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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無理要求 文 / 煸條魚吃

    「你們怎麼樣?」見到一群人離開,中年人這才將目光轉向杜飛羽。

    「還好」杜飛羽點點頭,看向中年人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感激。他知道,今天如果沒有這個人出現的話,自己和義父杜驚天說不定就會葬身於此。

    「孩子,跟我走好嗎?以後你不用再討飯了。」中年人彎下腰,溫和地對杜飛羽說道。

    猶豫了一下,杜飛羽便把目光轉向了杜驚天,走與不走這等事,還須憑義父做主。而看到杜飛羽目光的游移,中年人這才注意到杜驚天。杜驚天的傷很重,但他還能勉強爬起來,不能不說他意志堅強。

    「對了,還有你,你們都跟我走吧,以後就再也不用受這種欺侮了。」中年人盯著杜驚天說道,在他看來,自己能夠收容這一對落難的父子,絕對是一種善舉。這麼多年的打打殺殺,自己手上早已沾滿了血腥,趁著今天心情好,收容兩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寡父,就算是積德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杜驚天翻了翻那細長的眼,白了中年人一眼。

    「呃?」中年人一陣氣結,卻沒有立即發作,微怔了一下便是說道:「那我幫你到藥鋪治好傷吧」。中年人說完,便欲過來扶起杜驚天。他今天心情十分不錯,所以打定了主意能將自己的善舉進行到底。

    「我為什麼要你給我治傷?」杜驚天撥開他的手,再度白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不無譏諷:「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也是個狠茬子……你們這些刀尖上打滾的傢伙,沒幾個好人,別看你今天打抱不平,沒準兒殺起人來比剛才那個小崽子還凶。」

    話很毒!

    杜飛羽在一旁也是聽得滿頭霧水,在他印象當中,義父杜驚天脾氣還算溫和,還算知書達理,可為什麼今天突然變得……

    果然,中年人聲音陡然變得凌厲起來,面具下的目光中也迸出絲絲冷意:「你到底是誰?這月城之中,還沒有幾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也不怪中年人這麼說,在這月城之內,敢跟他這麼說話的人不出一掌之數,而對於那些人他是再熟悉不過。可眼前的這個文弱書生,明顯不在此列。難道說,他的身後有著特殊的背景?

    「我叫杜驚天」杜驚天的目光落在中年人的鑲金袖口上。依然慢條斯裡不以為意得說道:「既然你說月城內沒有幾人敢跟你這樣說話?那你又是誰?莫非你就是那個單……」

    面具之下,中年人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之所以要戴著面具出現,就是不希望被人認出來,他並不想因為自己隨意的舉動,給自己身後的勢力惹上什麼麻煩,雖然他並不怕!可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窮書生,卻似乎知道了他的身份。

    身形微微一動,杜驚天只覺眼前一花,那隻大手便在眨眼間捏住了他的脖頸,把他硬生生提了起來。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你想死?」中年人手上用力,頓時,杜驚天那原本蒼白的臉孔變得更加蒼白了。

    硬骨頭!這是杜飛羽對義父杜驚天的評價。因為就在中年人扼住他喉嚨的時候,從他嘴裡依然斷斷續續地蹦出了一句話:「你是……怕我說出你的名字,野狼幫……找你麻煩……」

    陽光在頭頂嘩嘩地流瀉,時光仿若靜止了一般。

    中年人緊皺的眉頭忽然鬆開了,那雙大手也鬆開了,還緩緩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溫和的臉,與方纔的怒聲相比,他的情緒就像捉摸不定的天氣一般,臉龐上還滿含笑意:「雖然沒什麼本事,倒是把硬骨頭,我這人就喜歡硬骨頭,所以我不殺你,你跟我走。」

    「我不會跟你走的」杜驚天用那只沒有斷的手揉了揉差一點斷掉的喉嚨,喘息道。

    「為什麼?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不跟我走?難道你不知道我可以保護你,讓你過上舒坦的日子麼?」中年人疑惑地問道。

    「因為我叫杜驚天,杜驚天的杜,驚天的驚,驚天的天。天下第一謀士——杜驚天。」杜驚天一字一頓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臉上帶著傲然之色。的確,每每提及自己這個名字,他便感到自豪。因為在這個名字背後,有著一個故事,一個很有趣的故事。那是三十七年前,一個雨夜,在小小的村莊內,傳來一陣嬰兒降生的嘹亮哭聲,卻說這孩子哭聲剛起,天空便響起無盡的悶雷,雷聲交錯不休,響了足足有一刻鐘才緩緩消散。事後,母親抱著他找到了村上最有學問的書生、同樣也是村上最有傳奇色彩的占卜大師,讓人家幫忙取個名字,卻沒想到卜了一卦之後,大師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生逢雷霆死驚天』,按卦相顯示,此子生逢雷劫,死亦驚天,一生命運多蹇。就取名叫『驚天』吧……」大師如是說。

    驚天的父親姓杜,所以他便叫杜驚天。多年後他長大成人,母親跟他說了這個故事,他也就固執地認為,自己是天降大任,生會生得轟轟烈烈,死了也會引起驚天之變……

    聽到杜驚天自報家門,中年人的臉色忽然不著痕跡地動了動。

    「你如何才會跟我走?」陽光下,中年人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懇求之色。確切地說,是在聽到「天下第一謀士」這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臉上才出現了這樣的神色。

    「除非……你向我磕三個響頭」杜驚天微微搖頭,看向中年人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戲謔……

    杜驚天的話,就連杜飛羽也怔住了。人家救了自己二人,義父卻要讓人家給自己磕頭。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連杜飛羽都覺得義父有些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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