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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血色浪漫 文 / 小姨子慢走

    白磊算是看出來了,這是擺明了在難為自己啊。這連續三個第一次的問題相當難回答,特別是如果白磊實話實說,這三個問題的答案都是白芳,可問題就出在這裡了。雖然答案很簡單,可連續三個答案都是同一個女人,不管是誰肯定會無意中想像白磊和這個叫做白芳的女人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其實在回答這三個問題的時候也讓白磊重新審視了一下他和白芳的感情糾葛,就連白磊都沒有想到原來已經快要被他遺忘的白芳竟然佔據了他人身這麼多的第一次。白磊就像是一個心魔一般纏繞在白磊心底,揮之不去。

    白磊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只能是求助似的朝紅姐看去,指著臥室門口小聲說道,「姐,我……」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問題都是張彤讓我問的,我只是在你們中間傳個話而已。」紅姐笑道。其實在紅姐心裡也很想知道答案是什麼,白磊越是扭捏著不說,紅姐越是想知道。

    「是白芳。」白磊低聲說道。

    白磊剛一說完,就聽到從臥室裡傳出一陣類似於花瓶打碎的聲音。

    現在可就熱鬧了,傻子都能看出來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了。白磊聽到臥室裡的響動連忙衝過去想要打開門一看究竟,卻發現門是被反鎖的,白磊只能在外面乾著急。

    紅姐盯著白磊似笑非笑,一言不發,臉上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悲傷。

    王順也看出來氣氛有些尷尬,如果在白磊大喜的日子在鬧出什麼不吉利肯定不合適。他大笑著上前幾步,高聲說道,「剛才新娘子在房間裡摔東西了,肯定是對新郎官不滿意了,新郎官你自己看著辦吧,趕緊想辦法哄哄新娘子,要是錯過了好時辰可就不好了啊。」王順說著朝白磊使了個眼色。

    「把門打開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白磊也不好意思說一些甜言蜜語,只能是硬邦邦的說道。

    房間裡一點動靜也沒有。白磊頭上已經急得出汗了。

    紅姐不想讓白磊和張彤就這麼膠著下去,歎息一聲,走到白磊身邊交給他一把鑰匙。

    感激涕零啊,白磊真想把紅姐抱起來好好感謝一下。顧不得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白磊趕緊打開門,怕雷子他們一群二貨偷看順手把門關上。

    「白芳是誰。」白磊剛一進門張彤就冷著臉問道。

    「是我同村的一個姐姐,小時候不懂事。」白磊摸著腦袋嘿嘿笑道。

    看著白磊那傻樣張彤也撲哧一聲笑了。在張彤心裡,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因為別的女人而原諒白磊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白磊下不了台。很多事情都需要點到為止,張彤自始至終都不是不依不饒的女人。

    「還愣著幹什麼,抱我上車吧。」張彤面帶幸福的笑道。這份幸福來之不易,張彤可不會因為一點白磊以前做的事情而拱手讓人。

    也不知道雷子這貨是怎麼進來的,反正正當白磊猶豫著要不要把張彤抱起來的時候他和李少龍兩人就強行闖了進來。兩人一看到這幅情景,立馬拍手叫道,「抱起啦,抱起來……」

    白磊對這兩個雖有毫無招架之力,再加上張彤還伸著雙手在那裡等著。白磊只能是順應民意抱起張彤。

    喜宴是定在盧方名下的酒店裡,雖然白磊民意花一分錢,不過盧方還是笑臉相迎,一根別人說起白哥的婚禮是在他的酒店裡舉行的,他就覺得自己倍兒有面子。

    就單單搶新娘子這一齣戲就已經讓白磊心力交瘁了,再看到雷子李少龍他們看向自己時那副壞笑的模樣白磊就知道他們肯定沒有安好心。特備車隊剛一進酒店門口,白磊看到劉偉一群千里迢迢從京城跑來捧場的公子哥時,白磊就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連找地方藏起來裝死的心都有了。

    「待會你可要替我擔著點,要不然我今天是鐵定要出醜了。」白磊苦笑著朝王順求救道。

    「你拉倒吧,你小子也有今天,你怎麼不想想上次我結婚的時候你有沒有幫過我,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當初是一直坐在一旁看我出醜的,今天我要是不報仇我對不起我自己啊。」王順冷笑著說道。

    白磊心裡那個恨啊,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今天白磊上次見死不救遭報應的時候就來了。

    跟普通結婚典禮差不多,白磊也不可能不顧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強行把那些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等繁文縟節去掉,只能是別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總算是熬過挨個桌子敬酒的時間了,白磊雖然怕那些損友在酒桌上灌自己,可至少也要比聽那個證婚人嘮嘮叨叨沒完沒了要好的多。

    徐炳奇作為今天的主婚人,身份自然不一般,白磊第一個向他敬酒。

    「徐書記,謝謝你這麼長時間對我的照顧,這杯酒我敬你。」白磊笑道。

    「還是叫我徐叔吧,徐書記這個稱呼我聽著彆扭。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你自己闖出來的,說起來我還是藉著你的東風才能向上爬一步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謝來謝去的。」徐炳奇笑道。

    「唉,本來我還指望著你能當我女婿呢,只可惜我閨女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去爭取,有時間就來家裡玩,我還是很歡迎你的。」高陽說著朝一旁的徐然瞪了一眼,像是在說她不爭氣。白磊不明白高陽為什麼要當著張彤的面說這些話,不過好在她沒有像當初剛知道自己要結婚時的臉色了。白磊能感覺的到,剛陽說話的時候自己腰間的嫩肉被張彤狠狠的扭了一把。

    徐然臉色一紅,沒有說什麼,朝白磊舉杯示意了一下。

    跟徐炳奇喝完後,白磊走到白長平跟前,笑道,「爸,咱爺倆也喝一杯吧。」

    白長平站起來看了張彤一眼,歎了口氣,道,「我沒有什麼好給你們的,只是希望你們以後能夠好好過日子,那樣就算是我死也能瞑目了。」

    「爸,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張彤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滿臉皺紋的白長平白磊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傻乎乎的舉著酒杯站在那裡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白長平為他已經做得夠多了,就算是在白芳的事情上,白長平都做出了讓步。白長平為白磊所做的一切,白磊都懂,都藏在心裡。白磊從來沒有想過要從白長平身上得到過什麼,看著現在面色枯黃的白長平,再聯想到他可能不久之後就要離開人世,白磊心裡很不是一個滋味。不需要什麼過多的言語了,白磊像小時候受了別人欺負後一樣鑽進白長平懷裡。

    很溫暖,很有力。

    白長平撫摸著白磊的頭髮,情不自禁,老淚縱橫。

    情到深處自然濃,白磊也是控制不住,眼淚不自覺的留下來。

    也許正像很多人說的那樣,人總是在一點點學著成熟的。

    這一刻,白磊懂了很多。

    在場的人看到這感人的一幕,都沒有多說什麼,就連一旁鬧哄哄的雷子他們也安穩了下來,看著那抱在一起的父子倆。

    「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說白老哥啊,你養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應該知足了,不應該哭的。」徐炳奇笑道。

    「對對,不應該哭的。」白長平擦著眼淚,推開白磊,揮手道,「去吧,還有不少人等著你去敬酒呢。」

    白磊點點頭。

    白磊早就知道雷子那夥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還沒等走到他們那一桌前面,白磊就有些心虛了。酒桌上,雷子正在忙著把各種調料摻合到一起。

    辣椒油,香油,芥末,白酒……白磊數算著那些東西,心裡一陣惡寒,這還是人喝的嗎?

    劉偉舉起那碗為白磊特別調製的佳釀,故作深沉的說道,「你也應該看到了,這一桌子都是自家兄弟,後面還有不少客人等著你去敬酒,我們也就不耽誤太多時間了,只要你還認我們這幫兄弟,你就把這杯裡的東西喝下去。」

    白磊接過酒杯,看著裡面黑乎乎的東西一陣頭大,就連看向劉偉他們的眼神都多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看來今天不喝下這東西,他們是不會放過自己了。白磊認命了。

    「山不轉水轉,你們都給我記住了。」白磊惡狠狠的說道,說完捏著鼻子用力的往口裡灌去。

    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滋味,白磊沒有心情去品嚐,只覺得喝下去之後胃裡一陣陣劇烈的翻騰。

    白磊還未離開,雷子就湊到他耳邊笑道,「這只是開胃菜,等著今天晚上我們在收拾你。」

    突然,宴會廳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農村婦女打扮的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戰戰兢兢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最後目光定格在還在跟雷子打鬧著的白磊身上。

    女人指著懷裡的孩子,顫抖著說道,「孩子病了,我沒錢。」

    白磊仔細看去,這是他做夢都忘不了的女人。

    白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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