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3章 妖精啊,妖精 文 / 飲月
黃昏,山影如墨,太陽西沉,大地上殘留著最後一抹金黃,懶懶的陽光灑在人身上,分外清薄而溫暖。
從洗浴中心出來後,阿龍連續換了好幾輛出租車,才丟開了周華通派來監視自己的人。
對周華通這人,阿龍很有芥心,他深知自己最近的表現太過妖孽,以致於讓對方生疑,產生了危機感。
周華通是那種容不得別人對自己有異心的人。對於新加入了成員自然會小心擔防。
被人跟蹤又不是一兩次了,阿龍終於擺脫了追蹤者,暗地裡呼出了一口氣來。
先是左右望了望,確定無人,阿龍放下手中的麻袋,隨後拿出了一根通體碧綠的笛子就著嘴邊一吹。
「嗚嗚∼」聲似小孩子啼哭怪異無比。
麻袋開始晃動起來,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狂燥不好的扭動著,過了一會兒,鑽出數十條蛇來。
條有手臂般大小,全身泛青,腹中鼓鼓的。若是張重在場一定認識。這就是附蠱蛇。
這蛇見洞就鑽很是歷害,最恐怖的是蛇腹裡的蠱蟲,奇毒無比,讓人防不勝防。
蛇身呈青色,咕信時,滋溺作響。十來條蛇盤旋在一個土堆上。土堆裡有無數的針孔大小的細眼,一會兒的功夫,那泥土竟被蛇口中吐出的粘液凝成了一股股細強繩似的東西。
阿龍把手臂割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流了出來,滴在土上,蛇就搶食起來。
腥紅的血還未浸入泥土就被蛇兒咬食一空。
沒吃過血的蛇兒,也不甘休,竟打起同伴的主意來,張口向對方咬去,竟成了彼此撕咬的局面。
阿龍雙手抱胸,微笑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弱者逃汰強者生存,是自然界的法則。
一隻蠱王的成長,是建立在無數同伴的鮮血之上。
一隻隻彼此撕咬著,最後只留下四隻。阿龍伺完蠱之後,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身上冒出一股黑氣。
他最近一直在參悟苗疆的蠱毒秘書《七絕蠱》,發現練蠱對提升自己的實力有很大的幫助。如今他感覺自己的實力快要突破到練氣層了。
體內有一股充盈的氣機在流轉,就算有人拿一根鐵棍打在他的背上也不會覺得疼痛。
上次敗給張重,是他平生第二大恥辱。第一大恥辱當然是被趕出了苗疆。
「張重,我真的很期待,你跪地求饒的模樣!」阿龍喃喃自語的準備收回蠱蟲。
「啪啪。」傳來一陣破空聲。
阿龍回過頭望著遠方,雙手捏成拳頭隨時準備攻擊。
「誰?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左手一招,地上的一條蠱蛇,頓時飛到了他的手上。
再一招,另一條蠱蛇繞在了他的腳上。
再一抬,其它兩條蠱蛇盤在了他的脖子上。
「果然是你?」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龍驚恐的望著遠外的人。
那人明明離得很遠,似從千里之外奔來,聲音越在很近的地方。
「蠱王?」阿龍睜大了睜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來人一身白衣飄然若仙,雙袖起伏似凌波起舞,瞬息間,竟奔了數百米,眨眼就到了阿龍身前。
「哼」來人冷哼一聲,赤足站在荒山之間,竟不似凡塵中人。
「我正想找你呢?沒想到你竟送上門來了,省得我到苗疆去找你。」阿龍猖狂的笑道。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害怕呢?」白衣人以冰冷的腔調說道。
「找死。」阿龍手一招,一條蠱蛇飛向了白衣人。
白衣人手指一彈,嗖嗖,猶如實質的白色氣勁朝蠱蛇射去。
那蛇竟滑溜之極,在空中翻騰的避過一次又一次攻擊,眨眼間衝向了白衣人。
白衣人冷笑一聲,「十丈鎖喉。」
左手食指與中指相扣,強大的吸力將蠱蛇牢牢牽制。
就在這時,阿龍突然朝白衣人衝了過去,手一揚,三把飛刀朝射了過去。
白衣人一揚頭,避過了飛刀,輕笑一聲:「小小技倆還敢賣弄。」
「看你怎麼避?」阿龍突然一個後空翻,頭往後揚,無數牛毛大小的針朝射了出來。
白衣人雙袖起舞,輪起碗口大小的花兒一股腦將針收入袖口。
隨後右手又是十丈鎖喉,這次阿龍避無可避,招手換來一隻蛇蠱擋在身前。
「砰」蛇蠱被一擊命中,一大團血光爆了出來。
阿龍氣得直咧嘴,顧不得報仇,急忙跑道了。
白衣人殺了一隻蛇蠱,卻發現沒有阿龍的蹤影氣得她直跳腳。
白衣女正是從苗疆特意來感謝張重的歷妖精,千里迢迢的來到中土還沒好好休息就發現附近有蠱蟲,沒想到放蠱的居然是自己族裡的叛徒。
能順道解決一個大麻煩,自然是美事。沒想到又讓那個混蛋給跑了。歷妖精嚇走了阿龍,就前往張重居住的房子,讓她覺得意外的是沒有張重的蹤跡,她就在張重屋裡守株待兔。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就有人開門。
歷妖精躲在門後,待來人進屋後,就扼住其喉嚨問道:「快說,張重在哪兒?」
這可把蘇菲來人嚇了一大跳。
從警局放出來後她給張重拿點生活用品,沒想到剛進屋就被人暗算了。
不過她也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怎麼都不會是來人的對手。
「你是?」看著對方那一身白衣,蘇菲覺得有點熟悉。
「你要死還是要活,快回答我的話。」白衣女手上加大了力道。
蘇菲發現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這女人這麼凶,上次張重就吃了她的苦頭,她來找張重準沒有好事,自己要不要告訴她張重的下落呢?
蘇菲猶豫不決,畢竟關係到張重的性命。
「找死!」白衣人手上加大了力道,直捏得蘇菲翻白眼。
眼見對方出氣多,吸氣少,小命快完完了,白衣女的力道鬆了一些,畢竟她是來感謝張重的,並不是想和對方做對。鬧僵了可不好。
「他在警局!」蘇菲緩過一口氣說道。
她發現這白衣人的心思很毒,若是自己不說,真會丟掉性命,雖然擔心對方對張重不利,可張重在警局,就算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鬧事。張重犯了殺人罪,就算是以正當防守的理由,也不應該殺死人。
蘇菲很擔心張重此時的處境,又被白衣人這樣欺負,悲從心來,忍不住哭了起來。
白衣人發現對方哭了,一時竟有點手足無措,而後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要辦,就不再耽誤了。
……
張重站在居留室的窗口發呆,最近一直忙這忙那,哪像現在有閒情,可以安靜會兒。
正打量得入神,就聽見自己所在的牢房門,被人破開了。
隨後就看見一個白衣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怎麼來了?」望著被爆力打倒在地的門板,張重有點無所適從。
「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啊。」白衣人打了個哈哈說道。
「你臉上的傷好些沒有?」張重關心的問道。
「好多了」白衣人拉住張重的手說道,「跟我出去。」
「不會吧,你想帶我越獄,這可不是資本主議社會呢?我這樣出去是會被槍殺的。」張重沒想到對方神經大條至此,就這樣闖進警察局鬧事如無人之境,這也太不把警察當會事了吧。
「膽小的傢伙,有老娘我頂著呢?怕什麼。」白衣人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會辦法離開這裡。」這女人倒是有一事,就逃到苗疆去了,自己的發財大計才剛開始呢,張重可不想越描越黑。
「你簡直不可理喻。」白衣指著張重,想罵人了。
張重洒然一笑,並不在意。
白衣人轉身走出了房間。
張重蹲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就看見蘇菲從破了的門走了進來。
「她有沒有打你?」見張重沒死,蘇菲就擔心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張重搖了搖頭說道。
「真的?我不信!」蘇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張重一眼,隨後問道,「你不會是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讓人找上門來了吧。」
聽了這話,張重臉都綠了。這女人就算讓自己上,自己也沒有那膽兒啊,要知道這女人可不把人命當會兒事。
「沒有的事,你想像力太豐富了。」張重白了蘇菲一眼,真是的,自己就要坐牢了,她還居然把自己想得那麼不堪,自己容易嗎?
「別人我還相信,你我真有點不信。」蘇菲按了按張重的額頭。
張重趁機把對方摟入懷裡,捏了捏腰間的軟肉,惹得對方嬌嗔不已。
「壞蛋,你想幹什麼?這可是在警察局裡呢?」蘇菲被張得嚇壞了。
她看過的愛情片裡不就有制服控的嗎?
當然島國人民對於這些事傳揚很強大。
沒想到蘇菲竟然幫他把書都給拿來了,這倒讓張重意外得很。
「好好複習,還有一個多月就考試了。我不打擾你了。」蘇菲在張重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
還沒等張重親回去,對方就如一陣香風似的飄散走了。
這讓張重很遺憾,為什麼次次自己占被動局面呢?
好不容易勸走了對方,張重就躺在床上打呼嚕。
要不要給美女老師請個假呢?畢竟自己這次坐牢可不能去上學呢?
要是美女老師知道自己請假的理由,又會罵自己撒謊騙人了,張重現在寧願美女老師,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這樣能小擋心一點。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些事遲早會被對方知道。
眼看天就要黑了,自己還沒有被審,這讓張重感覺很奇怪,他也算進過幾次警察局的人,對這裡面很熟悉,這樣的狀況太讓人意外了,反而讓他心裡有點發麻,總感覺那個地方出了什麼問題,又不知道是哪裡?
大概晚上九點鐘的時候,張重又迎來了一個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