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一九章 大鬧五老閣 文 / 孤海一葉
韓軒閉目待死,只感一陣輕風拂面,卻沒有那種痛苦的衝擊出現。
「原來死亡是這樣的感覺嗎?不疼不癢,只是有點涼涼的感覺,就連之前識海的壓迫感都以盡數消失。」韓軒細數著心中的感受,但越想越是詫異,哪一次歷經生死不是痛苦頻生,怎麼這次卻會如此不同,隨即心中一顫暗道一聲:「不對,何以如此寂靜,難道情況有變?」
想到這裡韓軒猛地睜開雙眼,卻被他看到震驚的一幕,只見那染上血氣的陰陽奇珠已經消失不見,只有一個虛幻的老者身影站在韓軒面前,最令他感到震驚的是老者正用一根手指點在劍尖之上,竟然使不可一世的水晶長劍寸步難進。
那老者臉上流露剛毅,身上帶著淡淡的血氣,眉心一道灰色的劍形烙印正在散發著淡淡的幽光,就在這時,只見水晶長劍微微一撤作勢上前嗡鳴著向那老者虛影刺去,老者星目之中寒光一閃,伸手一揮,水晶長劍好似蒙受巨力一般翻轉著向後飛去。
只是這簡單的一揮之後,韓軒清楚的看到老者身上的血氣竟然減弱了幾分,而那水晶長劍卻發出刺耳的劍鳴好似頗不甘心的再一次衝了過來,韓軒見狀不禁想道:「如此看來用不了幾次這虛影上的血氣就會完全消失,不知到時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劍勢一次強過一次,虛影上的血氣果然不斷減少,韓軒見狀心中暗暗著急,靈機一動,張口在舌尖上輕輕一咬,一口鮮血頓時噴出正中虛影,打算以此來令虛影增加血氣,欲圖令其多撐一陣。
可惜血氣如同噴在空氣上一樣,透過虛影落在地面,正當韓軒認為大勢已去合該難逃一死的時候,那虛影卻突然回身冷冷的看了韓軒一眼,在那目光之下韓軒好像再沒有什麼可以隱瞞得住,突然那虛影眉心的劍形烙印猛然亮起,韓軒正覺奇怪,突然感到自己的右手之中沒來由的一熱,一直無法動彈身體竟然在這時有了一絲感覺。
低頭看去,只見手掌之中竟然有一點紫光閃現飛出,直奔那虛影而去,韓軒凝目而觀,口中輕聲說道:「創世令?」
原來紫光之中正是那塊在神塚之地內不知所蹤的創世令,可韓軒卻不知何時進入了自己的體內,不過韓軒最奇怪的是虛影如何得知,還可以任意將其召喚出來。
創世令被虛影一把抓住,猛然暴漲,好似一塊紫光巨盾,被虛影順勢向那水晶長劍拍去,轟的一聲巨響,水晶長劍被拍落掉在地上,欲待再起,第二盾也隨之而來,攔腰砸在劍身之上,劍鳴聲頓時透出一股悲哀。
可那虛影根本毫無憐惜之情,一盾接著一盾的砸在水晶長劍之上,劍鳴聲不斷響起,再沒有之前的囂張之勢,反倒像個受到責罰被打板子的孩童,不斷發出哀鳴,隨後劍身微微顫抖著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慢慢安靜了下來。
那虛影看起來也已經變得更加虛幻,好似再也難以支撐下去,手中的創世令慢慢變小落在掌中,虛影雙眼寒光不在,慢慢露出一點傷感緊緊盯著手中的創世令,好似有些不捨而後回頭又看了一眼韓軒,接著身上開始慢慢再次虛幻了下去。
眉心的劍形烙印化作一縷灰光射入手中的創世令內,接著虛影之上的灰色能量慢慢分離出來跟隨灰光之後沒入其中,而身上僅有的血氣在慢慢脫出虛影的時候重新凝結成一滴鮮血輕輕飄落水晶長劍之上。
水晶長劍好似極不情緣被那滴鮮血沾到劍身,卻不想創世令死死將其壓住灰色能量轉而加在劍身之上令長劍無力反抗,直到鮮血落在劍身之上進而慢慢融入其中方才將所有灰色能量緩緩收回。
然而此時韓軒突然感到與這柄水晶長劍有了一絲血脈相連的感覺,正與那滴血認主一般無二。
此刻細細回想那虛影的摸樣雖然蒼老,但與創世大賢卻是一模一樣,陰陽奇珠來自三大聖者血脈凝結而出能夠有創世大賢虛影浮現儘管匪夷所思卻也不難理解,如此一想倒是讓韓軒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只是水晶長劍如此強勢與創世大賢有何關係卻是無從得知,不過此劍鋒芒韓軒親身體會,卻是一柄超越至寶的利器,此時既已認主韓軒自然欣喜異常。
恢復自由的韓軒,走到水晶長劍的近前彎身將長劍和創世令同時拾起,看了看手中的兩樣聖物,意念一動要將它們收入乾坤戒指之內,卻發現竟然無法做到,韓軒這次真的苦惱了起來,竟然連先天至寶的乾坤戒指也無法將它們收起,總不能將他們整日的帶在身上吧。
「唉,連先天至寶都無法做到,而且以它們的特殊恐怕秘境也無法令它們容身,這可如何是好。」說起來兩樣東西雖然不甚沉重但隨身攜帶終歸有些不便,韓軒想著如何能夠將兩樣東西收好。
正當韓軒作此想法,那長劍和創世力好似有所感應一般的突然同時在韓軒手中消失,同時韓軒看到在右手的手臂之上多出一道七色劍紋,而左手手臂之上也有一個與創世令相似的圖案出現。
「真的這麼隨心所欲?那敢情是好。」
為了驗證心中所想,韓軒心中默想長劍,果然心念一起,長劍已經出現掌中,這下立刻令韓軒大喜不已,大笑說道:「此劍比起斬空劍猶有過之,不但威力無比,而且還能刺破識海鎮壓靈魂,簡直所向無敵,如今既已認我為主,那從今天起我就叫你無向神劍吧!」
似乎感應到韓軒的心意,那長劍微微輕顫終於發出一陣輕快喜悅的劍鳴,輕撫劍身韓軒卻突然疑惑的說道:「此劍品質比起至寶還要高出半籌,何故沒有器靈出現?」
一般神器認主都會有其用法自動出現在主人記憶之中,然而此劍卻沒有任何信息被韓軒所獲,頓覺大感奇怪,但此時韓軒還需去卻星外隕鐵,隨即只能決定離開飛魔崖後再行研悟。
剛才的一番破壞,祭祀神殿之內已經殘破不堪,唯有對面那個原本存在於雕像眼中的空間還保存的完好,此時韓軒再沒有任何顧忌,伸手入內輕輕一抓,立刻將其中的四份地圖取在了手中,其中就有一塊完好的星外隕鐵和三份已經被繪製出來的地圖畫卷。
略微查看之下韓軒發現那塊完整的星外隕鐵中所蘊含的地圖正是自己所缺的那一份,立刻將全部地圖收好之後,轉身再不停留向殿門走去。
此次韓軒獲取星外隕鐵說起來極為艱辛而漫長,同時他很清楚接下來面對的將是圍在殿外的一眾祭祀神殿的侍衛,不過其中自然沒有韓軒所假扮的七殺魔君,剛才在那名魔族之人到達七殺殿的時候,韓軒已經以正為弒虛療傷威名讓那名魔族之人留在了殿中,至今未能返回。
而對於殿外的那些祭祀神殿的侍衛此時的韓軒又如何會放在眼裡,還未照面,數百枚有陰陽之力匯聚而成的破虛滅元球已經先一步飛出大殿落入了人群之中,爆炸聲接連響起,那些魔眾沒有發出聲音便已經在陰陽之力相斥的爆炸中化為飛灰。
韓軒神情輕鬆,手中滅元球不斷飛出,失去陣法保護的祭祀神殿在不斷的衝擊之下也轟然倒下,如此一來五老閣頓時大亂起來,無數魔眾從四面八方飛來支援,但在韓軒的破虛滅元球面前即便是魔神級別的強者也需要暫避鋒芒。
如今星外隕鐵已經到手,韓軒出手肆無忌憚任意的破壞,轉眼間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路,所過之處魔神敗走,魔眾隕落,連屍身也不曾留下一具,不知多少魔族之人前往七殺殿進行通傳,但無一不被擋在殿外,即便有魔族之人貌似懇求七殺魔君相見也得不到一個肯定的答覆,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當韓軒在那邊大鬧五老閣的時候,七殺殿內的弒虛終於因為五老閣中守禦大陣的開啟而生出了感應,虛弱而又急迫的對不遠處打坐的七殺魔君說道:「有人擅闖五老閣,守禦大陣已經啟動,你還是不要管我,前去禦敵吧。」
「禦敵?御什麼敵?現在五老閣上我的敵人只有一個而已?」
聞言弒虛臉色大變,立刻警覺起來,忍痛大吼道:「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七殺,你是何人?」
「我就是殺你的人,如今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你也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了!」
「難怪玉符會突然爆炸,原來都是你在搞鬼,你就行是誰?此來五老閣有何目的?」
「你覺得我對一個要死之人有必要說這些話嗎?對你們這些可惡的魔族,我很願意看到你們稀里糊塗的死去,你放心,今天陪你上路的絕對不少。」
說罷,在弒虛驚恐的目光中,那「七殺魔君」一掌重重拍在了重傷的弒虛天靈之上,這一掌力透識海,將弒虛頭顱拍碎的同時,靈魂也一併泯滅,就連秘境也在此時被韓軒一掌震的分崩離析。
接著只見韓軒的分魂從七殺魔君的眉心中飛出,同時七殺魔君身體像氣球一樣鼓動了起來,在韓軒的控制之下開始自爆,分魂飛出七殺殿向本體奔去的同時,七殺神殿也在爆炸之中徹底倒塌,所有附近魔族無一倖免都隨同七殺魔君的自爆而隕落於此,只是在廢墟之中有一道虛弱到幾乎透明的魂體在韓軒分魂離開許久之後方才從瓦力之下爬出。
這虛弱的魂體雖然面目模糊,但卻看得出與弒虛有幾分相似,看著韓軒消失的方向,狠狠的說道:「必須盡快通知大哥返回飛魔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