，府前的守備就鬆懈了。
無憂王看看外面，夜已深沉。此時是隆冬時節，不過福城地處華夏之南，氣溫還算暖和，不必此時的齊地，已經天寒地凍。
古月天與無憂王到了霍王府的附近，看看除了正門外有幾名軍兵守在門前，四周並無異常。古月天探查仔細了，就和無憂王到了側門，他先進去開了門，無憂王就從側門走進去。
霍王妃一個人正在屋子裡傷心，她剛失霍王爺，又失兒媳，老王妃已經連著多日幾乎水米未進。府中的家丁、丫鬟，也多被老管家打發走了，只有幾名貼心的家園，還留在府裡伺候。無憂王和古月天一直走到霍王妃的房門外，古月天看看四周，敲敲房門。霍王妃說了聲：「進來吧！「
無憂王輕輕推開房門，邁步走進屋子。老王妃抬頭見是一個年輕的公子走進來，就是一驚。但她畢竟也是見過風浪的人，臉上很快恢復了平靜，淡淡的問道：「難道你們還要趕盡殺絕嗎？我霍家做了什麼，越王竟如此狠毒的對我霍家？！」
無憂王深施一禮，說道：「老王妃想到哪裡去了，我深夜來訪，也是為著白天人多眼雜，不得方便。我是霍遠兄的好朋友，路過此處，聽聞霍王爺辭世，作為晚輩，前來弔唁，順便看望您老人家。」
霍王妃見無憂王說的懇切，且是素衣素巾，再想想自己此時也沒有什麼可圖的，這年輕公子也不會有什麼惡意。看來真的是霍遠的朋友，想想自從霍家失勢，哪裡還有人來過，霍王一死，府中更是冷清，這個年輕人倒是有心。
無憂王見霍王妃的神色不再戒備，就繼續說道：「老人家，我叫您一聲伯母，您可願意？」
霍王妃聽了，心裡就覺一暖，這聲問候是多日未曾聽到了，她的眼裡竟湧出淚花，站起來說道：「好孩子，伯母願意，你儘管叫來，我遠兒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不枉他與你結交一場。」霍王妃心裡想著，霍家得勢時門庭若市，與霍王爺及霍遠摯交的數不勝數。如今去一個也無，雖不怨他們勢利，但這差別也太大了。
無憂王看著霍王妃，心裡也有些慨歎，說道：「伯母，我其實是齊人，當初在杭城和霍遠兄相識，與李國公的兩位千金也算熟識，當初為著我的內人，還和三王子起來衝突，也不知是不是受我的拖累，才害得霍王爺如此！」
霍王妃聽了，也大體記得一些當初的事情，但霍王妃也不是一個糊塗的人，當時的情形她也聽霍王爺回來說過。霍王妃就說道：「這位公子快別這樣說，是我家老爺自己失勢，得病亡故，怎麼會怨你呢。」
說到這裡又想起兒媳李玲，不覺悲從中起，就落下淚來。
無憂王趕緊問道：「伯母，可是又想起霍王爺，小侄實在不該提起那些往事。」
霍王妃就說道：「我是想起我的兒媳。公子，我也聽人說，你的內人是個仙子，能驅使狐仙救了李國公的二小姐，不知道你能不能救救我那苦命的兒媳！老嫗我給你跪下啦！」
說著霍王妃就要下跪，無憂王跟進上前攙住，對她說道：「伯母說哪裡話！我確實不知是何人說的，我內人只是一個尋常的女子，人士心善，但絕非什麼仙子。李瓏小姐也是福祉深厚，自然逢凶化吉。至於李玲，我實在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搭救呀！」
霍王妃聽無憂王的意思是在推辭，不由得潸然淚下，哭著說道：「那工資是否知道李家二小姐的下落，求她來救救自己的姐姐也好呀！」說著，霍王妃突然想起什麼，一下拉住無憂王的手說：「公子，我求你一件事情，你能否快去軍營，見著我的遠兒，告訴他，讓他快想辦法回來救救自己的妻子。」
無憂王就把老王妃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問道：「伯母，李玲是如何出事的？」
霍王妃就把那日的情形說了，說李玲被李府的家人帶走，而後沒了消息。李國公知道後來霍府一趟，知道是被自己府中的家人誆騙出府，也是幾乎暈倒，那家人確實是自己府中的老人，但第二天已經發現死在城外。李國公猜著是三王子所作，但無憑無據。雖然去尋越王說了，越王也只是吩咐滿城搜尋；去找三王子，三王子並不搭理。
無憂王聽完，點點頭，說道：「伯母，李玲既然和我的內人是姐妹，我知道了自然要管，何況她如今還是霍遠兄的妻子，我更是要管了。」說罷，回身看看古月天，對他點點頭，然後回身向霍王妃一拱手，說道：「伯母，我先回去，不出明日，我就把李玲找回來。不過這霍府就住不得了，您也隨我一起去城外，我看看把您和李玲送去霍兄軍營吧！」
霍王妃聽了，不由得滿面喜色，站起身拉住無憂王的胳膊，問道：「賢侄，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能救出我的兒媳，能送我們娘倆去找遠兒？！」
無憂王點點頭，說道：「伯母，您也不要聲張，明日我自然會讓人來接您。您只跟著人走，這府中的一切，就不要再管了。」
霍王妃連連點頭，說：「好好好，只要能找回我的兒媳，我們娘倆就隨賢侄去尋遠兒，什麼東西我也是不要了，只帶著老爺的骨灰就是。」
無憂王與古月天悄悄出來，兩人先回了住處，古月天喊來一個細作，讓他帶著自己去三王子的府衙。無憂王也安排其他人手，分別去城內的各處，製造事端，分散城內的軍兵。
古月天到了三王子的府衙外，先四下裡仔細的看了，然後讓那細作在一處地方等著自己。古月天就輕輕躍上高牆，小心的下到院中，不多會兒就捉住幾名軍兵，問明了去地牢的路徑和三王子的住處。
古月天不費多少氣力就進了三王子的房中，他依舊是扮作妖狐的樣子，用毛絨絨的手背輕輕拂過三王子的臉。三王子這幾日整天忙著指揮軍兵整固城防，再就是捉拿那些他認為不忠於越王的叛臣。凡是和霍王爺有些關聯的大臣，幾乎都被他捉了。然後就是嚴刑逼供，再讓他們供出同謀，大臣們彼此互咬，弄得是牢滿為患。
三王子剛從地牢上來，他又將捉來的人犯狠狠的折磨了，畸變的心理才得到滿足，正要睡覺，卻突然覺得一陣寒意，接著就感覺到臉上傳來的那種恐懼，他對這種被毛茸茸的手撫摸的感覺，已經有種烙入骨髓的恐懼。
三王子費勁的嚥著唾沫，渾身冷汗直流。
古月天用他怪異的聲音說道：「你最近可好？我丟了你這些天，沒有可以玩的東西，你說我該怎麼辦？」
三王子的喉結艱難的上下蠕動了幾下。澀澀的說：「大仙，大仙，放過我吧！」
古月天說道：「我只想要個玩具，你給我！」
三王子聽了，連聲說好，他在心裡想著：只要不是抓我去，整天在天上飛，你要什麼就給你什麼，就是把福城的百姓都給你，我也給。
古月天說：「我家主人惦記她的姐姐，我要先帶她回去。」
三王子聽了，剛剛好些的戰抖，又更加厲害起來，冷汗冒的更多了。他願意為李瓏的仙女傳言不過是傳說，這麼久沒有下文，也就那麼過去了。誰知道居然是真的，李瓏居然真的是仙子，居然讓狐仙來尋找自己的姐姐。看來這仙家是無所不知得了。但是李玲此時的情況，若是被狐仙或李瓏看到，只怕還是不能饒過自己。三王子不由得後悔不已，暗罵自己幹嘛非要去折磨一個與仙家有關聯的人。
古月天感受得到三王子的變化，他的手就慢慢的往下摸著，放在心口處，說道：「你的心在跳，我也很久沒有吃惡人的黑心了。」
三王子顫聲的說道：「仙家，大仙，饒命，我這就讓人把李仙姑的姐姐帶來。只是手下不懂事，可能傷了李仙姑的姐姐，仙家不要遷怒與我呀。仙家見了一定要饒了我呀！」
古月天桀桀的輕笑起來，五隻手指尖銳的指甲就刺破衣衫，刺進三王子的胸口一些。三王子頓時覺得如五柄利刃穿刺，他大口的急喘著，顫聲求饒：「大仙，大仙，不要吃我。」
古月天說道：「那還不快把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