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魚鉤和魚的故事 文 / 小姨子慢走
關於馬三炮嘴裡林宇中的左膀右臂,白磊也讓王順在下面打聽了一下。一個叫高陽,一個叫嚴剛,兩人還有一個比較文雅的合稱是艷陽高照,也不知道當初是哪位有才人想出來的。聽王順打探來的消息,這兩人雖然同屬林宇中的手下,但是彼此面和心不合,現在林宇中一死,他們倆大有各自為政的勢頭。
白磊很喜歡這個結果,俗話說和氣生財,這要是不和氣的肯定不會有太好的財運。只要你們之間有矛盾,就有機會。稍微一點撥,然他們窩裡鬥,最後白磊再來個痛打落水狗,不錯的想法。
「還打聽到什麼了。」白磊問道。
「高陽就是一個流氓,每天無女不歡,跟他幾個狐朋狗友的整天吹噓自己是天天做新郎夜夜換新娘。至於嚴剛這人,還真沒有什麼大的缺點,無非喜歡喝點酒。」王順仔細回憶道。
「只要他們有缺點就行,我還怕他們團結一致,眾志成城呢。」白磊笑道。
「拉倒吧,你以為這是抗洪呢?不過我可要事先提醒你一下,這兩個人雖然合不來,但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如果你是想各個擊破,最好還是先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才行。」王順嚴肅道。
「這事兒先不急,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一陣子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煩心事一波接著一波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白磊歎道。
「慢慢來吧,這才只是開始,等以後事情會越來越多的。」王順站起來,拍著屁股說道,「你先自己去煩吧,我回去了,你嫂子那邊還等著我去逛街呢。」
「走吧走吧。記得把那個東西多拷貝幾分,大報小報的都分一下,他們現在巴不得能找到這樣的頭條。」白磊揮手說道。
「知道了,就你會算計。」王順笑罵一句,轉身離開了。
這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不管做什麼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的老婆。白磊也沒好意思問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付春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是不是王順晚上偷懶了,沒有按時工作。也幸虧白磊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要不然這麼多事情交織在一起,肯定是焦頭爛額的。本來還想著等眼下的事情解決了就跟張彤結婚的,現在看來結婚的事情又要拖一段時間了。
下午的時候白磊聽徐炳奇說王兵被放出去了,上面給的壓力太大了,他沒有承受住,只能是暫時先把王兵放出去。白磊事先就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也沒有多大的驚訝,順其自然就好。單單一個王兵還不足以翻出多大的風浪,白磊現在頭疼的是那個所謂的韓副局長會像條狼狗一樣跟在自己身邊不鬆口。
通過紅姐那邊白磊得知了另外一個消息,現在正是換屆的時候,徐炳奇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以後的仕途生涯很大程度上要取決於上面的印象。說白了徐炳奇就是想現在先隱忍一下,等換屆一結束在伺機而動。韓副局長再怎麼不值錢那也是省裡下來的,要高看一眼,動韓副局長這條狗容易,可就怕他後面的主人會不高興。
白磊坐在辦公桌上拿出紙筆,寫下高陽和嚴剛兩個名字,然後根據各方面傳來的消息開始分析。一條條線勾勒出一副完整的人際關係網,說不上面面俱到,倒也稱得上是入木三分了。
高陽。其實就是一個養殖專業戶出身,早先年靠著養羊賺了點小錢,然後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林宇中,後來就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邊了。養的羊多了,身上自然會有一股羊騷味兒,不大不小的xa城裡很少有幾個人知道其實這位爺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外號,叫做羊王。
羊王,羊王。念得快些就會念成閻王。圈子裡多少人都知道這位靠著養羊發跡的閻王爺勾走了不少人的魂魄,換做是三年前,只要有人問道一陣羊騷味經過,隔老遠都能嚇得尿褲子。
白磊抽著煙分析著,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奸詐的神色,大筆一揮,著重在高陽兩個字下面劃了兩條橫線。
恩,就先從這個高陽身上下手吧。
以前高陽跟在林宇中身邊的時候吃香的喝辣的,偏偏跑出來一個白磊把林宇中滅了,這也算是斷了高陽的財路。白磊以前就不是林宇中手下的人,就算是林宇中死了他也不可能順順利利的能夠接手他手下的東西,畢竟勢力這東西不是女人,不能說誰搶到就是誰的。好在林宇中原本手底下就沒有幾個能人,要不然白磊現在肯定頭疼的更厲害。
既然喜歡女人就好辦了,現在這世道只要有錢什麼都不缺,女人更是不在話下。不管是胸大的還是屁股大的,哪怕是上面胸大下面帶把的都能找到。
白磊拉著吳文一起早早的就來到高陽經常出沒的夜總會裡,準備守株待兔。
白磊找了個便宜的位置,點了一瓶紅酒,吳文這貨合不來這種沒勁的酒,也不管白磊怎麼樣,他自己點了兩瓶烈性的白蘭地。
「白哥,你說這小子能來嗎?別讓咱倆白等了。」吳文喝了一口,打著酒嗝問道。
「應該能來吧,就算不來咱們兄弟倆出來喝個小酒就不行了?」白磊笑問道。
「那倒也是。」吳文嘿嘿的笑著,端起酒杯道,「來,白哥,咱倆走一個。」
「你小子可悠著點,別喝多了耽誤正經事。」白磊提醒道,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就算我想喝也不敢喝啊,現在每天出門的時候你弟妹都會撕著我的耳朵提醒我不准多喝酒耽誤了你的事情,要不然回家肯定收拾我,我也就是今天跟你在一起才破例喝一點,要是在平時,肯定是滴酒不沾。」吳文正色道。
白磊無奈搖頭,不知道跟他說些什麼。看樣子王淑珍這輩子是忘不了自己的恩情了,誤打誤撞的虜獲了他們夫妻倆的心也算是值了。不知道為什麼白磊總覺得心裡怪怪的,特別是每次一聽吳文說起王淑珍對他的感激時。白磊這人活了這麼大不喜歡欠別人東西,也不喜歡別人欠自己的東西。白磊打心眼裡不覺得當初他把王淑珍救出來是多大的恩惠,畢竟那時候也只不過是想利用一下吳文而已,現在變成這樣的局面也是白磊想到想不到的。
「等有時間去我家吃頓飯吧,你弟妹好長時間都催我了,我怕你忙也就沒有告訴你。」可能是想起來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吳文的聲音有些低沉,端起酒猛灌了一口,接著低聲說道。
「嗯,等這幾天忙完了就去,到時候把兄弟幾個都叫上,去嘗嘗你媳婦的手藝。」白磊笑道。
「那就行,我還就怕你不去呢。」吳文嘿嘿笑道。
「哎,對了,你兒子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起色。」白磊小聲問道。
吳文歎了口氣,臉色頓時變了一副模樣,淒涼道,「還能怎麼樣,這輩子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就行了,我現在也沒有多大的要求了。每天晚上回家他一看到我就躲得遠遠的,走在大街上看到個男人就又哭又叫的,都是那群該死的畜生害的。」
「別難過了,我們已經幫孩子報仇了,只要人沒事就行,心裡面的病慢慢治,實在不行我們去國外找幾個專家看看。」白磊拍著吳文的肩膀安慰道。
吳文用力的點點頭,朝台上唱歌的節目看去。看到吳文這個樣子,白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誰也不希望看到那個樣子。
九點十分。高陽準時來到夜總會。
白磊仔細觀察著這位爺,跟照片上的有些差距,多了點斯文的感覺。白磊倒也沒有聞到什麼羊騷味兒,倒是看到他的派頭不小。一行六人,高陽走在前面,晃晃悠悠的,很有派頭。後面幾個保鏢也都是一副要死不死的德行,目光來回的在人群裡搜索著,不知道是在找什麼。看來這高陽也不傻,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挺小心的。
高陽停在離演出場地不遠的地方盯著上面幾個跳舞的小姑娘嘿嘿的笑著,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嫌丟人,手伸進褲襠裡來回的摸索著,就差沒有流出口水來配合他這幅色狼德行。
這時立馬從旁邊走過來一個服務員小心招呼著。高陽朝著演出場地指了指,然後跟服務員說了幾句話,服務員點頭離開,不一會就看到他領著兩個剛跳完舞的小姑娘來到高陽跟前。
高陽極為高興,甩給服務員幾張鈔票,然後當著夜總會裡這麼多人的面把手伸進小姑娘衣服裡用力的揉捏著。
白磊拍拍吳文,小聲說道,「魚來了,魚鉤準備好了沒有。」
「瞧好吧。」吳文答道。