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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兄弟談軍陣 文 / 風過而

    第十六章兄弟談軍陣

    齊營中,齊祿從見到無憂王回來,就跟著詢問:是如何尋到那龍脈所在的。無憂王只是說:是那幾位大師被什麼神奇的力量吸引,就被帶到那裡,然後確定了方位。齊祿倒是深信不疑,連說:「好啊,好啊,我們總算沒有白來。」

    無憂王就問他這幾天在營中都做些什麼。齊祿就得意的告訴無憂王,自己幾天來是如何按照兵書戰策所說,帶著軍兵去城外佈陣,操訓。

    無憂王好奇的問道:「哦,那你陣法演練的怎樣了?」

    齊祿就說道:「我布了一個二龍出水陣,操練了三天,小有所成,祀哥陪我去看看吧!」

    無憂王倒是不忍打擊他的熱情,點頭答應,說是讓他操練的熟了,自己就去看。但現在他是要去休息一下的。說著就換了衣衫,回齊瓷坊了。

    齊祿得了無憂王的首肯,心裡更是樂得不行,對於操訓更是熱心,整日就帶著一隊人馬去城外列陣、變陣、襲殺、收陣,如此這般操練的不亦樂乎。

    無憂王回到齊瓷坊,就和瑩兒膩在房內,待了一天。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兩人也沒有出門。**和明媚只好把早餐端進端出的拿上來幾次。後來李瓏實在忍不住,故意的蹬蹬蹬來回踏著樓梯。無憂王才有些氣惱的穿衣出來,指著李瓏追了一頓,要揪她耳朵。李瓏見攪鬧得手,自然是興奮不已,咯咯笑著跑到院子裡躲起來了。

    **見無憂王起來了,也就去服侍瑩兒起床更衣,但看瑩兒的樣子,雲鬢凌亂,滿臉羞紅,迷離著雙眼,似乎還不能起來。**就問著:「王妃是在床上先吃點,還是待會起來再吃呢?」

    瑩兒見**進來,就拉上被子蓋著臉,只露出一雙大眼睛,懶懶的不肯說話。**也就輕笑著,用被子蓋住瑩兒露出的一段玉足,然後回身出去,關上門,到外面屋子裡候著。

    無憂王在外屋吃了明媚拿上來的早點。伸個懶腰,然後問**:「王妃還沒起來嗎?」**就笑著點頭。無憂王也赫然一笑,吩咐道:「那就讓她再睡會兒,等她醒了,問她想吃什麼趕緊去做。我去前面看看,順便到軍營一趟,這兩天也不知道齊祿的陣法操練的怎樣了!」

    說罷,就看看裡屋,笑著下樓去了。

    齊瓷坊裡的生意還是一如往日,不算紅火,但時常會有人來。留掌櫃的在櫃檯裡看到無憂王過來,就放下賬本,趕緊迎出來,問道:「少東家,過來看看嗎,先坐下喝碗茶吧。」

    無憂王看看夥計都在忙碌,身邊並無旁人,就輕聲的說道:「你去找人準備些東西,千萬不可被人知曉。」然後就附在留掌櫃的耳邊叮囑了。說完看著留掌櫃的,留掌櫃的點著頭說:「少東家放心吧。這事我親自去辦。」無憂王點著頭,就笑著說:「你去辦吧,我去外面轉轉,這幾日少夫人住在這裡,你們要辛苦些,凡是需要的東西一定要給準備好。」

    留掌櫃的趕緊說道:「少東家您儘管放心,這個不消您交代我也是要辦好的。明姑娘也早就過來說了,所有需要的東西我都是去最好的店裡各樣買來,然後讓明姑娘定了,再雙份置辦。」

    無憂王說:「好吧,你只管讓他們仔細去辦。再就是多去買些新鮮的水果,送到後面。」交代好這些,無憂王對身後的呂征揮揮手,兩人就一起出了店門,門口早有夥計給準備好了馬匹,兩人就策馬往軍營而去。

    到了齊軍大營,無憂王見營內的軍兵不多,知道多半是被齊祿帶去城外了。就和呂征徽章換了盔甲,帶著十幾名護衛,直奔城外的演武場。

    此時正是深秋,天高雲淡,天氣宜人。齊祿帶著五百名弓弩、步兵;及五百名輕騎兵,正在演練陣法。無憂王見遠遠的有燕軍、秦軍以及陳軍的將領在望著,也只輕輕一笑,並不在意。

    齊祿見無憂王來了,就迎上來,興沖沖的說道:「祀哥,這是我新排演的陣勢,你快來看看。」

    無憂王就到了陣前,只見陣勢已成:中間是步兵,前面是一百弓弩手,後面是一百長矛手;然後是大盾手,再後面各是一百長槍手和刀斧手;兩翼各是二百名輕騎兵;主將帥旗由一百名輕騎護著。

    無憂王點點頭,說:「這雁翅陣倒是有模有樣了,看來你前面所學的兵書戰策,倒是能用到實戰中。只是不知道動起來會怎樣?」

    齊祿見無憂王說道這裡,似乎早有準備,就策馬回到主將的位置,揮動令旗,列陣的軍兵隨著令旗的變換也紛紛變陣:弓弩手作出射擊的動作,然後迅速回撤;長矛手也做出投擲的動作。隨著後撤;大盾手舉著大盾有節奏的呼喊著往前推進;長槍手待大盾立住。也架上長槍;刀斧手從兩邊衝出;兩翼的騎兵也紛紛往前包抄形成一個攻守兼備的陣勢。

    無憂王滿意的點著頭。齊祿又策馬跑上來,問道:「祀哥,你看我的陣法催動起來還對吧!」無憂王笑著對他說:「你的陣法中規中矩,很不錯了!」

    「真的?!」齊祿的雙眼裡冒著驚喜,歡聲的問。

    無憂王看他的樣子,就很嚴肅的點著頭,認真的說:「真的!」

    齊祿就策馬回到軍陣前,一舉手中的令旗,頓時軍兵各自回到本隊,整齊的站好。無憂王就催馬走上前,也站在軍兵前面,說道:「大家這些天和齊祿王子操練,陣法變化的精妙,大家也能夠令行禁止,很好。今日的操練就到這裡,大家回營休息吧。」

    齊祿回頭望望無憂王,有些不滿的低聲道:「祀哥,我還想再操練一會兒的!」

    無憂王就說:「不急在一時,我們還有時間,現在我找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聽說無憂王要找自己做更重要的事情,齊祿一下子也就不再埋怨,將令旗交到一名將軍手裡,自己策馬來到無憂王身側。

    無憂王就用手指指遠處的燕軍、秦軍、陳軍窺探的軍兵說:「你看到了嗎?你在這裡操練,他們都在看著,你不想被他們學去吧!」

    齊祿頓時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說道:「我只顧著操練居然沒注意到他們。」

    無憂王見那幾路人看自己指向他們,已紛紛離去,就輕輕哼了聲。然後對齊祿說:「走和我單獨轉下,我和你說些事。」

    兩人兵馬走著,呂征帶著十幾個護衛跟在身後,一行人就往城外那天河邊走去。路上無憂王對齊祿說道:「兵者,國之大事。」齊祿隨口接道:「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接著就朗朗的背誦了一篇《始計》。

    無憂王聽著,點著頭,說道:「你能知道這些,很好,陣法自戰國至今演變下來,也有不少,古之善兵者,多都學習兵法戰策,但是戰爭一事,不是靠一戰、一陣、一將就能定勝負,決興亡的。」

    無憂王邊說,邊看著齊祿,問道:「兵法有云:戰之善者,不戰而屈人兵!不戰而屈,靠的就是謀,還要靠勢。謀事在人,但成事在天;而勢,在乎國力強盛,在乎倍敵之兵,在乎治軍嚴謹,在乎兵精將勇;在乎如你所演練的陣勢。」

    齊祿聽了就問道:「那祀哥的意思,我操練的陣勢在戰時,所用不大?」

    無憂王望著河對岸的樹林,說道:「陣勢固然重要,但不可拘束。你看那對面的樹,他們是不動的,只能任人去砍伐,但如果那是敵人的軍兵,他們會反擊,會撤退,會左右衝突。那時你的軍隊就要被打亂。」

    齊祿聽了就有些明瞭,點著頭,望著對面。

    無憂王繼續說道:「你要隨之而變,如果軍兵被陣勢束縛,一旦被衝亂,反而不知該如何應敵。操練陣法,我認為就是要訓練軍兵的操列,訓練他們令行禁止,訓練主將與士卒間的軍令傳達。」

    看齊祿被說得有些興趣索然,就笑一笑說:「你是否覺得這些天的操訓被我說的沒什麼用了?其實很有用的。因為你正巧是迷惑了其他幾家軍兵!」

    齊祿聽到這裡,一下來了精神,問道:「祀哥,你說什麼,難道你讓我操練陣勢,是想讓我去迷惑燕軍他們!」

    無憂王點點頭,說:「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自然是想知道我們的戰力與操訓,你這樣大張旗鼓的佈陣,操訓,他們就以為我們是在向他們示威。而他們見我們墨守陣勢,又會有輕敵之意。你一定要記住,我們齊軍之所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是因為我們齊軍的弓弩是各國最強的,未及交兵,我們的弓弩已經傷敵近半;而我們的輕騎兵又是中原各國中最精銳的,且多年來的征戰,沙場殺伐也是他們戰力強悍。所以我們才能屢屢獲勝。」

    齊祿聽了頓悟,說道:「祀哥,我明白了,視之以敵,惑之以敵,真正的制勝利器是不會輕易示敵的,對吧!」

    無憂王讚賞的拍拍他的肩,說道:「祿弟,你也要成為主將了,將來也要臨陣對敵。記住一時的勝負無關緊要,只要你有軍兵,任何時候都可以消滅你的敵人。但你首先要學會,如何讓你的軍兵敬畏你,服從你,讓他們能為你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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