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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張重中槍 文 / 飲月

    胭脂虎自出道以來從未這麼狼狽過,剛逃離了虎口,就被一大幫子崽子窮追猛趕。一路上盡往偏僻的地方逃,膝蓋上中了一槍,好在沒有打在關鍵部位,疼痛卻是再所難免了。

    跑到一片四處長滿一人來高灌林的叢林,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大腿的傷口,鮮血像撕開了巨大的口子,不斷的往外冒,疼得他快扛不住了。

    幾次三番想放棄的時候,僅憑一股毅力支撐了下來。

    設了好幾次路障之後,終於擺脫了後命的追命鬼。

    她蹲在一棵梧桐樹下,略微喘過一口氣來。

    「嗖嗖」前面的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她握緊的手槍,瞄準,只要有人敢再進一步,就是一槍爆頭。

    突然,她愣住了。

    只見那人背著手走了過來,「別怕,我不是壞人!」

    這個傢伙,一臉壞笑的樣子,偏偏說自己不是壞人,誰信啊。可是胭脂虎卻信了。

    「你是不是壞人,干我屁事兒?」她白了那個傢伙一眼,逕自往前走。

    第一次是火車上被他所救,第二次是在棚戶區的麻辣燙小攤他識破了碗裡的毒,最重要的是他解了一大幫學生的毒,讓自己心裡的愧疚少了一些。

    「黃老師,跟我走吧!」來人正是張重,他從汽車修理廠一直跟蹤到這裡,之前就想動手,只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雖然黃薔臉上佩有面具,卻瞞不了張重。張重的鼻子可靈得很,對於老師身上的香味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胭脂虎的面色,有點蒼白,扶著一叢灌木叢,搖搖欲墜。這個壞蛋知道的事太多了,留不留他呢?自己的身份被她知道了,就是一個致命的把柄。

    張重向黃薔走來,每一步都踏在了她的心坎上,她的心慌亂了,一手托住槍,瞄準:「走開!否則,我要你的狗命。」

    她沒想到自己也怕了,怕這個手無寸鐵的男人。

    握住槍的手在發著抖。這話說出去誰會信呢?在道上殺人無算的胭脂虎殺個把人,居然會發抖。

    男人眼裡的深深的關懷,擊中了她內心最柔軟的角落,然而她不想賭,也賭不起。

    孫老頭,知道她的身份,不公開,是因為孫老頭的身份,黃薔也知道。每個混黑的人,都有另外一個身份,掩飾自己。或者是成功的商人,或者是其它的職位,這些都不是重要的。然而對一個習慣了血腥殺戮的人來說,一份平淡的生活是他們所想到的。

    「砰」槍聲響起。

    張重捂著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的看著黃薔。沒想到美女老師真的開了槍。

    張重的身手,黃薔薇是知道的。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傢伙根本沒有躲。她知道,這是因為一份信任。

    之前張重手臂就受過傷,此時又傷在了胸口,鮮血大滴大滴往下滑,他的嘴唇蒼白如紙,不像平常嬉皮笑臉的樣子,就像一個脆弱的牽線木偶,一陣風吹過就會倒下。

    死死的盯著張重的胸口,黃薔剎那間六神無主了。

    她混黑快十個年頭了,一直以來以狠辣著稱,在道上得到了脂胭虎的名頭,從來沒有男人揭她臉上的面具。此時卻為了這個男人取上了臉上的面具。

    一張精緻無瑕的面容上,梨花帶雨,唇色如白紙一般,嘴抿起一個驕傲的孤度,剎那間遲疑後撫起了張重。

    入手的是男人赤熱的體溫,還有結實有力的心跳。黃薔薇怪異的盯著這張重:「怎麼會這樣,明明他中了彈,心跳卻這麼有力。」

    她哪裡知道,張重是因為美女抱著自己,心跳才加速了。自小生活在山裡又和野獸為伍的他,身體比常人結實得多,一身的腱子肉。子彈只打入了肌肉表皮,並沒有打傷腑肺,不過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驚險,再偏一寸就是心臟了。

    張重的心神狠狠的抽搐著,穿著皮衣皮褲皮靴的黃老師不像站在講台上那種優雅與知性並存,也不像私下裡那般刁蠻任性,多了一絲野性,多了一份挑逗的味道。

    緊身皮衣將她如魔鬼般驚心動魄的美妙曲線勾勒出來,性感的小嘴欲啟欲合的樣子,勾人得緊。那眼裡的擔憂則讓張重差點淪陷下去。

    哧哧的呼吸聲,靜靜的響在兩人耳畔。黃薔遲疑了好一會兒,咬咬牙說:「我們去醫院吧!」

    「你不準備殺我了嗎?」張重歪著頭裝傻的說道。

    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臭小子,別在我面前得瑟,惹毛了我,照樣一槍砰了你!」對於這種軟硬不吃的學生,黃薔老師有一種隨時都會爆棚的感覺。

    「好了,不和你貧嘴了,醫院是不能去的,找個地方取子彈吧。」張重可不敢再和黃老師扛下去,畢竟自己現在欠了她好大一筆錢啊,對於張重這個窮光蛋來說,如今除了錢債肉償之外,沒有其它辦法了。

    這片叢林位於郊區,向來人跡罕至,已是午間時分,黃薔先是打了個電話給崔明,讓他不要找自己,然後和張重往叢林深處去尋找一個僻靜的地方。

    兩人走了快半個小時,就到了一處險峻的山峰下。

    這個地方是市區的一處風景絕佳的勝地,每到周未就會有三三兩兩的遊人,此時是午間,自然沒有人吃飽了沒事幹跑來晃悠。

    張重坐在一塊平坦的山石上,受傷的手臂前伸,另一隻手拿出一把薄薄的小刀,去挑傷口中的彈片。

    一用力,傷口就疼得格外歷害,腹部也隱隱作痛。

    「我來吧!」黃薔接過刀子,利落在手中閃過一片銀影,「忍住!」

    刀子輕輕一挑,彈片就被剔了出來。

    張重一直咬牙死撐,汗水順著臉往下滑,浸濕了貼身的衣服,臉色時紅時白,心裡承受的痛苦可見一斑。

    「把衣服脫了吧!」黃薔纖纖玉指點了點張重的胸口。

    脫衣服?張重像被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一樣,身子往後挪了挪,感覺後背一陣痛楚,居然撞在石壁上了。

    「瞧你,這副傻樣兒,趕緊的,脫了它,難道你想死啊!」黃薔杏眼一瞪,嗖嗖的冷氣,直往張重腦上竄。

    「不要!」張重摀住了胸口,可憐兮兮的說道。

    「少在我面前裝純情小處男了,想當初你還脫了我衣服呢?」黃薔恨恨的說道。

    敢情她一直念念不忘這茬啊。張重腦袋有點發懵,身為老師不是要為人師表嗎?怎麼這麼記仇呢?

    黃薔可不管他心裡怎麼想,手指快速的解開了黃通的襯衣。

    張重臉紅紅的,別提多彆扭了,長這麼大除了他老媽外,還沒有人給他脫過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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