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陰險的老王 文 / 飲月
走到前往辦公室的路上，張重打定了主意不告訴美女老師實情。
不是說他不信任她，而是一旦美女老師知道這事兒，自己的戲還怎麼演下去。
看著近在咫尺的辦公室。
張重眼前出現了許多的畫面，兩人的嘔氣，兩人的撕打，兩人的曖昧……
一幕一幕，真實的眼前晃過。
黃老師穿著早上張重給她買的那身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進了辦公室，就把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隨後開了空調。
張重跟隨其後一言不發。
美女老師身上一件白色的帶蕾絲花邊的襯衣，依稀可見裡面黑色的內衣，袖口挽起，臉上畫了淡妝，崩得一張臉，那樣兒確切的說，就像張重欠她錢沒還，又像她借似的。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深閨怨婦，在這樣的目光直視下，張重額頭直冒冷汗。
從感情上說。他最不想騙的人就是美女老師。
她對他實在太好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兩人之間萌芽的曖昧，只要稍進了步，就能捅破窗戶紙。
今天在校長辦公室裡，自己讓她很失望了。
「說，結果怎麼樣？」黃薔扭過頭，不看張重。
「我馬上收拾東西離開學校。」張重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你不是和校長在裡面單獨商量了嗎？難道沒有轉機嗎？」黃薔霍然轉身，直視著張重問道，「告訴我，你們到底談了什麼？」
「還有什麼？挨訓唄。」張重聳了聳肩，吊二郎當的說道。
「正經一點，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玩鬧，你知不知道開除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意味著什麼？」黃老師怒其不爭的瞪著張重，眼裡隱有淚光閃動。
「好啦，小乖乖，市一中不收留我，我就到二中嘛，沒什麼大不的。」張重知道美女老師是真的關心自己，他快忍不住想告訴她了，轉而一想還是大局為重吧，只得狠心繼續騙她。
「你說得輕巧，不上學，你能做什麼？」美女老師嗔怒的剜了張重一眼，「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這時候居然還敢叫我小……」
那個愛稱她實在說不出來。
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氣，她趴在了桌子上，雙手揉著頭髮，兩眼紅紅的。
沒想到這個小傢伙，這麼快就要離開自己。
還是被趕走的，偏偏自己無能為力。
「沒事的。」張重拍了拍她的後背,」我走了，就沒有讓人難堪了，也沒有人給你惹禍了。你也不用傷心了，這樣挺好。「
「你是為了我們的事？「黃薔有點難受的盯著張重，眼裡有淚光閃過。「你是不是捉住了張校長的把柄，又因為我放棄了。」
「其實我可以離開的……」說到這裡黃老師咬了咬嘴唇，似乎在下一個艱難的決定。
「你離開？」張重抬起頭詫異的望著美女老師。
「不用了。我意已決。保重。」張重笑著擦了擦女人臉上的眼淚。
「壞人！」美女老師突然張口咬在了張重的肩上。
「啊。」張重痛得大叫一聲。
「砰。」又是一腳踢在張重有胸口。
「你……」
「壞蛋，我恨死你了，你不是要走嗎？給我滾。」美女老師突然性情大變，把張重推出了門，把自己關起來，趴在辦公桌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張重心像被針紮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到教室去收拾東西。
「張重你收拾東西做什麼？」馬嫣不解的問道。
「我請了幾天假！」張重笑了笑，揉了揉女孩的頭髮，「別擔心我了，你自己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快考試了哦。」
這個小動作，很快就吸引了同學們的目光，在眾人的凝視下，馬嫣一把推開張重的手，害羞的說道：「張重，你幹什麼啊？同學們都看著呢？」
小妮子的臉臊得通紅，垂著課桌下，不敢抬起來。
心裡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以往張重請假，又不會收拾東西，難道他被校長外罰了不成。
小姑娘半天才反應過來，張重已經收拾好所有的課本走出了教室。
馬嫣追了出去，見張重進了一輛躍虎。
「放心吧，他沒事兒的！「蘭軒兒拍了拍馬嫣的肩膀。
她什麼時候來的？馬嫣心裡閃過一絲疑問。
轉而一想蘭軒兒與張重之間拉扯不清，就算是不告別，她還是會出來看看的。
「你這麼肯定？「馬嫣轉過頭盯著對方的眼睛，想看出一個答案。」
「相信我，沒錯。」蘭軒兒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們回去吧。再晚一點會被老師罵的。」
……
傍晚，寧微開車到了一座離市區很遠的廢舊公寓。
公寓是兩年前建的，當時投資人準備修遊樂場和商業街，不知怎麼的，修建房子的時候出了好幾出事故，不得已之下，工程只能停廠。計劃破了產，擱置下來。
車子在公寓前停下，寧微小心弈弈的四處望了望。
只見房子附近的野草都快有一人高了，根本看不出一條道來，看來這裡已經很少有人經過了。
屋子許久沒有人住了，有點發霉，她捂著鼻子強忍住嘔吐的衝動。
吱吱，幾隻老鼠從腳下鑽過，嚇得他腳下一跳，雙手緊緊的捏住皮包咬著牙，走過一道又一道的台階。
台階很滑，上面沾了菁苔，在轉角處有一道樓梯，上面居然沒有扶手，每走一步就相當危險。
老王怎麼會安排在這個地方會面呢？
寧微心裡產生了疑問。
「老王，你在哪裡？我來了。」她朝樓上喊道。
「老王，你在那裡？我來了……」身邊不斷的響起了回應。
附近是空蕩的山谷，有回聲是自然現像。
不過聽來讓人點毛骨悚然。
她快喊第三遍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彷彿那不是一個人，是一根竹竿穿著人的衣服，單薄之極。
瘦，太瘦了。
她甚至不敢相信這是老王了。
一張皮包著骨頭的臉，兩隻眼睛突出很高，手臂至少比前一個月小了一大圈，那下巴顯得很尖削。
他的眼角有著有著一圈圈又一圈的魚尾紋，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以前染成的黑髮，如今全都白了，也沒有打理亂糟糟的成了一團，一件舊的深色西裝，顯得很肥大，好像一個大人的衣服穿在小孩子身上。
下身就更瘦了，以致於西裝褲子，顯得空蕩蕩的。
老王過得很不好。
寧微迅速的在心裡做出了結論。
「寧秘書。」老王急促的走過來看著寧微兩眼放光，砸巴砸巴著嘴，「請把手機交給我吧。」
寧微愣了愣，還是決定把手機交給對方。
「老王，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你開的條件我也做到了，現在請把照片給我？」寧微將手上的皮箱放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皮箱打開了，裡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現金，按照銀行一萬一摞的規格碼的。
老王走了過去，把錢翻了翻，沒有找到假的，就放下心來。
「你們怎麼處置張重？」老王對張重可是恨到骨子裡了，眼裡仇恨的火焰赤熱的燃燒，捏著寧微的衣領凶狠的質問。
寧微面不改色的在小提包裡拿出了一張單子，「給！「
老王接過單子，眼光在上面一掃，頓時狂笑起來：「開除學籍？哈哈，大好了，張重啊張重，你也有今天啊！」
他的笑聲幾近顛狂了，壓在自己心頭的一座大山突然間就被搬走了，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那種歧形而病態的笑容，聽得寧微從骨子裡透出一絲寒意來。
老五的面容扭曲著，雙目充血，雙手用力的把寧微推到了牆角：「你是不是忘了，最後一個條件？「
望著對方如野獸一樣瞳孔裡發出的貪婪的光芒，寧微有點畏怕。「相片，我要相片和底片。「寧微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閃都不閃的說道。
「你沒有選擇！」老王咬著寧微的耳朵說道：「要是把大爺伺候舒服了，自然會把相片給你，要是拂了我的事，你就等著被輪吧。」
寧微驚慌的望著對方，怎麼回事？
剛剛不是沒有沒有人嗎？
老王畢竟是老王不可能不準備後路，早就在附近埋伏了人手。
自己被趕出了學校，兒子也被逼瘋了，這個已近半百的老頭早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