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7章 事有轉機 文 / 飲月
最近和張重的接觸已經快超出了她的底線範圍之外了,若是兩人就此留在島上了卻一生也就罷了,畢竟不見外人,不會太尷尬,可要是兩人出了島,以後難免面面,一想起兩人有過的接觸,心裡會不會難受呢。
這已是在島上呆的第三天了,第一天,張重想方設法的要出去,走得兩隻腿抽一筋,累得像隻狗一樣,直喘氣,第二天忙著為蘇流錦治病,四處找藥材,煎藥,忙得沒有好好享受一分鐘。這一天卻是放鬆了很多,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欣賞著浪頭打來,洗涮著碓石,潮起潮落間,滑起的水花。
藍藍的天,白白的雲。
這裡空氣很清新,沒有受到一點工業的污染。
好似重歸了老山溝。
張重發現自己最嚮往的還是平靜的生活。
蘇流錦也停止了鬧騰,靠在張重的肩膀上,將腳浸入水裡,望著遠外的天空。
遠外魚肚白的天邊出現一點光芒,漸漸變大。
直到太陽落山,蘇流錦還是沒有犯病的跡象,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事。
張重為此在水裡捉了幾條魚,又去打了只野雞,找了點野菜。
做了清湯魚,烤雞。
蘇流錦吃著香噴噴的菜,感覺有點像最後的晚餐。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敏銳,見張重張羅了這麼多的菜,好像是為了離別,一時之間有點傷感了。
從來大大捏捏的蘇大小姐,居然也會感覺到傷感,就連她自己也始料未及。
「你怎麼了?」張重見蘇流錦注視裡那只香噴噴的野雞久久不動手,還以為對方要做淑女呢?
蘇流錦搖了搖頭。
「是不是想家了。「張重再次追問道,「我也想家了,說不定我們明天就能回去了。」
提到要回去,張重有點疲憊的眼中冒出一絲火花了,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快把他淡出個鳥來了,這兩天沒有吃好,也沒有睡好,人都瘦了一大圈。
倒是蘇流錦居然氣色如故,反而還水嫩了一點。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做功過度,讓女人得到了滋潤,而自己出了力,一副虛不受補的樣子。
聽著對方這麼一說,蘇流錦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這小子一門心思的想回到花花世界,從此就和自己再無曖昧牽連,他做他的學生,自己做自己的警察。
他可以和喜歡的女人成雙成對,而自己每晚只能吃泡麵看泡沫劇,抱著冷枕頭過日子。
這個世界怎麼這麼一公平呢?
「哼。」蘇流錦,冷哼一聲,就跑到洞裡去了。
偏偏大冬天,洞口有點冷,雙手緊緊的抱著胸口,直打寒顫,小心的望了望張重,見這小子好似沒看見,立馬拍了拍胸口,顧不得逞強,又退了回來。
張重抬眼看了看女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動作,心裡暗笑,表面上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低下頭,準備睡覺了。
天寒大凍,洞裡又有濕氣,張重功力深厚倒也無妨,可一看見蘇流錦不斷的打寒顫又好強的死撐,張重還是有點不忍心,於是到外面拾了些柴火。
一兩個小時不見人的蘇流錦有點不自在的在洞裡跳來跳去,還是覺得有點冷。
小壞蛋怎麼還不回來?跑到洞裡去瞧了兩眼,還是沒有影兒了。
一時之間心裡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等了快半個小時,他終於回來,手上抱著一把柴,臉上有蹭傷的痕跡,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壞了。
難道他剛剛遇到了野獸。
蘇流錦悶聲不響的接過張重手裡的柴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張重搖了搖頭,在洞裡找了兩塊火石,研摩著生了火了。
蘇流錦大感無趣的一個跑得洞內側,過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點冷,又跑到張重身邊。到了半夜火苗快熄了,又覺得冷,於是湊得更緊了。
到凌晨時分,寒意更甚,為了取暖,不知不覺得抱緊了張重,沒有任何彆扭的著她摟著她睡覺。這在之前是根本想都不能想像的事。
反正就快回去了,能抱一晚是一晚吧。蘇流錦在心裡對自己安慰道。突如其來的想法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可大半夜的真冷,也顧不得逞強,當女漢子,畢竟真沒命的,要貞潔也沒有多大的用。再說了,他張重敢動自己一下試試。
女人天生都沒有安全感,只有抱緊了某樣東西才會感覺到溫暖。
冰風吹進洞口,夜深之後,濕氣就浸人得很。張重替蘇流錦激怒住了風,見柴火熄了,起身要去加柴。
「不許走。「蘇流錦死死的抱住她。
「聽話,我去加柴。」張重摸了摸女的頭說道。
「嗯。那你可以要快一點哦。好黑。」蘇流錦低聲說道。
沒想到虎妞也怕黑。張重心裡暗笑,可又不敢大聲笑出來。敢取笑虎妞,有幾條命都沒不夠用啊。
張重到外面撿了一大堆柴放在洞口備用,偶爾會起來扔一起柴在火堆裡,不讓它熄。
兩人摟摟抱抱,起初還讓張重覺得自己佔了便宜,可每次想動壞念頭就會被一頓猛揍,看得見吃不著的感覺讓人肚子裡泛酸。
心想等女人睡著之後,最起起碼要拿一些做苦功的福利回來,可沒想到自己的手被蘇大美人拉過去當作了枕頭。另一隻手被對方握在了手裡。
若是稍有異樣,她就會醒來,嘟著嬌嗔道:「壞蛋,別亂動啦,人家睡得正香呢?」
她倒是睡得舒服,自己就有點惱火了。
聞得撲鼻的體香,再一見女人清麗脫俗的臉蛋,心癢癢得很。張重忍不住去摸女人秀髮,卻被女人拍掉了手:「別搞我,人家好困!」
那慵懶的調調,無意間露出的調皮的表情,張重大感受不了。
聽到那個字,張重的下身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眼看就快天亮了,這是生理反應最明顯的時候了。
張重苦苦忍受著來自心裡的那一點點妄動的念頭,捌過臉不看女人。越忍越難受,越難受,越想看身邊的女人,看著看著手就有點想使壞。
一使壞又被某人發現了,嬌嗔不斷。
可眼前的妞自己偏偏碰不得,平常也就罷了,電腦裡看看愛情動作面過過眼癮,再用五指姑娘過過手癮,可現在總不能當著美女的面兒,做壞事吧。
有苦只能自己吞。
火光中那性感的紅唇,細長如天鵝般白皙的脖脛,漲得鼓鼓的峰口,修長的**,細細的腳脂,讓人看了想犯罪。
可給某人十個膽也不敢躍雷池一步。
真是身處在愛與痛的邊緣地帶,心受煎熬啊。
起初蘇流錦還防火防盜防色狼用眼神警告了某人兩眼,後來發現自己的警告完全是無用功,某個傢伙,撐大眼皮,死死的望著洞口,一整夜連手指都不敢碰自己一下。更別說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
所以蘇大小姐睡得踏實。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夢裡怕被張重欺負胡亂拍打著對方的手,在現實中卻嚇了某人一大跳。
張重覺得自己從心裡上被人給太監了。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張重頂著個貓眼,望著頭頂居然有真升飛機。
直升飛機。張重腦子差點轉不過彎來。
天,本少爺有出路了。
張重立馬跳了起來。
你大姨媽媽的姑姑。現在才想本少爺啊。
張重同學鼻子酸酸的想哭了,太感動。
咦,那飛機怎麼要走啊。
這可把張重給急了,扯著噪子吼了起來:「救命啊救命。」
島上樹木太高直升飛機無法低空飛行,張重扯那兩噪子對方根本聽不見,於是某人很悲劇的看著直升飛機從頭頂飛過。
眼睜睜的看著逃生的機會從眼前溜走,張重怎麼能甘心,心急之下的他,立馬攀上了樹梢,將自己內褲拿著手上,衝著天上揮舞。
蘇流錦被張重的救命聲驚醒,下意識的摸槍,卻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帶槍,急頭滿頭大汗的她,摸了一根木棒就衝出了洞口。
「張重你在哪裡?我來救你。」
在地上找了一大圈,都沒找到某人,她準備跳進海裡去找了。
在樹上見某人要往海裡跳的張重,就急了,扯著嗓子吼了起來:「虎妞你可死不得啊,俺哥可是個老實人,你要是死了,他到哪去找你這麼傻的妞啊!你不是讓我張家的大房絕後嗎?。」
這話鬧得,蘇大小姐又是氣又是羞,恨不得把張重給撕了才好,順著聲音的來源,抬頭一望,某人手上正拿著紅色的小內褲,朝天空舞。
「流氓!」蘇流錦羞好了臉,掉過頭去。氣歸氣,好在某人平安無事,心裡便踏實了些。
「你爬那麼高做什麼嗎?」蘇流錦也有點好奇,勸說道,「小心一點別亂動!」
「嘿嘿!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張重自得其樂的站在樹枝上,朝遠外眺望,望到眼睛發漲了,也不見有飛機的影兒。
張重心下就發嘀咕了,這直升機怎麼就沒看見自己呢?不行,再等等。
「你到底在上面做什麼啊?快下來很危險的。」蘇流錦在樹下著急得不行。這小子真是貪玩。
「我在等飛機!」張重鄭重其事的說道。
「等飛機?」蘇流錦聽得直樂呵,這小子居然在等飛機。開什麼玩笑。
張重在樹上等了快三個小時,坐在樹上就快睡著了。
這時蘇流錦在樹下大聲吼道:「快看飛機來了。」
「飛機?」張重精神一振,終於等回了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