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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亂了 文 / 飲月

    屋裡各式金銀器具,一應俱全,老式的陳木衣櫃,木桌木椅,給張重的感覺好似穿越到了另一個國度一般,那女人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

    古樸的屋子,陳木的地板,微風拂過撐起竹篙的窗台,窗裡的紗曼絲絲作響。

    正值中午時分,陽光不是很濃烈,細細碎碎的光照在地板上,一副嫻靜的畫面。

    張重動了動,發現自己被牢牢的控制在網裡,成了一個泥鰍,渾身不自在。

    女人笑呵呵的望著張重,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細眉細眼,小鼻子小嘴唇,比起其它苗疆人略顯粗糙的面容而言,這幅精緻的面容,當屬異類吧。

    應該有很多男人追求她吧。一路走來,張重感覺到幾道敵意的目光,不過都沒放在心上。

    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為何選上自己呢?僅僅因為自己摸了她的手一把嗎?

    張重可不相信這麼俗不可耐的理由。

    正張重打量花子言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他。

    這是自己紅塵歷練中見到的第一個塵世的男人,有點花言巧語,一夠穩重踏實,不是那種自己理想中的夫君的類型,有點花心,有點好色,不牢靠,隨時會擔心他出軌,他不能給自己想要的安全感。

    上一次與歷妖精爭蠱書失敗,導致蠱王之爭落敗,讓她很自責,因此不惜一切代價向張重報復。

    特地跑到了離陽市下了蠱,讓數百人受了瘟疫之苦,才有引出這個傢伙。只是沒想到他連苗疆的秘術也瞭若指掌,對付如今的歷妖精這傢伙算是一個籌碼吧。

    再說苗疆這塊地方,地於男女之防很是看重,若要朝夕和一個男人相對,不結為夫婦,別人便會笑話。

    「花姑娘,你打算這樣關我一輩子嗎?」張重想活動一下手腳,根本動彈不了。

    「哪用那麼麻煩?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呢?」花子言對著張重嬉嬉的笑著,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兒,「把嘴張開,我給糖吃。」

    切!這樣下三濫的借口,騙騙小孩子而已吧。對方越是這麼說,張重越是閉緊了嘴。

    花子言一把捏緊張重的喉嚨。

    張重喘不過氣來,只得張開嘴。

    隨後一顆藥丸丟進了他嘴裡。

    「你給我吃了什麼?」張重大驚的失色。

    「情人蠱」花子言得意的說道。

    情人蠱?經重還是在古書上看過,苗疆的女人為了讓丈夫對自己一心一意就給他服用了情人蠱。母蠱在女人身體裡,子蠱在丈夫身體裡,若是那男人負了女人,女人就會引動身體裡的母蠱,讓對方嘗到生不如死的手段。

    每個苗疆的女人從生下來就會種上情人蠱,到出嫁那天就會餵給情人喝。許多人,都覺得苗疆的太不近情理,居然想出如此損人不利已的招數來。那母蠱要以女人的精血餵養,隔一段時間就會躁動不安。

    「何況呢?美女,我們才見過幾次面,至於這樣吧。」張重沒想到對方和李週一樣,一根筋而且任性妄為。

    「哼,你是人才,我不有便宜了歷妖精,她搶走了我們部落的蠱毒經,她的毒術將上一層樓,佔領我們的領地是遲早的事,我不能坐著等死。」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和我有何干?」張重有點鬱悶了,自己還得救人呢?無端的捲入這場風波裡面,再遲一天,那些人的性命可就有有妨礙了。

    「是你把蠱毒經給了她破壞了,我們兩個部落的平衡,這次毒王大賽,她得了冠軍,而我沒有,我們整個部落就得向他們部落上供物品。」花子言邊給張重解繩索邊說道。

    「哦,勝敗是常事吧,不要太記掛於心了。」張重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難怪這兩個女人當時會為了一本書拚命。

    「我要你教我蠱毒經!」花子言主動的握住張重的手說道。

    此時的人很保守,僅僅握一下對方的手,臉就紅了起來。

    「好吧,我教你,這樣我們就不用成親了吧。」就為這麼點小事,連結婚的理由都用上了,這個女人可是相當的難惹啊。

    「你的願意教我,太好了。」花子言摟著張重的脖子笑著說道。

    淡淡的清香味鑽入了鼻孔裡很好聞,還有女人似有似無摩擦著膚肌,讓人心癢癢。

    這樣的熱情,張重有點無福消受,太過猛烈。

    女人脖脛間微微有些抖動,惶惶不安的捏著張重有衣服,身體的比男人多的那一部分頂住張重的胸口,似乎也覺得這個姿勢太過曖昧,臉紅得像個蘋果一樣,透過銅鏡望著鏡中的自己,羞得把頭埋信了張重的臂彎裡,「要不我們洞房吧。」

    洞房?張重打了個寒顫,這女人也太虎了吧。「我們才見幾次面呢?」張重有點心虛的說道,進展也太快了吧。雖然自己多情,可也不是個見了女人就上的主啊,況且這女人身後可是一整個部落啊,要是惹毛了她,跑到離陽市又下一次蠱,那就不是幾百人中毒了,是成千上萬的人受難了。

    「也算不錯了,有些人沒見過面還不是結了婚。」對於這事,花子方很不在乎,倒讓張重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了。

    「呵呵,那個洞房改天吧,我把蠱毒經默寫給你。」張重鬆開了對方的懷抱說道。

    他實在不習慣這樣與人相處,敢情在對方心裡,自己像個女的,她倒成了男人一般,佔了大份額的主動權。

    張重並不是因為美色當場,受不了誘惑而妥協,只不過因為,不想破壞蕾疆這裡的平衡罷了。

    「老婆,你太好了。」花子言在張重臉上香了一口說道。

    「老婆?」張重詫異的望著花子言。

    「對啊!既然我決定娶你,你就是我老婆。」花子言得意的說道。

    「不是應該叫老公嗎?」張重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老公,呵呵,你答應嫁過我啦。」花子言像一隻小狐狸一樣,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張重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怎麼就上了這個婆娘的當呢?算了,情人蠱都吃了,要是不和她那個……自己就得完完了。媽的,以後惹誰都行,千萬不要再惹苗疆這邊的人,太狠了。

    一下小心把終身都給送了出來。

    反正自己要造一個後宮,這女人長得也還不錯,收了就收了嘛,大不了以後忙一點,張重也算給自己找了個安慰的理由。只是她如今連柳姐和蘇姐的事還沒處理好,又多了一個麻煩,真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呢?

    花姑娘自然不知道張重把她當成一個附贈品,雙手托著臉,撐著桌子上,望著張重發愣。

    蘇疆附近的土著男膚色大多偏黑,像張重這麼俊朗白嫩的小生,倒是少見。

    此次出行,張重特地換了一身運動穿,顯得更加的精神。

    張重感覺自己的臉紅紅的,不由的往窗外望去。

    天啊。好幾個女人頭挨著頭往屋裡瞧呢?

    搞得自己像個大姑娘似的,當稀罕寶貝。

    「哪來的,到哪去,這是俺家的男人。」花子言叉著腰跑到窗台邊,放下了支撐窗台的竹篙朝窗外的人吼道。

    「小氣!」女女們發出了集體抗議。

    張重喜滋滋享受著這一切,自己在這兒好比古時的古階吧。

    「老公,午飯要吃些什麼?」花子言笑嬉嬉的問道。

    張重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叫老公是叫自己呢?

    這女人身穿紅色緞子上繡著牡丹花的衣服,腳上是一雙小布鞋,半蹺蹲著身子伏在地上。

    這樣子讓人想起了島國的女僕,張重覺得自己的心思太過惡劣,怎麼把人家想得那麼不堪呢?

    「你看著辦吧。」張重可不知道苗疆有點什麼特產,隨後一想這女人是以養毒出名,若是放些蠍子,蟑螂,蛇蟻什麼的,豈不是倒足了胃口。

    「哦,算了,我不餓。」張重對那些毒物可是有點反感呢?

    話剛說完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張重急忙扭過頭,往窗前走去。

    窗口是一架小木梯,梯子離地面怕有十米來高。這間屋子就修在一顆大樹上,像一個鳥窩一樣。

    張重在窗台邊上望了一會兒風景,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吃飯啦!」花子言端著一個木質茶盤走了過來。

    三菜一湯。紅燒獅子頭,西湖醉魚,干扁四季豆,還有一個三鮮湯。

    張重原以為這裡的一切都和現實脫了節,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做這麼精緻的小吃。

    「你不會在飯菜裡下了毒吧。」張重擔心的問道。

    「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花子言白了張重一眼,很委屈的樣子。

    「很難說哦。」張重一副你就是那樣的人的口氣。

    「愛吃不吃。」花子言氣得直跺腳,端著飯菜就往回走。

    「別介,端回來。「張重肚子餓得咕咕叫啊,哪還有閒心逗這個女人,先把自己肚子填飽再說吧。

    「哼,你不是嫌有毒嗎?」花子言嘴巴鼓得像包子,雙手抱著胸口,生氣著呢?

    「開玩笑,開玩笑。」張重吃了一口糖醋魚,味道不錯呢?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做菜的天賦,做出這麼好吃的菜呢?

    兩人正吃著飯,屋裡突然進入了一個人。

    「歷妖精,你怎麼來了?」花子言將張重護在身後問道。來人可讓他虎視眈眈呢?

    「我來請張重到我家做客呢?」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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