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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 這病得治 文 / 飲月

    日光照在島上,在藍色的海面映下斑斑點點,如慰然壯觀的銀色的鱗片流閃著動人的光澤。

    樹兒投下些許影子,積年的樹葉兒經日光一曬,陳腐的味道慢慢消散,積年的塵埃在日光下飛揚。

    天剛濛濛亮,張重就醒了過來,到叢林中去打野雞做叫花雞。

    島上的空氣比起市區要清新多了,張重伸了伸懶腰覺得精神百倍。

    支起一堆枯枝敗葉兒,升起一堆火,雞用泥包起來,埋在火下面。

    蘇流錦被一股香味吸引著醒來,覺得飢腸轆轆,望著不遠處的男人在烤一隻泥包著的雞。

    他的樣子很專注,陽光照在他的側臉,額前的幾絡頭髮垂下,看起來很迷人的樣兒。

    托著腮幫,眨了眨眼,蘇流錦總覺得這個男人與以往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哪不一樣。

    好像少了點吊兒郎當,多了一份認真勁兒。當然臉上灰撲撲的,有著狼狽。

    烤雞在火堆上翻轉著,香味撲鼻很好聞。

    「醒了?」張重注意到蘇流錦睜開眼,於是回過頭問道。

    「嗯。「蘇流錦的臉蛋燒得很燙,她的眼是低垂的,眼神也望著地上,額前的頭髮遮住了她的眼簾,害羞的點了點頭,似乎從鼻子裡發出來的聲音。

    這樣羞澀的虎妞,張重還是第一次見著,有點不習慣了。咳嗽了一聲,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吶,。吃東西吧!」

    張重找了塊石頭把雞上的泥剝掉,露出金黃色的雞身,那上面正流著油呢?

    蘇流錦嚥了咽喉嚨,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了起來,眼巴巴的望著對方。

    雙手用力一撕,張重將雞撕成了兩半,遞了一半給蘇流錦。

    看著金黃色冒油的雞,蘇流錦食慾大增張口就往下咬,嘴唇才沾到雞上面就被燙傷了。

    「啊。」她大叫一聲,把雞扔到一邊的草叢上,嘴腫得老高,雙手不斷的扇,卻哪能消腫。

    這嘴上傷著了,自然不能用藥,不然怎麼吃東西啊。

    可要等它自己消腫不得一兩天啊。

    虎妞那滑稽的樣子,倒充滿了一點童趣。

    「看什麼看?」蘇流錦狠狠的盯了張重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只知道湊熱鬧就不知道幫幫忙。

    張重急忙掉過頭,掩著嘴偷著樂。

    「沒良心的傢伙!」蘇流錦暗自嘀咕了一句。

    張重突然到了她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

    動作太過突然,蘇流錦的小眼睜得大大的,臉上露出憤恨和羞澀交加的神情。

    隨後,張重的嘴唇湊了過來。

    蘇流錦下意識的閉上眼。

    只覺得薄薄的唇沾上了自己的唇,還有點燙的嘴唇上有著冰冷的感覺。

    就被電了一樣,蘇流錦慢慢的睜開眼,愣愣的看著對方,嘴裡吱吱唔唔的想說什麼,對方哪會給她機會。

    一吻將她所有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蘇大小姐,小臉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恨還是羞。

    只覺得嘴上有點冰涼,男人的舌頭在自己的嘴裡翻江倒海起來,絞得自己頭暈腦漲,思緒一下子就擱淺了,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好了。

    這個臭男人竟然不聲不響的吻自己.難道是為了治病。

    嘴上的腫似乎消了一起。可那男人的手正扶摸著自己的後背。

    他的手機很粗糙,好像長年勞作的農民工一般,從手指上傳來一股熱量,讓人心裡莫名的安定下來。

    他到底是做什麼?蘇流錦心裡有了疑問。

    「不要?」她下意識的說道。

    張重吻著女人,不自覺的從女人的後背伸向了翹臀,摸得正爽的時候,聽到了女人大叫:「不要!」

    到底要不要繼續,張重同學陷入了兩難之中。

    一般的女人說不要是想要。

    可這個女人自己敢要嗎?

    一時間天之交戰,難以決定,這一遲疑,嘴唇卻被對方咬了一記。

    疼。摸了摸嘴唇,竟揩出一點鮮血,拿在眼前一看,觸目驚心的血紅。

    張重一氣之下推開了對方,轉過身不搭理她。

    自己好心好意給她治嘴上的傷,她倒好,咬了自己一口,難道她是屬狗的嗎?

    被張重推開後蘇流錦才發現對方生氣了,張開嘴欲言欲止,再看這小子擺譜得很,索性不再理他。

    過了一會兒,發覺體內像放了一隻爐子燒得身子發燙,一股熱氣上竄下跳,難受極了。

    雙眼一下子就變紅了,臉也漲紅了,扭過身,就朝張重撲了過去。

    事出突然,張重根本就想到蘇流錦會對自己動手,一下子就被捏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來。

    蘇流錦露出憤怒的眼神,手上青筋爆起,眼睛睜得大大的:「去死!」

    張重連氣都喘不過來,手握住女人捏著自己的喉嚨的手說道:「虎妞,冷靜。」

    置若罔聞的蘇流錦,像一隻要吃人的猛獸,手上不斷用力,手指越捏越緊,指節間都變白了。

    張重的臉色漸漸發白,眼皮子往上翻,努力的掙扎,卻發現對方的手如一把鐵鉗牽制住了自己,這是要殺人的節奏。

    想逃,逃不了。

    張重抬腿踢在對方的小腹上。

    蘇流錦像一隻蝦米彎了腰,身體拱作一團,腹裡的酸水都倒了出來,手上便沒有力道,一下子便放鬆了。

    張重吐了吐舌頭,半晌才緩過氣來。剛剛差點就沒命了,這女人怎麼雙犯病了。

    才緩過神就面對著女人的攻擊、修長的美腿如一根玉柱,踢了過來。

    張重揮臂格擋。

    那雙腿像一把剪刀絞住了他的脖子。

    極有彈性的雙腿,似有千均之力,張重用力的掰開,卻是徒勞的,反而她的拳頭也打向了自己的腦袋。

    此時的她竟然坐在了張重的脖子上。

    這種狀況張重還是第一次遇見,頭上被對方的拳頭猛的轟了一記。

    頓時,張重就打得頭暈耳鳴,眼冒金星,若不是他身子底子好,這一下就得給打倒在地。

    一氣之下,張重倒栽在地上,將女人的身體撲落在地上。張重就壓在她的身體上。

    溫脂軟玉作席,張重並沒有感覺絲毫的舒爽,反而覺得身處危險之中。

    身下的女人不是只會婉轉奉迎的普通女人,而是一名爆怒中的警察。其身手堪比遠古爆龍,而且病發狀態之下,他的身本力比起以往要強幾籌。

    毫無疑問,蘇流錦的病又發了,露出了猙獰的神色,身體用力的拱起想掙扎張重的束縛。

    張重的頭給對方的正身包住,女人一掙之下,下身就挨到了張重的嘴。

    張重就聞到了她的體香,而且那地方與自己的嘴唇若有若無的摩擦。

    天,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吧。

    雖然意識一度陷入了瘋狂,可是蘇流錦還是感覺到了下身的不適。

    惱人的癢,讓她身子骨發軟。有再大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就像一隻關在籠裡的野獸想發火,卻發不出來。

    彆扭的不只蘇流錦,還有張重。自己現在的動作有耍流氓的嫌疑,可是為了保命,什麼手段不能使呢?

    稍微恍了一會兒之後,張重按住女人的手,點了她的穴道。

    這女人的搏鬥技巧越來越高明,發病的時間也越隔越短,留在自己身邊無遺是一個很大的隱患。總要想辦法把這病給治好。

    反正短時間內是出不去的。

    張重就坐在海邊想著對策。這一坐就是一天,漸漸有了眉目,就滿山遍野的尋找藥材。

    海上偶爾漂過一兩隻破瓦罐,張重撿了起來,洗乾淨,再拾些枯樹枝,在島上燃了一堆火,煎藥。

    藥味很難聞,嗆人鼻子。

    已是黃昏時分,島上灑下了一片金黃。

    蘇流錦緩緩的醒來,看了看身上被撕壞了衣服,雙峰若隱若現,身上還有撕打痕跡。

    不遠處的草地上被兩人扭打壓壞的草,依然保持著原樣兒。

    她感覺自己的嘴唇上還有一點血腥味,更讓她難以置信的下身有著不舒服,好像貼身衣物濕了。

    腦袋裡細細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事,悔恨交加。

    再想起與張重發生的曖昧一幕,還有他甜蜜的吻,心砰砰的跳著。

    起身走出了洞口,她就看見張重用幾根樹枝架起了三角架,架子上放了一個破瓦罐,男人正俯下身對著將熄的草堆兒吹氣。

    灰頭土臉的樣子很像伙夫,炊煙裊裊升起,他的面朝著海面,背影被日光拉得很長,一雙手修長的手在放在膝前,很專注的樣子。

    蘇流錦很不習慣看到這樣的張重,她發覺自己的心開始莫名的恐慌,心裡渴望快點離開這裡,卻又有點捨不得,兩種念頭交織在一起,在腦海中作戰。

    她起了身,走到張重身前。

    發覺這個男人居然把頭深深的埋下去。

    她可不相信,張重沒感覺到自己的到來。這傢伙可是機靈得很,再說了,自己也沒有刻意壓低腳步聲。

    難道他怕了自己?

    蘇流錦當這麼年警察也不是白混的,從張重的神態就推測出別有內情。

    「抬起頭來!」蘇流錦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張重扭過頭,就往海邊跑。

    蘇流錦沿著近路包抄,逮住了他,像一個女流氓一樣,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說道:「看著我。」

    等到張重挹起頭,蘇流錦自己笑歪了嘴,這傢伙居然被揍成了豬頭。剛剛隔得遠,只瞧見臉上有灰,現在倒是看出來了,腫了好大一圈。

    「好啦,沒躲了,沒什麼丟人的,洗把臉我給你上藥吧。」蘇流錦笑得前俯後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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