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約架 文 / 獨孤千秋

    等林星辰站起身來的時候，老師向他問道：「書本的第四頁，史鐵生在一次訪談中提到：『許多人都有殘疾，這種殘疾指的是生命的困境，生命的局限，每個人都有局限，每個人都在這樣的局限中試圖去超越，這好像是生命最根本的東西，人的一切活動都可以歸到這裡。』你能說一說你的理解麼？」

    「這……」林星辰從來沒有看過史鐵生的書籍，面對著老師突如其來的疑問，縱使他的大腦已經被c病毒開發過，但是，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想出好的解釋。

    「怎麼樣？林星辰，你之前不是很能說麼？現在，你為什麼又不能說了？」

    女老師冰冷地看了一眼，然後對著全班同學說道：「上課睡覺也就罷了，還敢跟老師頂嘴。」

    女老師在說了林星辰一頓後，最終似乎氣也消了許多，她想了想之後，怔怔地說道：「好了，我們回到剛才林星辰沒有解答出來的問題。通過史鐵生在訪談中所說的話，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在史鐵生看來，人的根本處境就是殘疾抑或是苦難。筆者認為他的小說對人本困境的思辨表現在以下四個方面：首先是認識困境。認為人類永恆面對的是不可知；其次是人際困境。認為人與人之間的隔膜是無法消除的；再次是慾念困境。認為慾念與能力之間存在著永恆的距離；最後是死亡困境。認為人不得不死,對人活著的意義進行了思考探討。所有這些困境實際上突出了苦難與困境的主題。」

    女教師講完之後，抬頭看了看站在那裡的林星辰，然後問道：「林星辰，我之前所說的，你聽明白了麼？」

    林星辰自然聽明白了女教師之前講的。

    而且他也知道，女教師之前講的正是眾多學者研究之後所說的公認答案。

    但是，林星辰卻不以為然。因為，在他的心中，覺得有更好的答案。

    「老師，我想問你，到底什麼困境？」

    「當然是人的一個困難的處境。」女老師對著林星辰喊道。

    而林星辰想了想道：「如此。我個人覺得，史鐵生先生眼中的世界是神秘的、荒誕的、不可知的，人類對客觀世界的認識永遠都是十分有限的。而在他的意識形態中，困境是人類永恆面對的不是可知而是不可知。可知是少部分，不可知是永遠存在的環境，這才叫困境。」

    「有什麼區別麼？」女教師冷冷地問道。

    「當然有！」林星辰點頭道。

    「人際困境是我們每個人都會面臨的困境，人際困境暗含著相互對立的兩個方面，即隔膜與打破隔膜。前者的存在，導致了後者的出現，後者往往通過各種各樣的途徑和方法征服、超越前者，但是前者永遠無法徹底消除，人類的溝通狀況永遠處在無法徹底溝通的狀態。史鐵生認為，人類的存在狀況決定了人類會陷入人際困境，存在的個體都是獨立的「自我」，每一個個體都有獨一無二的精神個性，人與人之間的瞭解和溝通往往是相對的、或然的，而隔膜和隔絕是絕對的、必然的。」

    林星辰將困境一詞直接上升到了一個十分宏大的主題上。而這個主題上，似乎是連女教師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一種。

    「夠了吧！林星辰同學？」新來的女教師再也按耐不住，冰冷的話語中顯得她已經很不耐煩了：「你那一套，沒人會信的，難道你的文化程度比那些研究學者還要高嗎？我的拓城蓋亞博士……」

    這是這位新來的女教師教的最不愉快的一天書。她很尖銳地打斷了拓城的話。

    「不的，老師，我贊成林星辰的觀點。」在教室一個角落裡，忽然有人小聲地喊了出來。

    女教師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看上去極其陽光面孔的男孩，此刻卻一身頹廢癱在椅子上。

    「老師，以前我也看過史鐵生的書，這是我聽過的評價中，最具另類，也好像最接近真實的回答。」

    「寧溪，你少在這裡瞎起哄。」新來的女教師狠狠地看了那名頹廢的男生一眼。

    那名叫寧溪的男生的眼神之中原本泛著精光，此刻又暗淡了下去。龜縮在了一角。

    下課的音樂響起，這次老師還沒有說下課，她就已經匆匆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頓時教室亂成了一遭。伸懶腰，說閒話。甚至有些人重複著林星辰的話：「好一個困境,，竟然連老師都被你氣走了，林星辰，你的話明天又要上校園報刊頭條了。」

    眾人嘻嘻哈哈，其實沒有一個人拿林星辰的話當回事，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林星辰的話，充其量只是當作老師氣憤的笑柄罷了。

    但是有一個人例外。林星辰轉過眼去，看著這個課堂上唯一支持他的人，那個陽光面孔，他的最好的朋友。——寧溪。

    「居然還有人相信我這一套？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林星辰嗤之以鼻地一笑。

    ……

    這一天就就像去年的那一天一般，許許多多的新生都開始互相瞭解起來，有些人也想跟林星辰結友，但是他無論上課下課，都是趴在睡覺，任誰也不敢打擾他睡覺的雅興。

    當林星辰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晚上8點了。

    家中忽然多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似曾相識，林星辰皺了皺眉頭，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可樂。他知道那種感覺來自哪裡了。

    他一邊開打可樂，一邊打開電話，發現竟然有17條留言，他有些驚愕，他家的電話從沒有被留過這麼多的言。他按下播放鍵，一個個聽了起來。

    第一個聲音很急：「星辰呀！明天的約定可別忘記了，少了一個人，可是很被動的。」

    講話的是他的難得好友——華傑。

    華傑叫他準沒有好事，今天華傑盡然和他約定明天去幫他打架，因為自己在睡覺，所以迷迷糊糊地就答應他了。

    第二個聲音是蓋亞博士的：「星辰呀！這種病毒的結構很複雜，通常的病毒是由脫氧核糖核酸或者核糖核酸構成的染色體，周圍包上一層蛋白質外殼。而g病毒卻同時具備脫氧核糖核酸和核糖核酸構成的染色體，這種病毒能溶解細胞，加快體內的代謝速度，以至趕上新陳，最終生命枯竭死亡，我的老天，這東西，竟然不屬於地球上任何一種病毒類型特徵，我看我們這次是撿到寶了。」

    第三個聲音也是蓋亞博士的：「星辰你在嗎？剛剛我拿這種病毒給了一隻小白鼠做了實驗，發現小白鼠的身體狀況挺不錯的。我已經對小白鼠隔離了，看樣子病毒還沒有發作……」

    接下來的聲音幾乎都是蓋亞博士的：「星辰呀！現在是注射病毒的第1個小時，小白鼠依舊很活躍，此刻的小白鼠特別能吃，食慾良好。」

    「星辰呀！現在是注射病毒的第2個小時，小白鼠的體溫逐漸的升高，逐漸產生高熱，看樣子病毒已經發作了，小白鼠此刻已經倒地不起，做簡單的有氧呼吸。」

    ……

    「星辰，現在是注射後的3個小時後，小白鼠此刻心跳已經停止，各項生理特徵已經表明這隻小白鼠已經死了。我要取出小白鼠的屍體進行解剖觀察。」

    「恭喜林星辰先生，你的電話號碼已經中獎，請登陸3w.……」

    「夏日激情，五聯城著名旅遊景點10日游，旅遊景點預約電話921……」

    ……

    林星辰說：「……」

    林星辰又好氣沒好氣地快進著留言機，後面的一些留言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留言，這讓林星辰感到很厭煩，當他翻到最後的時候，最後一條留言竟然是蓋亞博士的。

    最後的留言是在回來之前不久的，聲音很急促：「星辰？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整天都不在？哦……對了！你看我記性，我記得你今天已經上學了，我說你怎麼這麼晚都還沒有回來。星辰，如果你回家的話，請務必打我的電話。務必了……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聽著蓋亞博士這麼急匆匆地叫話，林星辰當然毫不猶豫地將電話播了過去。

    電話剛響了一聲，對方就已經接起了電話。林星辰十分舒適地躺在家中的沙發上，喝著可樂，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我的蓋亞博士大人，你說有重要的事，是指啥事？這麼急忙忙的，害我可樂都沒有喝完。」

    「星辰呀！奇跡呀！真是奇跡呀！」電話那頭激動的聲音無與倫比地激動。

    「咳咳……能不能直接升入主題？這樣聽你講話是很累的。」林星辰哭笑不得。

    「你知道嗎？今天那只死去的小白鼠突然的復活了，事先我可確保我不信上帝，這事真是蹊蹺，你知道嗎？現在那隻小白鼠全身的各項指標都處於死亡狀態，但是小白鼠卻還會動，還會做機械運動，甚至懂得去吃肉類，而不去吃蔬菜。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星辰聽完蓋亞博士的話後，立馬就傻眼了：「我的老天，這病毒真的神了，g可能不是病毒，是古人們夢寐以求的升仙妙藥吧？」

    對方聽到林星辰這樣說，立馬喊道：「少打岔，現在說正經事呢！你的物理水平雖然不及我，但是你有些突發奇想卻是經常震驚古董界。希望你能給我些有用的東西。」

    「真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那隻小白鼠你關好，明天我過來一趟，仔細地看個究竟。」林星辰又喝了一口可樂說道。

    「好！」對方極其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