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白衣傾城 文 / 飲月
「蔣叔,跟我來。」黃薔帶著蔣有昭再次來到了走廓,蔣有昭站在教室門口,望著裡面書生朗讀的學生問道:「你說的神醫是你的學生?」
這時候,王梨落有點害怕的望了望,站在走廓邊上發呆的張重。不會是這個子吧。難道這小子不只毒術高明,醫術也高明。自己惹了他,真的踢在鐵板上了。
「你說的神醫,正是我的學生!」黃老師驕傲的說道。之前張重這小子一直想低調,倒給自己惹了麻煩,這蔣校長像一張狗皮膏藥一樣,丟都丟不掉。如果不告訴他神醫的下落,這個老頑童,可不會就此罷休。
「哪一位?」蔣有昭往教室裡瞅啊瞅。
話說,學中醫的人都有點古板的樣子,畢竟要背許多中材藥名,因此蔣有昭在那一大堆,坐姿端正的傢伙,身上打量,卻完全忽視了張重。
這讓張重有點無語了,雖然他明面上給黃老師說自己想要的是低調。可十七八歲的男人,哪一個不是悶騷得很啊,張重更是比其一般的還要悶騷。這傢伙,感覺自己被蔣有昭無視了,愎誹不已,難道老子長得就不像神醫了。
「黃老師,恕我眼拙,真沒看出來神醫是誰?」蔣有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沒看上一個長得仙風道骨,或者有醫者風範的人物。
你大爺的,老子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認識,還說自己是醫道的泰山北斗。張重對於這個小老頭,又看低了幾分,望聞問切不只用於治病,更能觀察一個人的職業,這老頭白學了幾十年的醫術連這些微末的技倆都不懂。
「你要找的神醫在這呢?」黃老師心裡可是樂開了花。小色狼,你平時得瑟得很,這下被人無視了吧。一瞧見張重那副苦逼的表情,黃老師小屁的槍傷似乎都好了些了。
蔣有昭,盯著張重看了一會兒。這個時段站在走廓上,一看就是犯了錯,而且站沒站相,雙腳分開,嬉皮笑臉,一點都不嚴肅,這傢伙會是神醫。這玩笑開得太過火了吧。
「張老大,解藥,是不是能給我一點了!」王梨落臉色很難看,小心弈弈的拉了拉張重的衣袖說道:
張重鳥都不想鳥他。
蔣校長懵了,指著張重說道。「對王侄兒下毒的人是你,上次在市醫院治好大批學生中毒的神醫真的是你。你小子到底是醫生還是惡魔?」
「小事而已不足一提」本來想低調的張重這下子,完全改變了想法。要低調下去,人家都不把自己放眼底了。張重是**絲,但是這年代有能力的**絲可比高富帥還吃香呢?
「嘿嘿,你小子可挺會裝的啊,真是王八有肉,在肚子裡啊!」蔣校長陰惻惻的笑道。一想起自己打著燈籠去打就找不到的人,居然就是自己跟前,這玩笑開得也太過火了。
罵我是王八。你大姨媽的姑姑,怎麼說話的。你好歹是一個校長好啊,為老不尊,帶壞子孫,小心你的兒子生了兒子,沒有小jiji。張重覺得自己自從到了離陽市就頻頻遇見極品,黃老師,柳陌陌,李周,一個比一個更極品,這下連這個蔣校長也是極品一個。
這個老傢伙,居然罵自己是王八,張重本就不想與這個老傢伙有所交集,這麼一來,更是理都懶得理他了,拔跑就往教室走。
「小子,你給我站住!」蔣校長好不容易找到了醫道高手,正想切磋切磋什麼的,沒想到這個小傢伙自視甚高,居然不把自己這個離陽市數一數二的神醫放在眼裡。
「哼,你又不是我們校長,你管得了我?」張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黃老師,你看?」蔣校長攤了攤手,無可奈何的說道。
黃薔聳了聳肩說道:「這小子吃軟不吃硬。性子很倔!」
蔣校長歎了口氣,不勝唏噓。這幾年中醫沒落了,學中醫的人越來越少,就算有學習的,也是學的中西醫結合。很少有人純粹的堅持國粹了。他一直以振興國醫為已任,年紀越大越力不從心。他從張重身上,看到了一絲曙光。
王梨落,臉色黑得像鍋底的灰一樣,摸索著在褲包裡掏出一隻煙點燃,猛吸了一口,說道:「蔣叔,你還認識其它的神醫生嗎?」
蔣校長黯然的搖了搖頭說道:「賢侄啊,要是你真想去除身上的毒,只得找張重了。除非你能找到那些隱世的高人。」
王梨落的心像被刀子割了一樣,難受極了。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沒有比張重醫術更歷害的人嗎?
沒有討到解藥,王梨落很失望,他可不想自己的命運掌控在別人手上。
軀車走出校門不久,他就看見了公路上站著一個女人。
白衣,赤足,身材消瘦,面上蒙著一個白如蟬翼的紗巾,一頭青絲如瀑的垂落於腰間。冷冷清清的站在大街上,不懼來來往往的車輛。
這是一個與這塵囂格格不入的人,彷彿就是仙女謫落了凡塵。
「小龍女穿越了。」王梨落摸了摸鼻子,喃喃道。
「讓開!」
「哪來的傻女人?」
司機們們紛紛喝吒這個站在路中間的女人。
「呼哧」女人身後的一輛工程車,來不及踩剎車,呼嘯的衝了過來。
「讓開,快讓開。」
白衣女人彷彿沒有聽見似的,依舊慢步向前走。
「哧哧,」她的四周劃出了一道道輪胎印。
「轟轟」工程車司機,踩了急剎卻無濟於事,立馬衝了上來。
王梨落心裡喀登的跳了一下,好可惜,這樣一個風采出塵的女人,就這麼被撞死了。
「碰」工程車與前面的一輛白色的豐田車撞上了。
原本立於兩輛車之間的白衣女人,突然憑空消失了。
王梨落感覺額頭上冷汗涔涔往下掉,難道這白衣女人就是世外高人。可惜,錯過了。
車子到了人來人往的步行街,王梨落發覺,自己的車子,今天格外引人注目,把車停好後,一大堆人圍了過來。
下了車,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車頂上,那個風采出塵的女子。
微風吹過,她那身潔白的裙子,飄然若仙,一雙修長而潔白玉臂,自然下垂,就那樣孤零零的站在車上。
「你是神仙?」從小都不相信神話的王梨落發起了呆。
「我雖不是神仙,但我能治你的身上的毒。」白衣女人淡淡的說道。
「治我的身上的毒?你怎麼知道我中了毒?你說的是真的?」王梨落自言自語的說道。
眼前的這一幕著實讓他費解。這白衣女人只望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中了毒,如果她不是跟蹤了自己,那麼顯而易見,她的醫術分外了得。怕得比起張重那個臭小子,還要好一些。這樣一來,自己就有救了。
「信不信由你。」白衣女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信,只要你能好我,我一定重謝!」王梨落心裡樂開了花,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自己正愁,這病沒法治呢?就有神醫來了。
「重謝?我可不稀罕。治好後幫我辦一件事,」白衣女人的聲音越發飄渺起來。
「什麼事?」王梨落可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這女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所圖謀的東西必定不凡,自己能付出起那個代價嗎?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白衣女人拂袖而去。
王梨落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如果這個白衣女人要讓自己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自己能反抗嗎?剛剛車子對撞那一瞬間,若是這女人動作,慢了一分,就被撞死了,要是真想對自己有所不利,還用得著費盡心思來治病,做籌碼嗎?
「慢點,我答應你。無論什麼事,我都答應你。」王梨落跑到白衣女人身後說道。
為了報仇,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願意闖一闖。自己所受的苦難,一定要張重那個臭小子付出代價。
「好!一言為定,現在你把它吃了。」白衣女人手上拿著一隻白色的蠶說道。
「什麼?吃了他?」王梨落喉頭哽咽了。吃蟲子,當自己是動物嗎?
可惜,他面對的是一個驕傲又難惹的人,沒等他拒絕,喉嚨被捏住了,然後嘴巴裡多了一個團活動的東西。
王梨落感覺到腹部有些髒東西,俯下身對著街邊的下水道出口狂吞,就連肺水都要吐出來了。
一直吐了大半個小時,越吐到後來,越難受。吐出的東西,起初是一些菜漬,後面居然是帶血的水。
狂吞了一通,頓時感覺渾身舒坦了幾分,難道毒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