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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比武校軍場 文 / 風過而

    第十一章比武校軍場

    無憂王在杭城住了也有幾天了,期間落了一場細雨,往常年間此時的越地,基本都是陰雨連綿的,這些日子都是晴好的天氣,不過也讓人覺得酷暑難當。

    無憂王在杭城每日除了帶著瑩兒她們四處閒逛,看西湖美景,品越地美味,也常到茶樓聽曲喝茶。霍遠和劉運忠也招呼了一起互相請吃了幾次,大家已經算是熟識了,無憂王和瑩兒去劉運忠的府衙,門前的守衛基本都識得他們。

    這杭城英雄大會在百姓中也是任人皆知了,原因就是杭城內外平白多了無數武林中的豪俠,把杭城的客棧幾乎都住的滿了。那些各地豪俠,操著各地方言,在杭城招搖,大把的花銀子,倒是喜了杭城的店舖。

    劉運忠也和無憂王報著辛勞,說是最近忙得焦頭爛額。那些江湖人物都是身懷武技,脾氣性情大異常人,有個言語不合就揮拳拔刀,杭城治下,連日已經發生數起械鬥,有武林中人相互揪鬥,也有杭城百姓與武林人士糾紛。

    譚掌櫃的也私下和無憂王回報,看住在杭城內客棧的武林人物就有三兩千人,還有那些住在朋友處或城外的人,估計也有上千人。

    齊國與譚家有交往的武林人士多到店裡見過了譚掌櫃的,所以譚掌櫃的消息也就探聽的及時。無憂王倒是並不在意,他心裡對來到杭城的武林人物,其實已經基本知曉,天下有什麼能是九尾狐古月天探聽不到的消息。

    到了比武開始的這天,杭城校武場早已用兩丈高的圓木圍起圍牆,裡面蒙了葦席,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圍牆外每隔三步就有一名越**兵執矛守衛,禁止閒雜人靠近。另有輕騎兵在四周逡巡,驅趕想要靠近的百姓。

    轅門處有大批軍兵把守,驗看了參加英雄會的請帖,放一位位豪傑英雄進入校武場。

    校武場內,中間立了一個擂台,高有八尺,下面是合圍的圓木,鋪著三寸厚的木板。校武場東西兩面設著觀擂台,上面搭著涼棚,是讓越國王公及裁決坐著觀看比武的地方。場內圍牆四周也是站著跨刀的軍兵,進場的武林人士都被引到擂台四周站了,越軍軍兵四人一排,列成八隊,把眾人隔成八個觀看的區域。

    按照所下英雄帖的說法,比武分為三場:拳腳、兵刃和箭弩暗器。比武共進行十天,每場三天,每天決出本場的前三名,待第十天,由各場的九人進行最後的比試,定下拳腳、兵器、弓弩的天下第一人。

    所有參加比武的人英雄豪傑,上台前均需簽下生死狀,上得擂台,生死各安天命,傷殘亡故均不得糾纏報復。

    無憂王和瑩兒、**、明媚、呂征扮作將校,跟著劉運忠從側們進場,譚掌櫃的說要照顧店裡生意,就不去了。無憂王知道他是不屑看一些小輩,在台上耀武揚威,也就不再相邀。進了校軍場,劉運忠帶幾人上了西邊看台,霍遠與無憂王早已約好,所以早早在看台上等著了,為無憂王和瑩兒留了椅子。

    過不多時,那些武林人士已紛紛進場,加上前面已經進場的,場內的人估計有三千多人。無憂王看看場內的軍兵也有兩千多人,想著也是為了維持場內的安全吧。待人都到齊,從側門進來了一隊軍兵,護著幾位越國的王公進來。霍遠指著其中一位說道:「那就是李玲的父親,護國公李渠。」然後指著李渠前面的人說:「那就是我越國大元帥皇甫念豐。」又指著皇甫念豐身前的一位王侯說:「那是家父霍君山。」

    這次英雄大會,越國委派靖王霍君山、大元帥皇甫念豐,護國公李渠共同裁決。

    霍王爺看看人都已進場,揮手示意,宣讀了越王的口諭。再由護國公李渠宣佈比賽的規矩;然後鼓響三通,比武開始。

    第一場比試拳腳。按照比武的規矩,有人上場叫陣,下面上去挑戰,擂台上的人,能連贏三場就可下場休息,若當天有超過三人連贏三場,則超出的人再比試,最後選出三人。若當日無人能連贏三場,或是連贏三場的不足三人。那麼在第二天的比試裡增補勝出的人數。

    拳腳比試以擂台為界,被打下擂台者判負;被擊倒在地不起者為負;聲明認輸者對方即為勝;拳腳比試不得使用兵刃、暗器及毒藥、蠱術。

    眾人既然知道了英雄大會比試的規矩,就紛紛吵嚷著,相互竄弄著要上去做第一人。但誰又都知道,出頭必被群起而攻,都想等著別人鬥起來,自己看清別人的套路,再上去撿便宜。就這樣過了有一炷香時候,居然只聽到嚷聲一片,卻沒人上擂。

    無憂王坐在西看台,冷冷的哼了聲,心裡想:這英雄大會,居然連上場的膽氣都沒有,哪裡還有什麼英雄!就有些意興闌珊,看看瑩兒也是嘟起了小嘴,左顧右盼的心不在焉。正想著該怎麼尋個機會,離了這校武場,只見下面擂台上,一個壯年男子縱身躍上。

    這人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一臉青蓄蓄的鬍鬚碴,身材健壯,緊身打扮,上了擂台先做了一個羅圈拱。然後朗聲說道:「在下來自燕趙之地,姓曾名壽,學了一招半式,今天斗膽第一個上台獻醜,請哪位英雄上台賜招。」幾句話說的乾淨利索。

    有了第一個上台的,後面自然就有人不服,接著就見一個青年人也是一個躍翻就上了擂台。也是向四下一抱拳,然後沖曾壽說道:「在下王新起,來自陳國,師從鐵臂神拳周同,上來領教曾兄幾招。」

    曾壽臉上笑笑,抱了抱拳,說了聲:「請。」

    王新起就起了個手勢,移步向曾壽靠近兩人先是一搭手,接著王新起的右拳便掄起,帶著風聲砸向曾壽的太陽穴。曾壽看他身形迅疾,料著這王新起應是身法輕靈,便仗著自己體壯,曾練過硬功,便抬起左臂應擋。

    王新起見他果然中計,右拳去勢一止,左拳如毒蛇般直擊過去,正打在曾壽的胸口。曾壽前胸中了一拳,身子一個踉蹌,倒退了幾步。王新起不等他站穩,跟著上前,抬起右腳,便踢向曾壽的膝蓋,這一腳要是踢上,曾壽的一條腿基本也就廢了。

    眾人皆以為曾壽就要中招的時候,卻見曾壽竟順勢倒下,往旁邊翻滾出去,然後一個旋踢,重新站起。

    王新起一腳不中,本待跟進,卻不料曾壽滾的極快,王新起抬腳再跺,以被他躲遠。見曾壽中了自己一拳,還能翻身起來,王新起心裡也不覺一緊,知道這曾壽定是練過硬功,專能頂的別人拳腳。若是尋常人,自己這記左拳打中,胸口的肋骨只怕都能斷裂,那還能再起身迎戰。

    那曾壽起身站穩,也覺心口作疼,嗓子中竟覺得有些發鹹,知道王新起這拳打得實在是重,自己只怕已受了內傷,但他臉色不變,稍微活動下雙臂,胳膊上便爆出一串脆響。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胸中翻滾的一股熱浪壓下。

    王新起此時從曾壽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妥,心下也加了小心。兩人再次慢慢靠近,王新起知道曾壽既然連的是硬功,必是耐力驚人,自己只能速戰速決,將曾壽盡快打下擂台,若時間拖得久了,恐怕對自己不利。於是再次出拳直擊曾壽的面門,曾壽左臂往外一擋,王新起的拳頭被曾壽盪開,曾壽的右拳也已砸了出去,王新起知道他拳沉力猛,不敢硬接,往後一縱,見曾壽跟著又要追進,王新起身子還在空中,右腳就已踢出,曾壽見他飛腳踢出,也就雙臂一擋,曾壽的追勢一頓,王新起卻接著一腳之力,退的更遠。

    曾壽見反擊奏效,迫退王新起,心裡信心又增,搶了兩步就竄到王新起的近前,右拳橫掃過去。王新起剛剛站定,見對方揮拳一到,也不格擋,身子往後一仰,躲開了這一拳,接著伸右手去抓曾壽的手腕,往身側一拉,左手就要扣住他的肘彎。

    曾壽拳頭掃空,手腕被王新起抓住,就知不好,用力往回一帶,左手也抓向王新起握住自己的手指。

    王新起見曾壽力大,右臂臂彎已經立起,自己反被他帶的往前一闖,又見曾壽要抓自己的手指,急忙撒了手,往旁一閃。

    他兩人在台上轉眼就走了幾個照面,下面看的那些英雄豪傑也已經止聲。見兩人再次分開,才有人叫了一聲:「好。」其他人也有反應過來的,紛紛喊著:「打,打,打!」

    曾壽見王新起又退,也不敢貿然出擊,還是穩步逼近,試探著用左拳刺向王新起的面門,王新起還是閃身,曾壽右拳跟著又擊出,王新起又退一步。想用手抓住曾壽的手腕。曾壽已學的乖了,右拳一撤,抬腳踢向王新起的小腹。王新起見對方踢腳過來,又是往後急退。一來一往,王新起已被曾壽逼到擂台邊上。曾壽見有機可乘,身子全力往前一衝,雙拳使了一個雙風灌耳,打向王新起。

    王新起身子還是往後一仰,就要躲開,卻不料曾壽拳擊是虛,趁著王新起身子後仰的剎那,抬起右膝頂在了王新起的小腹,把王新起直接頂下台去。

    眾人見王新起被擊落台下,便齊聲叫好,王新起腹部中招,又從台上摔下,跌的實了,他的同門從別處跑來,將他扶起。然後攙著他就離開擂台,往後面設的一處療傷空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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