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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5章 降頭術 文 / 飲月

    「咚咚!」急促的叩門聲響起。

    「一大早的有什麼事啊!」蘇菲打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一腳踢翻了被子,起身穿起拖鞋,揉了揉朦朧的眼,去開門,然後古怪的望了張重一眼:「這是什麼東西啊,還有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臭!」

    「你自己看吧!」張重啪的一下把東西扔到地板上,扭頭就走。

    「喲,脾氣倔了哦!」蘇菲一手拉住張重,一手打開包袱,只見一堆紅紅的鈔票,頓時驚得眼皮直跳,小嘴張得大大的,「你不會去搶銀行了吧。」

    這傢伙和自己一樣租房子住,根本不像有錢人,這一大早就拿出一大筆現金,行跡可疑啊。

    張重被瞧得心發慌,這女人好似要把自己全身的骨頭都瞧得剔透似的,只得搖了搖頭。

    「買的假鈔?」蘇菲疑惑的轉了轉杏眸,不死心的問道。

    「收著就行了,來路就不要管了!」張重被問得起火了,沒好氣的說道。

    「喲,脾氣漸長了啊!」見張重擺架子,蘇菲很不爽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想知道我拿錢做什麼嗎?」

    「我管不著!」一想起這女人為了錢寧願犧牲色相,張重對她就沒有好臉色,太不自愛了。

    「半個小時之後,我來找你。」蘇菲說完砰的關上了門。

    哼!她就那麼肯定自己會答應,張重搖了搖頭,回到家,換了衣服。

    半個小時後,蘇菲再次找到了張重。

    再次見到她,張重眼前一亮。

    她穿了白色的線衫,七分長的休閒褲,運動鞋,佩了一個白色的小包包,顯得青春逼人。

    「走啦!」蘇菲嬌嗔的白了張重一眼。

    一個小時後,兩人到了一個老式的庭院。這裡是郊區了,平時人跡稀少。

    古院深深,綠意盎然長春籐繞過院門在牆角吐出幾枝新綠來,院裡有幾畝菜田,一口青絲井,一幢四層的小洋樓聳立在中央。

    一個年約六旬左右的老頭在菜地裡搗騰,只見他的一頭斑白的頭髮上泥點斑斑,額頭上熱汗淋漓,身上的白色中山裝,像撒了墨汁,黑色的運動鞋,簡直看不清本來面目。

    這個老頭在和稀泥!張重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語。

    「阿燦!」看見老人在玩泥巴,蘇菲氣得臉都綠了,叉著腰就向屋裡吼道。

    「誰啊?」從屋裡風風火火的跑出一位腰上繫了圍裙的婦人。粗布舊衫,暗黃色的臉蛋上面無表情,很顯然這是一個家庭主婦。

    「喲!小姐來了啊!」婦人正是阿燦,見到了蘇菲驚慌失措的在圍裙上搓了搓手,快速的走了過來。

    「你看,你做的什麼事?」蘇菲指著在玩泥巴的老者質問道。

    「唉喲喂,我的老爺,我不是叫你曬太陽嗎?你怎麼玩起泥巴來了啊,你看看你這一身,我又得洗衣服了……」阿燦扶起老人,指著老者身上衣服數落道。

    「阿燦!你來的時候,我給你說了說什麼,你記得嗎?我叫你來是照顧我爺爺的,不是讓你把她當作孫子隨意數落!」眉毛聳了聳,蘇菲的怒氣抑制不住的湧了出來。

    「喲喲!蘇小姐,別發怒嘛,不過就是玩泥巴嗎?再說呢?誰沒有打個馬虎眼的時候呢?俺在屋裡煮飯來著,誰知道……」婦人可不是任打任怨的主,忍不住報怨的兩句,都說五歲的小兒是惡魔,這六十來歲的老人比惡魔還要人操心,一溜轉,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哼!」蘇菲剜了婦人一眼,蹲下身將老者扶起來關心道:「爺爺,你怎麼跑出來玩泥巴呢?」

    「我,找泥鰍……」老者說話的時候嘴唇直哆嗦,暗淡的眼裡有一絲絲光亮。

    找泥鰍?這長者居然有這個興致,張重還心為這老者是一個神經病呢?一細細打量,卻發現有點不對勁。準確的說,這老者眼目中有一絲清明,又被一層濃霧遮住了。

    說白了,就是做出這些行為是被人控制的。

    老者上眼皮的中間部分豎著一條黑色的直線,據張重推斷,這老者中了一種名叫靈降的降頭術。

    「你爺爺以前也這樣嗎?」張重邊打量老人邊問蘇菲。

    「以前可不是這樣子!」張重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自己的爺爺讓蘇菲有點不樂意。她衡量了許久,才帶張重來的沒想到這傢伙一到,就問東問西揭人傷痛,讓她恨不得糾住他的耳朵大聲質問:「看我笑話很爽嗎?」

    「發病多少時間了!」張重沒再注意老者,而是低下頭深思起來。

    「快兩個月了!」蘇菲邊給老者洗手洗回答。

    「之前你爺爺是不是遇見過什麼人?準確的說服裝怪異的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蘇菲緊張的望著張重。

    「有還是沒有?」張重盯著對方眼睛說道,「這個回答很重要!」

    「我也不知道!」蘇菲被對方的盯得有點不自然的低下頭。

    「你爺爺中了降頭術」張重望了望正用手捉自己在臉盆裡的倒影的老者說道。

    「啊!你怎麼知道?」蘇菲滿肚子的疑問。

    「你要錢,是為了給他治病?」張重沒有因答蘇菲的問題,反而繼續問道。

    蘇菲弄不懂張重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但知道對方可能有辦法。

    「嗯」一直被張重牽著鼻子走,卻不知道張重心裡想的什麼,這讓她有點捉狂,這可不是好現象,蘇菲也只有點了點頭。「一般的人,根本治不好降頭術,你找到了施降術的人?」張重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施降術的人,只知道有一次帶爺爺到公園去,爺爺犯病,他只是點了點爺爺的額頭,爺爺就立即清醒了。」

    「點了點額頭人就清醒了,實在太匪夷所思!」張重喃喃的說道。他對這件事越發感興趣了,於是說道,「帶我去見那位神醫!」

    降頭術,對於其它人來說神乎其技,對於他來說卻根本不夠看。然而不找出施降的人,蘇菲怕是永遠得不到安寧。

    蘇菲對於張重這樣故佈迷陣很是疑惑,然而事關爺爺的病情,也大意不得,只得同意讓張重跟著自己一起去。

    蘇菲給老者換了一身衣服,帶著他梳洗一番,然後在家裡吃了早飯,就出走了。

    約摸一個小時後,張重幾人到了一個公園裡。

    此時是早上九點公園裡行人很少。

    三人到了公園廣場的噴泉池邊,那泉水中央立著一個偌大的假山,石上有噴泉,泉水如銀白色的珍珠直流而下,白浪翻湧,綠水流淌,在陽光的照射下絢麗無比。

    一位年約七旬的長者,頭髮斑白,蓄了長及喉結的白色鬍子,一手提桶,一手提著一隻巨大的狼毫立在假山邊。

    那隻狼毫長約三尺,有小兒手臂般大小,只見他腳下信步走來,筆下字字入木三分,蒼勁而有力,氣態瀟灑,如渾然天成一般。

    這老人的功夫不尋常啊。張重多了一分警惕。

    「就在那裡!」這時,蘇菲的一陣耳語把張重從沉思中喚醒。

    張重順著蘇菲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一位手持布幡,身穿長衫的老者。

    老者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面相骨骼清奇,眼仁微黃,一手按住膝前,一手持著幡。

    那幡上畫有太極陰陽魚。遠遠的看去,這算命的老者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架式。

    待到張重幾人到了身前,算命老人,左耳微微抖動,眼角漏出一絲白光來。

    「老神仙,我來了!」在離老者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蘇菲恭敬的說道。

    「呃!不知小姐所為何事?」算命老者打起了官腔。

    「上次你說能治好我爺爺的病,我特意籌了錢來,希望你能仗義出手」蘇菲將手上的提包放在公園的長椅上,然後將爺爺推到算命老人身前。

    「姓名?」算命老人號著蘇菲爺爺的脈問道。

    「蘇不奪」蘇菲回答道。

    算命老人把脈的手勢張重看在眼中,包括那故作高思的樣子。這個江湖術士倒還有幾分手段,看來幕後的高手,更是歷害了。

    「你爺爺中得是一種奇毒,已傷自五腔六腑,怕是……」算命老者扼腕歎息道,那樣兒就像一個悲天憫人的得道高僧。

    「難道老神仙也沒辦法?」一聽這話蘇菲面色立即慘白一片,若不是張重扶著人就要往地上跌去。

    「唉!有違天和啊。你要知道你爺爺的年歲本就是向天借命啊,俗話是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會活過五更,我看懸啊!」算命老人食指和中指屈扣於掌心,點點拔拔,似在計算玄機。

    「你可是老神仙啊,肯定有辦法的,上次要不是你救了爺爺,爺爺怕是連命都不在了!」蘇菲泣不成聲的說道。

    「罷了罷了,我就違一次天意,只是向天借命的勾當,不能多做,怕是這一次之後,我偷了天命就要折人壽啊!」算命老人言語之中多有人至幕年的心如死灰。

    「那就請老神仙費心了,我一定厚報!」蘇菲聽完,點頭不止。

    只見算命老人,一手持幡,一手持桃木劍,幡舞得如一團布雲,那劍刺得霍聲連連,只一剎那功夫就在蘇不奪老人身前轉了數十圈,隨後劍指蘇不奪的額頭,大吼一聲:「破。」

    蘇不奪的身子猛然一震,渾濁的眼睛似有點清明跡象。

    那算命老人卻像被人抽空了力氣,一下子倒了地上。

    「老神仙!」蘇菲去扶算命老人,卻見老人掙扎著起身,吞出一口鮮血來。

    「張重,快送老神仙就醫。」蘇菲見此大喊道,可左顧右望,哪有張重的人影。這傢伙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跑得沒影了。

    「死張重,哼,要是被我捉住,非要抽你的筋看你還亂不亂走。」蘇菲氣得直跺腳,嘟嘴罵了兩句,急忙去扶算命老人。

    手剛一搭上算命老人的胳膊,卻發現脖子被人打了一下,立即倒在地上。

    此時原本暈厥在地的老人突然醒來,那一直半瞇著雙目發出奪人心魂的強光,嘴角帶有一絲詭異的笑容,「終於上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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