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0達旦通宵赴巫山 文 / 書而不在
第五十章:達旦通宵赴巫山
「好看嗎?」鸞鏡中,她的眼睛彷彿含煙,繚繞動人。
申屠釋對著鏡子,「嗯」了一聲,鷹眸如此精亮,大概是很少見到她盛裝,沒想到真正的胭脂在她臉上竟如此迷人。
元葳垂眸笑了笑,問他:「怎麼個好看法?」
「蓮萼初霞,胭脂點玉,不足形容,總之你是如此美麗,如此的……」他靠近俯身,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耳畔。就著她的臉,他聞到絲絲奇特的香氣,身子頓時酥了大半。大概是這胭脂的香吧。元葳的體香向來清淡,更令人心神陶醉。
「如此迷人……」他情不自禁地輕舔她的柔軟的耳垂。
元葳渾身一顫,頓時有些後悔了,站起來想要推開他,卻被他順勢摟在懷裡,緊緊地摟住。
「你……」元葳有些驚慌。這次擺駕春行宮,他竟沒有帶一個侍寢的妃嬪,無論是有意討好她,還是真心如此。而自從答應過不勉強她,這些日子他雖收斂著,但每天在她身邊轉,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
元葳皺了皺眉頭,看向他緊繃的臉,不經意間為他臉上的隱忍之痛所動。
「元葳……」火熱的舌探入她耳內,感受到她渾身的顫抖,但是她不再掙扎了,她默許默許!低沉的聲音壓不住內在的興奮,他強烈呼喚著她,一聲比一聲熱切:元葳,元葳……我要你!
臉上的胭脂大概已為他舔盡,元葳迷迷糊糊地隨他倒在被褥上,緊緊地抓住他的背,難耐地嚶嚀一聲,心裡空洞洞的,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身心裡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又似烈火在蔓延,延及四肢百骸,她想大叫出聲,卻不知該叫什麼。她知道不能叫出「鄭宇」,但此刻如此她是如此渴望曾經的感覺。
她閉上了眼睛,緊緊咬著唇,羞愧而不由自主,只希望他能快一點,快一點將她的身心吞沒。
「嗤啦」一聲,胸前的遮擋全部離開,她聽到他的低吟。
他摟緊她的腰身,極盡溫柔極盡隱忍,卻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她已經太久太強烈,他如何控制自己?
「啊!」胸前一攫痛,等待中迷惑中,元葳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這一痛讓她清醒了不少。
略微抬頭,眼睛正好碰上申屠釋抬起的目光,元葳被嚇了一跳:他的樣子……他的樣子怎麼會……?
心神意志如被一種魔力驅使,聽到她喊痛,他抬起頭來,極力擠出一絲笑:「對不起,元葳,我……」
他的笑容……,元葳一臉驚駭!他極度扭曲的面容,他眸中明顯的痛苦,令她又驚又怕。
申屠釋眼前一片模糊,像是被鬼神迷了心智,片刻之後她的反應,他毫無察覺。
他心底只有一個願望:要她,一定要她!
「大王!大王,你醒醒!」花容已經失了色,元葳顧不得被他咬痛,竭盡全力推開他的臉,揚手狠狠揮下:「大王!」
頭腦一陣震盪,申屠釋頓時清醒了些,好像聽到了誰的抽泣,抬起頭來,恍惚看到是元葳的臉。
「元葳……」他用力甩甩頭,終於看清她一臉的恐懼和擔憂。咬牙控制著自己,回想起剛才的變化,體內似有一股妖魔般的力量,這力量控制著他,此刻又還在翻湧,而且越來越洶湧了!
電光火石之間,申屠釋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知道是哪裡不對了。聲音沙啞得顫抖:「去……準備一池冷水!快……」他痛吟著滾到元葳身側,大滴大滴的汗從他充血的臉上滾下來。
元葳半愣著,情知他現在的痛苦,卻不知是怎麼回事。
趕緊叫人準備冷水。內侍監匆匆忙忙進來,將申屠釋扶進了浴室。
整個宮殿頓時變得緊張。沐浴間,幛幔重重,元葳只能在外面等著,也顧不得宮女太監們怎麼看她。
內侍監終於出來了,氣喘著拭了額上的汗,對她躬身一行禮:「如夫人,大王已經沒事。如夫人先回去休息吧。」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半,元葳看著裡面,緩緩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估摸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她才看到他疲倦不堪的面容。真不知道他在一池冷水裡怎樣掙扎過來的!
「元葳,嚇著你了。」被宮人攙扶著坐到榻上,見元葳猶自擔憂的臉色,申屠釋對她溫柔一笑。
元葳怔怔地看著他。他的面色蒼白得有些嚇人,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
申屠釋躺在了榻上,示意宮人退下,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殘妝未整,剛才情急之下她披上的是他的外衣,寬厚的衣領緊裹著玉頸,她全身上下顯得如此狼狽。
元葳靠近了些,秋眸裡隱含著一絲怯縮,伸手探上他的額頭,柔聲問道:「好些了嗎?」
握住她微涼的手指,心中大感愧疚,申屠釋扯扯唇,「我沒事了。」
內侍監端著一盒胭脂進來,元葳看出就是她剛剛使用過的「霞影」,心下不由大感疑惑。
內侍監屈身將胭脂呈現在申屠釋眼前,申屠釋看了看,忙叫他拿開,問元葳:「你剛才用的,是這胭脂嗎?」
元葳點了點頭,申屠釋臉上浮現出一絲瞭然的笑意:「這是王宮秘製的胭脂。以前只有姚艷一人使用。沒想到這裡面也動了手腳!」
「你說的什麼?」元葳詫異地看著他。原本以為他剛才的異樣,只是身體上的問題,沒想到會與她用的胭脂有關。
這胭脂可是他去年年底賜的啊!在暉國王宮,以前只有王后才配享有,他破例也賜給瑤宮。本是一片拳拳心意,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為何?
申屠釋一臉冷峻,一言不發。
從他鷹眸中看出了某種冰冷的堅決,元葳心裡忍不住發顫,斂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申屠釋回過神來,對元葳輕鬆地笑起來:「沒什麼。去年制這胭脂的責任交給了國師,或許是國師配置時出了什麼差錯,待我回宮,一定重重罰他!」
握著她的溫暖的雙手,將她拉入懷裡,柔聲道:「誰教我和你第一次……就被他攪了呢?」
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元葳大窘:「誰和你……」
申屠釋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好好!不是和你!」沉默了半晌,又道:「虧你叫醒我,否則……」
見他一臉的僥倖,似乎還有些後怕,元葳更加疑惑了:「否則怎樣?」
鷹眸一暗,申屠釋狡黠一笑:「否則我會吃了你,一根骨頭也不剩,還要……」
元葳滿臉通紅,趕緊掙出他的懷抱。
見她緘默著背對自己,申屠釋不再說下去了,喚內侍監取來傷藥,拉著元葳轉身,緩緩拉開她的衣襟,見到她胸前的血痕,心下頓時懊惱不堪,柔聲問道:「還疼嗎?」
清涼的藥抹在肌膚上,元葳這才憶起剛才的痛。他的手指移至豐盈的地方,她臉上一熱,忙抓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申屠釋看了她一眼,就勢摟著她躺下,沉聲道:「別動,聽話!」
被他半壓著,元葳只好閉上了眼睛,任他的手指撫過一抹抹清涼,留下一痕痕灼熱。
終於上好了藥,替她拉上衣裳,申屠釋輕歎了口氣,緩緩靠在榻上,眼眸微舒,臉上淡淡的笑意。
元葳爭開眼睛,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心裡突然湧起了什麼,彷彿被春日的暖陽浸泡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眼皮也不知不覺加重,申屠釋卻捨不得閉上,捨不得錯過她的臉。
許久,元葳從榻上起身,見他疲憊已極的面容,心下有些不忍:「你趕緊躺下吧。」
唇角微彎,申屠釋依言躺下,卻拉著她的手不放,然而不過只片刻,他便沉沉睡去——
王都。姚艷的寢宮。
一場熱火焚天的顛倒剛剛開始,姚艷從被窩裡鑽出來,鳳目突然瞥向窗邊,一個黑色的人影自窗外閃過。姚艷冷笑一聲,對探出頭來的鐵護笑道:「今夜我要你,達旦通宵……」
鐵護緊繃的臉不再冷如鐵,而被欲旺不得的熱切所籠罩。他毫不猶豫地答應:「都依燕兒,就是要我的命,我也認了……」
姚艷諷刺一笑,一手將被子掀了下去,與他肢體糾纏,氣息不穩。
三年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召鐵護。那個女人離開的三年間,她有申屠釋,雖然申屠釋對她從來心不在焉,但是只要能抓住他在身邊,她就不必再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如今那個女人回來了,他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樣子,甚至變本加厲,那就怪不得她做出些什麼了!
這一次,她下定決心了!
長夜漫漫,宮燈妖嬈,火紅的紗帳顛搖,不知經過了幾番**,窗邊終於透進來一絲曙光。鐵護幾乎精疲力竭,姚艷趴在他身上,柔媚地笑著:「鐵大哥,你比申屠釋更能滿足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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