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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震懾 文 / 煸條魚吃

    明明是士兵攔路,卻莫名其妙的摔出兩丈開外。突然出現的一幕,一時間讓馬背上的眾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嗥」微愣了片刻之後,終於有人率先反應過來,拿出一截竹笛放在嘴中使勁一吹,聲音頓時向著四周傳遞而去。

    「哼,你們敢在我巴爾城內耍橫,今日定讓你們付出代價……」聽到這報警的訊號,那名摔了個狗吃屎的騎者心中也是有了些底氣,使勁啐了一口,忿然道。

    「怎麼?明明是出手救人,到了你們城主府還要治罪不成?」單小雅嘴角微微一翹,笑咪咪的反問道,只是那微微彎起的眸子中,卻是隱約透出了一點危險的信號。

    「哼,小丫頭片子,仗著有兩下子就敢跟我城主府叫板,呆會兒看你還……」這名騎者嘴巴一扁,刻薄的話語已脫口而出。

    「啪」不待其說完,一記清脆的耳光聲,便在街道之上突兀的響起。

    「沒想到這巴爾城中,還有這等人渣存在。」耳光聲落下,杜飛羽的冷聲已是響了起來。

    「你……你們敢動手打人?你們這些小雜碎……」火辣辣的疼痛,讓騎手的理智再度崩潰,捂著淌血的嘴,便要怒罵出聲。

    「啪」又是一記耳光聲響起,這一次連帶著兩顆牙齒也是飛了出去。

    「兄弟們,上。」眼見同伴被打,那些圍觀的騎手這才反應過來,嗆啷一聲拔出腰間長刀,將單小雅和杜飛羽二人圍在了中間。

    「哼」眼見這些人目露凶光,杜飛羽的眼神,也是變得森然起來。

    本來,在南城門之時經過一場摩擦,杜飛羽對這莫克城主尚還有著較好的印象,可如今被這群人的無理取鬧一折騰,卻是讓他胸中的怒火翻湧而起,尤其是騎手罵單小雅的那一句「小丫頭片子」,更是激起了他心頭的幾分殺意。這種情況若是發生在其他地方的話,恐怕那名騎手已經沒有站在那裡繼續說話的權利了。

    「住手」就在場中氣氛一觸即發之時,忽然有著一道蒼老的喝聲傳了過來。喝聲未落,已有一道身影從遠處急掠而來。

    「嗯?是他?」杜飛羽微瞇雙眼,目光落在來人臉上時,卻是微微一怔,因為來者並非他人,而是在南城門有著一面之緣還跟趙清流過了兩次招的那名蕭隊長。

    「是你們幾個?」那名蕭隊長急掠之下,幾個呼吸間已到了近前,在看清杜飛羽等人時也是略微有些訝異。

    「蕭隊長,又碰面了。沒想到城主府的這些衛兵,素質也不過如此啊。怎麼,蕭隊長此來是要為屬下護短?」看清楚對方面容,趙清流嘴角一撇擺出一幅不在意的姿態。那日她與對方過招未曾戰得盡興,心頭也是有些發堵,今日既然是老對手見面,自然不會放低架子。

    「丫頭放肆,敢對我們隊長無禮?」聞言,幾名騎手頓時大怒。

    「住嘴」那名蕭隊長趕忙厲聲喝道,隨即對著杜飛羽等人略一拱手,開口問道:「敢問幾位小友,因何阻攔我府兵去路?」

    「哼,為何攔路?或許這話該問你的部下吧?究竟是誰攔誰的路,還請蕭隊長明察後再做定奪吧。」趙清流懷抱雙臂,也不管因為胳膊擠壓而導致胸前被壓出了一道令人垂涎的溝壑。

    「幾位小友既然出手相阻,想必是我的屬下有不周之處,不過畢竟這裡是巴爾城,幾位也該給幾分薄面才對。」蕭隊長笑笑,話卻是說得滴水不漏。

    「不愧是隊長,果然會說話。不過事已至此,不知蕭隊長打算如何處置?」對於這種口舌之爭,杜飛羽也不想做無謂爭辯,直接開口問道。

    「老夫此來別無他意,只是那日事出匆忙,未曾盡地主之誼,既然今日再遇,還請幾位到府中做客才是。」蕭隊長虛瞇著老眼,呵呵笑道。

    聞言,杜飛羽微微一哂,對於這種虛辭相請,他自然是不會相信,對方的真正算盤,無非是想將他們弄到城主府去辯白事非罷了。而雖說這城主府有著還算不錯的名聲,但畢竟自己這些人對它知之甚少,自然不會輕易涉身險地。萬一對方心懷不軌的話,到時候四面受敵,可不是什麼妙事。

    「若在下有事呢?」略微停頓了一下,杜飛羽笑著反問道。

    「幾位遠道而來,城主府當盡地主之誼,還請不要推辭。」蕭隊長嘴上說得客氣,人卻是站在那裡沒有絲毫讓路的打算。

    「城主美意,我等在此謝過。尚有要事,就此別過。」對方這種打擦邊球的死纏爛打,讓杜飛羽也是失去了繼續跟他談下去的耐心,當即一拱手,抬腳便走。

    「幾位小友……」眼見幾人欲要走人,蕭隊長趕忙抬腳右移半步,擋在了杜飛羽身前。

    「讓開」將對方的舉動收入眼中,杜飛羽卻是眼皮都不抬,體內鬥氣湧動之處,衣袍忽然變得鼓蕩起來。

    「彭」在一聲輕響中,兩人不閃不避的撞在了一起。

    「呼」一撞之下,那蕭隊長臉色猛然一變,身形已如遭受重擊般倒射而出。

    「哧」腳步搽著地面,連續倒退了足有十幾米之後,蕭隊長方才猛然抬頭,再度看向杜飛羽的目光中,已是充滿了驚懼和後怕。

    且說那日在南城門處,他曾見識過趙高和趙清流二人的出手,知道這幾個年輕人都非等閒之輩。但他依然沒有想到自己在與杜飛羽的一次正面觸碰中,居然敗得如此一塌糊塗。他原本以為就算對方天資絕頂,年紀輕輕達到了氣修羅層面,但畢竟尚還年輕,在造詣火候上會有所欠缺,實力應該略遜於自己才對。可是方纔那輕輕一撞,他忽然就感覺到,撞他的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厚重的大山,而他自己就像是那撼山的蚍蜉一般,沒有半點發力之處,甚至連同著氣機,都被對方盡數封死。

    話說這名蕭隊長,名叫蕭狄,今年已過六旬。自四十歲晉入氣修羅層面以來,花費了整整二十年時間的磨礪方才晉入四星,由於根基扎實,平日裡戰鬥時,就算碰上比自己高上一星半星的對手,他也能夠與之周旋。所以說,對於自己根基的紮實,他是相當自負。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以他這樣的實力,卻在一名看上去剛滿二十的小子手中,如螻蟻一般毫無還擊之力。難以想像,對方若是心存惡意的話,他會是怎樣一幅下場。

    多年以來,蕭狄為城主府參加過多次戰鬥,在戰鬥中唯有一些血階強者,方才能夠將他壓制到這種程度。也就是說,對方的實力,難道已經晉入了血階層面?

    不想則已,一想到此處,蕭狄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血階強者他倒不是沒見過,可這二十歲的血階強者,他可是從未見過。他所見到過的的那些強者在達到血階層面時,無一不是年過四十,所以他從來都不敢想,會有人在二十之齡便突破至血階。可是眼前這小子的本事,卻是讓他不得不想。

    二十歲的血階強者,那是什麼概念?自己怎麼就沒有聽說過幻盟國內何時出了這等變態人物呢?

    杜飛羽的腳步,自然不會因為蕭狄的想法有任何停留,一路當先對著街道盡頭行了過去,在其身後,趙清流等人也是信步跟上。

    「這些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二十歲的血階強者,難道他們真的跟兇殺案有關?」蕭狄站在街心,心中思緒翻湧。

    「不行,這些人有些詭異,必須留下他們。」想到此處,蕭狄一咬牙,翻手從袖中取出了一枚漆黑令牌。

    「喀」手掌微微用力,玉牌已然破碎。隨著玉牌破裂,一道細微的靈魂波動迅速傳遞開去……

    「嗯?」正信步走向街頭的杜飛羽,腳步忽然一滯,驀然轉身之下,冷厲的目光已然盯住了蕭狄。

    「看來,閣下當真是要橫生事端了。」嘴角微微一掀,前腳掌在地面一踏,杜飛羽的身形,已如鬼魅一般欺向蕭狄。

    這種情況,蕭狄自然已經看見,心神一動,濃郁的鬥氣已瀰漫而出,不過還未等他做任何防禦之舉,脖頸上已是微微一涼,一雙白晰修長的手掌,已扼在了他喉嚨之上。

    「我等本無惡意,為何幾次三番進行阻攔?還真以為你們藉著城主的聲威,就能肆無忌憚了麼?」杜飛羽手上微微用力,蕭狄的那張老臉,頓時變得漲紅起來。

    「你……」蕭狄老眼之中滿是驚懼,方才有兩點他未曾料到,一是對方竟能夠感知到令牌破裂時靈魂之力的波動,從而察覺他召喚援手的意圖;二是對方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讓身為四星氣修羅的他連躲避的能力都沒有。

    「噹啷」此刻,那些帶刀騎手早就被震駭的忘記了攻擊,大睜著雙眼,連手中鋼刀失手落地都未曾察覺。也難怪,這些年來,蕭狄在他們眼中,早已被劃分為強者層面,而就是這樣一個讓他們膜拜有加的隊長,居然在人家手裡連一招都未曾走過便被所有制,這怎能不讓他們瞬間失態?尤其是那名方才罵粗的騎手,更是冷汗涔涔,若是方才對方有所殺心的話,恐怕他此刻早已生機全無變了一具死屍。

    「說,你所召喚的,是何人?」杜飛羽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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