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平王說往事 文 / 風過而
第二章平王說往事
無憂王問了瑩兒，得知英萍對她說：瑩兒幫不上自己，自己會拋棄她之類的話語。無憂王不知道英萍公主為何要和瑩兒說那些話，而且隱約覺得，這英萍公主似乎對瑩兒和自己有什麼不明的想法。想到這裡，無憂王就輕輕哼了一聲。
無憂王對瑩兒說道：「瑩兒，我已經和父王、母親說了，待到太子完婚，我們也擇日拜堂成親吧。我說過的，等了你這麼多年，你也長大了，可以嫁給我了。」
瑩兒聽到這裡，也就一掃悲切的神情，轉為羞澀，低著頭，輕聲答應著。無憂王就呵呵一笑，說道：「走吧，我們去吃野味吧。下午去父王府裡，先和母親說了，再看父王的意思吧。若是父王也同意，我們就去泉城，接我那岳丈岳母過來。讓四位父母親大人為我們完婚可好。」
無憂王說完，看著瑩兒已經羞紅的粉臉，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臉頰。
無憂王去平王府裡，正巧平王夫婦都在府裡，無憂王就拜見了平王和母親，瑩兒見了禮，就被平王妃拉到身邊坐了。平王就問了無憂王一些屬地及軍中的事務，又問他太子大婚所做的準備如何了。
無憂王一一的回答了，平王聽了也還算滿意，然後問道：「正好和你母親說到你和瑩兒的事。陛下也已經冊封了瑩兒王妃的誥命，原是因為瑩兒年幼，一直沒給你們舉行婚禮，趁著太子完婚，你們也把婚禮辦了吧。我這幾天也已經派人去泉城接薛學士及夫人過來。」
無憂王見父親都已經安排妥當，也只嘿嘿一笑，就不再說什麼。倒是瑩兒在平王妃身側，粉臉通紅，垂得更低了。
平王似乎想起什麼，就站起身示意無憂王跟著自己出來。
父子兩人慢慢向後花園走去，優勢為跟上來，平王擺擺手，讓他們都退下了。平王帶無憂王到了亭子裡，坐在凳子上，讓無憂王也在自己對面坐下，然後才皺著眉頭，對無憂王說：「祀兒，你可曾聽說了，在大都近日出了幾件奇怪的案子？」
無憂王點點頭，說：「回父親，我已經聽說了，說是有妖孽作亂，接連害了七八個女子。」
平王輕歎了一聲，說：「你也該知道，雖然華夏皇朝已經形同虛設，但皇朝的傳天玉璽還在大都王宮裡，由廢帝藏著。沒有那傳天玉璽，哪個王國也無法名正言順的統一華夏。現在的天下已經分裂了十幾年。我大齊的國力和戰力在各國中是最強的，也最有可能問鼎華夏的皇權。這幾日我和齊王、順王也一直計議著，準備派人去大都，名義上保護廢帝，實則防止他國覷盱傳天玉璽。但突然出了妖孽傷人的事情，總覺得有些蹊蹺。」
無憂王也點頭答道：「父親說的是，其他各國肯定也看到我齊國近期頻頻用兵，且攻城略地，國力大增。他們肯定也是不會甘心落後，雖然在戰力上不如我齊國，但如越王那樣，
找些奇人異士，到大都造些事端，趁亂奪了玉璽，也是可能的。」
平王點點頭，說道：「我和齊王、順王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就決定派人，盡快去大都，你順王叔倒是主動請命，願親自前往。」
無憂王初還有些癟嘴，但一聽是順王要去，又嬉笑起來，連說：「好好好。」
平王看著兒子，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期望的本意是讓你去。」
無憂王趕緊說：「王叔要去，我做侄子的怎能和叔叔爭搶，讓順王叔去就是了。」
平王瞅了無憂王一眼，無憂王就趕緊住嘴。平王繼續說道：「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你可知道，當初你的順王叔和廢帝私交甚好，掌管著大都的龍驤軍。齊王當初只是魯城將軍，我是泉城將軍。齊王見其他各國紛紛立國，也和我商議，要佔據齊地，自立為齊國。我自然是想著兄弟齊心，就答應了。」
平王說完，頓了頓，接著說道：「但當時齊地還有多處將領，各佔城池和我們交戰，我和齊王一時竟不能得手。無奈就去尋你的順王叔，請他帶龍驤軍助戰。你順王叔初時不肯答應，後來也被我們說的動了，他去找現在的廢帝請求，直說要滌蕩齊地欲獨立的諸將。我們又以齊禕和你為質，廢帝才答應你順王叔帶了一部龍驤軍到齊地，助我們打敗了齊地的所有敵軍，佔據了齊地。其時大都之外，各地都已宣佈立國，我們也趁機建立齊國。」
無憂王就問道：「這些我隱約也曾聽您說過，大體知道些。」
平王點頭說：「可逆不知道的是，當初要你順王叔助戰，齊王答應，先立齊國，再謀天下。得了天下，就許他半壁江山。」
無憂王不由得一笑：「父親，你們兄弟三人舉事，憑什麼就要與順王叔平分天下，那您的功勞就是虛無的了？」
平王也是一笑，說道：「當初我和齊王被幾處敵軍圍攻，幾乎要潰不成軍，無奈之下，齊王才和我商議了，以此換取你順王叔的支持。」
無憂王就點點頭說：「彼時彼情，也唯有如此了。」
平王接著說：「現在，齊王讓我以泉城和魯城兩軍的精銳，組成了虎賁軍。為的就是和你順王叔的龍驤軍對抗，平衡權力。而青州軍原是由我統帥；徐州軍由順王節制。前次助項伐陳，太子和你耍了心計，要了我的青州軍去，今次對楚越用兵，你們又趁勢調了徐州兵，順王已是不悅。」
無憂王也只是笑而不語。平王繼續說道：「這次去護衛廢帝，其實就是要尋那傳天玉璽，讓你去是齊王和太子的意思，但順王此次突然提出親自前去，齊王是怕順王得了玉璽，以玉璽為要挾，要那許下的半壁江山。」
無憂王聽完，就長出一口氣說：「唉，現在天下未定，吳國、大理、項國雖與我國聯盟，也是權宜，越國、楚國雖被我軍打敗，但國力仍在。陳國現在也積極向西拓展，且與秦國也有聯盟的想法。蜀國與越國為了對抗我們和大理的聯盟，也有結盟的可能，若楚國也加入其中，則大理與我國相隔遙遠，首當其衝，有被打壓的可能。燕國最近也是頻頻對北夷用兵，多有斬獲，國力也是增強不少。我齊國能否得了天下，還未可知，順王叔就要和齊王分天下了嗎？」
平王也被無憂王說的笑了，點著頭說：「此如兄弟打雁，為著如何吃法先爭執起來，卻把到手的大雁白白丟了。」
無憂王也望著父親，問道：「那父親找我說這些，是要孩兒怎麼做？」
平王說道：「大都本來只是些前朝的舊臣遺老所居，各國都也不願做逆天的惡人，面子上都還敬著廢帝，那裡已經多年平安無事。現在突然有妖孽出現，我想著是有哪個國家，也生了覷盱傳天玉璽的心思，才弄出這樣的異常之事。」
無憂王就笑起來，問道：「那是否齊王和您又商定了什麼，想著讓我去做吧！」
平王也輕歎一聲，說：「齊王就是藉著大都妖孽出現，順王掌管龍驤軍，不宜輕身犯險，就提出讓你和齊祿一起去，也是為著鍛煉你們這些年輕人。」
無憂王『哦』了一聲，問道：「那順王叔是答應了？」
平王點點頭，說道：「所以我是想著趁你去大都前，先把婚事辦了，全了瑩兒的名分，這孩子在咱家裡也有十八年了，平日眼裡也只有你，如今也有二十的年歲，可成婚了。你們完婚後，你就動身去大都吧。」
無憂王頓時驚叫起來，說道：「父親，原來你要為我舉辦婚事，只是要趕我去大都而已呀。」
平王也知道無憂王是故意做出這副樣子，就笑著指著他說：「你還不願意嗎？」然後又低聲說：「此去大都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能成事的，難免要三年五載，你倆完婚了，也好早日為你母親添個孫子，省得她整天煩悶。」
無憂王也就笑起來，說：「但聽父親安排，三日後太子大婚，不知道父親為我和瑩兒定在何時？」
平王點點頭說：「再有幾天，就是吉日，我也早和薛學士夫婦商議了，他們也都同意，再有兩天，他們就可到魯城來了。」
無憂王聽了，點頭說：「謝謝父親。不過我有一件事，想和父親問下。就是那吳國公主和我們可有什麼糾葛？」
平王見問，仔細想了，搖著頭說：「吳王是先於我們齊國立國，他當初也是為了立國，將他的一子一女留在大都為質，你們應該是認識的，我卻是第一次見。也未聽你母親說過，只是皇后是吳國人，與吳王有些遠親而已。怎麼了？」
無憂王就搖搖頭說：「我真是奇怪，為何那英萍對瑩兒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語，她似乎是要離間我和瑩兒之間的關係。」
平王就驚奇的問道：「這是為何？她說了什麼？」
無憂王說道：「她說瑩兒不習兵法，不懂國策，不能助我，將來我必將會嫌棄瑩兒，說瑩兒會失寵於我。說的瑩兒哭了半天，若不是她將成太子妃，我幾乎要去尋她個麻煩！」
平王瞪了無憂王一眼，說道：「你也是快要成婚的人，還要胡鬧嗎？何況，她是太子妃，將來還是皇后，你終為人臣，怎能以下犯上！」
無憂王趕緊低下頭，臉上卻是大大的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