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校花往事 文 / 飲月
陽光照在森林裡,巨大的喬木和草叢撒上了斑駁的影子。
一對俊男靚女相約著去野炊。
兩人漫步在樹林裡,聽著鳥兒唧唧喳喳的嗚叫,呼吸著山裡清新的空氣,倍感新鮮的同時,也備感幸福。
女人身穿一件波希米亞長裙,梳著馬尾,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左右,精緻無瑕的臉上帶著一絲歡喜的神情,牽著男人的手微笑的向前走。
一身體閒服讓男人看起來有點懶散,那偶爾半瞇的眼,一睜開就是一道精光,帶著一股殺伐之氣,讓人不敢直視,只有在面對女孩子溫柔如水的目光下,他的眼中才有一絲溫柔的味道。
這就是所謂的鐵漢柔情吧。
大雨初晴,正是山裡的蘑菇長出來的時候,女孩子興奮的跑到梧桐樹下拾蘑茹,雙手都捧不住了,對著男人嬌憨的說:「哥哥,人家手都放不下了,你也不來幫幫我?」
「來了。」男人正蹲在地上抽煙,聽到女人的嬌嗔,這會兒就站了起來,走到了女人身邊,幫著女人拾蘑菇。
女人從隨身帶的行李裡,拿出來一口鍋,在附近的小溪舀水,用柴火升溫煮蘑菇湯。
一會兒功夫就香氣四溢,沁人心脾。
男人笑盈盈的望著婉約如水的女人,此時的她就像一個賢妻良母。做為一個傳統的男人,誰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哥哥,你在想什麼呢?」女人羞澀的望了男人一眼。
男人扶著女人的香肩,嗅著女人身上的清香發自肺腑的說道:「薔薔,你好美。」
女人聽得這話,臉上喜滋滋的,嬌羞的低下頭,濃密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就像振翅欲飛的蝴蝶美麗極了。
男人低下頭,吻著女人的髮絲,女人抬起頭來,盯著男人,眼神不再移開。
那對靈動的眼眸神采飛揚,純淨如琉璃。
男人的心跳加速了,慢慢朝女人靠近。
女人從對方的眼裡讀出他想做什麼,一下子就慌了,扔掉手裡的樹枝像一隻小兔子一樣,跑到子一棵樹後面,探過頭說道:」哥哥,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再等等行嗎?「
男人像一隻受傷的野獸,雙目充血的望著女人,可女人猶豫的神情,讓他不敢亂動,怕傷害她。
他知道小妮子的脾氣,要是自己胡來,準不會理自己的。
「親親行不?」
「不行,親著親著你就要壞事了,我們現在還年青呢?我還在讀書呢?要是有了……那可怎麼辦呢?」女人一口回絕後又說道:「哥哥,我們的同學雪沐前兩天去墮胎了,回來後流了還多的血,她的樣子好慘,好可怕……所以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說著女人低下了頭。顯得左右為難。
「「嗯。」男人點了點頭撫著女人香肩。
「哥哥等到我們結婚的那一天,我一定毫無保留的把自己交給你。」女人把肩膀靠在男人身上,暱喃的說道。
聽到女人深情的宣誓,男人的眼角有點濕潤了。
這時候,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遠遠的有一個男人走了進去。
懶散的男人將女人護在身後,眼裡閃過一絲戒備的神情。
一個男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兩人身邊,對著英俊男人說道:「大哥。」
「崔明,別急有事慢慢說,先坐回,喝口湯。」男人這才放鬆了警惕,給來人裝了一碗蘑菇湯,隨後對著女人說道,「薔薔,再去摘些蘑菇來。」
「嗯。」女人朝著來人笑了笑,到遠外去摘蘑菇了。
湯很熱,來人吹了一口氣,小心的喝了一口,說道:「大哥,我們有三處堂口被人給端了。」
「怎麼回事?」被喚作大哥的英俊男人歷色的問道。
「這個手下還不清楚,我在查。」
「崔明,這事你一旦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英俊的男人說道。
「嗯,我會的。大哥,你和大嫂,慢慢玩,我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
看著手下離開,男人神情憂鬱的點燃一隻煙,放在手中任它一點點燃燒。
直到燒到了指間,疼痛讓他驚醒了。
這時候,女人捧著一摞蘑菇,返回來了,看見男人的手被燙了,扔下了手裡的蘑菇,緊張的問道:「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手都被燒傷了,快給我看看。」
女人捉住了男人的手,用嘴吸吮了一會兒,然後哈口氣說道:「還疼不?」
「不疼了!」男人搖了搖頭。
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男人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不說,她也不問。
「畢業後準備做什麼呢?」為了避開女人深究的目光,男人只好轉移話題。
「想做一名老師!」女人憧憬的說道,「你也知道,我老爸以前是老師,眾小到大,我就以老媽為目標,老媽去世得早,我一直跟著獨居的奶奶,其它工作要加班加點,沒有休息日,只有做老師,假期比較多,可以陪在她老人家身邊和她說說話,解解悶。」
看著女人那恬淡的神情,男人只覺得自己有點高攀不上。
這樣的一個純潔完美的女神,從來不為生活發愁,以後的她會有光鮮亮麗的職業,而自己呢?成年在刀口喋血,朝不保夕。柔弱的她跟著自己會幸福嗎?
她拿什麼來保護自己。
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江湖中,自己拿什麼給她幸福。
男人心亂如麻。
「喝點湯吧,快涼了。」女人加了點柴,將碗裡的湯遞給男人說道。
男人喝了一口,放下碗,對著女人欠疚的說道:「薔薔,我們分手吧!」
「分手!」女人手裡的碗砰了一下掉在了地上,砸在了她的腳上,還沒來得及感覺到身體的痛,就被心靈的痛折磨了,不能呼吸了。
「為什麼?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我沒讓人碰我,我們沒能親熱,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就不能等等嗎?難忘那事真的那麼重要嗎?」女人摟著男人泣不成聲說道。
男人被女人眼淚激得心裡泛起了酸楚,可是既然下了決定就不能心軟,要是自己心軟害的是她,扳開女人的手說道:「別胡思亂想,不是那個原因。」
「那是什麼原因?」女人盯著男人的眼睛不甘心的追問。
男人不再說話,盯著火堆,聽著那辟哩啪啦的燃燒聲,半晌才說道:「有一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我必須娶她。」
「懷了你的孩子?怎麼可能?你騙我?」女人驚恐的望著男人,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男人吸了一口煙,穩定了情緒說:「不錯,以前我一直在騙你,現在我忍不住了想對你說實話,至於你信不信,隨你。」男人說完這話,站起身決絕的朝遠方走去。
「楊松,不要走!」女人淚眼婆娑的望著男人。
男人頭也不回的繼續走著,只是腳步放慢了一些,突然間感覺一陣風從身後刮過,一個溫暖的身體貼著他的後背:「你剛才是騙我的對不對?」
女人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請求。
「不是。」男人推開了女人,朝著她吼道:「笨蛋,我一直都在騙你,可這回是真的厭倦了,你太善良了,太保守了,只讓牽手,不讓摸,更不讓……我是個男人,我也有自己的渴望,我不想整天對著一個石女……」
「啪。」耳光重重的拍在男人的臉上,女人衝著他吼道:「楊松,你這個人渣。」
男人摸著通紅的臉,一句話不說,掉頭就走。
女人倒在地上,眼淚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流。
「楊松,你這個混蛋。」
半個月後的某一天,兩個絕色美女下了課,走在操場上。
籃球場上,一個個男人為了在美女面前好好的表現,鉚足了勁。
女人看都不看。
她的身邊站著一位跟她面相有著四成相似的女人,兩人穿著一樣的波希米亞長裙,梳著馬尾,並稱學校的校花。
「黃薔想什麼呢?」女人見對方在發呆,急忙問道。
「沒事了!」叫做薔薔的女生笑了笑說道:「雪沐,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一點了!」
「你恨不恨他?」
雪沐蒼白的臉上帶著譏哨的表情:「恨又能怎麼樣呢?那個男人自從得知我懷孕後就從人間蒸發了,再也找不著了,就算再恨他又有什麼用。」
「唉!「黃薔歎了口氣說道:」待會我陪你去買點補品吧。「
雪沐的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就算是身體養好了,心裡的傷口卻永遠好不了。對了,你說的那位哥哥,最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黃薔低著頭不說話。
雪沐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不會也掰了吧。」
見對方半天沒反應,雪沐又歎了一口氣,兩人一路走出校園,剛過了人行道,就見一輛車衝了過來,吱,在兩人身前停下,隨後從車上衝上來兩個人,捉住黃薔就往車裡趕。
「放開她。」一個人大叫著如野獸般的衝了過來,一拳打在一個綁匪的臉上,又一腿踹在另一個傢伙的檔處。
兩人吃痛,正想反擊,那人拉著黃薔就前跑。
「怎麼是你?」黃薔看著身前的這個人。
他不是楊松的朋友嗎?
那人正是崔明。
「以後出門小心點,最近不太平。」崔明笑了笑,放開了黃薔的手說道:「你要去哪裡?」
黃薔瞇著眼打量著男人,心裡尋思著,有點不對勁。
為什麼會這麼巧,有人要綁架自己,更巧的是楊松的朋友居然知道此事,難道楊松有事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