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逃出生天 文 / 飲月
「伏牛,給我壓死他。」一個日本人嘰哩咕嚕的說著。
坐在張重身上的相仆伏牛,聽得搖頭晃腦,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即從張重身上站了起來,掉過頭朝遠處跑去。
這傢伙居然會手下留情。不通日語的張重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再下重手。
張重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就見對方在離自己兩百米外,轉過頭來,再次飛奔過來,以一個飛鳥投林的樣子,泰山壓頂而來。
黑壓壓的影子,眼看就要壓在自己頭上了,再是被這堆肉山壓實了,哪還有命啊。
張重手腳被牢牢的束縛住了根本動彈不了。
難道只能坐以待斃,任人漁肉嗎?張重不甘心。
他週身的血液快速流動,全身力量注於頭頂,毛髮直立,就像一個刺蝟一樣。
拼了。
那相僕飛奔而來。
巨大的身體一下落到了張重身上。
王梨落和一眾日本人都笑開了花。
壓死人。他們就是要看張重臨死前的痛苦表情。
可是,當相僕掉到張重身上的時候,又條件反射的彈了起來。
那相撲落在了張重身邊不遠的地方,雙手捂著褲檔,嘴裡哇哇大叫。
對此王梨落等人很是不解,但也知道這是張重的後手。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好運氣。」王梨落以為相僕起跑角度有問題,剛好以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撞上了別人頭。
為此對於日本友人的智商很是擔心。
相僕同志看著自己鮮血直流的褲檔,嗚嗚的哭了起來。
相僕的個頭都很大,比起常人來說智商是要低一點,可這樣子壓人,卻是他的本能和專業。一個人對於自己的本能控制,那是再精準不過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張重在黑壓壓的泰山壓頂的時候還能保掛職個清醒的頭腦,在最後時分給他一擊,翻了盤。
「咻。」一隻武士刀以奇異的弧度伸向了張重的肚子。
肚子是人體最占面積的地方,裡面王髒六腑俱全,這是一個最佳的攻入點,只要以這裡為切口,將無往而不利。
張重被逼得腰身不斷扭動著,像一個鋼管舞者,狼狽不堪。
王梨落零零落落的拍起掌來。這日本人的刀法傳自伊賀家,向來以詭異著稱,此時刀身以常以難以想像的弧度運作。
刀形花哨,刀勢奇峰突然起。
險。
每一刀都時擦身而過。
一刀急過一刀,一險過一刀。
用刀者如袍丁解牛,信手而為。
張重此時危如累卵,這跟古代的凌遲有什麼區別。
「吱。」刀子劃破了衣服,割傷了皮肉。
這時候張重抬起了頭,雙眼血紅如注。、
頭頂冒出了一縷縷白氣,臉色突然就變成了絳紅。
「怎麼會這樣呢?」王梨落有點驚異的望著張重。
這小子一向臉蛋白淨,突然就變得了紅臉。眼前的情況很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一向精明的他也說不出來。
更離奇的是,張重的臉上汗水如注,擦也擦不掉。
嘶。張重的嘴居然把刀子給咬住了。
「這也太巧了吧。」王梨落此時已經亂了分寸。
剛剛相僕坐歪了還情有可原。
如今這個忍者會把刀子送入對方嘴裡,純屬扯淡放水。
「絞死他。」王梨落站在不過遠跳了起來大叫道。
那忍者用力的捅刀,卻發現刀身入口太過結實,怎麼也抽不動。
「找死你。」一個忍者突然從張重身後冒了出來,打向其後背。
張重不得已之下挨了一擊。
後背彎曲挨著對方強大攻擊。
那入嘴的刀子一下子又落在了地。
「吁。」一個聲音大叫著。
只見張重腳邊,一道血線射了出來。
隨後他的一條腿失去了束縛,一腳踢向另一條腿的附近。
砰。一聲慘叫響了起來。
左腿處,又傳來一陣鮮血淋漓。
張重再一個翻騰。
雙腿踢於雙手處,這比印度的瑜伽技術難度更難。
常人根本做不到,他做來卻能信手拈來。
「啊。」兩聲驚恐的叫聲傳來。
張重就像一隻脫了疆的馬兒,朝王梨落飛奔了過來。
「拉住他。」王梨落指著張重大叫了起來。
怎麼才過了幾分鐘,他就擺平了伏擊者,太恐怖了。
王梨落嚇得腿直哆嗦。
「涮涮」兩刀朝張重招呼過來。
張重輕蔑一笑,一手食指和中指粘住刀,一扯,就把人給扯落在地。
局面一下子就改變了。
王梨落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此進的張重全身是血就像從阿鼻地獄裡跑出來的生還者,雙眼充血,緩緩的向他走來。
「不要過來。」聽著對方沉重的步伐聲,嚇得他臉色慘白。
那每一步都中跺在自己的心坎上。
就是要粉碎自己的希望。
王梨落很怕這樣的張重。
沒有理智,像一個瘋子,要是刺激了他,只會是找死。
張重冷冷的盯了對方一眼,就像是望著一個死人。
那樣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讓人打心底裡恐懼。
王梨落心提到噪子眼了,朝身邊吼道:「快動手啊。」
一個個山口組的傢伙,從沙裡鑽了出來。
一個個拳頭打了過來。
張重跟沒事人似的,捉住一個就是一提,扔在了地上。分別是視人命如草芥。
鮮血四溢,屍體橫飛,血肉糊糊。
好好一個沙攤,就此成了阿鼻地獄。
張重如今已是一個血人了,殺伐,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如今只知道,殺,殺殺。
誰擋他,殺誰。
轉眼間,擋在身前做人牆的山口組已死傷大半。
「二狗擋住他。」王梨落只有最後一道防線了。」
二狗掄起拳頭就朝張重砸了過去。
還沒碰到對方的衣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透過肚子傳了過來。
「哇」二狗吐出一口血來,搖搖欲墜。
這下王梨落就急了,眼看沒有擋得了張重,自己不就了炮灰了吧。
「去死吧。」張重捏起了拳頭轟了過去。
「砰。」那拳頭被一隻手緊緊的捏住。
張重抬起了血紅的眼睛,望著對方。
李麗娜?
這個妞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難道她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不要殺人了。」李麗娜驚叫道,雙手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上。
「麗娜,你怎麼了?」張重一把捉住張重。
李麗娜瑟瑟發抖。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蘇院長還在我手上,放我離開,不然只要對方接不到我的電話,你就等著為她收屍吧。
「快放了蘇菲。」張重出離憤怒了。
「你得保證我的安全。」王梨落捉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說道。
「行。告訴我她哪裡?」張重笑瞇瞇的說道。
「她在……」王梨落剛說完這話,就被一拳頭打中胃部,疼得他眼淚鼻涕往下流。
「你怎麼能反悔呢?」他急了。、
「我是流氓不是警察,反悔是我的權利。」張重笑了笑,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王梨落的臉上。
王梨落那英俊的臉上現出五個手指印來。
「你不能殺我,我是成功的商人,只要我死了,他們就會懷疑你」王梨落之前想過有失敗的可能性,早已做好了部署。
「五分鐘之後就有警察過來。」王梨落只求張重能鬆手。、
「五分鐘,足夠了。」張重咧嘴笑了笑,又是一拳打向了王梨落的腦袋,這一拳下去,足以讓對方變得老年癡腦,說話沒有條理。
「啊,殺人了。」李麗娜看到這一幕,嚇得朝遠處狂奔而去。、
相對如今的情況,救李麗娜比救蘇菲更迫在眉睫。
張重一把抱住李麗娜說道:「醒醒,沒有殺人,他只是暈過去了。」
「不,你騙我,你殺人了,殺了好多人。」李麗娜捂著頭,望著身邊血淋淋的場面說道。
張重立馬給發財拔了個電話讓他帶人過來清理現場。
畢竟這是法治社會,明面上死這麼多人會影響市民恐懼的。
一會之後,發財帶人來清理現場,看到地上死傷的十幾個人張大了嘴,「老大,都是你幹的。」
張重不置可否。
發財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百人敵,千人敵,那是古時候的事了。
在高度文明的現在,一人能收拾幾個人,已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發財知道張重身手很好,沒想到的是,中了伏擊還能翻盤,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把現場留給發財之後,張重就去找蘇菲。
蘇菲被關在海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子裡。
張重去的時候,小屋門口一個傢伙正拿著一隻愛瘋手機把玩。
張重一把捏斷對方的脖子,又是一腿踢開了門。
蘇菲被人綁在了屋裡,她身邊站著一個人,手裡拿著刀子,瑟瑟發抖。
「不要過來。否則……」
話聲還沒落就被張重一針封了喉。
蘇菲張大嘴唔唔的叫著,可惜嘴裡被塞了布條,說話聲聽不真切。
「別怕我來了。」張重解開對方身上的繩索說道。
蘇菲立馬撲向了張重,緊緊的抱著他,臉上淚水如泉湧。
此時才覺得這個男人是自己最大的依靠。
張重拍了拍女人的後背,安慰她。
蘇菲更是哭得唏裡糊塗,此時的她哪裡想做一個女強人。只想做一個弱女人,在心受的男人懷裡享受溫存。
張重靜靜的摟著愛人,享受劫後餘生的喜悅。
蘇菲則緊緊的抱著張重,臉貼著對方的胸口感受到那火熱的心跳。
差一點就看不到他了。這比什麼事都讓人難過。
曾經她想做一個女強人,主導自己的命運,此時她只想躺在自己心愛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