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七七章 可憐可恨 文 / 孤海一葉
眼看著兩柄被薩姆斯特稱之為手術刀的由辛金元力和魂力混合而成的見到即將刺入韓軒的胸膛,卻突然見到韓軒胸口處一陣黑光暴起將兩人同時籠罩其中,一聲發悶的慘叫聲從黑色光罩中傳了出來。
片刻之後,黑色光芒緩緩消失,只見薩姆斯特的雙手已經不見落在了地上被已經下地的韓軒踩在了腳下緩緩的崩潰,同時脖子被韓軒緊緊的捏住,沒有了雙手的薩姆斯特本就極為醜陋的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恐之色,而他知道現在也不知道就在剛才的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個傀儡突然有了意識,而自己卻瞬間與對方交換了身份成為了任人宰割的對象,而面前這個將自己完全控制了的人到底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薩姆斯特的靈魂深處,而韓軒掐著薩姆斯特的脖子將他抬離了地面,眼中的木訥早已消失,此時正一臉凶光的說道:「被人掌握生死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也不用企圖逃出這間修煉時,只要你老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你覺得怎麼樣?」
薩姆斯特一聽還有活命的機會,連忙掙扎著平明點頭,但口中嗚嗚的卻是發不出其他的聲音,韓軒重重的將薩姆斯特仍在了地上,沒有了雙手的他比一個普通的尊級魂體還有所不如,韓軒肯本就不怕他會耍任何的詭計,轉身坐在石床上,拿起旁邊的那個黑色瓶子,一邊仔細看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說說你來這裡的目的,幽冥深淵的情況,還有你所說的傀儡術。」
輕描淡寫的三個問題,立時將薩姆斯特問的猶疑不定,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這三個問題無一不觸及他的底線,只要說出任何一個都可能使他成為幽冥深淵的叛徒,從而死無葬身之地,可若是不說,那…
韓軒當然知道自己所的問題代表了什麼,此時見薩姆斯特猶豫,冷哼一聲:「不想說還是不敢說,又或者你認為我是在騙你,你覺得自己還有能夠逃離我掌握的可能?」
而這時薩姆斯特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原本顫抖的魂體漸漸平靜了下來,也不去看韓軒,而是好似極悲壯的說道:「你問的問題,我不能說,說了也是死,你不如乾脆殺了我。」
韓軒聞言仰天打了個哈哈,道:「死?沒有那麼容易,你也不用將我想的那麼心慈手軟,想殺你剛才就殺了,但你不要認為你什麼都不說,我為了套你的話就會放過你或者給你留下逃跑的機會,我的手段不一定比你們那罪惡的深淵好多少,不信你可以試試!」
韓軒的話好似說中了薩姆斯特的心思,只見他魂體微微一顫,然後仍然有些硬氣的說道:「總之我是不會說的,大不了一死,我很怕死但也不是什麼孬種!」
「哈哈,有意思,到這時候還給我充英雄好漢,希望一會你不要求我才是!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
只見韓軒突然起身走到他的身前,也不再說什麼,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再次將他提起,本來薩姆斯特已經準備好了被對方狠扁一頓的準備,卻在下一刻突然感到令靈魂難以忍受的疼痛出現,本就殘缺的左臂上冒起了白色的火焰,右臂上一層暗藍的冰晶出現,左腿上一跳墨綠色長滿尖刺的長籐在上面不斷纏繞一動,右腿兩個紫色的小刀也在此時不斷的切割著腿上的魂體。
他的四肢在瞬間開始極為緩慢的崩潰著,就在馬上就要消失的時候,韓軒散發出的一股黑色能量又罩在了他的身上,使本來就在不斷潰散的魂體竟然又重新的生長了起來,四種痛苦到極致的感覺出現在薩姆斯特的靈魂深處,讓他慘叫連連。
而就在這時韓軒隨手扔出一枚玉符,泥漿怪再次出現,在地面上伸出巨大的手臂取代韓軒將薩姆斯特抓在半空中,令他動彈不得,韓軒則好似沒事了一般走回石床再次拿起那個黑色瓶子,神識帶著灰色能量開始對其展開了滲透的攻勢。
韓軒不是不能一下將瓶子打開,但其中的東西韓軒感到有些詭異,對於一切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東西,韓軒都會極為謹慎,這也許是能夠一直走到現在的一條屬於他自己的法則。
經過一番嘗試韓軒發現瓶子的材料本身就對魂體具有極強的束縛力,而外來施加在上面的魂力則並非很強,很容易便讓神識進入了其中,剛一進入其中的神識立刻感到一個異物向自己撲了過來,韓軒不及多想便將神識避過一邊緊緊的貼在瓶子之上。
此時可以感到一陣反彈之力在將神識向瓶子之中推去,若不是灰色能量的保護此時還真的無法令神識穩定下來,而這會兒再向瓶子地步看去,只見一隻好似肉蛆一樣泛著綠光的蟲子正趴在下面,在蟲子旁邊還有半顆被吃剩下的冥珠。
「好凶狠的蟲子,竟然可以發現我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來那薩姆斯特就是依靠這個蟲子來施展他所謂的傀儡術。」
韓軒的神識退出瓶子回到本體,此時那薩姆斯特的慘叫聲還在繼續,只是聲音小了很多,似乎已經極為虛弱,但有韓軒的陰之力加持卻不會就此死去,甚至對他本身的生命力都不會造成影響,只是長時間的處於生不如死的折磨之下,再強的人也難以承受,除非像東方思語當初那樣在心中有一個足以支撐著她的信念,可這個薩姆斯特會有嗎?
答案當然是不,當韓軒開口問他是不是還不說的時候,那傢伙立刻一改前言的狂吼著大聲說道:「我招了,大人,請放過我,我什麼都說!」
撤去了對他的那些種種酷刑,韓軒滿意的說道:「我以為你一定會堅持到底,我也很想知道幽冥深淵中的妖孽對你們的老巢有多高的忠誠度?看來也不過如此。」
韓軒的奚落之言,薩姆斯特沒有任何的反應,此時他仍然還沒有脫離痛苦的陰影,只是虛弱的不斷重複著:「我說,我都說!」
又是一陣陰之力送到薩姆斯特的魂體上,幫他撫平了傷勢,驅除了痛苦,但留在靈魂中的陰影已經將韓軒當成了比狂血修羅王還要殘忍的惡魔,此時頭如搗蒜的跪在地上,韓軒鄙視的看著他那搖尾乞憐的樣子,說道:「我的忍耐有限,將你知道的全部說給我聽,否則你將承受比剛才更加難以忍受的痛苦。」
韓軒的無情令薩姆斯特魂體亂擺,他現在已經不再懷疑韓軒的殘酷,這種無盡的折磨他就算是死也不想再承受第二次,而韓軒之所以讓他親口說出,也是因為有很多東西就算韓軒剝奪了他的記憶也不見得就會明白的。
薩姆斯特就那麼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的說道:「小、小人是幽冥深淵地獄道的傀儡師,如今整個幽冥深淵也只有小人一個還擁有著傀儡師的傳承,這傀儡術本來是聖戰之前從魔族傳來的,專為控制人間界修士,那瓶子裡的便是當年魔族留在幽冥深淵地獄道中重點培植的傀儡蟲,我也是無意間進入有著傀儡蟲存在的地方才獲得了一個記錄著傀儡術的殘本,經過數百年的參悟,讓我不但學會了師傳的傀儡術,同時還想到了用他來控制修士魂體的方法。」
「這麼說你還是個天才?」
「不敢不敢,大人有所不知,幽冥深淵中所有的修士都是以族群的方式存在,而族群之間也是經常會有非常殘酷的戰鬥發生,動輒便會發生滅族的慘況,而小人所在的族群是地獄道中最為弱小的一支,從我有了意識時起,便已經失去了自由成為了一個強大族群中的奴隸,但我不甘心如此下去,所以隱忍了數百年之後終於讓我找到機會逃離了那裡,可因為自身實力太過低微還是沒能逃脫對方的追殺,最後無奈之下逃入了那個有傀儡蟲和傀儡術殘本存在的地坑之中,當我看到傀儡術的時候便知道崛起的機會來了,我拚命的修煉,轉眼就又是數百年過去。」
「這種修煉直到我的修為提升到了尊級,可以將傀儡術施展出來才告一段落,當我走出那個地坑的時候,沒多久就又被那個族群的修士所發現,不過那時的我已經不再是任由他們欺凌的可憐蟲,我強勢的將他們族群派來抓我的人全部殺死,並將他們變成了我的傀儡,然後利用這些傀儡回到他們的族群將他們族群的首腦暗殺了一個又一個,最後整個族群都毀在了我的手裡,哈哈哈,太爽快了,看著他們與我一樣滅族,我當時興奮的將他們族群裡所有的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我看這下他們還怎麼害我,我滅族了但至少我還存在,可他們呢,全死了,哈哈哈!」
薩姆斯特越說越激動似乎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境地,韓軒看著這個此時已經有些瘋狂的傢伙,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